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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小时代-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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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最后,我仍然很绝望,我想只能回去救助唐宛如了,看她能不能手起刀落,再我的脖子大动脉上一记强有力的手刀劈下来,我直接两腿一蹬。
  在我把手机丢进包包里、拉开椅子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看见穿着一件薄薄的灰色连身长风衣外套的崇光走进了办公室,他消瘦的脸上,像是笼罩着一层黑压压的乌云。
  我非常惊讶怎么会在这里看见他,说实话,之前每个月,我们都恨不得掘地三尺,可以把他挖出来,而今天守株居然待了兔,实在让我难以接受
  不过;在经历了白天的癫狂世界之后;我已经看破了红尘;觉得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奇怪。就算是崇光现在走过来给我一张喜帖;说他就快要和唐宛如结婚了;我也不会惊讶。
  但是;我显然过分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崇光黑着一张脸;走到我的面前;问:〃宫铭呢?〃
  我抬起手;指了指宫铭的办公室。
  崇光抓起我桌子上厚厚的一叠书和打印稿样;然后朝宫铭的办公室走去;他越走越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抬起脚一脚踹开了大门;在我吓得尖叫起来的同时;他用力把手上的一大叠打印纸张和书本;朝宫铭身上重重地砸去。 〃你他妈就不是人! 操!〃
  漫天飞舞的哗啦啦的纸。
  眼前的办公室;像慢镜头下一个飘满了纸钱的白色葬礼。
  Kitty站在一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小心翼翼地挪了两步;想要拉住崇光;结果崇光转过身;扯则她的衣领把她扔出了门;〃滚!〃
  我看着面前惊恐得快要崩溃的Kitty;整个大脑在这个瞬间停顿了。
  办公室里的崇光转过身;一脚把门踹得重重地关起来。
  我和Kitty被隔绝在宫铭的办公室之外;我们都吓得手足无措;墙的对面安静得想一座坟墓;但是;我们都知道;随时都会有一声震天的爆炸;让所有人血肉横飞。
  我抓着Kitty的手;忍不住全身开始发抖起来。
  顾里把车停在弄堂口之后;走近来找了好久;才找到了南湘的家。
  说实话;自从一年半以前南湘搬家到这里之后;她就没有来过。因为几乎每天都在学校见面;所以从来没有机会去南湘家。
  但这样说也不准确。 其实从心里来说;顾里和林萧比较亲。 对南湘;她一直都是抱着一种欣赏和怜惜的心情; 为她巨大的才华而感叹; 但同时也为她伤痕累累的生活而叹息。
  在那场混乱不堪的生日会之后;南湘就消失不见了。顾里等了很久;终于决定在今天来她家找她。
  顾里推了推南湘家的门;发现开着。 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走了进去。
  光线暗得不得了;她转身在墙壁上找了好久;最后找到了一跟拉线;她拉亮了灯。 灯光照亮了一大半屋子。 墙角的那张床;一半还是沉浸在阴影里。 顾里等眼睛适应了光线之后;才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 她试图叫醒她;〃南湘? 南湘?〃
  叫了两三声之后;那个人还是没动。顾里心里升起一阵冰凉的麻痹感;她想要走过去;但是脚下却怎么也迈不动。 当顾里颤抖着走到床前时;她突然尖叫起来;往后倒退的身体撞翻了桌子;上面的茶碗翻倒下来。 顾里坐在地上; 然后翻身朝边上开始呕吐。
  床上的阴影里;那个人一动不动地睁着眼睛;盯着自己。
  我哆嗦地捧着一杯热水;满脸发白;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就像一个鬼一样。因为很简单;我对面的Kitty;活生生地就像一面镜子;只需要看她有多糟糕;就知道自己有多糟糕;哦不;是比她更糟糕。
  我和Kitty待在公司的茶水间里;蜷缩在小沙发上;彼此对望;不敢出去。 谁都不知道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很可能我们走出门; 外面到处都是陨石坑。
  听Kitty给我讲完宫铭的企划之后;我半天发不出声音来。
  在宫铭的计划里;崇光的癌症是一个宝藏;而针对这个宝藏;他进行了一系列的挖掘计划。 从召开新闻发布会开始;接着在上连载死亡倒计时的日记;和癌症慈善基金组织联合举行慈善拍卖;最后讲出版成书;这将是崇光最后的著作。
  我一边听着Kitty口里的这些计划;一边心里急速
