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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天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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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萧鲤炼器不能成功的根本原因是他无法自如控制自己的灵力。炼器讲究火候,时机,心境,萧鲤虽然精神力强大,但在这些方面的体会上还差的远。炼出那把人间级的炭条剑只是误打误撞。萧鲤的精神力并不是强迫地吸收天地之气得来的,他在山谷中修炼时是放开心神,自由畅游,不刻意,不执念,心灵外放于天地间,天地是他精神的外延,人和天是一体。全身细胞中的灵力既有独立的意志,追求自由,可以去天地灵气直接交流;又有机地统合在一起,随时等待着萧鲤大脑的召唤。
萧鲤现在就是在大脑召唤这一层次上欠缺。他的脑是“人”之脑,他的灵、神却是“天”之力,两者只是进行一般层次上的沟通,远远没到达水乳交融的境界。再打个比喻,萧鲤的情形就象台电脑,它的“硬盘”很大,而且是开放式的,里面存储的东西很多;但是处理器速度却很慢,内存也很小,所以只能一点点的调用,如果操之过急还可以出现“死机”。他最需要做的是把处理器(大脑)搞的快一些,内存(大脑和身体各细胞连接的神经)扩的大一些。
但是很遗憾,这些原因萧鲤并不知道。
萧鲤闭门盘膝而坐,思索了三天三夜,仍旧一无所获。
第四日早晨,水蓝来看萧鲤。萧鲤抬起头来,丧气地道:“我老想不通啊。”水蓝把早饭摆在桌子上,笑道:“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呀。”萧鲤道:“可是怎么可以让它不通呢?”水蓝道:“谁规定一定要通的?”萧鲤眼前一亮,对呀,谁规定我一定要想通?我完全可以先放过去嘛,天之道应自在无为,不久前还笑水牧执于物,怎么自己也这么容易着相啊!
他笑道:“不错不错,想不通就不想。”站起身来,抓起水蓝做的点心,低头大吃起来。水蓝伸手轻轻把萧鲤遮住脸庞的头发拨到耳朵后面,道:“慢点吃,别噎着。喉咙被塞住也不通了可别抱怨我。”萧鲤道:“唔。”水蓝看着萧鲤那犹带稚气的清秀脸庞,狼吞虎咽的孩子气动作,纯净如水的欢喜笑容,心中甜蜜无限。她发现自己真的爱上这个弟弟了,真想他一辈子都这么可爱纯真,都这么大口大口吃自己做的点心。

第一卷 丹霞山 第十章 为君甘痴狂

萧鲤不再炼器了,整天拉着水蓝满山跑着玩。一天过去了,水牧没说什么;三天过去了,水牧不说什么;七天过去了,水牧终于忍耐不住了。
他喝住拉着水蓝的萧鲤道:“站住!”萧鲤停步回头,道:“师父,有事吗?”水牧嘿嘿笑道:“你还当我是你师父吗?”萧鲤挠挠头:“弟子不懂师父这话什么意思。还请师父明示。”水牧爆发了,他咆哮道:“我要的剑呢?你自从炼出那把炭条剑已经二个月了,二个月了啊。你说,这些天你都炼出了些什么?一堆黑炭!一堆垃圾!”萧鲤也不生气,笑道:“师父,我已经努力了啊。再说我一个小孩子哪能炼出什么混沌呢?”
