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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部分

关东异志-第138部分

小说: 关东异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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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玉话音刚落,屋门又是一开,我爹和小二从外面进来了。我爹一见我苏醒了,乐得直冲过来将我紧紧抱住,他喜极而泣,我也是哭得一塌糊涂。我心中隐隐记得:在去盘龙岭的半路上老把头已经将我的真实身份告予我知。通过那一番谈话我清清楚楚地知道:我并不是什么妙仁堂药房的亲儿,而是虎神爷寄养在此的义子。但我干爹心却特别地善,这些年来他不仅没对我另眼相看,反而比亲生儿子还要娇贵疼爱。我紧紧抱住他老人家,心中自是十分感激。

父子重逢之后,四人落座攀谈了许久我终于知道:原来四爷自打从不咸山回来之后,自知吉林巡抚曾永铭不可能放过于他,便连夜回到抚松镇,把我爹和小二一起接到二龙山。二龙山山高地险,易守难攻,除了有天堑可以借助之外,更有大寨主武舵所修的坚固工事。四爷凭着在二龙山当了数十年的胡子,不仅烂熟地形,又能征惯战,此番这一回,恐怕就连十万官军也无奈他何。

第六十一章 … 金箱(一)

四人攀谈许久之后,天色渐渐有些发暗。我爹和小二两人见我身体仍虚便要起身告辞。临行之前,我爹悄悄把我拉在一旁说道:“知焉,在你昏迷这些天里都是静玉一天三遍给你熬汤喂饭,爹看静玉这孩子不仅人生得俊俏,而且对你还有情有义。如今你老大不小的了,爹这身子骨儿也不甚硬朗,你却要抓紧时间,让爹享享那抱着孙儿的天伦之乐才是”

我听罢脸上不觉一红,答道:“爹,您别着急,孙儿我一定要你尽快抱到,但有些事情还要一步一步地来”

我爹听罢大笑道:“好,知焉,你心中有数便行”,说罢他便携着小二一同回房去了。静玉在我房中收拾完一会儿碗盘之后,也自觉得孤男寡女长在一室容易被人嚼了舌根,便也告辞下去。片刻之后,这小木屋子里头又只剩下我孤身一人,我躺在木床之上眼望棚顶不仅由近及远地回味着这一年的奇事:从方才那小姑娘和赏善罚恶大会到一个月前缠斗的血参,从关东本地的静虚道长、洪屠户和胡老三到云南所见的孙文、黄兴和燕叔梦蓉,想了许久,我自觉得头脑发胀,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一切照常如旧,静玉依然一天三遍地给我熬汤进食,就这样过了四五天后,我在盘龙岭所受的旧伤几乎如数痊愈了。经过这些天在二龙山内的游走,我对整个山体山况已然有了个大致的了解:这二龙山的确是易守难攻,地形极其凶险。这一天我正在后山转悠,突然静玉找我来说,四爷回来了。

一听四爷回来,我急忙携着静玉一起去前山来迎。只见前山寨门大敞四开,自外面浩浩荡荡开回一只长长的队伍,四爷就在队伍前头督师带路,显得煞是英武威风。

“四爷!”,我大喊一声,赶紧疾行几步上前迎接。

“知焉,你醒了?”,四爷见我精神百倍也是无比地高兴。 首发

四爷一指身下的队伍说道:“我前几天去了胡老三的柳子里,把他山头原来的百十多号汉子给拉了回来”

我爹生性怯懦,一见这浩浩荡荡的胡子上山吓得有些害怕,便问道:“四兄弟,你…… 你这是要在二龙山上重新立柳子抢山头?”

四爷笑道:“刘大哥,你说得没错。现在适逢乱世,你不犯人自有人来犯你。想我前些年隐藏在抚松镇里想过活,那狗官不也没让我过一个安生日子?如今老弟我现在算看清楚了,你若想要直起腰杆子做人,那就必须得有枪杆子撑腰。良民我是再也不想当了,我就在这二龙山继续落草为寇。老哥,您那药房您也别太舍不得了,咱们山里头有吃有喝,待我以后给知焉和静玉他俩的事儿给办了,您就好好在这二龙山里抱孙子颐养天年吧”

我爹听罢不住点头应道:“四兄弟说的是,四兄弟说的是……”

四爷同我爹谈罢,又转头与我说道:“知焉,我这次回来除了到老三的柳子拉弟兄之外,还在半路给你领回一个特殊的客人,这客人在外面一听说你在二龙山里非要闹着跟我回来见你。我因为摸不清他的底细,便只好把他给你绑来了”

“特殊的客人?”,我在心里惊道,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还认识什么特殊的客人。正在迟疑时,四爷抬手给副将施令道:“带人上来”

副将领令,下山带三个汉子背了一个麻袋,只见麻袋形状颀长,里面的东西正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左冲右撞。

“把麻袋松开!”,四爷命令道。三个汉子里头有两个按着麻袋,另外一个去解麻袋口,片刻之后自麻袋口里爬出一个长人,我低头一看,这爬出来的非是旁人,正是在我在进入参场之前在怀德镇苦苦等候的德国人华莱士。

我赶紧弯腰下去把华莱士扶了起来,又把他嘴里塞着的破布拿掉。华莱士二话不说,先朝天深吸了几口空气,缓了许久,他才冒出一句话来:“憋死我了”

周围几人一见他这副模样全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四爷一看华莱士的确没有撒谎便也不再警惕,将我拉到一旁道:“知焉,你怎么还跟这洋毛子扯上联系了?”

