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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我记得爱情来过这世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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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一个背叛过他而且还会继续背叛他的学生。

张平站在路边朝我们挥手道别,他身后是无边的绿油油的茶园。风吹着他花白的头发,衬着那么年轻的一张脸,很不协调,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与沧桑。那情景就象一幅画,永远的定格在我的记忆里。

回到家,我们才知道我们闯下了天大的祸,整个市都轰动了,还惊动了公安局。他们都以为我们是集体被拐跑的。就是没有一个人想到八个孩子会去找自己的老师。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呢?难道我们对老师的挚情对温情的渴望他们就一点都不了解吗?张平给了我们什么,值得我们集体出逃去寻他?他就是给了我们温情和关爱,给了我们平等交流的机会,在他眼里我们不仅仅是孩子,更是朋友,平等的朋友。真不知道这是大人们的悲哀还是孩子的悲哀,或者是我们彼此的悲哀吧。无法沟通,不能走入彼此的心,这正是两代间的遗憾。

殷海波的儿子殷诚就是在我们回家的那天下午死了的。掉进水库淹死的。整个事情的经过,白菊都在场。确切的说,正是白菊将傻呆呆的丈夫领到了水库边。白菊很少和丈夫说话,那一会她忽然觉得有话要说,就招呼了一声丈夫,说,殷诚,你觉得和我在一起过日子称心吗?

嘿。嘿。殷诚傻笑着直晃脑袋,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

真不知道这是我的劫数还是你的劫数,你觉得是谁的劫数。

殷诚还是不知所以然的傻笑。

其实你这个样子也挺好,没心没肺,无爱无恨,我有时候很羡慕你,真的。

殷诚没再听白菊说话,他的注意力转到了水库中的鱼。

说实话,如果不是你那个畜牲不如的父亲,我还真会给你洗一辈子屎裤子,白菊自顾自的说,可我实在熬不下去了,这不是人过的日子啊。说着,白菊已泪流满面。她看着丈夫正用石头逗弄水中的鱼,忽然心里某个地方动了一动,她对丈夫说,殷诚,我很想吃鱼,你到水里给我抓两条吧。

好。好啊。殷诚这句话居然听懂了,傻乎乎的往水中走去。鱼就在前面招引他,摇头晃尾的,象个索命鬼。殷诚半截身子都在水里了,还在往前走。白菊死死的瞪着丈夫一步步走向未知的世界,她张嘴想喊,但内心的某种力量让她把到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殷诚在最后滑入水底前还回头朝白菊笑了笑,说,快啰,就快抓住啰。白菊也回报丈夫一个难得的笑容,说,那好,抓住了回去我弄给你吃。然后丈夫滑下去了,在水里拼命扑腾,远处有两个洗衣服的媳妇看到了这一幕,吓得忘了呼救。等那两个人想起来似的大喊救命时,殷诚在水面只留一个旋涡。那些鱼围着旋涡欢腾。

别怪我,殷诚,这其实是你最好的归宿。白菊在心里对丈夫说。

殷诚死了。但白菊无罪,因为她并没有亲手推丈夫下水。那两个洗衣服的媳妇证明了这一点。除了殷海波的老婆疯了似的要白菊抵命外,没有太多的人说白菊什么,故意的好无意的也好,大家都认为殷诚死了比活着享福。殷海波也深知这一点,但他还是狠狠扇了白菊两巴掌,那两巴掌扇得很重,白菊当即口鼻****。后来人们不管怎么喊白菊,她就是不答应。白菊聋了。是暂时性的,后来虽然医好了,但听力却大不如从前。所以殷家的人提出条件后也没再追究她的责任,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殷海波提的条件是,白菊终生不能再嫁,要为丈夫守一辈子孝。马上就有人洞察了他此举的意图,他想一辈霸占白菊。真不是个东西。人们都在背后骂。

头七的那天,白菊给丈夫上坟,并没有烧纸钱,而是煮了满满一大碗鱼。她说,吃吧,吃了安心上路,以后每年的这一天我都会给你弄鱼吃。第二天,有人看到殷诚坟头的那碗鱼所剩无几,满地的鱼骨头,谁也不知道那鱼是喂了野猫还是真被殷诚吃了。

白菊不允许回娘家,只能住在夫家。每天放学我还是能看到她,美丽的白菊蓬头垢面,看不到她的美丽,看到的只是她日益泛滥的悲伤,还有眼底无尽的思念。有时候她还会出现在学校后面的单身宿舍,在张平住过的房前徘徊不去。我就有一次在那里碰到了白菊,我是去给张平窗台上的兰花浇水的,他人不在,我还是遵照张平的嘱咐给花儿浇水。我对此项工作乐此不疲。每隔两天就浇一次。那天我提着个水壶跟白菊面对面的碰着了,她看着我,我看着她,僵持了大概有三四分钟。然后我转身就跑,我不想面对她。

夏桑桑,站住。白菊命令我。

我站住了,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白菊走近我,看住我,说,你不觉得你欠我的吗?