水牧更是一跳三尺高:“你炼不出,谁还能炼出?!你只学了一个月就炼出人间级,要知道我二十五岁学炼器,学了五年才炼出人间,到学道第十四年时炼出阴阳。以我的情形来推断,你学道一个月炼出人间,三个月应该炼出阴阳才是!可是你都炼出些什么?!哼!本来炼不出也有可能是意外,但是——你小子是根本就不用心,整天和蓝蓝四处乱溜达!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勾引我女儿,对不对?我虽然四十七岁了,但是我的眼睛还是和二十岁时一样亮!一样亮!甚至更亮!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娶我女儿对不对?你不用回答,我已经看穿了你的心、肝、脾、肺、肾!哼,你小子人不大——才十二岁——胆子倒不小,而且是色胆!好!既然如此,我限你七天内先给我炼出阴阳级的法器来,否则这辈子别想娶我女儿……”萧鲤目瞪口呆。
被父亲响雷般的吼叫震得捂着耳朵的水蓝听到后来又羞又气,父亲怎么这样啊?她偷偷地打量萧鲤,心道:他知道娶代表什么吗?在不远处练功的众弟子看到掌门的情形,听到他说的话,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同样的念头:疯了,掌门一定是疯了!
停云也被吸引过来,见到水牧的样子,震惊过后立即反应过来,飞身跃到水牧旁边,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抱住他的身子,将他拖到屋里去。水牧还挣扎着,完全忘了自己一代掌门的形象。停云朝萧鲤他们使眼色,意思是还不快走,少让你们师(父)生气了。萧鲤和水蓝于是一溜烟出了丹元观。
坐在锦江边的一块石头上,萧鲤问水蓝:“师父怎么这样啊?他以前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啊?”水蓝很为父亲的失态羞愧,低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回忆道:“以前我只见过他这样咆哮过一次。恩,仅有的一次。”萧鲤道:“啊?什么时候?为什么事?”水蓝坐在萧鲤身边,脚在水面上轻轻踢打着,幽幽地道:“那时候我六岁,妈妈刚死了。有一天父亲喝了很多酒,挥舞着那把阴阳剑大笑大叫,神情比今天疯狂多了。当时我吓坏了,哭都不敢。父亲吼叫说是要炼成最厉害的法器,还叫着妈妈的名字。那天他把自己扔在锦江里,还是师祖在好几里外的下游把他找到的。这以后,父亲拼命地炼器,但是炼了三年,什么都没炼成。后来师祖死了,遗命立父亲为掌门。掌门这五年来父亲也再没提过炼制最厉害法器的事了。没想到自从你炼成那把炭条剑后,父亲又这样了。”萧鲤听完这段历史,沉思道:“我觉得这事可能与你母亲有关。”水蓝的小脸上满是愁苦,摇头道:“不知道。我记忆中的母亲从来没有笑过一次。也许真的与这有关吧。”
萧鲤见她如此,想到自己母亲,心中也有些感伤。水蓝转头看到萧鲤的模样,知道他想起自己父母,忙安慰道:“好弟弟,别伤心了。你不是说过死去的人还有别一个世界吗?可能我母亲正和你父母在一起说话呢。”萧鲤抱着水蓝的身体,把头埋进她的头发里,轻声道:“恩。”
两人在大石上相拥而卧,水蓝把萧鲤的头抱在怀里,不觉睡去。初升的朝阳把暖洋洋的光芒洒在他们身上,给他们镀上了一层金黄。两人的稚嫩的小脸上有细细的绒毛,在阳光下,现出朦胧绚丽的光晕。夏日的微风轻轻的吹,等到太阳升到中天时又有旁边的树木为他们带来微微荫凉。远远看去,青山脚,碧水旁,长石上,树阴下,两对小儿女正相拥着睡在一起,小脸上的笑容那么纯净,那么甜美。他们头顶树枝上的小鸟喳喳叫着表达着它们对此情此景的羡慕,还有鬼鬼祟祟地的小动物也露出头张望,有些胆子大的还偷偷跳到石头下面,扒着石头仔细研究两人的脸。如果有外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认为这是仙家的仙童和玉女,从天上下到凡间,嬉戏累了,就在这琼山瑶水畔睡着了;那些小鸟和小动物都是他们喂养的灵兽,在殷勤地守卫着它们的主人。
睡梦中,萧鲤看到自己又飞到那个奇异的世界里,还是无尽的虚空,宝石般的星辰,多彩的风,飘逸的云,现在更多了一种好闻的味道,似兰非兰,似麝非麝。这味道来自远方。萧鲤动念间,一条神龙现出,他骑上神龙,抱住它柔软的脖子,向远方追寻而去。躲开死去星辰的碎片,避开黑暗恐怖的旋涡,萧鲤终于来到了远方,找到了那美好味道的来源。它是一朵好美好美的花,有四个小小的刺,孤独又清高。萧鲤小心地避开那刺,伸唇去亲那花朵。好美的感觉啊。
那花竟然在动,它吸住了萧鲤的嘴唇,萧鲤吓了一跳,妖怪?
