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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黑夜中的猫群-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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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天吗?”

“当然,那是没有问题的。目前我们有一些不便,那就是我们目前没有佣人了。但是她留下来我们没问题,热们会招呼她的。其实,我们很喜欢她的直爽性格的。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喜欢我们。最后一次见到她时,我们希望她能做一次我们的证人,她乖戾得很。她好像认为我们应该贿赂她。”

“这个我最清楚。”善楼道:“好了,你们帮忙给车库里的警察去讲一声,是我叫他们去后门,在后门门把上采一下指纹。你们不要再去碰后门。事实上。你们最好不要碰屋子里随便什么地方。”

柯白莎闭住眼睡在那里。听到她们的移动声,听到房门轻轻的关上。宓善楼说:“白莎,怎么样?头还痛吗?”

白莎感到这是个陷讲。 她保持身体一动不动。 宓善楼走过来,坐在床沿上。“白莎,少耍这种花腔!早晚你总要面对现实的,倒不如早点见一下公婆。”

白莎还是不吭气。

“我又不是笨人。”善楼有点不高兴地说:“我不断在镜子里看你的改变。我看到你张开眼睛,又快快闭上。我当然知道,那是因为你怕见我的面。”

白莎道:“可恶!留我点面子,会死呀!”

她张开眼睛,把手按向头上,摸到粘粘的东西在头发上。“是血吗?”她问。

善楼露齿道:“车库地上的油渍。你现在真乱糟糟。”

白莎向四周看一下。她是在女佣房里。睡在女佣床上。她挣扎着把自己坐起来。开始的时候房间一直在转,然后她坐直后反而好了一点。

“感到怎么样?”善楼问。

“好极了。我看起来怎么样?”

善楼向一只梳妆台一指。白莎一转头,自镜子里见到自己的样子。头发上粘了不少油滑的半流体,一块块塌在头上。左须侧闻得到油腻的味道。眼睛死死的,有点翻白。“老天!”白莎道。

“正是如此。”

白莎面向他。“好吧,怎么样?”

宓警官不得已地说:“抱歉,白莎,我看你自己把路都走绝了。”

“怎么会?”

“我知道你有事情在隐瞒着我。”善楼道:“我不知道你隐瞒的是什么事,或有多严重。我没有办法叫北富德招供。所以,我一定要把重点移到你身上来。我知道逼供你是没有用的。所以我打电话给你办公室,指示那个看住你的警官,叫他和你喝点酒。告诉你,他有时是个酒鬼,叫他和你演一出戏,看你会出什么花样。其实你一出办公大楼的门,就有人跟踪你了。”

“岂有此理!”白莎说:“我浪费我最好的威士忌来招待那只猩猩,你现在来告诉我这是你安排的一出戏!这瓶——”白莎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宓警官的唇边挂上了笑容。“正是如此,白莎。”

“你混蛋!那瓶好酒,我是用来招待肯付钞票的客户的。”

“贾克也这样说,他说这是10年以来我给他的最好差使。”

白莎搜肠挖肚地想找些词汇来骂宓善楼,但是善楼先开口道:“我派了两个人在你大楼前等着跟踪你。”他的脸色一暗。“可恶的是,你把他们甩了。这两个人现在回头去做交通警察,在马路当中打太极拳去了。”

白莎道:“这不公平.他们相当精的。我根本不知道有人在跟踪我。我只是一路自己小心而已。”

“我相信你蛮小心的!他们说你像热锅上的跳蚤一样,终于把他们甩掉了。好吧!你到了这里,发现什么了?”

白莎说:“我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的。”

“不见得。”善楼说:“至少我就不相信这个洞是你钻的。再说,我相信这个洞是从卧室钻向车库的。假如是你钻的,你会自车库钻进去,不会自卧室钻出去——-”

门铃声响起,宓警官停止他的说话。他听了一下激动的女人说话声音,他耐心地继续说下去道:“白莎,你一定要告诉我有关北太太假牙的问题,还有这副牙桥又怎么会到你手上去的。这假牙不在尸体嘴里。这不是一个重要线索,但却是个相关线索。但是假牙在你办公室,在北太太眼镜匣里发现,就不同了。现在,我们要知道,这副假牙,你是那里弄来的”。

“假如我不告诉你呢?”

“那对你就太不利了,白莎。你自己混进了这件谋杀案去。假如证明你在一件谋杀案里得到了证据,但是你不交出来给警方。你真的要糟。保证要糟。”

“假如我告诉你呢?”

宓善楼道:“困难就在这里。白莎,你反正要糟。你不能有谋杀案的证据而不告诉警方。最近你们老有这个毛病。赖唐诺干过几回,不过给他七弄八弄跳过去了。他是靠运气呀!早晚你们要倒霉的。你看,你也想用他的战略,不是摔得鼻青脸肿吗?你现在正是这样。”

白莎倔强地说:“好吧,既然无论说不说,我都保不住吃饭的执照,我就死不开口,看你把我怎么样?”

