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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古剑)静听松风寒-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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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芙瑶所料,雷严身上的气虽强,但是在长时间的战斗以后,便迅速地冰消瓦解了。
  “瑶瑶好厉害,怎么会知道他们会后继无力的?”风晴雪秉持着不懂就问的态度开口道。
  芙瑶面色不变,淡淡地开口道:“世间万事万物都讲求平衡,自然不会有能够永久提高人实力的丹药,若是没有猜错,这应是将人毕生的生命力压缩在一定时间里而造成的近乎逆天的效果。”
  “少恭!!你——”雷严不可置信地看向欧阳少恭。
  “芙瑶说的虽不中亦不远矣。”欧阳少恭点了点头:“……数年以前,自我继任丹芷长老之位,青玉坛各处便开始每日燃有熏香……那熏香本是我为了炼丹便利而制,除去提神,尚可调理气息,令药性与体内脏器如阴阳相合,使人吞服烈药而不伤。”
  说着,却是看向雷严道:“洗髓丹恰是一味性烈之药,你亦明医理,当知药毒本不分家。青玉坛内试药,熏香在旁,自然无恙,但在此处……肉身力量的强大仅为昙花一现,服药之人将迅速衰竭,五脏六腑遭毒性侵蚀,最终……难逃一死。”
  芙瑶叹了口气,欧阳少恭当真是心思缜密,这样的计划也确实是万无一失。只是……若要说雷严是咎由自取……
  “无知凡人……凡心入魔……妄图……”芙瑶面带复杂地低喃着。九天玄女的这一句话一直令芙瑶印象深刻,不为别的,只因无知二字。无知是罪,不可饶恕。芙瑶从来没有如此时此刻那么深刻地认识到这一点。
  昔日琼华的覆灭是为无知,今日雷严的失败亦是无知,只是……这样就能说知道的越多越好吗?
  没有人注意到芙瑶的不对劲,却是被百里屠苏的话吸引了全副心神。
  “……我记得,那个笑声。”百里屠苏闭目回想着:“狂妄,刺人心肺,我的族人就是在这声音中一一死去……”
  芙瑶闻声看去,心下却是忍不住猜测,莫非这事也和欧阳少恭有关?
  看着欧阳少恭对百里屠苏的过去有些感慨的样子,芙瑶扯了扯唇角,却终是什么都没说。
  “呀、快看!”襄铃指着玉橫惊呼了起来。
  抬眼看去,却是玉橫吸收了青玉坛弟子的魂魄。
  看到玉橫,兰生方才想起自己还有事没做。
  芙瑶云里雾里地看着兰生和那个从玉橫中出现的女子交谈着。先前错过的东西太多,只言片语也理不清思路。只是看着难得表现得极为认真的方兰生,芙瑶倒是有些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兰生将那个叫叶沉香的女子送去往生以后,众人便决定启程回安陆了,经历那么多事,也确实应该放松一下心神了。
  瞥见落于众人身后的欧阳少恭和尹千觞,芙瑶不动声色地在门口处停下,虽说此处的隔音效果极好,但芙瑶却仍是隐隐约约地捕获了不少信息。
  “……应有两年未见……”
  “……还要多谢你,愿意跟在百里屠苏身边,实因此人对我至关重要……”
  “……能不能尽量别牵连那姓风的小姑娘?”
  “……小姑娘瞧着人挺好,像个妹妹似的……”
  ……
  欧阳少恭和尹千觞两人一出来就看到了芙瑶略显阴郁的脸,怔愣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芙瑶的唇边露出一丝冷意,径自打破了沉默:“故人相见……可还聊得尽兴?”
  “芙瑶有心了。”欧阳少恭对现在的情况虽有些意外,却仍是在第一时间回过了神。
  “真不好意思,我是无心的。”毫无诚意地开口:“我是想来告诉你,寂桐离开了。”
  “是么。”欧阳少恭微一沉默,继而说道:“却是要多谢芙瑶相告。”
  “……”我不说你也不问吗?芙瑶叹了口气:“今天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说罢,便先行转身离开了。
  如果欧阳少恭开口,芙瑶自然也不介意花点时间来和他说说太子长琴的问题。但是既然他不问,那么便已经说明他绝不会为任何人或事改变自己的计划和决定,自然是什么都不需要说了。
  回了安陆,将被掳走的孩子们都送了回去,芙瑶便被红玉叫住了。
  “芙瑶这些日子可还好?”先前在路上便已经觉得有点不对,只是一时半会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很好。”参观了欧阳少恭的密室,知道了太子长琴渡魂,还游览了秦始皇陵,确实很好。
  红玉心下越发不安:“若是出了什么事,芙瑶也不必总是一个人担着,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吧?”