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两汪特别大、特别深的潭水,映出自己吃惊的表情。这是——水蓝的眼睛嘛。水蓝吸着他的唇,眼里有着动人的笑意。萧鲤“唔唔”道:“姐……姐,我还……以为……是……妖怪……呢。”水蓝松开嘴重重掐了他一下道:“可恶!居然说我是妖怪!我掐死你。”萧鲤刚疼叫一声,水蓝又堵住他的嘴。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练习,聪明的水蓝在接吻上表现出了惊人的天分,不象萧鲤笨嘴笨舌。当然了,好成绩的取得是与她的大胆探索、经常拿萧鲤练习分不开的。智者说成功来自1%的天才和99%的口水嘛。:)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特别长,大概水蓝觉得掐死不现实,决定用嘴把萧鲤憋死吧!
效果不错,两人的嘴分开后,萧鲤脸色通红,大口喘着气,道:“呼……呼……你不用喘气的吗?”水蓝得意洋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这次先放过你,下次再不听话,我就不会手软,不,嘴软了。”萧鲤只得再次表示决不再淘气。水蓝满意地又想奖励他,看到他恐惧的样子,笑道:“这次不会了啦。”啧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第一卷 丹霞山 第十一章 无情还有情

两人决定回丹元观吃中饭,踏进院子里,正看到指导弟子练功的水牧。他淡淡对两人道:“回来了?”萧鲤强压下心中的惊疑,道:“是。师父。”水牧道:“该吃饭了,一起去吃饭吧。”转身对众弟子道:“下课。都去吃午饭。”众弟子欢呼一声便往食堂飞奔而去,自然是男生冲在前头,女生嘛,比较淑女,碎步跟在后面。停云道长在修炼辟谷术,经常不吃饭,今天没来。
水牧平时并不和弟子们一起吃的,这次也排队打饭。他们三个在最后。前面的弟子们都躬身让师父在前面,水牧摆摆手:“不必。你们排队吧。”弟子们不敢违逆,继续摆好原来的队,心里都嘀咕:师父一定疯了。
今天值班的是大弟子元存,他神色不动地给三人打好饭。丹霞派吃饭的地方并不是食堂,只能叫食棚,因为它只是一个用柱子撑起、油布遮顶的大棚子,里面摆放着十几张桌子,几十张凳子。虽然很简陋,但很干净。食堂的饭菜也还可以:非常有营养的青菜,洁白的米饭。丹霞派不吃荤。
水牧制止要站起来敬礼的弟子们,笑道:“大家坐就行,不要拘束。”和萧鲤、水蓝坐好。这个桌上已经有了一个少女——三弟子狄晴。狄晴长得非常漂亮,今年19岁,但样子很冷,她武功道法只比元存稍逊。丹霞派虽然是修真的门派,但以俗家为多,比如水牧、水蓝、周纤、狄晴都是,也有少量出家道士,如停云、元存等。
狄晴向水牧叫了声:“师父。”就不说话了。水牧和水蓝知道她一向寡于言辞,都不以为意。萧鲤则好奇地看着她。他第一个月修道法时都是水牧专门辅导,和众弟子接触甚少;后来学习炼器更是不大见师兄师姐了。现在和师姐离这么近,自然要观察观察了。水蓝见他如此,伸手狠狠掐了他一下。萧鲤“啊”地大声叫起来:“你怎么又掐我?”众弟子们都轰然大笑。水蓝脸通红,这才意识到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虽然是自己的错,但萧鲤叫出声来,实在可恨,她狠狠盯了萧鲤一样,歪歪小嘴,意思是你给我等着。萧鲤想到那窒息的感觉,顿时不寒而栗,连忙露出乞怜的笑容。水蓝道:“哼!”把小鼻子耸起来。狄晴看到他们好玩的样子,冰冷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一丝笑容。
