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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原来的世界-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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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恒笑笑,说:“我也是瞎想一下,比你说的天门开了恐怕要靠谱得多吧?”

张幺爷听张子恒又在取笑他,骂道:“你就八辈子都记得幺爷闹的这个笑话吧!看我出去咋收拾你!”

张子恒又说:“幺爷,你还别那么武断,有时候传说不一定就没有根据。就像七婶家的那个地洞,原先你们老一辈的就说张韦博在地底下埋有黄金,咋样,不是真有黄金吗?”

张幺爷说:“那不是传说,那是事实。原来以为这败类跟着蒋介石溜到台湾去的时候,大箱子小箱子的把金银财宝都带完了,没想到,这败类还给咱张家的后辈子孙留了那么大一堆硬通货。也算这败类没有忘本,呵呵”

张子恒说:“幺爷,我说你是老天真你还说不是。你真以为这是张韦博好心好意留下来给我们张家的后辈人享用的?你自作多情了吧你?这是这个败类没来得及带走的浮财,才不是留给我们的呢。”

张幺爷不服气地说:“你小子想事情看起来比老子还想得明白啊!”

张子恒说:“不是我想得明白,是我的年龄比你小,还没老糊涂。”

听张子恒在讥讽自己,张幺爷的眼睛又瞪圆了,说:“你小子再跟老子东说南山西说海的,看老子一火把你狗日的撂过来,你信不信?”

“幺爷,我这是跟你开玩笑缓和气氛呢!你看这黑咕隆咚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不说点笑话咋过啊?”张子恒赔了笑脸说。

“你缓和气氛也不能拿你幺爷开涮啊?蒸笼没有个上下格了吗?球莫名堂!”

“幺爷,其实好多时候我觉得你还是挺巴适的一个人,就是有时候喜欢倚老卖老的,烦得很!”

“子恒,你再莫老莫少的,看老子真的翻脸了哈。”张幺爷又朝张子恒立起眉毛。

张子恒还是嬉皮笑脸的,不过他却换了个话题说:“幺爷,我突然想明白一个事情。”

“啥事情?”

“你刚才说的土匪不对。”

“咋不对了?”

“你说只有日子混不下去的人才当土匪,你这说法不对。”

“咋不对了?”

“混不下日子的人顶多只能当个喽罗,当个替死鬼。我说的土匪是真正的土匪,就像张韦博那样的人。他才是真资格的土匪。他的金银财宝哪儿来的?还不是发国难财明抢暗夺的?他才是土匪。”

张幺爷对张子恒有点刮目相看了,说:“子恒,听你狗日的这么一说,难道我们张家还出土匪了?”

“不光是出土匪了,还出了个土匪头子了。”

张幺爷呵呵笑道:“子恒,我日你先人,你轻飘飘的一句话,把咱张家列祖列宗的脸面一下子都抹黑了。你狗日的还是不是我们张家的人?”

张子恒说:“我只是实事求是。你可不要动不动就拿张家的列祖列宗来压我,我可承受不起。”

张幺爷说:“不过你说的话也有道理。这狗日的张韦博还真不是个东西,不光是叛徒、反革命、卖国贼,还真是个地地道道的土匪头子。要是以后修族谱,这杂种的名字还真不能上族谱。”

“幺爷,还族谱?族谱不是被造反派一把火烧了吗?四旧!你把细点,当心我把你弄进学习班‘吊鸭儿凫水’。”

“我怕个锤子!让你吊你也下不了手。”张幺爷呵呵笑道。

突然,张子恒说:“幺爷,前面好像有火把。”

第十七章 会动的石头

听张子恒这么说,张幺爷咦了一声,把手里晃眼的火把朝一边移了移,朝前面看去,在黑漆漆的不远处,真的出现了一团摇曳的火光。

“洞里面真的有人呢!”张幺爷大惊小怪起来。

“会是什么人呢?”张子恒说。

张幺爷小声说:“先把火把灭了,我们摸爬着过去看看。”

张子恒叫起来:“把火把灭了啊?万一脚底下有陷阱咋办?”

张幺爷却固执地说:“听我的,敌明我暗,对我们有利。”

“幺爷,这不是打仗。你整那么玄干什么?”

张幺爷不理会张子恒,已经把火把用脚几下踩灭了。洞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整个气氛立刻就变得风声鹤唳的了。

张子恒小声抱怨道:“幺爷,我真的有点服你了。”

张幺爷说:“谁叫你小子要犟着进来的?这会儿你又打起缩脚了!”

张子恒也觉得理亏,还是不服气地嘟哝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然后不言语了。

没有火把的照明,张幺爷和张子恒又变成了睁眼瞎,好在前面摇曳的火光给了他们明确的方向感,所以比起刚才在老林子里穿行,至少没有晕头转向找不着北的感觉。

两个人再也不可能直立着身子前行,脚底下凹凸不平的大小石块此时成了他们行走的最大障碍。于是,张幺爷和张子恒自觉地就趴下了身子,手脚并用地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

张幺爷在前面嘟哝道:“老子活这么大岁数,第一回学着狗一样地走路了。”

张子恒仍旧不言声,冷不丁地脑门就撞在了张幺爷撅起的屁股上。张子恒抱怨道:“幺爷,你怎么停下来了?”

