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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俺见识过的不寻常女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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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心下暗笑,把戏一层纸,不能跟胖子戳穿了,其实说来简单。曲胖子带东西来俺这里,那是史无前例的第一次,他必定有求于俺。目前俺能帮他什么?把俺具备的硬件、软件优势挨个想一遍,很容易就得出结论:因为庄贲和老A长期占据宿舍,造成胖子和大波无处苟合,处于艰苦的游击时期,如今俺新房装修成功,且独居两房两厅,胖子要是不打俺这房子的主意,那他就不是胖子了。
大事商议已毕,酒就喝得越发爽快,古人云过借酒浇愁,几杯黄汤下肚,还真起了无边忧思,忍不住指着胖子数落起来:胖子,别看俺今天喝了你的好酒,俺不光不感谢你,还要骂你几句。
曲胖子话音也带了点磕巴:你说,你为什么要骂我?
俺接着数落:咱们认识有十年了吧?人都说有四大铁,一起扛过枪,一起下过乡,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咱是不是铁哥们?
曲胖子神色也有点黯然:哥哥,要不是关系铁,我这点摆不上台面的鸡巴事,能来求你?
俺咣叽又啁下去一杯:你来找俺,实在是拿俺当兄弟看,可是你带着烟,带着酒,这是找兄弟办事的样子吗?当了几天公务员,见了一点野路子,就直接拿来恶心自己兄弟啊。有酒有烟你拿来,咱们该喝喝该抽抽,有事了带着烟酒来,你这对付谁呢?
曲胖子也动了感情:哥哥你批评得在理,这事我有点二五眼了。不过论到心,我可以对毛爷爷发誓,从来不敢拿自己兄弟含糊。
酒是不多了,可是那天俺和胖子聊了很多,两个农村走独木桥出来的放牛娃(放过牛吗?好像放过,至少也看别人放过,管球他,且这么说),赤手空拳来到号称要国际化大都市的这里,心里虚啊。要不是互相帮衬,互相鼓励,也混不到今天这地步。革命尚未成功,兄弟仍需努力,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酒喝完了,话说痛快了,红过的眼圈恢复正常了,俺把防盗门和大门钥匙各一条,郑重地交到胖子手里,说:丑话说到前头,咱得约法三章,第一,俺就一张床,你们千万别上去折腾,别弄得俺一沾床就睡不着,要用床,自己买;第二,俺不在时,随便你们怎么折腾,俺在时,求求你们照顾下俺这个老光棍,动静别太大;第三,俺这里只欢迎大波来玩,其它的妖精狐魅,别带这儿来添乱。
曲胖子一个劲点头答应。看看天色不早,就要告辞。
一条腿已经出了大门,曲胖子突然扭头问:你那谜底到底是什么?不弄明白,我得一个月睡不好。
俺哈哈大笑,一巴掌把他推出门外,隔着防盗门说:记住,I服了You。 按照惯例,周一是不会太忙也不会太闲的一天,就好像一场大雨过后,总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真正休息了一个周末的人,眼睛里还带着惬意的倦怠;在加班中度过周末的苦命人,则还是一副魂飞天外的迷糊相。每个人都在等待着什么,至于究竟能等到什么,谁心里也没底,一天的时间就在犹疑不定中耗去。
俺一向把周一作为串连日,跟所有该见面的人见上一面,哪怕就碰头几分钟,随便说几句话,也算是为一周的联系开个头。一般俺肯定会和部门内的下属聊聊周末的见闻,向部门经理象征性地请示一下工作,因为俺知道他多半没什么工作交代给俺,方便的时候也会到公司领导办公室坐一会,抽支他们的好烟,跟他们抱怨一下远远落后于GDP增长幅度的工资。所以,周一是很扯淡的一天,也是很重要的一天,是很开心的一天,也是很劳累的一天。
今天俺打算第一个去看看老A。俺知道庄贲不喜欢别的男人接近老A,可是俺干吗要那么在乎庄贲的意见?子曰:给自己找点乐,给他人添点堵,不亦乐乎?