水牧又恢复了那种温文尔雅的模样,也不说话,慢条斯理地吃饭。很快大家吃完,但见师尊没走,便都在凳子上坐等着。水牧吃掉最后一口米饭,抬头扫视众人一眼道:“大家都回去吧。”众弟子才各自去了。水牧对萧鲤和水蓝道:“你们两个跟我来。”他带着两人回到自己炼道的丹房,盘膝坐在云床上,道:“坐吧。”萧鲤四处看了看,盘膝坐在地上。水蓝白了他一眼,只得也坐在地上。
水牧笑道:“今天上午我大发脾气,你们两个吓坏了吧?”萧鲤摇摇头。水牧道:“我修道难成也是必然的了,不能做到太上忘情,再练也终归无用。”萧鲤道:“天心难测,天道无情,我们都是凡人,又如何敢奢言一定能到天的境界?”水牧诧道:“你小小年纪,也知天道?”萧鲤笑了:“夫子都说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小子何能,敢言超越圣人?”水牧凝目看着他,这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啊?居然有如此渊博的知识!
水蓝听得两人的说话,如在云雾之中,率尔道:“什么天道无情啊?我就觉得天是有情的。无情无意我最讨厌了。”水牧和萧鲤都看她一眼,似是对她的无知表示蔑视。水蓝叫道:“干吗那样看我?我就是觉得天也有七情六欲啊。你!我让你看!”最后一句是对萧鲤说的。她又用指甲狠狠荼毒萧鲤的胳膊。萧鲤求饶道:“好了啦好了啦,天道有情就是了。但,你总得解释一下吧。”水蓝道:“人有情,所以会高兴,发怒,悲伤,激动;天有情,所以也会高兴,发怒,悲伤,激动……”萧鲤和水牧对望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无法抑制的笑意。水蓝急道:“如果天无情,那它为何有时会晴空万里,风和日丽?有时却又闪电霹雳,倾盆大雨?如果不是它情绪化,为何会有这种不同的表现?对,就是这个问题,你,快回答,老天为何会突然降下暴雨,形成洪水,造成那么多人淹死,如果不是发怒它为什么要这样?真正的无情不是应该一点情绪都没有吗?他故意这样,不也是情绪的一种吗?回答啊,你。呵呵呵呵,回答不出喽~!两个人都回答不出喽!我胜利了!万岁!”水蓝说到后来,渐渐思路流畅,越说越快,声音变大,最后无比兴奋,竟然跳起身、举着手绕着端坐的萧鲤跳起舞来!
萧鲤和水牧都呆了,两人看着又跳又笑的水蓝,陷入思索中:是呀,既然天道无情,为何又有天心难测之说?既然天有心,那么它就该有情啊。它的情到底是什么啊?它到底遵循什么样的方式运行呢?如果说天之道报有余而补不足,那为何那么多好人会惨死,坏人却活的好好的?萧鲤想起自己的父母;水牧回首往事,想到更多更多的痛苦、悲伤、午夜梦回总也抓不住的失去。这么说天并不是无情的,它是在巴结权贵巴结坏人呀!这是个什么样的天啊?
萧鲤拿出水牧给他的玉剑,用手指轻揩,天真的是如此卑劣吗?玉剑不语,剑身只映影出他迷惘的眼睛。萧鲤放开心神,再次进入那脑中的世界里。这次的世界完全变了个样子!
再不是美丽星辰,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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