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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暴君的佞宠-第16部分

小说: 暴君的佞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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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突发险情?那根本不在殷无定的顾虑范围内。
  商朝殷纣王武力值逆天,同有暴君之称的殷无定虽然一向温文儒将示人,但往深了掘呢?
  也许也如那宠溺美人亦纵情江山的纣王一样……拥有恐怖到令人发指的身手。
  “是。”熊阜似乎感受到从电话那头渗过来的寒气,立刻脸上一凛,不敢多言的挂了电话。
  维多利亚号是艘通体纯白的豪华邮轮,长三百余米,宽四十米,通高六十米,排水量高达十万吨,邮轮上可容船员和客人三千多人,有餐厅十个,主题酒吧四个,游泳池五个,舞池和舞台各一个,甚至还有座有附庸风雅之嫌的天象观测馆,可谓设备齐全,包罗万象。
  船上运营的赌场通过押注金额细分,从最下的青铜,白银,到黄金赌场循次往上,等级越高可容纳的人数越少,台面和装修却越极尽奢靡,到最高等级的钻石赌场,仅可容纳四人,像是要营造出全球限量以至于人人垂涎的声势。
  维多利亚一大早就起航,以电力推动前进,站在码头的远处看,屹立于碧蓝大海中的维多利亚号形如一栋宽绰的移动大厦,其高几可摘星,耀白的船桅顶端像是攀住了初升的旭日,旋即用锋锐的尖端扎破橘红的太阳,让里面温暖又炽烈的阳光流溢出来,洒亮了芸芸众生寄居的皇天后土。
  因为还没到公海,所以赌场尚未开始运营,船上的人便大多驻扎在酒吧,舞池等室内娱乐场所消磨时间,也有不少散在室外吹海风闲聊。
  殷无定离群索居,挺拔的戳在甲板上,不扶栏杆甚至不叉开腿,就那么轻松写意的闲站着驾驭住了海上的浮沉颠簸。
  谢小獒做不到这等心不动,身便也能如磐石般不动的睥睨境界,行程不过几小时就已经头晕恶心的把整个上半身挂在了栏杆上,一脸菜色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呻|吟。
  殷无定起初不想理会谢小獒,后来终于听不下去了,伸手过去捏起他的下颌看看,这条在岸上生龙活虎精力无限的狼青獒此时打蔫儿的严重,让他不由得皱眉道:“你晕船?”
  谢小獒顺势把脑袋歪进殷无定臂弯里,有气无力道:“看样子是。”
  殷无定哭笑不得:“晕船你还主动请缨跟我来?来帮忙还是添乱?”
  “唉……”
  谢小獒拖长了尾音叹息,小狗一样憨态可掬的把脸颊放在殷无定略粗糙的手心蹭,怏怏道:“坐船这种事我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我哪知道我会晕船。”
  谢小獒身体虚弱的情况下显然意志力也很薄弱,对殷无定说话再无恭敬谄媚,只剩了连自己都惊讶的憨嗔耍赖。
  殷无定只觉手心有个温热软和的东西频频摩擦,微痒,却意外的无比舒适,尤其谢小獒丰润的唇和有意为之的伸出舌尖轻舔他指腹时,殷无定脑海里电流一样过过谢小獒为他口爆的情形,险些被不曾忘却的食髓知味勾出火来。
  “谢小獒,放规矩点。”
  殷无定边说边收回手,看似不动声色其实心口已经微跳。
  殷无定旋即想起这句话他不是第一次说了,他甚至曾警告过谢小獒,敢胆大包天勾|引他的人都被沉尸秦淮河了,谢小獒要是向他卖弄色相,小心向那些血淋淋的前车之鉴看齐。
  殷无定以为谢小獒这般历经沉浮,世故圆滑的人会掂量着收收心,可是看现在的情形,这狗犊子显然没把他的再三通牒放在心上。
  对此,说出口的话从未遭人反抗甚至只是质疑的殷无定自然有怒,却一反常态的没有遵从一贯的专制主义对谢小獒下狠手,这其中的缘由嘛,不舍得谢小獒身上与生俱来且万中无一的乐观向上有,在乎谢小獒不俗的身手有。
  放不下这具心有灵犀一样不点就通的明了他的特殊性癖,而且自愿全心全意配合他的身体……大概也有。
  不过殷无定没来的及往第三点想,因为一个身穿燕尾服的挺拔侍者迈着一丝不苟的步子走到跟前,微微欠身鞠躬,轻声问道:“请问您是南京的殷无定殷先生么?”