“黑灯瞎火的,你爬那么快干什么?”张幺爷小声呵斥道。

失去了照明的猴子这时候也隐身在大大小小的石块间。寂静中,只有这些充满灵性的家伙在敏捷地跳跃穿梭着,不时传来相互间交流的奇怪声音。

猴子们显然对山洞里的布局相当熟悉,不一会儿的工夫便蹿到了前面去了,消失得没有了踪迹。

突然,黑暗中的张子恒小声惊呼了一声:“幺爷,好像不咋对劲。”

前面的张幺爷一愣,停下来,说:“哪儿不对劲了?”

“我趴的石头在动!”张子恒怯怯地说,声音里带着哭音,似乎很害怕。

“石头咋会动?”张幺爷嘟哝道,边说边回身朝张子恒发出声音的方位摸索过去。

“真的在动,又动了。”张子恒声音发颤。

“有这么日怪的事情?”张幺爷不信,继续朝张子恒身边摸索过去。

当他摸索到张子恒的脑袋时,张子恒伸出手,抓住张幺爷的手按在了一块石头上。这块石头比起普通的石头,显得没有那么凉。张子恒此时就趴在这块石头上。

张幺爷按住石头试探了一下,说:“没动啊!就是没有那么凉手而已。”

“真的会动。”张子恒说。

张幺爷刚要说张子恒是不是吓出毛病了,突然,手底下的石头还真的拱了一下。张幺爷大惊失色地朝张子恒喊道:“你赶紧下来,不是石头,是个活物!”

听张幺爷这么一喊,张子恒七魂八魄都吓得出了窍,扑通一声就从石头上滚了下来。

张幺爷不知道张子恒滚到了那个旮旯里去了,连忙压着声音喊:“子恒,子恒,你没事吧?”

张子恒已经被吓蒙了,居然不知道回答张幺爷的话。

张幺爷自言自语地道:“早晓得会遇上这么古怪的事情,就不该把火把灭了。聪明反被聪明误!”

黑暗中,张幺爷开始摸索着找张子恒。终于,他摸到了张子恒的腿,松了一口气,说:“子恒,你没事吧?”

半天,张子恒才哭丧着声音说:“幺爷,我们出去吧!太吓人了!”

张幺爷说:“出去也要你爬得动啊!难道这光景,我还能把你背着出去?”

张子恒依旧哭丧着声音说:“幺爷,我怀疑我们是不是已经早就死过去了,咋就一直懵里懵懂地像在做梦一样?”

张幺爷摸到张子恒的整个身体,把他抱在怀里,说:“子恒,不要说胡话,我们没有死,还活着呢!幺爷这就带你出去。”

“那石头咋会动呢?”张子恒说。

“那不是石头,是个活物。”

“是什么活物啊?”

“不晓得啊,黑灯瞎火的,又看不清东西。至少它不吃人,要不然我们早就没命了。”张幺爷说。

“究竟是啥东西啊?”好奇心仍旧纠缠着张子恒。

这时张幺爷小声说:“别出声,有人过来了。”

果然,那团一直在不远处摇曳着的火光似乎在朝着这边移动过来

第十八章 神秘的女人

张子恒朝张幺爷哀求道:“幺爷,我们还是赶紧退出去吧!这地方太邪恶了。”

“你现在晓得邪恶了?刚才老子拦都拦不住。”张幺爷没好气地抱怨道。

黑暗中的张子恒开始哆嗦起来。

张幺爷朝他小声说:“别自己先吓着自己了。遇上邪性的东西,比的就是个势头。你的势头要是比它高,它就拿你没有办法。”

张子恒不说话,现在的他已经被恐惧包裹得紧紧的,一双眼珠子在黑暗中死死地瞪着朝他们慢慢移动过来的火光。

逐渐接近的火光昏黄暗淡,完全没有火把那种呼呼燃烧的炽热通透的感觉,倒像是一盏灯笼!

张子恒首先看出了异样,说:“幺爷,不像是打的火把,倒像是灯笼。”

“我看见了。该不会真的是阴曹地府的阴差出来了?”张幺爷说。

“幺爷,都这时候了你还说这么吓人的话。”

“我只是随便说说。你胆子怎么这么小?”

灯笼暗淡的光亮继续朝着这边飘移过来。张幺爷小声朝张子恒说:“先找个大石头躲起来,看看动静再说。”

说着张幺爷首先移动了身体,在黑暗中摸索着找了块大石头隐藏了起来。张子恒也如法炮制,尾随在张幺爷的身后。

张幺爷是个历经世故的人。在这个时候,他的人生经验就显示出了绝对的优势,那就是老练沉稳,遇事不慌。倒是张子恒当初的那股子二愣子般的冲劲,在这个时候不光发挥不出任何优势,甚至完全消失得没有了踪迹,剩下的就只有慌张和害怕!

