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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千山看斜阳 满座衣冠胜雪-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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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因为此,淳于乾和游玄之一日之内数次飞鸽传书,命荆无双不惜一切代价,即使放走北蓟使团和宁觉非,也必须力保景王性命,并护送他平安归来。荆无双见这情形,也知朝中形势凶险,虽万般不愿,也还是遵命放虎归山。
  游玄之在中途接到了被荆无双护送回来的淳于翰后,便急急忙忙赶回了临淄。景王平安归来,对淳于乾渐趋不利的形势这才稳定住。
  待宁觉非成为北蓟神威大将军的消息传入临淄后,南楚皇帝淳于宏终于理智地表明了态度,要两派停止争斗,握手言和。
  章纪官复原职,一干当初被罢官革职的原太子党均被重新任用。淳于朝则言明自己无意于太子之位,只愿一心一意辅佐淳于乾。
  当西武的送亲队伍即将到达临淄时,南楚皇帝提前颁布退位诏书,传位给淳于乾,自居为太上皇。
  淳于乾登基为帝,大赦天下,改国号为靖宁。
  一个月后,他以极其隆重的仪式迎娶了西武的古丽格格,封其为宁妃,位居四妃之首,地位仅次于皇后。
  消息传到蓟都后,云深大怒,恨道:“好个淳于乾,真是贼心不死,白日做梦。”
  西武对宁觉非在北蓟为将之事也颇为不安,似已决心与南楚联手。独孤及知淳于乾对自己的妹子礼遇甚隆,也便投桃报李,将淳于乾的小妹千金公主封为贵妃。
  两国人民为此大喜之事额手相庆,以为两国皇帝互相和亲,从此便会长享太平,却不知头上已是战云密布。
  不过,这三个月里,宁觉非一直在全封闭地对他的部队进行魔鬼式训练,对这些事情全然不知。他与云深有约定,只要不是西武或者南楚出现大规模调动军队或者提前发动进攻这种大事,就不要去打搅他,云深自然依他所言。
  两国皇帝分别举行了迎亲立妃仪式后,盟约便正式成立。西武和南楚的部队已分别开始集结,粮草军饷也在络绎不绝地往边关调运。
  就在两国平民仍沉浸在太平年代即将到来的喜悦中时,大战已一触即发。

第50章…2

  当云深的告急信函送到宁觉非帐中时,他已经大功告成,回信请云深陪澹台牧前来检阅他训练出的新军。
  不但澹台牧和云深来了,澹台德沁和鲜于骥这两位大将军也率领帐下几位将领前来,同时跟来的还有澹台昭云等几个年少的公主和王子。
  他们首先看到的是神威、远威两军部分兵马的操演。
  在现代的核武器时代,军官们大都喜爱冷兵器时代的蒙古骑兵,但宁觉非最为喜欢的却是金朝铁骑,为此收集过大量资料,并专门研究过。此时,他对北蓟的重骑兵进行了一番改革,全以重甲全装上阵。
  这种重甲由两层铁甲铸成,质地坚硬,不但是全身,就连头盔也把整个脸包裹起来,只露出双眼。马铠也是如此制造,护住了头颈、前胸与整个前半身。不但一般的武器难以穿透,而且更增加了冲击力。这种重甲骑兵装备有弓箭、长刀、狼牙棒、战斧等,一般用于正面对敌。
  有史以来,北方的马背民族便掌握和发展了极为先进的冶炼术,北蓟集中了全国的工匠,连日连夜地赶工,按宁觉非的设计打造出了数万副铁甲,马铠则是原来就有,正好合适。
  除了常规的战术动作外,宁觉非重点训练的是让重甲骑兵配合默契,进攻时发动“更进迭却”的锐阵,千万匹铁骑如海浪一般,—阵退,复一阵来,每一阵重于前—阵,尤如万钧巨锤反复轰击,且越来越猛,直如雷霆之势,敌人纵有千军万马,一遇此阵,必然大溃。
  在高台上观看的北蓟君臣无不色变,随即喜形于色,赞不绝口,几位武将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接着便是轻骑兵上阵。他们人马均未披甲,来去如飞,在阵中左右穿梭,迂回包抄,行动极其轻巧迅捷,常以两人为组,互相掩护。他们使用的弓箭也不同于重骑兵的强弓劲弩,一般弓力都不超过五斗,大者也不过七斗,但是,弓力虽不大,箭簇却极长,几近六尺,形状如凿,一旦射中目标,极难取出,伤者必遭重创。每个骑兵带箭多达数百支,非五十步不射,颇具威力。
  宁觉非将之取名为“雁骑”,意即如雁般行动如飞,而攻击敌人时也往往如雁行列阵,纪律严明。若敌众我寡,可使雁骑突施袭击,箭发如雨,重创敌军后便即远飏。若我军占优势,便可围而歼之。若两军对阵,便以重甲骑兵正面冲击,雁骑则两翼包抄,或自后策应,协助进攻。除此之外,还可断敌粮道,偷袭敌营,烧其粮草,掳其散兵游骑……总之,临战时灵活调度,万般妙用,存乎一心。
  其实,过去的北蓟和西武骑兵大多也懂这样的战法,只是掌握不好分寸,往往事倍功半,不能取得理想效果。而宁觉非训练出来的“雁骑”却是进退有度,配合默契,趋驰之间节奏分明,一出击便可立收奇效。
  宁觉非站在澹台牧身边,用手指点着高台周围的种种阵形,详细解释着,并回答着各人的问题。
  两个时辰后,演示结束,诸人意犹未尽,宁觉非却道:“陛下,请下去歇息吧。”
  澹台牧很是不解:“咦?你特别训练的鹰军呢?”