  殷无定微微颔首,侍者露齿而笑,扬高了声音恭敬道:“先生,钻石赌场有请!”
  ‘钻石赌场’四个字,侍者说的格外热情高亢,带着一股子不加掩饰的趾高气扬味道。
  侍者话音刚落,室内外本是三五成群,各自在各自的小圈子里高谈阔论的各界翘楚都闻声望过来:能上维多利亚号的人个个身价不菲,家世背景也大多不容小觑,在各自的地界上不说能一锤定音,但呼风唤雨还不在话下,这样让人艳慕的影响力,却仍然十有八九吃那执守一句‘只让四个人进’执守了十年的钻石赌场的闭门羹。
  千呼万唤不出来,矜持清傲有如圣女,对准入证严格把关的钻石赌场,竟然肯放低姿态主动请人入内?
  倒要看看这个‘先生’是何方神圣!


☆、第032章 做错了不用赔礼【求橄榄枝】 (1913字)

  一瞬间,殷无定身上就笼罩了四面八方权贵人士的探寻和审视目光,这些权贵把殷无定从五官到衣服到手表鞋袜,甚至到殷无定的小跟班儿——一只正备受晕船煎熬,还有闲心色胆跃跃着想去扒住主子的手揩点油的小狗——都看了个遍。
  看罢,一多半人都露出了一头雾水的神色。
  首先,殷无定在京城时很低调,极少大庭广众下摆着排场露面,到南京后虽然打出名号亲自打拼,但和他照过面的活人已经不多了,所以对大众来说,殷无定的脸并不熟悉(要是殷无定带大猛人熊阜来,恐怕能认出殷无定的人还会多上一些)。
  其次,殷无定是第一次上维多利亚号,着实眼生。
  于是权贵们都开始猜测殷无定的底细,有猜他是行事低调的太子党,初来乍到维多利亚号的;也有人猜他是个不知名的商人,运气好抓住了某次大商机,一夕之内赚的盆满钵满涅盘成凤凰的;还有人猜他是道上的狠角色,因为深谙树大招风之理,怕太过抛头露面会被警方当靶子,所以很少以真身示人,谁料维多利亚号的主人消息灵通,知晓了他的身份……
  因为嫉妒怨愤殷无定能让钻石赌场主动邀约,所以众说纷纭时言辞不免尖酸刻薄,甚至可说是门缝里看人,看扁看轻了。
  谢小獒听到这些窸窸窣窣声,担心殷无定不悦被人评头论足,便颇为费力的挤出点劲把腰板挺直,又自嘴角扯出点鬼气森森的冷笑:“喂,你们,人长了舌头是尝酸甜苦辣咸用的,拿来碎嘴那是暴殄天物,老天爷看得过眼我都看不过眼,不如一条条给你们割了。”
  谢小獒骨子里就是条恶犬,行事准则只看他主观情绪,惹他不高兴了逮着谁就咬谁,不讲轻重,以前是没人罩着所以忍气吞声,现在他可要为殷无定威震场面,不拿出不可一世的跋扈不行。
  谢小獒这句狂妄的威胁一撂下,现场瞬息鸦雀无声。
  没一秒,又爆发一样沸反盈天,西装革履的精英们有的厉声呵斥谢小獒目中无人,有的不屑和谢小獒骂仗,直接拉出各自的保镖,让他们用拳头教教谢小獒什么叫‘懂文明讲礼貌,对大人物说话要毕恭毕敬’。
  殷无定还是第一次见谢小獒的嚣张气焰,明白他是为自己考虑,便不介意他这话得罪了多少权贵,只是笑着向前一步,把晕船晕的外强中干的谢小獒护在身后。
  再面向被谢小獒的挑衅话激怒的人群,殷无定温声道:“我的人是第一次出海,被大风大浪大颠簸折腾的够呛,脾气一躁才会说话没分寸,诸位都是身居高位大有涵养的人,就当听不懂事的孩子一句玩闹话,笑一笑就过去了吧。”