  地往下坠落;像是北极的地面突然裂出一条深不见底的缝隙;朝着最深的寒冷黑暗直线下坠。 尽管我知道;作为一个商人;宫铭的计划非常具有价值和品牌意义;但是在内心里;某种失落和悲伤却紧紧地抓住了我;这种情绪最后变成了冰冷刺骨的恐惧;像冰渣一样塞满了我的心脏。 我像是失去了知觉一样;连自己滚落了两颗眼泪也不知道;直到Kitty抬起手帮我擦掉。
  我闭上眼睛;完全感受不到离我只有十几米外的宫铭。其实很多时候;我都在想;也许他从来没有存在在这个世界上过。他没有后情感;没有弱点;没有朋友;而崇光是我唯一知道的他的家人。我感觉不到他;他像一个巨大而寒冷的黑洞。
  但是我可以感受到离我十几米外的崇光;他像不远处黑暗中一团微弱的火;可怜地燃烧着;快要熄灭了。 火苗忽高忽低;看上去像是他悲痛的呼吸一样。
  庞大而缓慢的黑暗宇宙里;呼呼的风声;全都是他悲哀的哭泣。
  直到顾里停止呕吐;摸出手机想要打电话报警的时候;床上的人才突然说话了。
  顾里一直被恐惧抓紧的心脏突然放了开来;忍不住想要骂人。她走过去;看清楚了;躺在床上的是南湘的妈妈。
  〃你找南湘啊;〃 她妈死气沉沉地;脸上没有表情;阴森森地对顾里说;〃她不在。〃
  顾里转身走了。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被叫住了。
  南湘的妈妈从床上缓慢而艰难地坐起来;她瘦得像骷髅一样的脸在阴影里看起来一丝血色都没有。她问顾里:〃你有钱么? 我两天没有吃饭了。。。。。〃
  顾里打开自己的钱包;抽了一叠一百块放在桌子上;转身走了。
  她踩着高跟鞋飞快地走出了昏暗的弄堂。
  走到车子边上的时候;她从车里拿出一瓶依云矿泉水;含了一大口;漱了很久之后;吐到路边上。
  顾里也不清楚;胸腔和口腔里这么浓烈的血腥味是来自哪里。
  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拉开车门坐进去;走了。
  我背着包走出公司写字楼的时候;看见了坐在路边黑色雕花铁椅上的崇光。他把外套上的帽子翻起来;盖住自己的头;否则周围路过认出他找他签名的人;很快就可以把楼下变成一个小型书迷见面会。
  我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
  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彻底消失了;留了一抹凄凉的红色挣扎在天际线上;
  我张开手;抱着他的头;把他拉向我的怀抱。 当我想靠近他的时候;我才听见了他喉咙里低低的;缓慢而又持续的哭泣声。
  他漆黑的头发遮住了年轻偶像的面容;也遮住了他对这个世界巨大的失望。
  在离我们三个路灯距离远的街角;简溪提着帮我买的我爱吃的苹果。他站在路灯下;看着我和崇光。
  过了一会儿;他把手上的那袋苹果丢进了身边的垃圾箱里。
  他慢慢的转身走了。
  路灯跳了几下;像是快要熄灭的样子;但是几秒种之后;又恢复了正常。
  一整条大街灯火通明; 繁华得让人觉得很幸福。
  你知道吗;我们的生活;就是这样的;一场又一场;永远无休无止的闹剧。
  有一天;我们总会在最后的爆炸声里;灰飞烟灭。
  
  C apter。 14
  当顾里翻着白眼再一次对门外叫着:“next”的时候,她
  意识到,今天一整个上午,她说出的尖酸刻薄的话,比整个
  大学时期对唐宛如说的加起来,乘以二,然后再平方,都还
  要多。
  她是在弄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全球人口数量排名第十的巨大
  城市里,就找不到一个稍微正常点的助理呢?
  在整个上午面试的人里,幼稚顾里问到她对冲泡咖啡了解
  多少的时候直接尖叫这嗓门回答“哎哟,我妈说了,那玩意
  儿致癌”的怪胎;也有刚坐下来,第一句话就是“你这把椅
  子该换了吧?它比电梯门口的那个垃圾桶还要硬”的络腮胡
  男人;也有指着打印机对顾里说“我对空调不是很有研究”
  的研究生;也有牵着一条贵宾犬来面试的、穿得像刚从碎纸
  机里爬出来的一个“九零后”的非主流,她的眼线画的像要
  从眼眶里飞出来一般巨大粗壮,并且浑身缀满了各种长短不
  一,粗细不均的蕾丝,脚上还有一双日本十年前流行的脏兮
  兮的长袜套,她嚼着口香糖,指着自己脚边的那只贵宾狗,
  问顾里:“我能带妖娆上班吗?你知道,它就如同我的生命
  ~~”顾里看着她张开了口合不拢嘴,难以置信来面试的人会
  说出这样的话,“我简直不能相信!你竟然给一只公狗取名
  叫‘妖娆’!”当然,还有在顾里无声的杀人目光中,自顾
  自低在掉根针都能听见的办公室里,寂静地翩翩起舞了七分
  钟的舞蹈学院的美男子,他的名字叫Karen()
  而其他稍微正常一点的人,坐下来,第一个问题就是:“
  月薪可以超过两万么?你知道,我刚从花旗银行跳槽出来。
  ”或者“我的叫不太好,公司会给我配车么?”顾里微笑着
  回答他们:“哦,并不,我想你们误会了,我们并没有再招
  聘执行董事。”
  中途休息的时候,她打电话给我,把商务面试时怪胎们的
  诡异行径在电话里惟妙惟肖地给我模拟了一遍,我一边听,
  一边对她说:“亲爱的,你赶紧去面试电影学院表演专业,
  你太合适了,你可以在李安的《色戒》里,把梁朝伟和汤唯
  的角色一起演了。真的。”
  “我警告你少给我说风凉话,凭什么宫洺随随便便就可以
  找到你这样的助理,你也就算了,他竟然可以找到kitty!”