我倔强的迎接她犀利的目光,考虑怎么还击她。

既然欠我就应该还我,懂吗?白菊咄咄逼人。

怎么还?

带我去见我张平。

那象一幕动情的电影,白菊张着手臂向心爱的人飞奔而去,张平抱起她,正象电影中的那样旋转。然后是抱头痛哭,激情拥吻。全然忘了不远处还有一个我。

你怎么把她带来了。张平终于看到了我。

是她带我来的。白菊说。

她家里人知道吗?

我顾不了那么多,我只想见你。

糊涂,她家里人会急疯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见不到你我会疯?

张平无言以对。但他还是决定第二天送我回家。张平说,我们不能这样,她还是个孩子。

你真觉得她只是个孩子吗?你没看见她眼中的恶毒?我们有今天全是她所赐。白菊说着已泪流满面。张平抚去她的泪痕,悲凉的说,怎么能怪她呢,这都是命啊。

我不知道张平和白菊在屋里缠了多久,我在老乡家吃完晚饭返回时,门还是关着的。屋里透出微弱的灯光。我朝那灯光走去,却没有勇气敲门。靠着门坐下,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后来我睡着了Qī。shū。ωǎng。,醒来时竟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而且是睡在张平的床上。肯定是他抱我进屋的。床的另一头睡着的是张平和白菊。我开始以为他们已睡了,但不久就发现他们并没睡,两个人的脚在我枕边摩来摩去。渐渐的那头传来白菊的呻吟声,憋着的,很轻。我听见白菊小声说,别,已经四次了,我怕你吃不消。

我不管,我愿此刻死在你身边。张平呼吸急促的说。

床开始不安分的晃动起来。被子也被拱起一大截。

别这样,还有她在这。白菊有些顾虑的起身朝我这边看了看。我忙假装睡着了。她这才放心的和张平缠在了一起。为了不把我吵醒,他们干脆钻出被子,赤身****的在床那边恩爱。我想声明说,我并不是有意要偷看,但人都是有好奇心的,男女间的那种事对一个懵懵懂懂的孩子来说尤其神秘。我也不觉得那种事有多么的不堪,至少我在张平和白菊身上没发现这一点,因为他们爱得是那样投入,仿佛世间万物都与他们无关了。

张平是个很负责任的人,一大早他就送我和白菊回家。白菊一百个不愿意,但没办法,她也知道此次出逃会是怎样的后果。我们一行三人走了两个小时的山路才搭上返程的汽车,张平和白菊坐我前面,我和另一个老大爷坐后面。白菊自然的将头靠在张平的肩膀上,毫不掩饰两人的亲密。

平,往后怎么办哪,我真不愿意回去。白菊伤感的说。

你过得不好吗?殷海波有没有为难你?张平问。

没,没有。白菊马上紧张起来,忙说,他对我还挺客气,真……真的。

可我看你过得并不好,你瘦多了。张平搂住白菊心疼不已。

没有你在身边,我能不瘦吗?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坐在后面冷冷的看着前面,感觉自己的目光如刺,冷嗖嗖的射向白菊。白菊象是有感应似的回头看了我一眼,立即被我的目光刺到,恐惧在她美丽的脸庞一闪即逝。她知道自己在说谎。她也知道我随时会戳穿她的谎言。她又回头看了我一眼,表情很不安。我看着她,表情冷漠。

我们是当天下午抵达公社的,张平先行送我回家,为避嫌他并未和白菊同行。父母对我的再次出逃很是恼火,如果不是张平从中调和,我少不了一顿打骂。白菊却若无其事的回了殷家,奇…书…网她的解释是回了一趟乡下的舅舅家。

张平那天晚上留在我家吃晚饭。也许是上次调查的事让父母多少有些不安,他们又是杀鸡又是买肉,忙了满满一桌菜,都是我们平常想吃却又吃不到的。父母的热情反而让张平很局促,那顿饭吃得很客气很压抑。我知道张平和白菊晚上约了地方见面。吃完晚饭我搬把小凳子坐到他身边,用问功课的方式试图让他留下来。我是多么想和他在一起啊,灯光下那张轮廓分明的温和的脸让我感觉如此温暖亲切,我依恋那张脸,依恋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田野般清新迷人的气息。十年后的某天当我遇到一个和张平长着同样的脸,身上散发着类似气息的男人时,我恍若隔世般被那男人吸引,一切象是命中注定,那男人成为了我现在的丈夫。但有时我还是会想起张平,是我把他推向了地狱。

张平听完我的话,那表情就象是进了地狱。

本来我不想说的,但张平急着要走,我咬着嘴层一狠心就说了。

我说,白老师今天晚上不会和你见面的。

为什么?张平笑容满面。

殷主任不会让她和你见面。

殷主任?殷海波吗?他凭什么不让我们见面。

他要跟白老师睡觉。

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吗?张平那一刻的表情就是生不如死。

但张平还是按约定时间和白菊见了面。白菊扑进张平的怀里,任情撒娇。张平冷如冰山,僵硬的推开白菊。怎么了?白菊不解其意。

你觉得我们还能这样吗?张平面如死灰。

白菊瞪大眼睛看着张平,隐隐约约明白了些,内心一阵绞痛。

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心甘情愿被那老畜生糟蹋?回答我!张平吼了起来。

白菊不知该如何回答,浑身颤栗。

说!说啊!你就那么下贱吗?跟自己的公公睡觉,你怎么还能坦然面对我?