必须承认,老A今天给俺的第一印象很不爽,她穿一套深紫色的套裙,跟白皙的肤色形成刺眼的对比,宽厚的垫肩使她的上身显得异常臃肿,尤其可笑的是,她竟然在脖子上戴乐一圈粗大的串饰,俺不得不说那跟戏台上鲁智深长老戴的大佛珠毫无二致。今天的老A是如此的特别,以至于俺站在她的中班台前直接笑场了。
老A不开心地皱皱眉头,很凶恶地问:怎么,不喜欢?
俺本来是来寻开心的,这是突然有点不开心,原想说几句好听的遮掩过去,看到老A凶神恶煞的表情,心下一股无名火忽悠忽悠烧起来,毫不客气地戗她一句:嘿嘿,没准庄贲喜欢。
话一出口,俺便后悔不已,奈何覆水难收,只好静观待变。
老A直愣愣地盯着俺,脸色由红到白,又由白到红,终于压低嗓门说:你也知道庄贲喜欢,庄贲喜欢碍着你什么了?
俺本来想服软,和气收场算了,奈何心里那股火就是压不下去,干脆针尖对麦芒:谁喜欢也碍不着俺什么,俺就说说,说说都不行么?
老A的脸终于定格在红色上,一片狰狞:你也就会说说,除了说说你还会干什么?
俺也收了笑容:该俺干的,俺都会干,狗走千里吃屎,狼走千里吃肉,吃屎的事,俺就是干不出来。
老A的脸又转了白色,一句话不说,眼睛几乎要向俺喷出火。
俺给自己壮壮胆子,心想这么相对怒视也不是办法啊,话赶话说到这儿,硬着头皮继续吧:你这么看着俺干吗?虽然你很真诚地看着俺,俺也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老A呼地起身,鼻尖几乎要顶到俺鼻尖,低声说:你不吃屎是吗?今天我就偏要你吃屎!
俺正自疑惑,老A已经闪电般双手一扯,顿时胸前纽扣乱解门户大开,露出鲜艳的胸罩,然后死死抓住俺的双手,大喊起来:你干什么,快放手,来人呐……
很快来的人就上了两位数,有两个部门的男男女女,有于大波,有庄贲,甚至还有老谢书记。
有人上来分开了俺和老A,俺呆若木鸡,老A袒胸露乳嘤嘤低泣,庄贲铁青着脸做义愤填膺状,于大波象见了外星人一样惊得大张着嘴。
老谢书记到底是处变不惊,招呼闲人们各自回工作岗位,安排于大波照顾老A,然后对俺说:到我办公室来。要说俺们公司这两个一把手,那可真是卖米的碰上舍粥的,没办法尿到一壶。多年前谢书记抓了张总的奸,张总上台以后还以颜色,坚决不让谢书记野鸡大专毕业的女儿进公司,弄得小谢姑娘毕业几年了还在公司当临时工,待遇只有正式员工的零头。为了不给小谢姑娘任何机会,张总特意在小谢姑娘毕业那一年搞了录用制度改革,本科以下的一律不要,职工子弟要进来,本科以上的参加考试,不够条件的只能当临工。谢书记哑巴持黄连,一肚子苦处说不出来,这家就更加势成水火。
两个人的办公室面积、布局都一样,而且是一丝不差的门对门,这在风水上就犯了大忌,明显是个两败俱伤的格局。其实几个公司领导办公室簇拥在两个一把手两边,呈左右拱卫之势。说来也怪,跟张总一条心的几个,办公室都跟张总在一边,其他几个跟着老谢的,都跟老谢在一边,阵营分明。俺曾经怀疑是管办公室分配的综合部李秃子使的坏,可是后来公司领导层几经调整,副职走马灯一样换了几茬,可两厢敌对的局势依然不改,俺就相信这是天数了。天意如此,夫复何言,干吧。
平时公司中层以下的人一到领导层集中办公的6楼腿就哆嗦,进这边的门,那边的人可能就起疑心,生怕站错了队,大概象俺这样没心没肺两边都进进出出的没几个。俺不怕,俺也不管他们那些蛇缠蝎斗的事,俺来就是串个门,心中无鬼百无禁忌。