  “顾里!你那句 ‘你也就算了’是什么意思?!”我愤
  怒地挂掉了电话。
  而当顾里焦头烂额的时候,她看到了下一个应聘者的资料
  ,反复看了几遍之后,有点不可置信地按下电话,让外面的
  人进来。
  门轻轻地被推开了,进来的人礼服却又不显得过分奉承地
  点了点头,微笑,然后带上门,镇定地走到桌子前站好,对
  顾里说:“你好,卧室来应聘助理的蓝诀。”
  在整个面试的过程里,顾里对他的好感度飞速地上升着
  。当然,这和她那张长得像王力宏一样英俊的脸有着重要的关系
  而和顾里的喜出望外完全不同的是,我经历了及其疲惫的一天,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了家。
  整个白天的时间里,我听着宫洺和kitty计划着如何进行崇光的新闻发布会,如何推进每一个项的进度,如何邀请嘉宾,如何控制预算和赢利。
  我站在旁边看着他们的脸,感受不到他们身上一丝一毫的人情味。
  只是在我中途走神的四合,他们两个会从一堆里抬起头,看向我。kitty是复杂的眼神,而宫洺是空洞的眼神。我努力让自己的眼眶不要发红,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均匀,。我把他们说的一条一条都记在纸上,然后去电脑上敲打出来。
  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恍惚而又悲哀地想着,崇光应该埋头睡在医院的白色被子里,蒙着头,没有悲喜的沉睡着。
  打开门的时候,我看见了坐在餐桌上的顾里、neil、唐宛如、还有顾源。他们几个热情地和我打招呼,叫我过去吃饭。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实话,可能比哭还要难看。
  我坐到餐桌上,拿起筷子,在盘子里拨来拨去的,却没有吃一口。
  “你没事吧?”唐宛如看着我,一边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夹菜。
  “我没事”我虚弱的说。
  “如果你这张脸叫没事的话,那我和顾里看起来就像是刚被人通知比尔盖茨把他所有的财富都留
  给了我们两个。”顾源看了看我,耸耸肩膀。
  “OK。是我的不对,”顾里放下筷子,“我不该把简溪送你的那只小丑鱼公仔丢进储藏室里,但
  是亲爱的,那玩意儿不吉利。”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我扶着额头,觉得有点发热,“我只是什么?!你把它丢进储藏室
  里?我谢谢你顾里!”我的嗓门突然高了八度。
  “OK。我确定你没事。”顾源转身盛饭去了。
  过了会儿,一碗米饭就放到了我的面前,不过给我的人是简溪,而不是顾源。
  我很惊讶:“你也在这儿啊?”
  简溪笑眯眯地点点头。然后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饭。
  我极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失落和悲哀,嘻嘻哈哈地和他们一起吃完了晚餐。中途和顾里联手顺利
  的逼得唐宛如尖叫起来,并且也和neil合作,气白了顾里的脸。
  我没事。
  只是吃饭的途中,脑海里不断出现崇光的那张消瘦的脸,还有他用帽子盖住头,坐在马路边上的样子。
  吃完晚饭,我和简溪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顾里起身,说她要出去一下。我问她去哪里,她说要回家找一下父亲留下的东西。neil让她看一
  看,能不能找到任何与遗嘱,或者失踪的那20%股份的相关的事情。
  她穿上意见黑色小外套之后,提着新买的抱抱就和顾源一起出门了。顾源把他的小跑车开了过来
  ,送顾里回她以前的家。
  neil一直在书房里翻东西,好像在找一张唱片。我没有问他,不过他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心情很好
  的样子。我本来想问,但是我自己糟糕得像一团屎,根本没有能力去管别人,只能让事情越来越糟
  。
  顾里出门没多久,外面就下起了雨。巨大的雷声像爆炸在离头顶就三米举例的手榴弹一样,让人
  耳鸣头晕。
  我靠在简溪的肩膀上,问他今天要不要回去,不回去可以留着这里住。
  简溪把手伸过来,将我搂紧,说:“不回去了。我陪你。”
  电视上播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一个男人绑着双手,用嘴从盘子里直接吃意大利面,看得我快要
  窒息了。我拿着遥控器无聊地换台,
  电视上播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一个男人绑着双手,用嘴从盘子里直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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