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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部分

锦医卫-第265部分

小说: 锦医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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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如果这些弹劾的表章全部落到实处,那么杨兆简直就是头顶上长疮、脚底板流脓,从头烂到脚,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卑鄙无耻肮脏龌龊,连提到他的名字对正人君子来说都是一种亵渎。

    更加可怜的是戚继光戚大帅,再一次无辜中枪……

    从午门进入紫禁城然后扭头往东面看,有几座和众多宫殿相比完全不起眼的房舍,那就是大名鼎鼎的文渊阁,大明朝内阁的办公地点,目前因为首辅帝师张居正的缘故,也是大明朝真正的政治核心。

    本来用以举办大朝会、代表帝王尊严的皇极殿位居紫禁城正中,北有万岁山脚下的司礼监衙门,南有内阁值班的文渊阁,居于整个宫殿群落布置的当然的核心位置。

    但由于张居正的帝师身份,李太后对他的信任,以及他和司礼监掌印冯保的同盟关系,目前帝国政治的中枢不在皇极殿也不在乾清宫,而在文渊阁这几间小小的房舍之中。

    今天一大早张居正来到文渊阁的办公处,就发觉不对劲儿:桌子上的奏章比平时堆得高了许多。

    敢是哪里军情紧急,抑或地方上发了大灾?

    想到工部shì郎、治河专家潘季驯说黄河决口只是刚好堵上,还得春天继续大修河工才能保得十年无大灾,张居正心头就是突的一跳:不好,莫不是今年春天比往年来得早,封冻的黄河提前解冻,发了冰汛?

    急不可待的走到桌子前面,把最上面一本奏章翻开来看,没想到却是监察御史严微屏弹劾蓟辽总督杨兆的本章,里头字句全是无稽之谈,说什么杨兆sī通土蛮部小王子,求荣,实乃当代秦桧。

    “老夫还是当代操、莽呢!”张居正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这满纸胡话的奏折扔了。

    翻看第二份奏章,措辞更为可笑,说杨兆给当道某大僚送千金姬、海狗肾,图谋幸进、钻营无耻。

    张居正看到这里面上倒是红了一红,心道戚继光倒是给老夫送过bō斯胡姬和海狗肾,杨兆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他虽然手稍微伸得长点,毕竟是进士出身的文人君子……

    又把这份奏折扔掉,拿起第三本,结果还是弹劾杨兆的。

    一连十七八本,本本直指蓟辽总督杨兆,字字无情、句句诛心,偏偏全是荒唐无稽的说法,看到后头,张居正把上弹章的官员名字串起来想了想,不怒反笑:“耿二先生就这么迫不及待?凤磐兄,你看哪里出个缺,咱们把老耿放出去罢了!”

    好个张居正,博闻强记、算无遗策,心念电转之间就已晓得是耿定力捣的鬼。

    次辅张四维字凤磐,闻言就笑起来,拱手道:“耿某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放在京师着实会闹腾,太岳相公明察秋毫,四维也以为只要咱们给他对付个好缺,他也就消停了。”

    三辅申时行是个墨守成规的老实人,这么些年来亦步亦趋的跟着张居正,闻言就皱了皱眉头:“耿某人好说,只是闹出这么大场风bō,蓟辽杨总督那边也不能不给出个交待,怎么着也得查他一下,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张居正点点头,就算是装装样子,也要把杨兆查一下,否则这件事不好收场。

    那么人选呢?

    张相爷眼前立刻浮现出秦林那张贼忒兮兮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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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卷 409章 钦差办案

    内阁票拟,司礼监批红,大部分弹劾杨艉的奏折留中不发,从此杳无声息,少数几个措辞格外荒诞不经的,发下来将他驳斥一通。**  **

    万历初年张居正改每日早朝为逢三六九朝会,正月初九万历帝御朝治世,通政使司奏蓟辽总督杨某被劾一案,京师物议鼎沸,请朝议论定。

    内阁倡议,九卿廷推,因对杨兆的弹劾涉及到贪污、占田、通敌、卖国、纵兵为匪等等几十项,所以就定下兵部shì郎曾省吾、锦衣卫指挥佥事秦林为正副钦差,前往巡抚纠劾。

    正副钦差,曾省吾是脑门上贴了字条的江陵党,秦林也和相府相善,用的措辞不是查办案件,而是巡抚纠劾,朝廷的意思,或者准确说张居正的意思就非常清楚了。

    司礼监也照例派了一名宦官,不是别人,正是秦林的老熟人张小阳。钦差出京那天,锦衣校尉、兵部兵卒排了长班,走的积水潭北面的德胜门一因为蓟辽总督驻地在密云县,位置在京师北面,这京师朝北开的就德胜门和安定门,其中安定门是全城的粪车都打那儿过,钦差出城总不能和粪车去挤吧?

    不少相好的官员来送行,秦林自有一班弟兄,曾省吾久历官场,同僚来送行的极多,个个脸上带着轻松惬意的笑容:是个人都知道蓟辽总督有钱,这趟差使又是张相爷摆明了做出来给别人看的一场戏,两位钦差外加一位中使轻身出城,回来可就要满载而归罗!