灯笼的火光越来越近时,有猴子灵活的身影在乱石间影影绰绰地闪现穿插。

一起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的张幺爷和张子恒,紧张地盯着朝着他们飘移过来的灯笼。

张子恒恐惧的心理状态已经达到了极限,他的手无意识地死死抓在张幺爷身上的某个地方。张幺爷小声说:“你手轻点,把老子都抓疼了!”

张子恒居然没有听见张幺爷的抗议。

终于,打着灯笼的人来到张幺爷他们躲着的石头跟前,停住了。

张幺爷和张子恒借着灯笼朦胧的光把来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不是从阴曹地府里出来拿人性命的阴差,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面相随和眉清目秀的女人!

女人头上裹着一条花头巾,身上穿着臃肿的棉袄,看样子也就四十来岁。

她停在原地,将手里的灯笼朝出现阴影的地方照了照,自言自语地轻声说:“明明有人进来了,怎么没有动静了?”

这时,张幺爷故意咳嗽了一声,从大石头后面闪身出来,说:“大嫂,我们在这儿呢。”

张子恒也紧跟着张幺爷从大石头后面现身出来。女人的亲和力让他们彻底放松了本来的戒惧心理。

紧张和恐惧一旦解除,两人的心里也就轻松了一大半,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笑嘻嘻的无比亲切了。

在灯笼朦胧的光影下,女人虽然看起来四十来岁,一张瓜子脸上却不见一丝皱纹,显得光洁白皙。

寻着这样的容貌痕迹,可以想象这女人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坯子。

张幺爷不由自主地将这个女人同白晓杨联系了起来,心里头轻轻地暗自叹了一口气。

女人并没有对张幺爷和张子恒的出现感到丝毫惊讶,却说:“你们一定是在找一个姑娘,是吧?”

张幺爷和张子恒一听,顿时惊讶得大张着嘴巴,下颌骨也差点掉到地上摔个粉碎,面面相觑地相互看了一眼,就像两个白痴似的。

还是张幺爷先醒过神,使劲甩了两下脑袋,直勾勾地看着女人,说:“你咋晓得我们的来龙去脉的?”

女人平和地笑了笑,说:“大概我有先见之明吧。”

张幺爷啧啧说道:“神了!神了!比原先观花下阴的黄仙娘还神了!啧啧”

“哪个黄仙娘?”女人突然盯着张幺爷问。

“就是我们那儿原来的接生婆,黄月娇,我们都叫她黄仙娘。真名字晓得的人很少。”张幺爷说。

女人一听,越发把张幺爷盯得紧了,说:“你们是卧牛村的人?”

“你咋晓得?”张幺爷更加诧异了。

“你先别问那么多。你先说是还是不是?”

“是,是,我们是从卧牛村过来的,走迷了,误打误撞的,就进来了。”

一旁的张子恒一直在暗暗观察着女人脸上的细微变化。这时他轻轻拉了下张幺爷,小声说:“她好像认识黄仙娘。”

张幺爷经张子恒这么一提醒,哦了一声,转过眼神,毫不含糊地立马朝女人问:“你认得黄仙娘?”

女人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似乎还暗自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说:“原先认得,以后就不认得了。”

张幺爷觉得女人说的话里有话,说:“为啥以后就认不得了呢?人和人只要是认得了,就一辈子都认得的。就像刚才那猴子,我救过它一命,它还一辈子记得我的恩情呢!”

“哦,原来你和这群猴子还有这个缘分啊?难怪你们进得来。”女人诧异地说。

女人的话把张幺爷整得有点云遮雾罩地理不出个头绪了,说:“怎么?这些猴子真的是守那道索桥的?”

“是。”女人平静地说。

张幺爷说:“看看,我就说因果有报应的哇!不是不报,是时候没到。我要是当初不救那猴王一命,今天我和子恒的命兴许就都撂这儿了,呵呵”

女人被张幺爷的话也逗得笑了,说:“老前辈说话还蛮风趣的。我还以为是这一群猴崽子被你们用啥好吃的东西收买了呢!”

“哪儿能呢?我们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这里面会有猴子出现,衣服包里连颗花生胡豆都没有带。”

“我是开玩笑的。这群猴崽子不是你几颗花生胡豆就可以收买的。它们可不是一般的猴子。”

“你是说这些家伙的口味还整高了?”

“这和口味高不高没有关系。就像那些成天吃山珍海味的人,你就不能说他们的人品有多高。”

“人咋能跟猴儿比?”

“道理是一样的。我说的是道理。”女人说。

“晓得,晓得,你说的还真是个道理。”张幺爷讨好地应道。

女人的随和让张幺爷和张子恒都感到心里很轻松,也毫无和陌生人说话时容易产生的那种不适感。

张幺爷不死心,依旧刨根问底地说:“你刚才说起那个黄仙娘,一会儿说认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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