  芙瑶看了看红玉,继而摇头道:“尽量不要让百里屠苏出事。”明知道有欧阳少恭在,若是自己什么都不做,百里屠苏根本没有幸免的可能,却还是……
  红玉一怔,随即笑道:“那是自然。”
  没什么心思与红玉深谈,匆匆作别之后,却是遇上了陵越。
  看到芙瑶,陵越微一点头,开口道:“我方修书一封让铁柱观来处理自闲山庄的后续问题,那里的怨气太深,只怕会惊扰安陆的人们。”
  芙瑶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了解。
  陵越沉默片刻后道:“师妹有些不对劲。”
  “很明显么?”漫不经心地应下,芙瑶却不知究竟该说些什么好。
  “若是从前,师妹纵然为人处事颇为散漫,但是对于人命关天之事总是愿意花上几分心力的。”而现在对自闲山庄那么大的事却连半句疑问都没有。
  “这样啊。”之后便没了下文。
  片刻之后,芙瑶方才开口道:“师兄明日便要启程回昆仑了吧?”
  见陵越点头,芙瑶便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明日我与师兄一同回去。”
  “师妹不打算继续照看师弟吗?先前芙蕖来信说,掌门已遣了凌端师弟下山。”陵越有些疑惑,不知芙瑶缘何做出了回山的决定。
  芙瑶意味不明地笑笑:“我忽然发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话挺有道理的。”连自己的问题都搞不定,果然还是不要乱来的好。
  既然没法做出选择,那么就回昆仑吧。眼不见为净,无论结果如何,都不管自己什么事。
  “何况师弟也有了几个知己好友,以后的事情,想来没什么不能应付的。”当然,除了应付欧阳少恭的阴谋以外。在这件事情上,芙瑶一点儿都不看好百里屠苏。
  陵越没有接话,半晌过后方道:“若是有事可来找我。”
  芙瑶笑着点头,心下却不免叹息,有事的从来都不是自己呢。
  两人一同走回了客栈,却见百里屠苏独自一人呆在客栈外。
  陵越上前唤了一声:“师弟。一路奔波劳顿,怎么还不去休息?”
  百里屠苏微低了头:“无妨,只是心绪繁杂,难以入眠。”
  芙瑶叹了口气:“若是为了那起死回生药一事,还是莫要抱太大的希望才好。”
  “师姐放心,屠苏自然不会过分苛求。”
  “明日,我与师兄便启程返回昆仑,师弟独自一人还需小心谨慎一些。”面对自家命途坎坷的师弟,
  芙瑶还是忍不住多嘱咐了两句。“无论事成与否,都记得要尽快回山。”
  “劳师姐费心了。”虽然对芙瑶的决定有些惊讶,但更多的却是了然,毕竟是天墉的大师姐,怎么着都不可能总是在外面游荡。
  看着面冷心热的百里屠苏,芙瑶心下也有些感叹,若是可以,自己倒确实是希望这孩子能有一个好结果。心下一动,却是不由自主地开口道:“如果有机会,记得和那位风晴雪姑娘一同回她的家乡一探。”
  百里屠苏面上浮现出些许诧异,虽然不解却是直接点头应下,没有多问。



☆、所谓莫测

  
  入夜,最然很想好好休息,但自青玉坛归来后,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的习惯,一时半会儿却是怎么也改不掉的。
  在听到阿翔的叫声以后,芙瑶便也起身走了出去,随后的便看到了一群夜猫子。嘴角微微抽搐,这一路寻找玉橫,本来就多愁善感的人更加寝食难安不说,便是神经大条如方兰生也开始有了成长的烦恼,如今看来,倒还是只有襄铃没多大变化。只是这一路上的风风雨雨,恐怕也让本就灵动聪慧的小狐狸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吧。
  总是要成长的,只是,如果是这样的方式,未免太过残忍。
  瞥见一抹杏色的衣角,芙瑶忍不住轻叹出声:“太子长琴啊……”
  欧阳少恭步子微顿,随即便向芙瑶走来,虽然没有开口,只是眼中的阴沉狠辣却是暴露无遗。
  轻笑着摇了摇头:“不用带着那么大的敌意吧?你也知道我不是那么多事的人。”
  “哦?”欧阳少恭笑得令人心寒:“我还以为,知晓此事以后,芙瑶会立即去为百里少侠出主意呢。”
  “既然少恭早已设了套,我又能如何呢?”这毕竟是太子长琴的事,不论最后是谁得了谁的魂魄,自己都只能接受。若是插手,不论怎么样日后只怕都会后悔,而什么都不做,至少还能用“这是太子长琴的选择”,来说服自己。
  “设套?”欧阳少恭扬了扬眉:“若是百里少侠不曾上翻云寨,少恭又怎会有此机会?”
  这算是福兮祸所伏吗?在希望的背后却是暗藏杀机。“我现在只想问一句,起死回生药真的存在吗?”虽然已经有了答案,却仍是忍不住抱有一丝期待。
  “呵。想不到神女夕瑶竟也会如此看不穿。”欧阳少恭冷笑道:“凡人无知,然而神女夕瑶竟也沾上了凡人的天真愚昧么?”
