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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山不过来--我过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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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笑了,据表哥形容我那一笑,柳暗花明,大有,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的架势。

其实,当时我在想,姑妈,您看见了吧,您的儿子做爸爸了,您有孙子了。

在宜家给小宝宝买婴儿床的时候接到小斧头的电话的。

当时我们正商量着要怎么鼓捣那床,我发现表哥变得特妇女,就好像怀孕的是他,唠唠叨叨的从孩子的名字闹到将来婴儿的纸尿片用的牌子,一一的挑剔个没完。好像不仅是他怀孕,而且他怀的还是个皇太子。

表哥说孩子就叫苏大宝贝,我嗤之以鼻,周清晨说:“苏也,你中文系的,给取个名字”

我说孩子取名字到底姓苏还是姓周呀?

如果姓苏,就叫苏周,苏周苏周,苏州……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在地上就你儿子最大了。

结果,周清晨还真认了,说这个好,表哥还在那里义愤填膺他的苏大宝贝。

这人对于孩子的事贼上心,就在刚刚有人说宝贝计划好看,他就指着那封面对老板说,给我来两张光碟。

周清晨碰了碰他,才把他挽救过来,光碟还买两张呢,这人就是见不得好东西,跟我姑妈一样,小时候姑妈带我买衣服,见我穿得好的一般跟店员说,小姐,这衣服给我来两件。

我接到的电话的内容是,傅容被人举报,贩毒,已经被公安带走。

第三十章

 进出公安局几趟,未得结果,杨义在客厅里来回走,象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又象一只掉入陷阱的困兽。

我站起来说:“我再去想想办法”

“还想他妈个P办法。”说着他飞起一脚,踢翻茶几,茶几撞到电视屏幕上,“哐当”玻璃碎了一地。在场的其他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杨义便是当日骂我不知好歹臭丫头的那位,傅容当时给我解释他们关系的时候是这样说的:丫的初夜都是我给安排的。

傅容这次算是阴沟里翻船,有人恶意举报。其实傅容自从认识我之后基本很少碰那些东西,后来甚至还劝告杨义少碰。杨义挺看不惯傅容软绵绵的样子,出言讥讽:你丫当初不是鼓吹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么,也他妈尽毁了,女人如祸水还差不多。

杨义很狂躁,道上的规矩大家都懂,查出来不是黑吃黑,杨义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便是“祸水”——苏也,如果不是碍着傅容,他那一脚恐怕早就踢到我身上。

我走到门口重重的丢下一句话:“如果傅容出事了,我绝不独活,成吗?”

我想办法能到哪里去呢,无非是惦记着我还有个外公。

可是到了外公家,他盯着我的眼睛问我:“他到底有没有碰过?”

眼神凌厉。

我语塞了。

认识他之前,他碰。

外公看着我,不再言语,他叫来黄秘书送我回去,自己径直走开去。

黄秘书送我出门,在车子前我拉着他不放。

“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么?他有伤在身能够保释么?保释也不行么?”我哀哀地看着他,就象落水之人抓到最后一块浮木,早就军心大乱。

他摇摇头,说:“毒品,没有办法。”顿了顿他又说:“张晓风你知道吗,就是那个著名导演,他也是这样,昨天进去的,到现在,出不来。”

张晓风,他不是早就干这行的吗,怎么这么巧跟傅容同一天同一种罪名进去?

不过,管他巧不巧,早不早,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件事——张晓风都出不来啊!

我最后的希望是医院,去医院,问问看,傅容脚伤这么个情况,能不能先保释,先把复建给做了?

半路上就有人回答了我的问题,是徐东华。

我坐在她的车里,她脸上妆容照旧完美无缺,举手投足一如既往的高贵优雅。

她说,就算这种情况的保释手续合理合法,但是傅容不行。

我斜睨眼睛看她,什么意思?

“那么你来找我干什么?”

“苏也,如果我告诉你,傅容这个情况,有一个人能帮你,而且这个城市里必须她,你觉得怎样?”

我猛的抬头,暗自思忖,她是这个城市最优秀的律师,拥有最硬的后台,我相信,这个城市里,要办到这件事,必须徐东华。

“那么张晓风呢?”

她慢条斯理地点燃一支烟说:“张晓风尿液检测呈阳性,而且已经人证物证铁证如山,树大招风,显是有人置之死地,可,傅容不同。”

傅容自从跟我在一块后就没有再碰过那东西,当然不同。

看了她一会,我明白了。

我说:“如果我告诉你我和徐东淮早已经分手,你愿不愿意帮我?”