我忙把低声把在胶澳华莱士如何营救洪屠户、胡老三的经过简短和四爷交代一遍,四爷听罢笑道:“听你这么一说,这华莱士还真是一个蛮有意思之人,他此番既已成了我们的朋友,那自当要以贵宾的礼节对待”,说罢他便安排手下去给华莱士安排住处。

华莱士自从来到二龙山之后,由于一路颠簸、水土不服,自住下开始便生了一场大病。而四爷刚刚率队班师重返,这几日里自是少不了给众人接风洗尘、吃吃喝喝这些俗事应酬。综合这些事情考虑,我在之前几日并没有打扰华莱士养病,在直到了他来到二龙山第五天的头上,我才首次登门拜访。

华莱士依旧带着一脸的病态,但他这几日在参汤的滋补之下气色已然好得多了。他一见我来甚是高兴,也顾不得自己的病情,忙腾出床上的一个空位拽我说道:“刘先生,快坐快坐”

待我坐下之后,我先细细打听了一番华莱士的身体和伤势,两人又闲谈一会儿无关痛痒的话题之后,终于话锋一转提到了两只小金箱子上面。华莱士叹了一口气道:“刘先生,你是不知我开这箱子有多辛苦啊,我不是自吹自擂,从欧罗巴到亚细亚,整个世界都不超过五个人能打开它”

我知道华莱士此人素来诙谐,便一笑打趣他道:“华莱士先生,我对西洋八宝转心螺丝这些东西一窍不通,你就是说这世上只有你自己能打开我也无从考证啊”

华莱士一听以为我不相信他,脸上显得又急又气,便从柜里把小金箱子拿出来一本正经地同我说道:“刘先生,你看,我可没有骗你,这箱子的机关设置得非常玄妙。不仅没有插钥匙孔的地方,而且每个箱中还有一个自毁装置,只要你敢强硬开锁,箱子里面的东西就会自行毁掉”

我低头一看,桌上的两只小金箱子果然是制得严丝合缝。一只顶上刻着飞龙,一只顶上刻着彩凤,也不知这龙凤究竟是哪个巧手的工匠所制,那上面的龙须凤羽居然都能够分辨得清清楚楚,说其栩栩如生毫不为过。我又往下仔细打量,两只箱子全都合着,我用手摸索着沿箱子四周摸了一圈儿,依然是摸不见一个锁眼儿。

“嘿!果然是严丝合缝,那你当初究竟是怎么弄开它的?”,我问道。

华莱士一见我面露难色脸上甚是得意道:“你却想不出来了吧,我这就给你重新打开一次瞧瞧”,说罢他便从屋中的柜子里头摸出一把剪子对着箱子比量比量,我一见急忙拦住他道:“华莱士先生,你方才不是说这里面有什么自毁装置?你就这样一剪扎了下去的话,这箱子里的东西不就毁了么?”

华莱士冲我笑笑道:“你且先不要说话,只需静待瞧好便是”。说完他把剪子放在桌上,又摸索了半天从兜里掏出一块儿纯白色的手帕。我低头一看那张手帕乃是纯棉所制,用料很是密实,华莱士也不多言,把它摆在刻龙的箱子顶上比划一番,旋即又把手帕拿下,掏出剪子在上面小心地剪了一个小口,待一切全都做完之后,华莱士把手帕罩在箱子顶上,只让龙的眼睛从手帕的小孔中外露出来,箱子的其他部位都被手帕罩着。此时天光正亮,他把桌子搬到屋里朝阳的地方,让阳光直射到手帕之上,之后就回头和我说道:“咱俩先喝杯茶侯着,一会儿你瞧好便是了”

第六十一章 … 金箱(二)

华莱士用手帕将刻龙的小金箱子覆盖完毕之后,便将它摆在木桌中央任由阳光往下倾泻暴晒。 首发此时天光正近晌午,阳光变得有些灼人,我盯着箱子看了许久也不见它有任何响动,心中不觉有些着急,便开口问道:“华莱士先生,你这是搞的什么名堂?光拿个手帕罩上就能开锁了?”

华莱士听罢冲我微微一笑答道:“刘先生,你且不要着急,这箱子的开法非常奇特,我一时半会儿也和你解释不明白,你只需静待片刻即可”,华莱士说完便在桌子底下取出一盒铁观音倒开水给我泡了一杯。我一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也不好再行多问,只能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箱子和手帕。

二龙山的风景宜人,山体郁郁葱葱非常幽静,燥热的晌午我和华莱士就这样脸对脸坐着,看着一动不动的小箱子,听着屋外知了不厌其烦地鸣叫声,时间久了我渐渐熬得眼皮发沉昏昏欲睡。也不知两人在屋内究竟待了有多长时间,只听得手帕底下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华莱士一听脸上立即兴奋起来,掀掉上面的白布手帕低声同我说道:“刘先生,箱子开了!”