  宁觉非微笑:“那是不能公开示人的。下面的重甲骑兵和雁骑里都有他们,平时他们也就是普通一兵,战时才露真容。他们的任务都是隐蔽的,总之是可于潜入敌营时如水银泄地,可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而令人无所察觉,可于绝险之地来去自如……”
  云深笑道:“总之,有几分像你就是了,对吧?可于堂堂战阵上独战千军,也可于百丈悬崖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救走,可于赛马节上勇夺金章……”
  人们听着云深略带调侃的赞扬,都笑了起来。
  只有澹台昭云始终注视着宁觉非,一双明若秋水的眼睛里却满是忧郁。
  按理说,军队校阅后都得列队向皇帝山呼“万岁”,宁觉非却觉得肉麻搞笑,万万不肯来这一套。台下演示的军队在各自军官的指挥下鱼贯列队,徐徐退出,虽是数万兵马,隶属各自不同,却是井然有序,悄无声息。
  澹台牧看着这一切,心里感到十分满意。他转头笑着说:“觉非,你这只军队现在的的确确成了一只铁军,将来定是战无不胜。不过,这些日子可真是辛苦你了。”
  宁觉非已经完全恢复了往日的状态,气势犹如一柄出鞘的利刃,锐不可当。
  这三个月里,他一直呆在军营中,与官兵们一起摸爬滚打,每天都是披星戴月,日晒雨淋。这时,他的肤色已经变成了古铜色,不但瘦了许多,而且脸上皮肤已见粗糙,却更如刀削斧凿般,轮廓分明,再加上将军气度,元帅风范,一举一动,顾盼神飞,实在是英俊得动人心魄。
  云深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也感叹道:“是啊,觉非,能在三个月里使一支原本在战术上不够严谨的庞大军队脱胎换骨,真是了不起。”
  澹台德沁和鲜于骥均是心服口服,对宁觉非一抱拳,郑重地道:“宁大将军,还要请你也为我们训练出这样的军队。”
  “两位大将军太客气了。”宁觉非连忙拱手还礼。“我即刻便派军中副将前往贵军之中,将此战法教授给贵军将士。”
  澹台牧极为高兴,朗声说道:“三位大将军皆是我北蓟柱石,此后一同驰骋沙场,更是战友,这就不必客气了,还是兄弟相称吧。”
  “皇上说得是。”宁觉非立刻笑道。“我也觉得这么客气着说话别扭,德沁兄,鲜于兄,尽管直呼觉非的姓名便可。”
  那两位身份显贵的大将军也是豪爽地哈哈大笑。
  鲜于骥道:“正当如此。宁兄弟,咱们可是一起在赛马节上比试过,也一起在草原上痛饮过的,交情不同一般。
  “是啊。”澹台德沁乃澹台牧的亲弟弟,这时的态度却十分谦逊。“不过,论起练兵治军来,我们可比不过你了。”
  宁觉非笑嘻嘻地与他们握手拍肩,着实亲热,这时微笑着说:“哪里?咱们只是各有所长,正应取长补短,小弟也要向两位大哥学习很多东西呢。”
  他们一边互相谦让着,一边走下高台。
  云深忽道:“觉非,你还没有自己的军旗,我已替你做好了,你看。”
  宁觉非顺着他的手势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有两面高高擎起的大旗正迎风招展,一面之上是一只展翅翱翔的黑色雄鹰,另一面上没有图案,只有一个大大的“寧”字,笔力沉雄,却又有一股超凡脱俗的灵秀之气。
  他一看那字,便不由得想起,当日初入北蓟,在那个小屋里的烛光中,云深优雅地在水云笺上写下“宁觉非”三个字。
  云深凝目看着他,轻声问道:“这旗帜,你看如何?”