我说:“只要傅容安然无恙,我马上和他结婚,离开这个城市,再也不回来。”

我说:“你放心,我以后一辈子都不再见徐东淮。”

好像生怕她后悔似的,我连珠炮似的把我心里能够想到的徐东华的条件都报出来。

说得又急又快,也,生怕自己犹豫。

人,走投无路的时候原来真的会拿自己撒气。

她却低低的叹了口气,说:“苏也,你别怪我。”

她拿烟。

她抽的是555。傅容平时不准我抽这个牌子的烟。

她将烟点燃,缓缓吸一口,吐出个巨大的烟圈,很快将她淹没,弥漫,慢慢的将她的脸隔离起来,看不真切,她说:“苏也,你和东淮根本就不应该认识。”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缥缈,面容模糊。

“你的母亲与我父亲青梅竹马,他们订婚后你母亲才与你父亲相遇,后来,私奔,断绝父女关系。但是我的父亲,曾经沧海,到今天还念念不忘,我母亲为了争这一口气,半生尽毁,自杀过,精神错乱过。在美国治疗的时候,多次自杀未遂,东淮那么小,受了惊吓,一度曾患自闭症,回国后我花了不少时间精力才渐渐好转。现在我母亲的病已控制住,谁都不敢刺激她,包括我父亲。而你,长得和你母亲太象了,简直一模一样。所以我千方百计阻止你们,这样,你明白了吗?”

我惊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却问徐东华要了一支烟,从她那里接过打火机的手却颤抖着,老也点不着那烟,徐东华帮我扶住手,点燃。

我深吸一口,不知道力道掌握不好,还是心慌,烟在喉咙里走岔了,呛了一下,咳得眼泪都流出来,火辣辣的,太冲了。

徐东华递来纸巾,我慌慌的,那牌子徐东淮也爱用。

慢慢的将烟吸完,捻灭烟蒂的时候,我盯着烟灰缸发呆。

徐东华那里故事还没完,她继续说:“还有杜紫,我们两家是世交,从小他们就认识。杜紫的自杀,杜紫的精神错乱,这给东淮刺激很大,他本身心理就有阴影。他很乖的陪杜紫去了法国,可是反倒是杜紫打电话告诉我他的反常。他明明是陪着杜紫治疗,却可以连续几天不开口说一个字,杜紫说,他一个人的时候,坐在沙发里,不声不响,只是一支接一支不停的抽烟。我担心他的自闭症又回来了,我到法国去看他,他见了我却连正眼都不瞧,理也不理我。你知道吗,我们俩从小感情就非常好……他理都不理我。”

我点点头,想起有一次我居心叵测的企图打探徐东淮哥们的消息,他对我说的最多的却是徐东华,就是他的姐姐。

徐东华接着说:“我知道他已经知道我在你那里所做的一切,可是看他那样我是真的担心,只得告诉他你的消息,他果然回来了。”

车内很安静,我死命的盯着烟灰缸,良久才响起我的声音,我问:“这些事,徐东淮知道吗?”

“嗯,昨天告诉他的,本来打算瞒他一辈子,但是看他那个样子……”徐东华有点黯然,过一会儿她补充道:“傅容的事……今天,其实是东淮他拜托我来的。”

“喔。”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只是行动迟缓,脑袋僵硬,又过了一会,慢慢的才想起事情已经完了,我对她说:“那这事就麻烦你了,我先下车,再见。”

直到我关上车门,徐东华才从车里探出头来对我说:“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早晨去接傅容。”

我再次称谢,徐东华承诺过的事,我不担心。

明天早晨去接傅容,那么今天晚上我去哪儿呢?

这一席话谈得可真够耗时的,街边的路灯亮起,又是晚上了。

沿着街走了很远,我回头看,徐东华的车还停在那儿,火红的跑车,在暮色里在灯光下,靡靡被笼罩上了一层黄色,有种旧照片的味道,奇+shu网收集整理一点点的苍凉在心口铺开,仿佛就这样见着了沧海桑田。

徐东华的面目看不真切,她坐在车里抽烟,我想,即使是她这样的女人,也抽得这么凶!

我开始觉得自己有点阴阳怪气。

华灯初上,灯火阑珊,我漫无目的,深夜时分手机响起。

徐东淮的声音有点异样:“我想见你!”

“……”我这边是长久的沉默,见,不见,身已至此相见争如不见。

“苏也,你出来,我只想见你一面还不行么,明天他就出来了,今天晚上见一面不行么,即使不爱我,见一面都不行么?”

