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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山不过来--我过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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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把脸背过去。

我朝着天花板翻翻白眼,再翻翻白眼,企图把泪水翻回眼睛深处,傅容看着我。

“苏也,你怎么了,你过来让我看看撞到哪儿了,疼不疼?”

“什么怎么了,没撞着呢,不疼。”

傅容太厉害,还是我的三斤半表现得太明显?但是我不能过去,我的眼泪现在不能让他看见,不然他又该添堵了,所以我选择装大头蒜。

傅容一贯斩钉截铁认定我果然是水做的,而且是一母亲河,泪水一决堤那跟黄河泛滥似的,滔滔不绝,所以以后不要随便哭,哭多了,泪水就不值钱了,就没有人会来心疼了,而且跟个林黛玉似的,那多损害林妹妹的形象啊。

他的嘴巴毒是毒,不过其实我哭的时候,是傅容最手足无措无处叹息的时候,以前我就很喜欢看徐东淮对我手足无措拿我没辙的样子,但是我不喜欢傅容这样,他这样我会有压力。

不过我还是被他骗过去了,男人要是打定主意骗女人,那么不管爱不爱他的女人一般基本肯定都会上当,特别是我这种习惯糊涂一时聪明一世的女人。

他把我拉过去,坐在床边,小心翼翼拨弄我的头发。

有点疼,我皱眉,轻轻的,但是他发现了,遂放柔的动作,笨手笨脚还要装灵巧实在是很可笑,也很可爱。

他拨弄我的头发的时候,眼睛,鼻子,眉毛,嘴巴,都能看出专一来,仿佛在做着一生中最重要的事。

唉,傅容你说你到底要我欠你到几时呢?我在心里犯嘀咕,不是不感动的。

“看,还说不疼,你这都是一脓包了。”

“什么叫脓包啊,那就是一肿包好不好,你怎么运用修辞手法的,你这个盲流。”

“哎,原来你是个瘌痢头啊,你看这里好大一块不长头发呢!哈哈。”刚才我还感激他呢,这人吧,实在是不能对他好。

“笑吧,笑吧,哼。”我知道他肯定指的是我额角上一小块疤痕,到今天还不长头发,不过那么小的一块怎么能说我是瘌痢头呢,靠,一点判断标准都没有!

我以前就一直在班上自称我是伤痕文学的代表。

伤痕文学懂不??傅容你这个没有文化的地痞流氓小混混,姐姐不屑教育你。

“怎么弄的呀?”

第二十五章

 我小时候可调皮了,这小小一个疤痕算什么,不过这个疤痕跟我混世魔王的历史没有奸情,这个疤痕是我灰姑娘时期的最佳见证。

“我小时候弄得呗,那时候姑妈在外面工作,表哥出去疯了,我就一个人在家里做作业。那时候,家里用的是铁皮煤炉,我们南方没有暖气,一到冬天我就搬条小马扎坐到炉子跟前做家庭作业,有一次等了很久姑妈都没有回来,我就趴在那里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看见姑妈在门口尖叫,原来我的头发着火了,我感觉到痛的时候已经烧掉一半头发,后来就留了这个疤,那个冬天我都是戴帽子过去的呢,你还笑。现在好不容易疤恢复到这个程度,你居然还说我是瘌痢头,你这个没人性没同情心没阶级兄弟情谊的冷血动物,党算是白教育你了。”

他没有再笑也没有露出心疼的表情,只是跟我继续聊我小时候的事。

我也很怀念那些日子,说着说着就说开了。

“你还跟男孩子打架?”

“跟男孩子打架算什么,毛毛雨拉。”

我小时候其实是一挺不省事的小孩,很多男孩子都怕我,我跟人打架完事凯旋归来基本总逃脱不了被姑妈一顿竹笋炒肉,那些男人打不赢我还哭,还找大人告状,没骨气,下次遇见还得打,不打不成器。

那时候姑妈教育完我之后,我一般会选择离家出走,我特爱离家出走,每次挨修理了,我就离家出走到楼下的花坛里蹲着。第一次的时候我姑妈以为我到哪里可怜去了,满世界的找我,后来才从花坛里发现睡着的我。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把我离家出走当回事。

其实我哪里敢真正的离家出走啊,我小时候就迷过一次路,后来就生了一场大病,狠狠的一场大病,从那以后我家人再也不敢让我一个人出去,我自己主动出去那就更不可能了。

离家出走撑死了最远的半径就是到达花坛。

傅容爱好兴趣挺诡异的,竟然听得聚精会神,我警觉起来立马闭嘴。

他看了我好一会,那眼光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他却只是从我背后伸手抱着我,紧紧地搂着我的腰。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傅容特别粘人,居然抱着我的腰死死不肯撒手,还把脑袋直往我背上蹭,妄图老牛吃嫩草。

这条老牛自从上次伪装自杀失败之后就变乖很多,最近也不把姑娘往医院召了。

不过越来越喜欢撒娇,在我面前撒娇,那是自寻死路,谁能有我可爱啊?

