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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邂逅未来-第46部分

小说: 邂逅未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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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反握住了我的手,低柔的嗓音伏落:“相信我。”
  蓦地我心头纠结了下,手渐渐松劲垂落下来,时而挪开眼皮看看。他先是打开药箱,给我挂上药水,又推了支针。接着端了盆温水,不时更换毛巾给我擦汗。
  来22世纪后,这是第一次有人对我如此的尽心……长久的孤苦加上病痛的折磨,经不住我懦弱地伸手去捉,捉住了他拿着毛巾的手。
  “哪里很不舒服?”问的同时,他一手翻开急救箱,欲取听诊器。
  我摇摇头,手握床沿挣扎起身。
  他急急忙忙抱住我,温热的唇靠紧我耳边:“不要这样,我会很心疼的。”
  一霎,脸上炙热的浮云不知是病或是窘,虚弱地一躺,偎依入他宽实的臂膊。
  他捉握我的十指,头靠着我的发顶,沉定的嗓音就如收音机里舒缓的背景音乐,慢慢细细地述说:“五年前,我就一直憧憬那个她会来到我身边。她是那么神秘;她是如此可爱;她是个很善良的,值得对她一生一世很好的好女人。所以,我总是想,当她出现的时候,我一定会好好地保护她,治好她的病,实现她的心愿,补偿她百年沉眠的孤独——结果,某一天,她真的出现了。我和正阳他们陪伴在她的床头,每天为她换水晶海豚,每天为她的病情不断地努力,以寻求更好的治疗方案……”
  这些我都知道,他们对萧美人的一心一意,无可置疑,也让所有喜欢他们的芳心落地而碎。身子为此不由地欲稍稍挪开,他的手却圈得更紧了。
  眉尖拧拧,拂来他忽尔自嘲的一声轻笑。
  “是的。我能为她治病,为她的迟迟未醒而略有遗憾,可是,却好奇怪,跟原先预想的相遇时感觉完全不一样……反而是你,第一次就让我想笑。而且,每次都让我不知不觉就想笑……”
  我自然是极其不满地“嗯哼”,感情我萧唯来22世纪是专门为了给他讲笑话的?
  他闻及,扶起我的脸。
  我朦胧地微睁眼。眼前这双眼睛就如我第一次见到的,美得有如清溪里的玉石,上面流淌的一丝一缕,总是轻易地叩响我的心扉。
  “很奇怪,我这会儿会心疼,不是为了她,而是当看到你病成这样的时候……从医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话未完,他紧紧地把我搂入。
  我的脑海忽然间化为了一片空白,全神贯注于耳畔的心跳声,听那有条不紊的砰砰砰,这就是他的心吗……没能寻到答案,因为罔住我全身的温暖,使得我倦意又起。手抚摸他的手臂,就像在家里习惯性赖着亲人一样,我渐渐又睡了过去。
  再清醒时,已然是清晨了。
  朝阳掰开浓浓的云雾,喜滋滋地将它的七彩纱裙从我家窗台撒入一缕。
  我痴痴地望着那一缕绚丽的日光。突然想起老家邻居阿姨曾养的一只猫,每朝都会伸爪子去捉光线,每每挥空,却乐此不疲。自然界的生灵们都有追求美好的愿望,纵使那似是多么的飘渺?
  “在想什么?”
  我慌忙收起思绪,回过头,见他将托盘放落床头柜上,对我笑问道。
  忽地闪过昨夜的部分片断,似是自己靠在他怀里睡着了……窘!我立刻爬起身:“那个——”
  他明了地打断我的话,探手摸摸我的额头,满意地点点头:“很好,烧全退了。先喝碗粥吧。”
  语毕,端起盘上的青瓷花碗,递到我跟前。
  我看那碗里不单是纯米粥,还拌有其它杂谷,俨是碗药膳,不禁好奇地挑问。
  “我看屋里也没有储备食物,就私自帮你从网上超市订购了一部分。今早他们送来,我已经帮你都放好在厨房了。”说到这,他笑眯起眼,“幸好,你睡得沉,没吵醒你。”
  被他这一笑,这一望,我只觉得自己又在发烧了!
  接过他手里的碗,舀起一勺汲取一口:微微苦涩,但不难入口,且回味无穷。
  又勺一口:他本就是个大医师,烹调这类药膳应是信手拈来的易事。
  再勺一口:觉得还是不可思议,他这种贵公子,怎可能亲自下厨呢?