  殷无定一顶高帽子戴上人群,又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的头衔扣上谢小獒,有点智商的人都琢磨出个逻辑来了:他们要是追着不放继续纠缠,那就是和个不懂事的孩子计较,太小心眼。
  这么一来,一部分权贵就打着哈哈刚刚干啥还干啥去了,但另有一部分睚眦必报,或者脸皮甚厚完全不介意被说小心眼的人则钉子一样卯在原地,其中一人恶声恶气道:“好,不和那条乱叫的狗计较,和你这个养狗的人说道说道。”
  “子不教是父之过,狗不乖就是主人的错,狗是畜|生,没脑子,做错了不用赔礼,你是人,总得有点表示吧?”
  身穿黑色意大利定制西装的人刚说完这话,就被子弹一样弹出去的谢小獒单手勒住颈子,一用力勒的人满脸发紫,谢小獒强忍着头晕恶心龇牙咧嘴道:“说我是畜|生?”
  谢小獒旋即阴阴一笑:“没事,说的挺好,我赞同,所以得好好把你‘畜|生做错了不用赔礼’这个观点实践实践。”
  被勒住的是某个私募基金的经理,文化人,受不住谢小獒的蛮劲,登时只剩了翻白眼蹬腿的力气,旁边的保镖见雇主有危险,连忙上来掰谢小獒的手,被谢小獒脚尖一勾一踢,打横了飞出去几米,下巴都差点磕碎。
  谢小獒这快如雷霆的攻击像是在静水中投了一枚石子,本来还算风平浪静的船上立刻乱成一锅粥,好些保镖上来围住谢小獒,一脸的虎视眈眈。
  刚被谢小獒勒的口吐白沫,更重要的是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大脸的私募经理面红耳赤瞪着谢小獒,怒吼道:“格老子的,揍他!给我往死里揍!现在快到公海了,闹出人命也没人管,好收场!”
  私募经理这话一出口,和他有些交情的人便都沆瀣一气,吩咐保镖对谢小獒下狠手,没交情的则退到一边,袖起手津津有味的看好戏。
  保镖们闻令而动,利用人多的优势把谢小獒逼死,十多只手或拳或掌各显神通,疾风骤雨的往谢小獒身上招呼,谢小獒一时间腹背受敌。
  之前对私募经理和他保镖的闪电攻击几乎耗尽了谢小獒的力气,此时已经就有些站不稳脚跟,万般无奈之下谢小獒只能豁出去的放倒左手边的一个人,想找个破口突围出去,可才软着脚跨出一步,却惊觉身后正有个人以恐怖的速度欺近他。


☆、第033章 就是要气焰嚣张【求收藏】 (1722字)

  谢小獒下意识扭腰转胯想贴身去撞那人,结果被那人用行云流水的借力卸力顺势搂入怀中,接着右手抱腿弯左手抱腰身,打横搂了起来。
  谢小獒想挣扎,抬眼对上了正上方殷无定古井无波的眸子:“都晕船了就老实点别动,省下力气陪我去见宋龙象。”
  殷无定旋即定定看着围上来的保镖,脸上三分沉静三分不屑,剩下四分全是讳莫如深,让人生出如面对未知深海样无力的毛骨悚然感,再加出于对殷无定是钻石赌场看重的人物的敬畏,几个保镖怯怯的竟被殷无定一眼看的不敢上前。
  殷无定又看向怒火冲天的私募经理。
  往死里揍?