“死孩子,撒手,撒手!”我七八九下忙不迭地拍打他缠在我腰上的爪子,脸红心跳快要发烧,还好我背对着他。

他今天这样可过分了,他抱我从来都是囫囵的抱,把肩膀一块抱进去,从来没有这样搂着我的腰,这里太敏感,太多回忆。

从前,徐东淮常常喜欢这样挽着我的腰过马路,批评我身材什么都不好,就这腰还凑合点,稍微有点手感。

我那个时候一开心巴巴的跑去把网名改成了“小腰精”。

不过后来一查,发现网上的小腰精钵满盆丰,这才郁卒地把网名改回来的。

猪头连带动作在发蠢:“不要,不要,>;…<;,人家不要嘛!”

我操,死样怪气太监似的,我又不是慈禧,这个李莲英,我怒了:“撒不撒手?”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他这样,好像能够闻到我心里最后一点哀伤的味道,那是悲凉的风。

这里有徐东淮的味道,傅容你不要抢,好不好?

傅容闷着没有动了。

他这方面挺敏感的,我又让他不安了,于是我马上佯装张狂地嫌弃他:“傅容,放手,放手,回家找你妈去,死孩子我又不是你妈。”

他闷了半天却说:“苏也,我们结婚吧,结婚好不好,结婚之后我们去度蜜月,我带你去西藏,去新疆,去海南,去内蒙,去原始森林,qi书+奇书…齐书去大漠边关,去快意人生,去笑傲江湖。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想干嘛就干嘛,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

“笑傲江湖你个头,笑熬糨糊还差不多,你这个黑社会犯罪分子谁要嫁给你啊,有上顿没下顿,满手的血腥,我可不想做个黑寡妇。”我装作轻松然自然却很用心用力的掰开他握得很牢的手。

原始森林,大漠边关,快意人生,笑傲江湖……都是金庸小说里的浪荡情节,然而我又想起金庸《白马啸西风》里李文秀的一句话来: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我偏偏不喜欢。

傅容,这样,怎么办?

他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或者在假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仍然嬉皮笑脸说:“苏也,我想得到你。”

我也嬉皮笑脸的回:“想得美!”

但是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看他的眼睛,我知道,那里肯定在慢慢转黑,很黑很黑,象是黎明前的暗,却不知道有没有曙光出现。

气氛急转直下,我承受不了,借口一些有的没的理由,走了,其实今天我什么事都没有,这,算是逃避吧。

那逃到哪里去好呢?

唉~~~~~~~~~~~

于是只能提着保温杯晃荡在马路上,路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然而热闹是别人的,我什么也没有,还是,等公车回家吧。

去公汽车站的时候我还从地上捡了一个硬币,看来,苏也行情也不是那么背嘛,天上掉银元喔。

否极要泰来。

百无聊赖,等公车的人开始八卦起来,我且听听,看看能不能抓到掐点鄙视一番,自娱就是自乐,这是一个掐架炒作加娱乐的年代。

女人跟女人能谈什么,经久不衰的经典话题就是男人,身边这二位就是我这句话的现身说法。

谈男人呢,从快男谈到好男。

快男倒是真的,来得快去得也快,好男就免了吧,男人越长得人模狗样越他妈不是个东西。我算身经百战伤痕累累了,男人就那么回事,不管皮相多么好的男人,都只有一个标准,第一,看责任,第二,看历史。

不过,身边的这二位却毫不在意我心里的想法,所以说我们是陌生人。

从嫁给最爱你的人还是嫁给你最爱的人,这个话题,她们自然而然的将之延伸发展牵扯到哪种职业的男人最可婚,挺来劲的,结婚哪个女人不爱?

“我不喜欢商界中人,满身的铜臭,不拿爱情当回事还老喜欢逢场作戏。”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喜欢医生,温柔,体贴,还能看病。”

嗯,我点头在心里赞成,据说这个行业的男人现在已经脱销,吃香程度可见一斑,不过我敬谢不敏,我现在已经被医院给吓怕了,看见医生就想生病。

直头发的MM接着说:“我喜欢室内设计师,想想看啊,设计师多好啊,一双巧手,可以亲手设计家居,又可以抱着你,细心又有情趣。”

嘿,直头发,被骗了吧,室内设计师的男人容易出轨你知道不?

不是我教训你们,我原来的男朋友就是个设计师来着,他笑起来眼睛都是弯弯的,里面亮晶晶的跟落了星星在里面一样,纯净得跟一孩子似的,做人低调厚道又纯洁可靠,谁都想不到这样的人会抛弃女朋友吧,而且还离家去国,你们知道不知道?