张平,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在你眼里我只是个下贱女人吗?白菊被刺伤了,激动得难以自持。任何人都可以瞧不起我,就是你不能,为了你,我才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你以为我甘愿下贱吗?如果不是想留着一条命可以见你,我早就了断了,我舍不得你啊,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你,或者听到任何关于你活着的消息,我都不忍心离你而去,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不!不!张平竭尽嘶底的抱头痛哭,狂奔而去。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张平,张平啊,丢下我,你会后悔的。白菊望着爱人远去的背影竭尽嘶底。

张平要连夜赶回小城镇。我问他什么时候再来,他说,我再也不回来了。看着他劫后余生般的沧桑面目,我知道他是说真的。我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这不是我最初料想的,我开始后悔自己的冒然失言。

一个月后,从小城镇传来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张平结婚了。新娘是个乡下姑娘,据说长得不怎么样,又黑又矮。但张平却娶了她。没有了爱情,跟谁结婚都无所谓。张平如是说。

又过了一个月,殷家发生了一件大丑事,但对殷海波来说又不失为一件喜事,白菊的肚子大了。毫无疑问,白菊肚子里的种是殷海波的。****也好,杂种也好,殷海波又有了后是千真万确的。他逢人便说,唐玄宗都可以搞他的媳妇杨贵妃,我为什么不能?他居然将自己和唐玄宗相提并论,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倒是他那早就不能生养的病老婆羞于见人,一声不吭的搬回乡下老家去住了,并于次年夏天郁郁而终。殷海波赶回老家奔丧的第二天,白菊就生产了,是个大胖小子,粉嘟嘟的。殷海波心急火燎的赶回来,抱着幼子看了又看亲了又亲,宝贝得跟什么似的。白菊倒显得很冷静,并没有太多的欣喜,但她的冷淡只有殷海波在场的时候才表现出来,殷海波一走,她的母性就会自然流露,抱着儿子泪流不止。事已至此,为了儿子,白菊已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她默认了与殷海波的关系。

殷海波很感激白菊给他续了殷家的香火,他决定给白菊和儿子一个名分。他倒是很会选时间,选在儿子满月那天和白菊正式结婚,全公社的人都笑,他却无所谓,大言不惭的说是双喜临门。那天殷海波确实很高兴,谁劝的酒都喝,几杯酒下肚就醉话连篇,他说,唐玄宗算个鸟,他和杨贵妃那么个搞法都没搞出种,老子比他行,老子搞出个崽来了,老子有后了!今后谁敢再笑话菊儿和我崽,老子割了他!说完咕噜一声又是一杯酒灌进肚,殷海波红着眼睛威摄着众人,那神情活象一只斗红了眼的公鸡。

晚上,殷海波迫不及待的要搞白菊。白菊推辞说刚满月,身子还没恢复。殷海波哪肯依,憋了几个月怎么都憋不住了,扑上前三两下就扒了白菊的衣服,一边搞一边喋喋不休,说,你现在是我老婆了,老子想什么时候搞就什么时候搞,你乖乖听老子的话,老子会把你当菩萨供起来。

殷海波说话算话,他对白菊还真没话说,什么都依她,给她买东买西,就差没把身上的肉割下来。最不可思议的是,他除了白菊再也不去沾染其他女人,包括曾经的老相好严明玉。他直言不讳的对人说,严明玉那婆娘算个屁,一身老肉,哪能跟我白菊比,嫩滑滑的掐得出水,甭提让我多享受。

那成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马上有人附和。

那是,那是。殷海波连连点头。

说真的,除了兽性难改,全公社好象还真找不出象殷海波那样宠老婆的,渐渐的人们便改变了看法,认为白菊跟了殷海波是享了大福,要啥有啥,真是掉进了蜜罐。

白菊对于人们的议论始终一言不发,对殷海波也是少有交谈,她只对儿子有话说,不管儿子听不听得懂,一说就是好半天。殷海波开始很不满白菊的冷淡,但渐渐的也习惯了,只要能在床上找着她,她就是个哑菩萨也无所谓。

白菊还给儿子起了名字,叫殷远平。

殷海波一听就不乐意,他不喜欢儿子的名字里有“平”字。可白菊就要定了这个名字,殷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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