可是今天进老谢的门,俺的腿灌了铅一般沉重。丢人呐,郁闷呐,对不起老谢呐,有辱俺一世英名呐。以前只听说偷鸡才会惹一身骚,今天没偷鸡,居然骚到不可方物,什么世道。
老谢坐下,俺也坐下。老谢不吭声,俺也不吭声。
良久,老谢扔过来一支烟,软中华。俺做势要给老谢点火,老谢摆摆手自己点上。老谢的脸比平时更黑了,这二年老谢逐渐发福,李秃子说他是新西兰移民来的毛利朋友,听起来十分有道理。
一支烟快抽完,老谢终于开腔了:今天这事,你自己处理好。
俺也满腔怒火:今天什么事啊!老A那是栽赃陷害,你们得处分她。
老谢噗哧笑了:我知道是她陷害你,可是别人知道吗?
俺问:你相信俺啊?你怎么知道的?
老谢把烟头摁灭,坐着伸了个懒腰:这还不简单,我去的时候看到你们撕扯在一块,不过是老A的手抓着你的手。
俺队老谢的仰慕顿如长江黄河般滔滔不绝,不愧是捉奸几十年的老手,高屋建瓴明察秋毫啊。要不是老谢,俺这冤真没处诉了。
俺赶紧掏出自己的红梅,谄媚地给老谢递过去,老谢看了一眼,说:还是抽我这个中华吧。
俺心想日你娘的老谢,你比老子工资高多少,天天抽中华芙蓉王,早晚抽得你口舌生疮小便带血。[ —wWw。QiSuu。cOm]
按说老谢这些年待俺是真不错,从打俺一进公司就又批评又鼓励的,每到关键时候,斗在背后暗暗帮俺一把,不图名不图利,连俺的一句好话也没听着。从老谢身上,俺看到了上一代人正气浩然的一面,所以虽然俺没有实打实在张总和老谢之间站在哪一边,但隐隐约约还是倾向于老谢。
老谢早年曾说过一句让俺一场恐怖的话:我要是挑女婿,就挑你这样的。
好在小谢姑娘那时候还只是初中生,跟她爸一色的黑,不细看看不出有眉毛眼珠子。老谢虽有意,奈何这个时差他倒不过来,否则俺真要寝食不安了。
不过世事难料,六七年过去,小谢姑娘再出现在俺眼前的时候,已经是婷婷玉立鲜花一朵,虽说还是有点黑,却让人直接联想到黑牡丹。就像一直一直挣扎在跌停线上的垃圾股,眼瞅不见就给你拉出张停板。
老谢这时候却再不提当年的旧话,就好像他从来没说过一样。看着老谢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和手指间袅袅上升的烟雾,俺恍惚间觉得面对的不是老谢,而是三十年后的自己。
老谢不值啊。从风华正茂的野战军主力团长,到现在味同鸡肋的公司书记,老谢的人生就在这两点之间无趣地延长。他总是很努力很认真地做事,可是事情的结果总是在无情地戏弄他。失去了一个时代,又没有跟上另一个新时代,从思想到行动全面古董化,这就是俺言中的老谢。
无疑,老谢是个好人,甚至几乎算个好干部。他最出格的举动也不过是抽过别人的几条烟,喝过别人的几顿酒。俺去过他家里,他全部的家当也抵不上庄贲的一套红木沙发。他的女儿甚至在自己治下当个临工,这成了老谢最大的一块心病。
一定程度上,俺和老谢的心是相通的,俺理解老谢欲有所为而不能为的苦衷,老谢欣赏俺的,恐怕也是那点从少年时代保留下来的淳朴憨厚。
中午快到了,俺说:谢书记,一起出去喝两杯吧?好久没坐坐了。
老谢自失地笑笑:好啊,东不管西不管酒馆,走。
半瓶衡水老白干喝出来,老谢的话开始多起来。他说老A上周五又专门找他谈了,说如果公司不查处自己对庄贲的举报,她就要把材料往外递,甚至不排除直接送到反贪局。