我一听连忙从椅背上直起腰来瞪圆二目紧紧盯住桌上的箱子:只见方才那浑然一体的箱子靠近龙雕一指的地方,竟然兀自现出一条极细的裂缝,那裂缝将箱子一分为二,正把金箱分为箱体和箱盖儿两个部分。

我想抬手掀开箱盖,又恐其中暗藏机关,便转头问道:“华莱士先生,这箱盖里……没有什么埋伏吧?”

“放心吧,这箱子我打开过,里面什么埋伏都没有”,华莱士摊开双手答道。

我轻轻地把手抚在小金箱子上面,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轻轻把箱盖沿着裂缝掀开,只见金箱子里红光乍现,红锦布中央包裹着的乃是一把纯白色的龙形玉质钥匙。

我抬头问华莱士道:“这里面就这一把钥匙?”

华莱士摇头答道:“当然不是了,箱子的这套锁是子母连体的,我现在只打开了箱子的最顶层,这把白玉钥匙就是用来打开下一层的”

“那下一层的锁孔又在哪呢?”

“就在红锦的底下”,华莱士说罢轻轻把玉钥匙解下交在我的手里,又把红锦沿四边撕开,红锦被扯下之后,在箱子中间果然现出一个圆圆的钥匙孔。我粗略地比量一下,白玉钥匙的粗细正和孔径宽度一致。

“那现在就是拿这把钥匙开锁啰?”,我一见锁匙齐备就要拿钥匙插进锁孔,华莱士一见急忙拦住说道:“且慢,这把钥匙并不是开这把锁的”

我一听他的话便愣住了,问道:“我刚刚比照过,这钥匙的大小粗细正好能放进箱子里头”

华莱士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钥匙说道:“这都是锁匠所设的陷阱,你若真把它插进里面,自毁机关便要启动,到时候里面放置的珍贵东西将会毁于一旦了”

我一听疑道:“那怎样才能将箱子打开呢?眼下我们也没有第二把钥匙”

华莱士又说:“怎么没有第二把钥匙?第二把钥匙就在这只箱子里面”,他话音刚落,只见他又抬手将剪刀拿起,在白帕子上剪下一小团白布塞进那彩凤的眼中,待一切做完之后,他将雕凤的箱子放在桌子顶上暴晒,这次开箱的时间明显短了许多,还不到一刻钟时间,小金箱子‘喀吧’一声从一指宽处裂开了,华莱士把箱盖打开,在里面抽出一条墨绿的绿锦,打开绿锦之后里面俨然包着一把暗红色的钥匙,而在绿锦之下依旧有一个与钥匙粗细相同的锁孔。

华莱士把两把钥匙放在一起,在阳光底下一边比对一边与我说道:“刘先生,你看到了么,这两把钥匙的粗细是一样的,所不同的是上面细微的凹陷,倘若你将顺序弄颠倒了,所达成的正是相反的结果。这叫做‘子母换心锁’,龙箱的子匙放在凤箱的母巢中;凤箱的子匙放在龙箱的母巢中,倘若你有任何一个箱子打不开都无法进行下一步解锁,而且一旦两把钥匙弄颠倒了,以后无论如何再修复也修复不好了。喏,我现在就把箱子打开给你观看”,华莱士一言说罢,分别将两只箱子之中的钥匙对调,一同插进两个锁孔里面,只见他眉头紧皱似是在拿捏力道,一双大手左右微调轻轻转动两根钥柄几许,两只箱子终于‘喀吧’、‘喀吧’两声全都开了。

“刘先生,现在所有的机关全被我打开了,你只管去开第二道夹层好了”,华莱士长呼一口气,将钥匙从锁孔里轻轻拔出,脸上现出一副倦容疲态,他拿起茶杯狠狠往嘴里猛灌几口,也顾不得去品尝其中的甘苦滋味了。

我一听机关已破,急忙起身将两只箱子的第二道夹层掀起:只见在每个夹层当中都摆着半张竹简,每张竹简两侧全都非常平整,只有中间交合之处似有犬牙交错的痕迹,我赶快将之取出摆在桌上,合在一起恰好严丝合缝。在那竹简的正中密密麻麻地刻着一排排的奇形字符,我从上到下打量许久居然一个都不认识。

这奇异的字符究竟代表什么意思呢?是天机?是咒语还是道符?一个又一个的疑团在我心里不住地翻滚着。

“刘先生,你也不认识这字么?”,华莱士将身子抬起问道。

“嗯,我也不认识,这根本就不像是字,这里面既没有什么字体,也看不见其包含任何偏旁部首,我实在是看不出来它究竟是什么意思”

“看来只能去问独孤璞了”,华莱士叹了一口气答道。

“是啊……”,我也无奈地应了一声。独孤璞是玉器泰斗,同时也是熟习民俗考古的老学究,倘若这些奇文连独孤璞也识不出来的话,其他人就连入手也不敢说了。况且独孤璞远在我和梦蓉在探墓之前就被燕叔秘密遣回中原去了,这半年多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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