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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余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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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一圈竹编的篱笆外。 于扬看见篱笆编得不俗; 不像是成品拿来搭上的; 跳下车就问:“这篱笆是你们自己编的?” 
陈星又是开心地笑; 道:“你眼力很好; 这还是三年前我们刚开始的时候自己出力编的; 门边的当然好看一点; 其他就马马虎虎了; 竹子耐用; 至今不坏。 闻到香味了没?是门边的腊梅; 还没谢。 ”边说边开门。
于扬早就闻到清醒的香气在冷冽清爽的空气中浮动; 非常醉人; 跟着陈星进去; 看见门边果然是有一颗枝枝桠桠的腊梅; 但也看到三只狗欢蹦乱跳地跑来; 都是些体形硕大狼狗; 一个劲冲于扬身上闻来闻去; 似乎是看见了一条ROU棍。 吓得于扬忙一把抓住身边陈星的衣服; 急道:“你叫开它们; 你拉开它们啊。”
陈星没想到于扬会怕狗; 忙大声呼喝赶狗们离开; 但又见于扬双手握拳于胸前; 紧紧贴着他; 心里很想这个时间延长; 但终觉这样做太唐突佳人; 只得作罢; 拉着狗到别处拴起来。 狗儿们可能怎么也不会理解主人为什么会见色忘友。
于扬这才有余暇左右看。 但是到处黑黑的; 这儿是农村; 不象城市; 即使没有月亮的晚上; 还是可以凭借天际的亮光隐隐看见什么; 但是这儿啥都没有; 要不是有车灯照着; 周围就是一片黑。 陈星把狗拴好后; 想到还要开车送于扬回去; 就不把车开进门了。 走到于扬身边道:“你等我一会儿; 我把灯去开了; 不会怕吧?” 
于扬看着周围风吹黑影; 低声道:“我跟着你吧。 ”于是陈星走到哪里; 她就跟到哪里。
陈星的住处和办公室是在一幢三开间的大平房里; 一间做办公室; 一间做客厅兼会议厅; 一间就是卧室了; 搬走的两个以前也是住在一起。 走廊灯开后; 于扬才放心下来; 等一会儿便见院子里一下灯火齐亮。 从走廊看出去; 院子不是纯粹的一亩一陇那样的布局; 而是三三两两错落有致; 像是公园。 红砖铺的小路蜿蜒在树丛中; 看上去别有风味。 于扬忍不住问:“这儿的布局是谁想出来的?为什么不是寻常花圃很规则的几何方块?” 
陈星得意地道:“这是我的主意; 你看我们这样布局; 一个品种就种在一起了; 当中的土略填高; 就可以形成很好的排水效果。 而且这样看着直观; 因为我们主要卖的是养大了的花树; 这样一布局; 来买花的人一看就知道拿回去后的绿化效果; 就象进超市选购东西一样; 因为容易拿取; 所以买起来就多。 再说我们这种种法适合花树树冠的扩张; 不像普通地里种出来的东西都是直知道树枝直着向上; 看起来不美观。”