    张公公那才叫个兴高采烈啊,当着秦林和曾省吾就说:“曾shì郎,秦长官,这趟差使您二位多担待。咱家年纪小,什么也不懂,这趟从宫里头放出来”明说是咱老伯照顾,叫咱家出来发财的。”

    秦林朝他一竖中指:靠,丫以为自个儿是韦爵爷?好久真得抽个空子,查查这位喜欢嫖院的张公公,究竟是个真太监呢还是个假太监。

    兵部shì郎曾省吾做过四川巡抚,当年督率十万大军平灭困扰西南百年的焚人之乱,是张居正麾下一员得力干将,也是做过封疆大吏的官员,在秦林和张小阳面前却丝毫也不曾拿大,听张小阳说得粗鄙,他就哈哈大笑:“张公公说的是,这边廷上的事情”总不能一板一眼的顶真,大家约略过得去也就走了”蓟辽总督那边就是有点小疏漏也算不得什么……哈哈,咱们走这趟,杨总督总不会叫大伙儿空手而归吧!”

    张小阳十分高兴,把秦林袖子一扯:“秦长官,你说朝廷每年发往蓟辽的粮饷都上百万,杨总督这么些年过手,怕不弄了七八万?咱们的竹杠可要使劲儿敲,别三五百两就打发了。”

    秦林哧的一声冷笑,嘴上不说什么,心头却暗道:要是杨兆只弄了七八万,老子才懒得跑这趟呢!张公公”你未免太小瞧他了“……,从京师往密云的一路上,张小阳都在憧憬着杨兆的厚礼,出德胜门时非玟银六百两不可,过了郑村坝开始涨到一千”到顺义时就升到了一千二,等过了怀柔县城”这数目已直线上升到两千。

    曾省吾和秦林两个都哭笑不得,虽然和太监打过许多交道,始终不明白他们无儿无女的,享乐也有限,就娶了老婆买了shì妾也是个假的,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从冯保到最底下的小宦官,就没见过一个不贪的。

    曾省吾作为张居正的心腹,他清楚的知道首辅帝师把自己三分之二的节敬收入转送给了冯保,以求内廷不要对新政掣肘,若不是冯保的贪婪,张居正也不必背负污名吧………

    秦林晓得曾省吾是当世能臣,一路上都在向他请教统军作战的心得。

    曾省吾感jī秦林上次替他解决新式枪械的问题,便竖起两根手指头直言相告:“其一,文官统帅只求调度得宜,切忌对武将临阵掣肘,其二,水至清则无鱼,该马虎时且马虎。”

    第一条秦林是懂的,当初在崭州百户所就有几个弟兄是跟着刘显平过焚人之乱的,曾省吾对大将刘显相当放权,作为文官主要负责协调军地关系、筹措粮草饷银,没有在军事上过多干预。

    第二条嘛,秦林只听说治军务求严整,为什么还要马虎呢?

    曾省吾笑笑,“单以斩首记功而论,就有被斩杀的敌军尸首掉到万丈悬崖下面去的,被河流冲走的,被炮火轰烂的,都无从找到,严格按照军法就不能记功领赏,奋身杀敌的将士岂不心寒?

    还有许多时候,一个敌人为我两员兵卒携手格杀,这就更不好按首级记功了。

    长此以往,老实之兵将就受屈,jiān猾的兵将则杀良冒功以抵充原数,如不遏制,军中便以杀良冒功为能,反不肯战阵上真刀真枪的拼杀了。

    所以作为统帅,就要对老实杀敌的军队睁只眼闭只眼,许他浮开两三成的首级,而对杀良冒功则坚决制止,以树立纲纪。”

    秦林闻言叹服,他起初听曾省吾说边廷上事情大约过得去就行,心头还有些不以为然,此时听了曾省吾的经验之谈,才晓得很多时候制度本身都不尽合理,譬如斩首记功的规定,那么作为统帅在具体事务上就得适当的模糊处理,而对杀良冒功这种恶xìng行为,才要坚决打击。

    大明朝西南心腹百年之患,曾省吾能一举dàng平,本事当然不只这两条,既然秦林肯听,他也就肯说,两人坐在马车里头谈xìng极浓,秦林向他请教了许多这个时代统兵作战、粮草筹措、后勤运输等方面的事情。

    密云县到京师,走通衢大路也就一百八十里,秦林一行人当官的坐马车,校尉亲兵骑马,不紧不慢的摇过去,三天之后就到了蓟辽总督的驻地。

    沿途州县官员置酒款待钦差,然后把滚单、火牌流水般往密云传下去,崭辽总督杨兆早就知道钦差什么时候来,这天就在城郊排了香案,率一众属官郊迎。@。

荆湖卷 四百一十章 秦林的烟幕弹

    十里长亭排开龙亭鼓乐倚仗。钦差大臣兵部shì郎曾省吾。副使锦衣卫指挥佥事森林、中使张小阳都下了马车,一块走到彩扎龙亭旁边,曾省吾亲手把诏书放在龙亭里头,南面而立。

    兵部右shì郎、右副都御史、总督蓟辽保定等处军务兼理粮饷杨兆率领众多属官北面而立,这位总督生得白面黑须仪表堂堂,穿一领大红sè朝服,头戴五粱冠,金带玉佩,端的是威风凛凛。

    谁能想到,这么一位多年总督蓟辽军务,素称国朝能臣的大员,居然是疯狂中饱sī囊的大贪官?