  也不看看是谁的人就敢说这种大话,目中无人的到底是谁?
  殷无定的语调一如既往的温和:“我叫殷无定,殷商的殷,可怜无定河边骨的无定,你要是憋了火气,上岸后来南京找我,我让你通体畅快,别在维多利亚号上吐着白沫扯着嗓子闹,丢人丢到天南海北去了。”
  “你……”
  私募经理一时结巴,环视四周,才发现看好戏的人哂笑的目光不是冲着谢小獒,而是冲着自己,顿时无地自容,梗着颈子指着殷无定道:“好,好!殷无定!我记住了,等上岸了我去南京找你,格老子的,我整垮你全家!”
  “恭候大驾。”
  殷无定就着打横抱谢小獒的姿势优雅欠身,又面向其余权贵朗声道:“诸位如有不满的也欢迎来南京找我,殷某定以礼相待。”
  “南京殷无定?”
  看戏的人群面面相觑咀嚼着这个名字,不再看戏或是和谢小獒过不去,而是渐渐散去,只因殷无定道出的大名让不少人才明白过来这位是南京的暴君,让人不得不忌惮,这时既然有殷无定貌似赔罪的话做台阶,不妨顺势就下了。
  “啧,殷先生真威风!”
  谢小獒在殷无定怀里咧嘴嘿嘿的笑,冷不防殷无定趁着欠身的姿势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还没帮上忙,却先给我惹了个仇家出来,谢小獒,你果然是来添乱的,回头找你算账。”
  “……”谢小獒的憨笑登时垮了。
  谢小獒还被晕船凌虐的浑身虚软着,故而没闲心思去深究殷无定的‘回头算账’不过是色厉内荏,唬唬他而已。
  殷无定认一个理:别人无视他可以,但轻视绝对不行,所以刚才人群交头接耳猜测他的身份确实让殷无定不悦,而谢小獒这一闹虽然闹出不少仇家,却也用嚣张跋扈告诉了在场的人一句话:
  南京殷无定,敢放狗咬人,敢出了事还报上大名,绝对不是可触虎须的!
  能把这句话以五雷轰顶的势头打在维多利亚号上,封死那些嚼舌头的人的嘴,殷无定于心甚慰,不介意因此多几个见面眼红的敌人。
  恢复宁静后,被这突发事件吓了好大一跳的侍者喘了口气,平复一下情绪,对殷无定说道:“先生请跟我来。”
  殷无定斜睨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我好像没答应去钻石赌场吧。”
  “这……”
  侍者张了张嘴,比被刚刚那场厮斗吓的更严重的样子。
  一回忆,方才他刚提出邀请就被打断了,这位先生确实还没答应去钻石赌场。
  在维多利亚号上工作那么多年了,他只见过有人削尖了脑袋想挤进钻石赌场的,从没见过有人被邀请了还摆谱不去的。
  侍者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殷无定的神色,正揣测这位先生是开玩笑呢还是真的不想去,殷无定忽然问道:“青海的宋龙象上船了么?”
  侍者一顿,旋即恭敬的回答道:“宋大师现在正在钻石赌场。”
  即使只是船上偶遇的惊鸿一瞥,侍者仍然牢牢记得那个被称为‘宋大师’,而不是‘宋爷’或是‘宋先生’之类符合常理一点的男人。
  青白色的唐装,朴实无华的布鞋,明明是很容易落入恶俗或是恶煞流的光头,却因为温润如玉的眉眼和大概可称是‘心如明镜台,无处染尘埃’的淡淡笑容而显得禅机无限,更因为微敛眉时出口的颇有‘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意境的话而让人横生倒头便拜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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