  调羹就此含在口里,抬眼望望他。
  他答:“跟你一样,从小在家母身边学习的手艺。”
  哦,严母出高厨。不由联想起齐伯母苛刻的一秒钟,俨然他们几个的家教都很严厉的样子。我吞着粥,暗想道。
  静静待我把粥喝完,他接过碗,低声唤道:“刘薇。”
  “嗯?”我的心像小鹿蹦。
  “昨晚我说的话——”
  “我知道,那是我做梦——”
  “不是梦。”
  他以平静的语气说完以上的否定句。我愣愣地仰视他沉静的双眸,直至一股燥热被他眼底饱含的情感所引起,似是欲点燃我那刻意埋藏许久的灵魂。
  随之他的脸慢慢伏下,我的大眼一怔,诱惑的吻从我微张的唇边蜻蜓点水般拂过。这显然不同于齐瑜霸道的索吻。唇瓣痒痒的热感,就如小时候喜欢吃了糖后伸舌头舔自己的唇,留恋而欲罢不能。
  指头摸摸唇,心知这一吻后,有些事情要发生了。由是又惊又喜,且又怕——怕是像那窗台上的一缕阳光……他双手轻轻地环住了我:“可以跟我在一起吗?”
  我浑身禁不住瑟缩了下。面对这突如其来,俨如伸手可及的幸福,心底一直以来的铜墙铁壁一片片地瓦解,似乎随时欲化为不堪一击的玻璃。
  脑海里一闪,又想到那天傍晚的离婚……我眼睛大张,张张唇:我——
  门铃叮叮作响。
  他果断地放开了我,笑:“是若磊来了。”
  我微愕地看着他兴冲冲走出了卧室。
  不一会儿,黎若磊肩斜挎药箱出现在门口,对向我时眉毛略挑。
  我这才记起把张大的口合上。
  黎若磊把药箱放到桌上,脱下黑夹克,拉了把折叠椅坐下。
  于凡则马不停蹄打开药箱,边问:“昨晚急诊好像很忙。”
  “嗯。”黎若磊抹抹鼻子,“她烧退了吗?”
  “不算全退。今早三十七度四。我担心是感染,所以叫你带了抗生素过来。”
  我看着他们两人一问一答,心里尚惶乱,几度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
  黎若磊转过头,打量我别扭的表情,谑笑:“发烧弄哑你的嗓子了?”
  “谁,谁说的——”我吞吞口水润喉咙,“却是你这位大忙人怎么有空过来?”
  “哦。俨然我是不速之客了。”
  这句俨是平常的玩笑话,在此刻的我听来,却有了另一番意味。想想,若不是他突然来访,打断了至关重要的对答……情不自禁瞄瞄立在桌边配药的于凡,又做贼心虚地立刻转开眼。结果对上了黎若磊尖锐的视线,见那对墨黑的眸子幽闪了下光,继而灭了。心因而慌然地沉落:他察觉到了?
  “刘薇,有什么药物过敏史吗?”于凡专心致志地配好药,问我。
  我整理整理心绪,眨巴眨巴大眼答:“没有。”刘薇的健康档案药物过敏史这一栏确实登记了个“无”。
  对于我笃定的回答,他们仅露出奇怪的神色。
  “还试吗?”于凡手里捉着药瓶,问这话时更像在问自己。
  黎若磊思索着说:“她失去记忆后一直没有使用过抗生素。安全起见,试吧。”说完他拣起双消毒手套戴上,拉过我的左手臂。
  我自小就很讨厌打针吃药,纵然现在在22世纪成为了一名医师,由是推拒说:“我已经说了,我没有任何药物过敏史。你们难道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
  “不是不相信你。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谁都不能相信,只能相信科学的判断。”黎若磊正言道,边拿起棉球给我的臂内侧皮肤擦消毒液。
  我无可奈何,听着这两位极度谨慎的人士在过敏试验前,一本正经地核对抢救药,花费了近半个钟头认真商讨试验所用药物。
  不由暗自莜叹:对于这种平常临床上五分钟内搞定的常规试验,他们未免认真过头了!
  总算,黎若磊举起了一支0。5号针管,在我的左臂皮肤上注射了少许药液。
  我几乎没有感觉到疼痛,一是22世纪的针管改良之后减轻了不少病患的痛苦,二是鼎鼎大名的急诊科主任给我做试验,技术好得没话说。
  注射完,我满不在乎地甩甩左手,心想他们真是多此一举。
  于凡赶紧按住我的手:“别乱动,还有十分钟观察时间。”
  “没事。这次我绝对没有失去记忆,没有过——”话到半截,我的喉咙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不仅说不出话,还吐不出气。一刻的近乎窒息使得我满脸涨得通红,双眼惊异地瞪大:这怎么回事?!过敏吗?不对啊。刘薇没有过敏史啊!!
  “真的过敏了!”
  紧随黎若磊气急败坏地大叫,他们迅速让我躺平,边给我推抢救针。
  我直盯盯地瞅着白净的天花板,费力地一呼一吸。感觉又是在鬼门关走上一回,道不清的苦涩翻涌在笨拙的舌尖:为什么?难道借尸还魂,也会让这副身子的体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还是,这真的是刘薇的身体吗?
  最后一个念头首次闪过脑海,就如昨日的闪电雷劈,我无法置信,隐约中却也无法一概否认。
  听诊器探入了我的襟口,贴住我的心区。
  我直觉地挥起手欲抓掉冰凉的听诊器。
  黎若磊捉住我双手,小声慰语:“就听一下。必须听一下。”
  “我,我不想——”我模糊地望向戴着听诊器的于凡,侧脸又是漠然的冷。恍惚时,之前那名搂抱着我温柔细语的男子若是抹虚幻的影子。
  黎若磊好笑地训道:“什么叫做不想?生病治病还有想不想的?”