“有一点可能我还没有告诉你,”善楼涩涩地说:“你告诉我,我觉得你还有一点点道理,我吊销你的执照,但是不剥削你的自由。但是你不说出来,我们把你关起来;起诉你是个事后共犯。”

白莎道:“我认为这假牙是个证据,但是我弄不清能证明什么,所以正想弄弄清楚。”

宓善楼道:“我同意你这一点,白莎。我也想弄清楚。”

卧室的门突然打开。谷太太站在门口,她对警楼说,“抱歉,打扰了,见到柯太太醒了,真好。不过我们太高兴了—一佳露找到她自己真正的生母了。来。我来给你们介绍。 这位是孔太太, 这位是宓警官—一这位嘛,”她快快地加上一句:“是柯太太。”

“宓警官,你好。喔,柯太太,我们见过。抱歉,听说你不太舒服。”

孔太太自己倒像非常舒服的,非常有自信。白莎坐在床沿上,油湿了的头发,一块块塌向胜的一侧。她扇着扇着自己的眼皮在看孔太太,但是她问佳露道:“那么。是你亲自主动找到她的罗?”

“不是的,”谷太太回答:“孔太太一直在想找到她的女儿。当然,以前是她自己放弃领养的。然后这件案子发生了,她自报上报导,不知凭那一点认为佳露就是当年失散的女儿。她来这里,按铃。我马上就认出来了。我当时见到过她。当然,现在佳露大了,有两个母亲,也没什么关系了—一”谷太太瘪瘪嘴,向警官和柯太太耸耸肩,摊摊手。

白莎突然向住露吼道:“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宓警官,你打了一个电话给南乔其先生?”

“因为这和这件案子没有关系呀。”佳露一本正经地说:“我只是打电话问问南先生,问他和北先生的民事官司、能不能两不吃亏再研究一下。柯太太,这和车库里发生的一切有关连吗?”

孔太太说:“真不巧,我大概选的来访时间不太合适!我真抱歉,但是——”

“我只是希望把这里最新的发展,让宓警官也进入情况而已。”谷太太说,一面看宓警官有什么表示。

宓善楼点点头。“我看这两件事也没有大多的关连。只不过——”

“他奶奶的!”白莎突然脱口而出。一下把自己自床上跳起,站在地上。

“怎么啦?”谷太太关心地问。

“怎么啦!”白莎叫道:“我来给你看怎么啦。”

她走到门旁,一下把门碰上,把门闩闩起来。

孔太太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来告诉你什么意思!”白莎说;“事实上,我还可以告诉你,该怎么做。你可以偷偷走到我后面,用一根棍子敲我的头,然后溜走。不过,这一次不同,你只要动一动,我就给你看我有多凶,保证把你拆散,拆散到没有人能把你拼凑回原来的样子。”

谷太太向宓警官说:“你代表法律。你怎么可以站在这里,允许这种事发生?”

宓善楼将牙齿露出来,唯恐天下不乱地说:“我当然也不会去阻止这种事发生。”

佳露含蓄地说:“那头上的一下子,一定把她打糊涂了。柯太太,你正在找一个不愿多事的人的麻烦。”

柯白莎吼向佳露。“你给我闭嘴。你比你叫出来很早之前,就看到墙上年历在动了。我在看得见卧室里情况之前,就听到过你和什么人在说话。那一定是你叫你妈妈出去,要把我头开花。之后你们造出来一个什么男人做的事。你那和南乔其的电话,只是装装样的,目的当然是引开我注意力,集中精力听你怎么会和南乔其联络。所以,你才问104 ,目的让我知道你要打给什么人。引我留在老地方让你妈妈来打我——”

谷太太说:“我会告你乱开黄腔。我一生都没有这样受人污蔑过。我——”

“少来这一套!”白莎说:“没有打到你,就自己把罪往自己身上拉。我说佳露的妈妈,是指亲娘,10月怀胎的亲娘。”

孔太太把头向后一仰,大声笑出来道:“5 分钟之前,我真的10几年没有见到佳露了,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在包尿片呐。”

白莎说:“我在这方面不像赖唐诺那么聪明,但是一棒子再打不出意见来,我还能做侦探?谷太太对你清楚得很,你也一直认识谷太太的。谷太太就是不要佳露知道这一段关系。谷太太给你一个限制,不准你接近佳露。但是事情有了突然变化了,你用一个没有事先联络,突然未按门铃的籍口,出现到这屋子来。嘿!这种事,事先不联络,自己到门口来按铃,鬼也不会信。我不知道是你去找到佳露,还是佳露终于找到你了。多半是佳露找到你了——因为你一定有个协定,不能去找佳露的。假如要我来猜,谷太太一定有什么你的把柄,你要去找佳露,谷太太就会把你的什么丑事有证有据地给佳露看。这些证据,一定是放在一只盒子里,藏在这房子什么地方的。我们这位鬼头鬼脑、亲爱的佳露,急于知道自己妈妈是件么人,找到了这只盒子,因为要找东西,她一定偷配了梅宝卧室的钥匙。知道了这位孔太太是生母,她当然急着去找她了。孔太太怕女儿知道生母坐过牢——也许—一旦是女儿倒一点也不在乎。要知道,佳露知道北太太立有遗嘱,所有财产归北富德,所以谷太太一定要破产了。我们这个假慈悲、假道学。花惯了钱、见钱眼开的佳露,不会甘心就这样放弃的。”