  天真愚昧?芙瑶叹了口气,自己先前得知欧阳少恭数千载渡魂以后便是这么评价他的,如今却是反过来了吗?这是不是说明,其实不论是自己还是欧阳少恭都在自作聪明?
  “情深不寿。”不知怎的,芙瑶就忽然想起了这么一个词。“因为是长琴吧……”长琴、长情,只可惜偏偏情深不寿。
  芙瑶的话虽然看似没头没尾,欧阳少恭却多多少少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何必呢。”芙瑶微微摇头:“把身边所有人都看得极重,遭遇了千万次的背叛却仍不回头,究竟是天性还是人心呢?”
  欧阳少恭心下一跳,面上却是越发地冷了。
  “太执着了啊。”芙瑶稍稍抬头,看进了那双微带凉意,却仍是尽显温润的眸子。居然已经伪装到这个地步了么?还是说,太子长琴的本心仍然不曾改变呢?“若是把所有人都看做生命中的过客,你便不会像现在那么悲伤了吧。”
  “悲伤?”欧阳少恭似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你是在同情我?”
  芙瑶的眼中平静如水:“其实……你连被人同情可怜的资格都没有。”既然都是自作自受,那么便应该有了觉悟。
  欧阳少恭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那么你又在哪里看出我是在悲伤了?待我取回百里屠苏身上的命魂四魄,一朝达成所愿,自是喜不自胜,何来悲伤一说?”
  就好像一盆仙人掌,芙瑶这么想着。“你的心已经被愤懑填满,被哀伤吞噬,只剩下一片空洞。它无时无刻不在乞求着,希望有一个人能够理解它,希望有一处净土可以栖息,希望能有一根救命稻草。你可知道……在凡人身上祈求这些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不过是知道了我是太子长琴,你就以为自己足够了解我了么?”
  芙瑶笑笑:“我自然是不了解的。至少,我不理解,为什么已经对人心绝望的你,还要一世一世地渡魂。”早早放弃,不也是一种解脱么?不过,毕竟不能以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
  欧阳少恭微微沉默,半晌之后方才开口道:“太深的痛苦会令人变得执着,哪怕面对死亡,也只能逆天而行,一步步走下去……”
  “……太深的痛苦吗?”收敛了自己心中的不以为然。“所谓痛苦,也不过是因为你放不下而已。”
  “呵……芙瑶……夕瑶当真是幸运,在我看来,对生死之事毫无执念者,一定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绝望的别离……”慢慢平复了心境,欧阳少恭却是稍稍收起了几分厉色。
  芙瑶幽幽一叹:“你看,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区别。”说着却是笑了起来:“若是一开始就不曾付出深刻的感情,又怎么会在别离的时候绝望?太子长琴,束缚你的甚至不是天命,而是你自身的长情。”
  一时之间,两人却是都没有再开口。
  “还真是凉薄呢。”末了,欧阳少恭只能这样感叹道。
  “神明本就不该有情的。”且不说旁的,只是有了感情以后,便无法度过那永恒的漫长生命。芙瑶或许做不到习惯这一点,但是却能理解,并且不断努力适应这样情感淡漠的状态。
  “也许你是对的。”欧阳少恭面上有些怅然之色。“只是,或许从前的太子长琴因为长情而感到绝望。不过,在我已然看开的现在,你以为我还会为这些而痛苦?此时此刻,我不过是想要让你那百里师弟来品尝一下绝望的痛苦罢了。”
  “有差别么?”芙瑶笑笑:“让他绝望痛苦,不就是希望他能对你的事感同深受吗?说到底,你还是希望有人能理解罢了。”若是果真看开,便不会在意了。
  微一沉吟,却是敛去了笑容,颇为认真地看着欧阳少恭:“我不能理解。对我来说,若是有一个人能够完全理解我,那么我只会觉得恐慌,那么为什么你会有这样不切实际的期待?”
  “你以为,在你印象中的我,便是真实的我了么?”你又凭什么认为,我在期待旁人的理解?
  “罢了。”知道这次的谈话也只能是不了了之的,芙瑶便觉得与欧阳少恭争辩没有任何意义,反正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的。“反正,我也不过是出于对曾经的太子长琴的怀念而来和你说这些话的,既然无法改变现在的你,那么也无所谓了。”
  “如此看来,神女夕瑶,与凡人亦无不同。”欧阳少恭面上闪过一丝冷嘲:“一朝渡魂换身,便不再是过去的那人,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原来如此。”芙瑶了然:“这就是你一直解不开的心结么?那么你确实可以认为我与旁人无甚区别。”
  “毕竟,在我来说,我确实希望在换了张脸换了个身份以后,过去的亲朋好友不要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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