  宁觉非对他璨然一笑:“非常好。”


第51章…1
十月初十,南楚皇帝淳于乾明发诏谕,颁布天下,并附有右相孙明昶执笔撰写的《告天讨虏檄》,从南楚过去的繁荣昌盛,到后来长期被北蓟侵犯压榨说起,历数索求岁贡之苛,攻杀燕北七郡军民之残暴,又说前去和亲的公主也就是北蓟的某太妃于前年去世,暗示她死得不明不白,总之是罪恶滔天,罄竹难书,然后说南楚新君靖宁皇帝上承天意,下应民心,因此锐意北伐,决心踏破蓟都,扫平胡虏,使人民永享太平。
  五天后,燕北七郡城门大开,游玄之为统帅,荆无双为先锋,率领着号称百万的大军从七城同时出关,向北攻去。
  与此同时,西武也向北蓟宣战,事由却是要收复十年前被夺去的大片草场和大批人民,以及无数牲畜。独孤及亲率四十万骑兵,浩浩荡荡杀奔北蓟。
若北蓟毫无防备,两国突然发动袭击,两面夹击,确实会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北蓟很可能会一败涂地,被逼退到极北苦寒之地,可如今,他们的详细计划早已落入云深手中,被宁觉非研究得透彻分明,订好了应付之策。
北蓟草原辽阔,中间有两条大山脉,一条便横亘在西武与北蓟之间,叫嘎斯山脉。这条连绵起伏的大山绝大部分都位于北蓟境内,距两国边界约有一百余里。宁觉非建议先让出这百里土地,退守大山。澹台牧欣然采纳。
于是,澹台德沁和鲜于骥的两支大军急速后撤,分兵扼守在嘎斯山脉的十余个山口。独孤及虽生性好战,面对北蓟却并不鲁莽,进军时十分小心谨慎。两军一直未能正面接战,一时倒不要紧。
  北蓟与南楚之间却大多是平坦的草原,当中没有任何关隘,南楚大军可以长驱直入。
  北蓟朝中对此早有准备,宁觉非在数月前便向云深建议,暗中坚壁清野,疏散沿途牧民,然后再诱敌深入。
  宁觉非将亲率他一手训练出来的重甲骑兵、鹰军和雁骑,阻击南楚大军。
  当南楚号称百万的军队自燕北开关齐出时,云深却在宁觉非的帐中坐着。
  师爷古英正在读南楚朝廷颁布的《告天讨虏檄》给宁觉非听。此文骈四俪六,用词极为华丽,句句有典故,字字不含糊,意思十分艰深。古英读得朗朗上口,摇头晃脑,显然颇为欣赏,宁觉非却一句也没听懂。
好不容易耐着性子听师爷读到“伏唯尚飨”,就没了下文,他等了一会儿,问道:“完啦?”
  古英一看他那神情,便全没了刚才的激赏之意,赶紧收拾了陶醉的心情,点头答道:“完了。”
  宁觉非嗤道:“要说什么就好好说,搞得这么曲里拐弯的,是安了心不让人看懂吧?”
  云深不由得失笑:“那孙大人文采风流,竟被你说成这样,他要是听见了,一定会气死。”
  古英也笑了起来:“多半会抖着胡子,说宁大将军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宁觉非想起孙明昶迂腐的模样,登时哈哈大笑。
其实云深已经写好的应战诏书也是四六骈文,只是尚未呈给澹台牧。他撰写的时候真是卯足了心力,想与孙明昶一较高下,这时听宁觉非一说,脸上微微发烫,却是不敢拿出来给他看了。想了想,他对古英说:“那就再把淳于乾发出来的圣旨给觉非读一读。”
这些自然都是原文抄录过来的。古英便展开了另一张纸,清晰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盖闻天子有四海之富,社稷有五岳之广,万邦稽首,百族蹁跹,我南楚诞受天命,威德加于万里,荣光播于四海,礼乐中和,诗书蕴籍,百姓熙乐,世世不绝。然野岭之外,荒原之中,茹毛饮血,蛮夷之族,枭獍之心,虎狼之性……荼毒生灵百万,蹂躏州县千里,使先贤叹息于庙堂,万民痛哭于九原……是用气愤风云,志安社稷,因天下之期望,顺宇内之推心,爰举义旗,以清妖孽……”
  就古代来说,这个圣旨倒是通俗易懂。古英读得节奏分明,甚是悦耳。宁觉非听着,不由得点了点头:“这文章写得不错,让人听得明白。”
  云深朗声笑道:“觉非啊,这个妖孽就是你啊。”
宁觉非微感诧异:“是吗?是说我?”
古英也笑:“是啊,南楚说宁觉非进入北蓟后忽然心性大变,乃是被国师大人施了妖法,引妖魂进入你的身体之中,夺你心魄,因而你已不是原来的宁觉非了,而是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妖孽,是我国用来扰乱南楚人心的。”
  “妖法?”宁觉非听得眉开眼笑,看向云深。“那也说得是,多半是有些妖术。”
  云深忍俊不禁,却不接他这话,只是诚恳地道:“觉非,那你看,我们该怎么写这应战书?”
  宁觉非一愣:“文字上的事,我可是半点不懂。打笔墨官司是你的事,怎么问我?”
  云深笑道:“俗话说‘功夫在诗外’,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宁觉非想了想:“既是发给天下人看的,总得让天下人都看得懂。”的
云深思索着:“可是,也不能粗鲁不文,让南楚笑话,说我北蓟果然是蛮夷之邦。”
  “那当然,你是才子,文章自是好的。嗯,总之豪气点,不要骂人,方见君子风度。”宁觉非从容地笑道。“比口头上输赢没什么意思,还是要在战场上见高低。”
  云深点头:“说得是。”
宁觉非想了想,豪爽地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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