于扬听着连连点头; 道:“你走得多看得多; 想出来的东西自与人家不同; 真好主意。 只是为什么大门那里不装点开关; 否则进门太暗了。”
陈星笑道:“都熟门熟路; 一点不会走错; 主要还是车灯本来是可以一直开进来照进来的; 所以也就不麻烦着装灯了。”
于扬笑道:“嗯; 这荒郊野地的; 开着灯的话; 狐狸精女鬼什么的就不敢来了; 那损失可就大了。”
陈星听了大笑; 心里却是想:你就是我的狐狸精。 笑完道:“来; 我带你四处看看; 有些植物你可能久闻大名了的; 我们三个都喜欢旅游; 有些是我们从全国各地带过来的树苗。 ”陈星想着于扬圣诞那次在山上对植物这么有兴趣; 一定会喜欢自己的介绍。 果然于扬就满脸欣喜的跟着上来。
夜风吹来花香; 也带来陈星身上混合了多种气味的味道; 于扬心想; 不好闻; 以后谁说什么陶醉在男人的体味中就跟谁唱反调; 所谓男人味都是懒出来的臭味。 又想; 这儿真是宝库; 要是白天来那就还要好。 忍不住就道:“以后我不回家的日子就到你这儿做小工来吧?别的不会; 把砖路上的叶子扫到泥地里去还是可以的。”
陈星听着大喜; 忙道:“好的好的; 只要你哪天想来; 我就来接你。 哎; 你看; 这就是我们上回采来的矮地茶了; 因为刚移植; 我给它们罩着塑料棚; 你来看。”
于扬蹲下; 顺着揭开的缝看进去; 手电光下矮地茶绿叶红果; 竟比在山上长得还要好; 笑道:“好像状况很好啊。 你养育的水平真不错。”
陈星等她站起; 才又蹲下; 手探进去摘了两粒红果; 掖在手心里; 这才把塑料膜拉上。 站起来的时候; 就把红果放进口袋。 随后又去看了被称作解放脚的老梅桩。 只是小山上面实在天黑不便; 只有止步。 时间过得飞快; 离开花圃的时候; 两人都是满心的依依不舍; 于扬是不舍得离开花圃; 陈星是不舍得于扬离开。
上了路于扬才道:“很不好意思我想出来这儿参观的馊主意; 还要你来回跑那么多路。”
陈星忙道:“只要你喜欢; 跑多少路都没事。 ”又结结巴巴补充了一句:“你肯来; 我高兴都来不及。”
于扬见他这么说; 一时想不出来说什么; 干脆不说; 陈星有点急; 趁着对面的车灯光看了于扬一眼; 见也不是生气的样子; 但还是不放心; 道:“我乱说话; 你别生气啊。 你春节回家时候会不会有很多东西; 要不要我送你?” 
于扬想到前不久于士杰说他自己开车回家; 准备把几个于家人都带上; 于扬总觉得这个比较尴尬; 他一离婚; 就和他老是沾得那么紧不好; 尤其是回家时候; 虽然一车还有其他人在; 总是会引起一些闲言碎语; 何必呢。 但是春运又是汽车最拥挤的时候; 自己就是随身带的替换衣服就是一箱; 有人送自然是最好的。 于扬暗叹一声人穷志短; 嘴里道:“那太好了; 这下我可以带些东西回去了。”
反而陈星高兴得象捡到什么好处似的; 高兴得大掌在方向盘上一拍; 没想到拍错地方; 挨响喇叭; 倒是两人都吓一跳。 见于扬不再说话; 陈星只有自己大谈四处游历得有趣事情; 只要引于扬发问了或者笑了; 他就比什么都开心。 不知不觉到了于扬住的地方。
车子停住; 于扬要下车; 被陈星叫住; 不解地看着他问:“什么事?” 