  “我——”我张口莫辩。
  于凡这会满意地摘下听诊器:“心跳还可以。不过不能再做过敏试验了。”
  归结完,他们两个面面相觑。我急切道:“我不想去中心急诊。”
  “送去急诊也没用。”黎若磊淡然而答。
  于凡深深瞅望了我一眼,用力拨开了手机盖:“喂,张护长吗?帮我把冰柜保存的那两支药取出来。”
  黎若磊听到这话,疑问:“你确定用那两支药?”
  “若磊,我冒不起这险。你呢?”
  后者望我。我从他眼底清晰地看到了一抹生疼,正心惊,见他取过于凡的手机,边拨号边说:
  “总得有人帮我们送药吧。”
  由是本来计划来探望我的小余顺便接下了送药的任务。
  fengexian……
  我那时尚不知这两支药的含义,只听他们神秘的口气,好似不是寻常的抗生素。
  待小余送来,他们两个帮我挂上针水。我稀奇地抬头看那没有任何标签的玻璃药瓶,猜疑是否又为他们的家族药品。
  旁小余焦急地抚摸我的掌心:“你发烧怎不说一声呢?”
  我瞧她满头大汗,心里满是歉意:“抱歉,害你跑那么急,其实烧都退了。”
  小余摇摇头:“没事。一怕你急着用药,另外却是生怕弄坏这两支药。因为张护长把它们交给我时千叮万嘱过,这两支药非同寻常,贮存至今五年,于主任遇到多难的病案都不肯轻易用它们……”
  我越往下听,越是不安了。
  桌上手机呱啦呱啦急叫,黎若磊看了眼来电显示号码,翘翘眉:“正阳吗?”
  “于凡呢!!!”瞿正阳雷鸣般的吼声传出,俨然气疯了。
  于凡镇定地接过话机:“正阳,那两支药是我用的。”
  “你,你——”听到对方率先坦白招供,瞿正阳在那边恐怕是捶胸膛跺足尖了,“你、知、不、知、道、那是、给、谁、用、的?”
  “我知道。”
  “她没用到药!!那你是用在谁的身上了?!”
  她?我心口一凉,知道那是给谁保存的珍贵药物了,除了萧美人无二人选。而现在,却为了我,他破例用了……
  瞿正阳气火难抑:“当然,那是你于家的药,你想怎么用是你的权利。可你要知道,这两支药对她来说——”
  “我都知道。可是她现在还用不上,不是吗?而药也可以再生产。”
  “好!那你说说看,究竟是什么病人急得你非得用这两支药不可?”
  “对于此时此刻的我,是这辈子最想去珍惜的人。”
  ……
  小余不觉地紧握住了我的手,讶异在她两眼里绽放。
  我悄悄转个身,把脸贴紧了枕头。欲掩盖他的甜言蜜语,却无法压抑住胸口里这颗似是已不受我控制的心。
  静静地闭上眼,只觉血管里流淌的药水不似以往的冰凉,而点点滴滴洒在臂上的阳光是如此温暖。惬意得让我一日昏昏欲睡。
  醒来时,见小余坐在我床边翻医学书。
  她扶我起身。我揉揉双臂,摸摸脖颈。全身酸累备减,喉咙则一点也不痛了。真是药到病除。
  这全归功于那没名字的抗生素。自是两眼屋里四处寻望,不见他们两人。
  小余俏皮地向我眨眼:“两个主任守到你打完点滴,刚离开不久。”
  “哦。”我瞎应了声,嗓音里掩不去明显的失落。
  瞧我精神显著好转,小余乐呵呵地开起玩笑:“刘薇,我全听见了哦。”
  我干巴巴地应答:“听,听见什么?”
  小余笑弯了眼:“于主任说了,是这辈子最想去珍惜的——”
  “别,别胡说了。那是你听错了!”
  “好,好。是我听错了。”小余口上这么说着,眼里的笑意更浓了,“话说那天舞会后,又是哪位美丽的女士有幸让于主任亲自送回家。”
  听到这,我方记起重要的一件事:“那天我们离开后,舞会怎样了?”
  “还能怎样?”小余拍拍我的手背,“黎主任那天本来就没打算踏入舞池,而齐主任自你们走后,也没再邀舞。这是众人早已料到的事情,因而没什么可让人吃惊的。”
  “众人早料到?”我尖锐地从中发现些言外之意。
  小余手握拳头清嗓子,知是瞒不住了:“大部分人都看在眼里啦。当然,也有部分人死不承认的。”
  我久久默然,见那地板上的斜阳一寸寸地消退,终是被落下的黑幕吞噬了。哀伤的黯然就此慢慢浮起。怎会不知,我与他之间,就像与齐瑜一样,永远有层东西隔着。或许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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