“你说什么鬼?”佳露讥诮地说:“不过我不想阻止你,你想说什么尽管说。你说完了我再来问你,你能证明多少?”

柯白莎问宓警官。“我还有道理吗?”

“你说你的,白莎。是你把自己的头颈尽量的向外在伸。等你发表完全文之后,你会需要一大堆律师来替你打民事毁谤官司。一不过,就我个人言来,我倒是一个很欣赏你才能的听众。”

白莎道:“佳露把遗嘱烧了。”

“是在北富德办公室壁炉里烧的。”白莎说:“而且,她做这件事的时候,我正好也在那里。再说,宓警官,你自己也正好在那里。”

“壁炉里正好有东西在烧。我赶去要拆穿彭菌梦诡计的时候,正好壁炉里有一些文件在烧。那时一阵的大乱。每个人都在看茵梦,佳露走进来,说是在外间没有看到有人,所以自己进来了。你该记得,她移动位置,一度她前对着那只壁炉。同时壁炉里又烧起了一阵新的火焰。”

“没错,白莎,这一点我当时也注意到了,只是一乱没有再想起来。”善楼喊出声道。“血口喷火,没这回事、”佳露喊道。

白莎说:“现在我都知道了。她在找到有关亲生母亲文件的时候,她也找到了海宝的遗嘱。遗嘱说所有财产都遗赠给她的丈夫。假如梅宝没有遗嘱,已经公证全属梅宝私人的财产,可能会分成2 份。一半给丈夫,一半给妈妈。但是有这遗嘱,丈夫得全部遗产。猜想北富德一定知道有这样一张遗嘱,是当然的事一因此,我们甜蜜的小佳露会做什么呢……没问题,她要她妈妈帮忙一起做,她取到遗嘱,把遗嘱上北富德名字挖掉,为的是万一将来笔迹专家会真的神到把原文全弄出来,而后,她把遗嘱带在身上,要在一个将来可冤枉是北富德烧掉的地方,来把遗嘱烧掉。这就是她来办公室的本意。没想到一切对她那么有利,壁炉里有火,而我们每一个人的精力,正都集中在彭菌梦身上。佳露移动到背对着壁炉的时候,把遗嘱抛下去,等到合适的时候,说出海宝会有一张遗嘱,把钱留给谷太太。之后都是谷太太的戏,她们找了一个笔迹专家,去北富德办公室,把灰烬弄出来照相。专家真不负所望,有办法证明灰烬的最上面一页,的确是北梅宝的遗嘱。他没有办法把遗嘱中条例重现,即使可以,遗嘱的受益人还是找不出名字的,因为,我们聪明的佳露预防工作做得太好。”

佳露说:“妈妈,我没有理由留在这里听这疯女人的无稽之谈。”

“当然不必。”孔太太接腔说;“依我看来,这女人的确是疯了。”

宓善楼,脑子完全被某件事占用了,心不在焉地自背心口袋摸出一支雪茄。又自背心的下口袋摸出一支火柴。他把雪茄屁股用嘴咬掉。“我也认为白莎疯了,”他承认道:“不过,后来她说到佳露背着壁炉,把遗嘱抛进壁炉去。老天,一点也没有错。我清楚地记得,在她背后,有一阵新的火焰升起来。我当时以为她裙子起火了,心里正在想我真倒霉,因为当时大家都在等候摊牌的时候,我不希望有一点点意外,使大家的注意力转向。佳露,你抛进壁炉去的是什么东西?”

“没有!我看你也疯了。”

善楼说:“这就对了。我知道你抛了什么东西进壁炉。假如你有什么合理的解释,说出来,我会信的。但是,你要是死咬着你没有抛东西进——”

“喔!我记起来了。”佳露说:“我手上有封信,一张广告的宣传单在手上,我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看到壁炉里有火。我几乎把这件事全忘记了。”

宓善楼自自己吐出的青烟中,露出牙齿,向佳露一笑道:“谁说你聪明,你中我计了。老妹,是不是你承认把广告抛进壁炉了?”

“是的,不过是连那信封,我—一”

“那么,你们的笔迹专家怎会说,最后烧的一张文件是那张遗嘱?你的广告信应该在最上面呀!”

“我!”佳露恐惧什么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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