    秦林仔细观察,杨兆身后的诸位官员从总督府属官一直到密云县令,通通把脑袋垂得低低的,亦步亦趋的跟着总督,不敢有丝毫逾越。

    看来杨兆的确是位“能员”在蓟辽总督任上这些年必定使了不少手段,恩威并施、安插心腹,把底下的官员都治得服服帖帖。

    不过秦林也没暴lù他的〖真〗实意图,和曾省吾这个额头贴着江陵党标签的正钦差一块来,应该能降低杨兆的警惕xìng吧?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杨兆率众官行五拜之礼,然后鼓乐本文字由乐优文学提供,请记住乐优文学。并导,一群健卒将装圣旨的龙亭抬起来,曾省吾、秦林重新上马跟在后面,直到城中总督衙门,杨兆为首按文武职东西排班四拜。

    曾省吾将诏书交给杨兆,杨兆跪接之后展开宣读,内容无非是一通套话,宣慰的意思还多过纠劾。

    读完杨兆将圣旨还给曾省吾,重新放回龙亭里头,众官四拜,舞蹈山呼,杨兆跪龙亭前问“皇躬万福?”曾省吾鞠躬答“圣躬万福”。

    杨兆率众官退”将粱冠红袍的朝服换成纱帽补服的常服,又出来见钦差,行两拜礼,最后具鼓乐把诏书送到官亭里头供起来,全套迎钦差、接圣旨的程序才算闹完。

    曾省吾是做惯的倒也罢了,秦林解剖尸体、分析案情几个钟头都静的下心,弄完这套程序却是头昏脑胀眼发huā,有种崩溃的感觉。

    好在众官接完圣旨”把朝服脱下换了常服,又到总督府正厅落座,大家脸上的神情就轻松多了。

    杨兆和曾省吾是老熟人了,互相开玩笑,一个说曾shì郎什么时候升尚书,六部里头随便哪个出缺”都轮到你老兄上了吧,一个说杨总督久历边任,朝野公议曰能,将来处理机宜,一举dàng平塞上,怕不步王阳明后尘,以文臣而封伯爵?

    场面实在和谐得很,根本没有一点纠劾的意思。

    本来嘛,大家伙儿都是张相爷提拔起来的能员,杨兆更是在蓟辽总督位置上力推新政”俺答封贡、清量田亩、一条鞭法、编练新军等事情都是百分之百的服从张居正,曾省吾和他的关系相当亲密。

    谈笑几句,曾省吾就介绍秦林:,“老杨,这位秦将军虽然年轻,却已简在帝心”恩相张老先生也很看重,着实是位年轻有为的能臣,将来定是我大明朝的擎天玉柱、架海金粱。”

    杨兆早听过秦林的名字,闻言立马满脸堆笑:“久仰秦将军大名,前次鄙人的帐房麻某人猝死一案,多劳秦将军费心,听几个奴仆提起,杨某好生感jī,只可惜边廷事重,无暇亲往拜谢,一直心中抱憾。”

    曾省吾哈哈大笑,抚掌道:“杨总督,可别口惠而实不至啊,这次你得,重重,的谢一谢秦将军。”

    秦林故意做出贪婪的样子,听到重谢就把眼睛睁得老大,假模假样的推拒:“曾shì郎说笑了,下官尽为臣的本分,何须杨总督,重谢,?大家还是彼此心照吧。”

    杨、曾两位还没回答,张小阳先就急了,隔着茶几连扯秦林衣袖:“咱家在宫里就听说杨总督很够朋友,若有什么惠赐,秦长官您只管恭敬不如从命嘛。”

    说着张小阳就直愣愣的盯着杨兆,恨不得直接从他袖子里头mō几键马蹄金。

    秦林闻言也就点头,“张公公说的是,杨总督名声在外,本官早有耳闻了,蓟辽一带的“土仪”托杨总督的福,这趟总得见识见识。”

    曾省吾说话还收着几分,秦林和张小阳就粗鄙不堪了,才把圣旨接了,刚坐下来就明说什么“惠赐”、“土仪”这急不可待的样子落在众位官员眼中,登时就把他俩看得底儿掉。

    杨兆极其爽朗的大笑:“秦将军、张公公,您二位不晓得,曾shì郎是本官多年好友,所以彼此说笑。杨某是极喜欢交朋友的,两位到蓟辽来,各sè风物总要敬清雅赏的。”

    “那敢情好啊,我老叔就说了,这趟差本文字由乐优文学提供,请记住乐优文学。使办下来,回宫可以几年都不愁吃穿了”张小阳极其高兴,太监贪财那是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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