陈星尴尬地笑着; 从口袋里掏出那两颗红果; 拉过于扬放在皮包上面的手摊开; 把红果郑重地放在她手心上。 黑手套映着鲜红的果子; 分外妖娆。 于扬见此呆了一呆; 明白他的意思; “红豆生南国; 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颉; 此物最相思”; 从小就会背的诗句。 陈星还真直截了当。 于扬想了想; 把手握住; 微微一笑; 但是不敢看向陈星; 即便是没看; 也感觉得到陈星灼热的眼光一直在盯着她的反应。 这就转身拉开车门下车; 走了几步后才回头挥手叫他回去; 但是陈星却不走; 一直坐在里面看着她。 于扬只得进小区大门。 但是只觉得身后如被芒刺; 走得极其别扭。 转弯看不见了才大大松了口气; 想了想又偷偷倚着墙角探出半个头来看; 却见陈星还没离开; 心里不知说什么好。 咦; 自己究竟何德何能; 叫陈星这么乱神。 心里隐隐有点欢喜; 是; 不得不承认; 她也是喜欢与陈星在一起; 说话可以随便说; 没压力; 而且还处处感受得到陈星对她的好。 但是又觉得两人不是一路的人; 这样能相处得好吗?费思量。

第二十四章 
春节前正是陈星殷勤送于扬回家的; 不过于扬叫陈星把车子停在村口; 搬下上面的东西; 便急着叫他回去; 陈星真是不愿意就这么走了; 但是于扬似笑非笑地瞅着他也不与他理论; 叫他怎么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 只有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不过还是吩咐于扬回城时候叫他来接。
于士杰身后因为没再跟着那个霸道的婆娘; 不少人上门去拜年; 虽然没有直说; 但是几乎隐隐约约都是那个意思:离了好。 于士杰没有特意找于扬; 于扬也没去找于士杰; 只有舅舅和于士杰见面时候大家一起在饭店吃了顿饭。 不过中间于士杰也没有露出知道很多于扬的事的口气; 他这人很主意分寸; 说话做事一点不落把柄。 人言可畏; 别人没来惹你; 自己少要惹事。
初三时候; 于扬居然接到梅欣可的电话; 说是自己开车在镇上; 带着儿子; 想见见于士杰。 于扬想她一定是挟儿子见于士杰的意思; 不过转告于士杰; 却被于士杰拒绝了; 说这个时候手续还没办完; 不方便见。 于扬心里虽然觉得也是不该见面; 但还是感到梅欣可这时候也满可怜的; 只得自己跑镇上去见了梅欣可; 让她抱着哭了一场。 这叫于扬认识到; 人要是没有感情的时候; 千万一刀两断; 否则于事无补不说; 还徒留笑柄。
整个春节真是糜烂; 每天除了吃睡就是等吃睡; 脑子都懒得动一动。 只除了打几个电话给北方那几个人拜年的时候才活动了一下脑子。 回城最终还是没叫陈星来接; 只是到自己小窝的时候与他通了个电话; 告诉一下。 放下电话想; 再回来; 已经是三十岁了。 想都没想到自己也会挨着这么个可怕的年龄。 也是; 以前同龄的朋友都是纷纷结了婚; 如今叫出来都麻烦; 不是小孩缠着就是丈夫托着。 四周看看; 也就差不多年龄的望雪还是单身了。 但是她的等待会有结果吗?似乎于士杰没有这种心思。
不过于士杰有这心思也不是旁人能看出来的; 这人太圆滑。
上班第一天; 都是无精打采的; 办公室里不见热火朝天工作的气氛; 倒是见热火朝天的新年气氛的尾巴。 但是当周建成面若冰霜地进来的时候; 大家立刻都噤若寒蝉; 乖乖趴回自己桌子。 但是于扬正等着见他; 拿了桌上从工厂区传来的报表就过去。 才一敲门; 周建成就吼了一声:“没见门开着吗?” 
于扬知道他会有这种反应; 谁手头六百万砸了水漂都不会高兴。 她也不响; 进门后就掩上门; 正好见到曹玉笙从外面经过; 疑惑地看了这儿一眼。 于扬把报表放到桌上; 见周建成也是疑惑地看着她; 便道:“周总还记得我有个朋友在刘局那个县吗?春节时候我们通电话; 说是刘局那里情况不太好; 我又叫他打听了……” 
周建成一听立刻起身道:“你坐着慢慢说。 ”亲自给于扬倒了杯水。 “刘局那里的公司究竟怎么了?” 