一个念头尚在脑海里溜达,忽然我看见徐东淮,我确定我是真的看见他了,一定是他,站在远方。

就是我日思夜想的那个模样,他总是那么好看。

他刚才也在看我。

一定是他。

我追上去,几乎是下意识的,提着保温杯在路上毫无形象的一顿飞奔,在人群里穿梭,可是我到达的时候这个人没了,他就是不见了。

我在人群中转圈,转圈,转圈,四面八方,仓皇四顾,天空没有留下他的踪迹,可是我确定我真的见到他了。

是这样吗?

他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不肯见我一面?

我是洪水还是猛兽,这么唯恐避之不及?

这是为什么?

我蹲下来,手里的保温杯掉下去,我试图用手去抓,可是骨碌碌的盖子滑出我的手,滚出好远,我眼睁睁看着它滚出好远,把手伸再长,也力不从心,它越远了。

好吧,滚吧,滚吧,我不要你了。

这里是人来人往的闹市,不停的有人经过我身边,也有人曾注意到我,但是没有人为我停留半分,连看笑话都不屑。

那我就尽情的哭吧。

终于有人停下来,是个小朋友,他奶声奶气的问:“大姐姐,你怎么拉?”

我挤出一个笑容给小朋友,我不想吓着他,可是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小朋友接着又说:“大姐姐你为什么哭,你迷路了吗?”

我说:“我没有迷路,只是不见了一样东西而已。”

“是那个吗,我帮你找回来,你别哭了好不好?”小朋友指着我的盖子说。

我点点头,说:“好,谢谢你,小朋友。”

盖子被小朋友蹦蹦跳跳地找回来了,除了脏一点,沾染了灰尘,什么都没变,又没坏有什么好哭的。

我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重新上路。

我哭成这个样子,他都不出来,这样,难道我还要继续出丑下去?

或者他一直就在我的身边,他早就想摆脱我。

陈世美是有理由嫌弃秦香莲的。

秦香莲那么喜欢哭哭啼啼,好像整个世界都欠她的,守不住男人那是你自己没本事,还怪社会不成?

我不能再哭,而且我已经欠上傅容,我也不能做傅容的女陈世美。

陈世美这样的动物太可恨!!

这天半夜里我做了很多梦,纷繁复杂,精彩纷呈,我都搞不清楚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的,我面前一张脸一会变成傅容,一会又变成徐东淮,奇怪的是他们明明不同的长相可是却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他们表情忧伤,眼睛一片深海似的黑,却都是灭的,没有光的,无精打采的,灰蒙蒙的黑。

我想起我第一次见到徐东淮的时候他那弯弯月牙似的眼睛,笑眯眯,干净又纯洁的模样,我想起他偷偷把自己的照片放进我钱包里时候那红得可爱的小脸,我想起他刚才梦里看我的眼神,心力交瘁,无能为力。

还有傅容,他从前是无赖而开心的,万花丛中一点绿,自在逍遥,无法无天,他做他的大哥,他混他的日子,他笑他的红尘,可是他的脸什么时候也爬满了这么多不好的表情?

是什么东西润物细无声,随风潜入心?

这个梦怎么会这样子。

梦让我害怕。

第二十六章

 其实傅容挺孩子气的,有时候就跟一小孩似的,有时候我不在他不愿意吃饭吃药他手下的人怎么也没有办法,有时候心情不好了把自己关在病房谁也不准进,医生护士手下。就象那天一样,无缘无故跑到天台坐了一下午,还不许人劝。

这个人,我很担心他。

还有一件事情,医生还没有告诉傅容,他的腿有问题,上次医生终于跟我解释清楚什么叫“不能正常活动”,我听明白了就呆在那里。

但是我也没有告诉傅容,而且嘱咐过,那些小斧头大斧头谁要是敢拆我的台就让你们老大去死吧。

傅容平时其实自视挺高,他不会接受那个结果的,不过医生说只要肯配合治疗还是有解决办法的。

花时间精力还是有办法的,医生说。

所以,我决定曲线救国。

今天我特意穿了雅林从英国给我寄过来的一条裙子,果然不愧为英国原装的,穿起来感觉还不坏,安分守己了几十年,好歹让我冒充一回美女吧。

地铁里有人对我侧目,我沾沾自喜,偷偷欢乐,哪怕是装的美女也是有福利的啊。

我在傅容面前转圈圈,抬起头小人得志的说:“怎么样?漂亮吧!”

“你穿这么漂亮做什么?”他的脸一下子就阴了。

瞧那小样这肚量,有必要把嫉妒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我昨天看了一句话,要射中女人的心,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跪着瞄准。傅容这么放不开,所以说,难怪我爱不上傅容。

可是今天傅容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坏,我在他病房里坐了好久,他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背对着我躺坐在阳台的按摩椅上,抽烟。

装沉思者呢。

我理解他,神经病都这样间歇性的,偶尔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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