他的这一番语无伦次的话让我终于找到哪里异样了,他,喝醉了。

正思量对策,那边换了服务生的声音,彬彬有礼。

我赶到酒吧的时候,那对黑人姐妹在唱歌,下面东倒西歪的人在划拳拼酒。

徐东淮身边很大的骚动,我挤过去。他的脚下一摊碎玻璃,看来不仅砸了镜子还砸了很多瓶酒。他额角上有血迹,衣裳不整,狼狈不堪,与他对峙的是另一对男女。

因为那通电话里服务生早就跟我解释过,所以我经过的时候特地回头瞄了一眼那女的,长得并不很象我,只是她身上的那条裙子我也有一条,徐东淮陪我买的,他说我穿起来跟个精灵一样,可这女的,没有精灵的味道。

徐东淮看我来了,笑嘻嘻的指着我对那女的说:“看,我女朋友长得比你漂亮多了。”

他跟个孩子似的,无赖执拗着,我哄着他:“是的,你女朋友漂亮。”

他又说:“苏也,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你只爱我一个对不对?”

我说:“对,苏也只爱你一个,咱们回家。”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心满意足的跟着我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对那对男女回眸一笑,志得意满:“我说过,你不要跟我抢女人,你抢不过我,苏也只爱我一个,她不会离开我。”

我觉得徐东淮再说下去我就要哭了。

开始是那个服务生在电话里跟我说,徐东淮在酒吧跟人打架,因为那个女孩子。他说,这一个礼拜,徐东淮每天早早的来,一个人,不说话,喝很多的酒。只有今天因为一个新来的小姐跟人起了冲突,他不断的对那女的叫苏也的名字,纠缠不休,最后跟那男的打起来了。徐东淮小小的挂了彩。

我把他带回家,计程车里他口齿不清对我说个不停:“苏也,我没有对不起你,你别离开我。”

我只是一叠声的应承着,我不离开你,你乖,咱们回家!

到了家,我检查着他的伤口,所幸不深,应该不严重,我用酒精消毒然后贴了两个创口贴。

他粘床就睡着了,也不吐不闹,很安静,睡得很乖巧。

我想起,徐东华说,他曾经自闭症。

我想起,徐东华说:“……他一个人的时候,坐在沙发里,不声不响,只是一支接着一支不停的抽烟……”

我心里,百感交集。

他身上的酒味烟味很浓。

我记得认识他的时候,他不抽烟不喝酒也不会跟人打架,唯一的那次也是因为我。

以前他很少说话,后来认识我之后开始学会贫嘴耍小小的花样得逞之后便会小小的得意,象偷腥成功的猫。

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笑得都跟笑给外人看的不同,脸上淡淡的两个酒窝,眼睛里宛如落进去一整个天幕的星星。

而现在,他连睡着的时候,眉头都是深锁的。

服务生说,他连续一个星期都在酗酒。

今天,他只是因为一个跟我穿同样裙子的女孩跟人在酒吧打架。

他喝得人事不省。

他不断重复一句:“苏也,我没有对不起你,你别离开我。”

他的手机刚才掉到地上,我打开来看看有没有摔坏,却发现他的手机里,保存着我给他的第一条到第N条短信。

很没有意义的,仅仅是,一句“好吧”或者“不好”。

那应该是新东方的时候,他是叫我等他一起走还是叫我一起吃饭?

我想不起来了,他手机里的短信,满满的都是一个人的名字,苏也,苏也,苏也。

我坐在床沿,看着他沉静的睡颜,心里翻江倒海。

这个人就是让徐东华抽烟抽得那么凶的原因吧。

徐东华欲言又止:“他那个样子……”

就是这个样子么?

就是绝望的样子?

她在心疼。

不知不觉就有泪珠滚落下来,我才发现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

站起身来,我去楼下超市买点东西,看见海王金樽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买了,还买了做醒酒汤的材料。

系上围裙,我在厨房叮叮当当,总是想起那天,两个人在厨房做鱼。狭窄的厨房,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他眼底眉梢却是满满的笑意盈盈。

一想起那天,我就不得不停下来,眼泪流个没完。

一直记得,那条鱼不听话,我割伤了手,他操刀过来帮我杀了那条鱼。

一直记得,我在卧室找创口贴,听见他在厨房哼着歌,于是手上便停了下来,怔怔的发呆。

一直记得,那条鱼,最后,我们都没有吃成。

因为我说,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他变了脸色。

这碗醒酒汤做得何其艰辛。

我正努力,卧室里似有轻微的响动,我满头大汗的跑出来,一手执锅盖,一手执铲。

徐东淮站在房门处看着我,眉目磊落,看来醒酒汤已经不需要。

我转身进了厨房,分明看见徐东淮跟进来,却又迟迟不见动静,我正疑惑间,他箭步上前从后面抱紧我,我仓皇回头,唇上突如其来,是他的唇。

他将我抵在流理台的边缘,我一手拿锅盖,一手拿铲,兵败如山倒,没有任何退路。

流理台的坚硬烙得我皮肤生疼,胸口因他拥得紧,勒得要窒息,不过,我不要说出来,我怕说出来他会放手,而我,不要他放手。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他前所未有的霸道,气势强硬,仿佛这一吻要将一生一世吻回来,又仿佛……临死前的狂欢。

呵,贪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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