老谢说:老A这丫头,不简单呐。
俺暗自心惊,犹豫着该不该把老A联络俺一起整庄贲的事告诉老谢。想想还是算了,放到全盘来看,老A这点技术手段无关大局。俺不帮她,她完全可以另找别人。
老谢明显带了酒意,按他的酒量,这点酒不至于的。老谢的最高记录是两斤白酒,这个军人出身的北方汉子,在本系统一贯以能喝著称。而且他最喜欢喝二锅头和衡水老白干。诸如五粮液茅台之类,他说都是高级凉水,中看不中喝。
俺又斟满两杯,说:谢书记,再敬你一杯,俺一个穷小子,单枪匹马来到这里,您这么多年的关心,俺都记着呢。
老谢愉快地跟俺干了这杯,说:小子,我老了,三二年就退休了,帮不上你什么了,今天告诉你一句话,记住,这次庄贲的事千万不要进去搅和,这事闹大了,有你的好处,摆平了,你一点也亏不了。
俺追问:怎么讲?
老谢红着眼睛说:庄贲这人虽然不地道,你可不能小看了他,他背后不光有张总,还有我也搞不清楚的人撑腰。我想了这么几天,不好弄啊,我要是管了这事,老张一定以为我跟他过不去;不管吧,老A又抓住不放。我老了,不想看着公司出大事,拔起萝卜带起泥,搞成一盆大混水……
俺恍然大悟,怪不得老A现在张牙舞爪的,原来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老谢接着说:今天你和老A这事,你也算因祸得福,庄贲的事不管将来闹到什么程度,不会跟你有牵连了。小子,我老了,帮不上你什么,告诉你一句话,记住,这池子混水你千万别趟,事情闹大了,有你的好处,摆平了,你也亏不了什么。
俺问:那今天这事,俺怎么处理啊?
老谢无所谓地一笑:我早说了,这事你自己处理好。你们年轻人的事,问我老头子干什么?和老谢这场酒一直喝到下午四点多钟,两瓶衡水老白干硬是干掉了,一个老骥伏枥亚赛刘伶,一个少年英豪直追杜康,当真是风云际会青史名标。
不光俺不行了,便是老谢也明显喝高。俺只好打电话叫来了小谢姑娘。她一路指天划地抱怨不休,一会说老谢屡教不改,一会怪俺不晓分寸。也真难为她一个小姑娘,先把一步三摇的老谢撮弄回家,又把俺架到寒舍门口。看来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当年的铁姑娘不完全是政治宣传的胡编乱造。
俺居然有本事自己找出钥匙,不过分辨了好久,还是没弄清六把钥匙中,哪一把是开大门的。小谢姑娘搀着俺,急得直骂俺笨。
俺努力许久,没能把一把认为比较可靠的钥匙插进锁孔,嘴上还不服气:你放心,俺绝对开得了这门,不信你看,芝麻开门,芝麻开门……
说话间,大门竟然自己开了,难道念咒居然管用?俺吓得往后退步,小谢姑娘撑持不住,连声让俺站稳站稳。
门彻底开了,曲胖子伟岸的身躯赫然出现。在他的大力帮助下,小谢姑娘终于把俺弄进了屋子。
遗憾的是,俺进门找到床就倒头睡下,后面有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不在俺掌握范围内。
再睁开眼时,天已经黑透了,房间里异常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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