于扬找椅子在周建成面前坐下; 道:“听我朋友说; 他们已经停了近两个月了; 也就是说我们春节前去的时候他们早已停了; 那一天的生产是做给我们看的。 我们走后更是不行; 公司里面只有门卫看着门; 讨债的倒是川流不息; 有单位的也有私人的; 而刘局就压根儿没出现过。”
周建成一时面如死灰; 但还是挣扎地道:“但是你还记得我们去的时候他们成品库是满的; 还不时有货发出去吗?即使是库存也不应该卖了那么久的。”
于扬此刻不再作无知或者事不关己状; 反而是一针见血地道:“向同行出钱租界成品一天也不是件为难的事; 我查过资料; 在刘局那个市的附近市; 也有一家同类企业。 而我们那天过去时候看见的发货可能只是他们装上借来的东西物归原主去。”
周建成听了瘫在椅子上; 半天才说了一句:“我再去刘局公司的时候; 大门紧闭; 叫也叫不开; 吴总也是说在外出差不见我。 到处找人问但是问不出什么来。 谁都是对这件事一问三不知。”
于扬早在心中编有一套说辞; 此刻不慌不忙地道:“这和刘局平时为人有关; 我以前开玩笑说她是全县人民的大姐; 看来还真是的。 我的朋友自那天知道我出差是与刘局的事有关后; 第二天也就不敢来送我; 怕被怀疑是他透露的。 他与我讲了刘局受人尊敬势力庞大的原因。 ”于是便把金行长与徐汇中告诉她的有关刘局的事详细与周建成说了一下; “所以对于我们这些外来人来说; 那个县就刘局的事是铁板一块; 我朋友说了; 他不敢把告诉我的事让别人知道了; 否则他就不用回家了。 ”借子虚乌有的朋友之口; 把其中利害与周建成说了; 叫他知道蜀道难。
果然之间周建成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 可就是没有血色; 用面无人色来解释正好。 听完后沉默了半天才道:“那照你的意思; 我春节前第二次去那里没被关进狗笼里还算是运气的了?” 
于扬此刻必须一点不露破绽; 周建成也是个老江湖; 如果她说的话前后不搭; 他此时被懵住了; 回头再想想就露马脚了。 于扬略微想了想; 道:“我估计是刘局刚刚面对上门讨债的人潮; 一时还没调整好自己的姿态; 不知道怎么应付; 所以到外面躲着去了。 她不在; 大家最多是不理我们; 但是类似关狗笼什么的事应该没人敢出头做。 也不知道刘局什么时候回来面对现实; 那时候再去的话; 可能情况会不一样吧。”
周建成面色铁青地道:“你的意思是以后我们再上门讨债的话; 弄不好在他们那里住着半夜遭了黑手?” 
于扬道:“我这个只是猜测。 不过也不排除这个可能啊; 我们上次去又不是刘局订房付费的; 但是她要进你们房间叫你们起来; 总台的人就问也不问给她开门。 谁知道她有多少势力。”
周建成一拍桌子; 怒道:“没王法了; 这什么事; 她欠我的钱难道还要我去求她?” 
于扬平静地补充一句:“问题是你想求还求不上; 她电话不接; 面不给你见; 难道你摸到她家去打砸?那也没用; 别人早就想到这事了。 ”于扬想到曾收到刘局拿出的假承兑的那家单位就是敲上门去的; 但是这件事情不能与周建成说; 一下说得太多他会起疑。
周建成不响; 拿起电话拨打; 但是半天都没说话; 于扬想他一定又是在给刘局通话了; 刘局哪里会接。 果然周建成“啪”一声把电话敲到桌上; 憋了半天气才道:“刘局不是说与你关系不错吗?你还送她花过的。 你春节与她拜年过没有?” 
于扬道:“一样是没人接听; 刘局对我好什么的还不是看的公司的面子。 ”这个一定要讲清楚; “不过还有一件事; 刘局那个公司的资产只包括设备; 土地与房屋是问政府租赁的; 至今没有产权。 那些设备估价不知多少; 但是我想既然不止欠我们一家的债; 我们如果不早动手讨债; 只怕她那些设备还不够债主们瓜分。 而刘局又不会看在周总面子上; 主动把周总的货款先退了; 所以我想; 必要时候我们只有动用法律武器给自己讨公道了。 她刘局可以不见我们; 但是法院传票她不会不接吧?只是; 这样做等于是撕破脸皮了。”
周建成沉着脸一声不吭; 过了好久才道:“也就只有如此了。 春节期间我与刘局公司其他几个外地客户联络一下; 大家三三两两凑起来的信息也是这样; 不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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