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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三国路-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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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康在逃跑的途中是被自己身边的亲兵所杀,这个亲兵带着他的人头到卑衍那里请功,被卑衍用个几万钱打发掉了,现在拿来跟程玉邀功。 
  程玉自然也很清楚他们这些计俩,不过不管是谁杀的公孙康,总算是除去自己的一块心病,于是也口头表扬了卑衍一番,说一定重重的封赏他。 
  没有想到卑衍这么处心积虑的要表现自己,当然是有着自己的目的,他见程玉高兴,干脆将自己的想法婉转的表现了出来:“主公,辽东虽然已经平定,但这里地处海外,需要熟悉环境的人来为主公镇守,我想可以在公孙家的旧部中找出一个人选来担当辽东太守的职务。” 
  程玉听到这样的话,心中说不出来的厌恶,卑衍竟然厚颜无耻的向自己来讨官做,不过现在还是能用的到他,还不着急和他翻脸,于是程玉也打了个哈哈,对卑衍说:“卑将军说的和我想的一样,辽东自然要一个熟悉环境的人驻守。卑将军你,我一定不会亏待的。” 
  卑衍听程玉如此说,以为他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这下更是满怀动力的下去工作,效率一时间竟也提高了不少。 
  又在辽东待了半月,其他各郡县的地方官纷纷上表请降,程玉为了稳定地方上的形势,并没有对他们有什么太大的变动,还是让他们各司旧职。不过有点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些人里面竟然也夹杂着高句丽的使者。 
  原来高句丽王在辽阴之战时战死,他手下逃走的士兵回到高句丽果然掀起了风波,不过这场风波面对的不是程玉,而是高句丽的王族。 
  高句丽王伯固是属于桂娄部的贵族,虽然几个部落共同奉他为王,但彼此之间还是有很多人不服气,这下他战死沙场以后,几个孩子还都很小,部落中的长老们虽然还想扶持自己的人作为新王,却遭到了其他几个部族的反对,其中为首的是以前作为高句丽王的涓奴部,他们以伯固的几个孩子都太小,不适合领导高句丽人为由,主张另立新王。虽然桂娄部的人着多最多,可也比不过其他剩下的四个部落,最后高句丽王落到了涓奴部首领萨其的手上。 
  他虽然取得了这场权力斗争的胜利,但是却深知桂娄部的影响重大,最后想出了一个主意,向程玉上表称臣,借此获得他的认可,这样以后其他几族人就要顾忌一下自己,桂娄想再变天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虽然程玉不清楚高句丽内部勾心斗角的事情,不过对于高句丽称臣这件事情他还是非常高兴,派出使者庆贺高句丽王萨其登位,这也就算是他职权范围内对萨其的肯定,并一再表示,等回到中原以后,一定请赵王正是册封萨其,有了这样一个承诺,就很让这个高句丽的新王满足了,对程玉的使者也是必恭必敬。 
  既然辽东的事情已经圆满解决,程玉可不想再在这里耽误太多的时间,毕竟中原的曹操对自己可以说一直是虎视耽耽,想来自己这次远征已经半年,却一直没有得到中原的消息,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虽然平定辽东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但要是丢了老家,自己可是连哭都来不及。 
  听到程玉即将带领兵马回中原的消息,卑衍倒是万分雀跃,在他的心目中,辽东所有人里,当然要数自己的功劳最大,排下来,辽东太守还能落到别人的手中,因此在听说程玉要召集众将宣布事情的时候,他可以收拾了一下自己,准备以最良好的姿态出现在大家面前。 
  程玉四下看了一下,不管是自己手下的人还是辽东新降的官员基本上已经都到了,于是对众人说:“诸位,既然元凶公孙度已经伏诛,本官也没有再呆在辽东的必要,三日之后兵马就要启程回到中原,不过我看辽东的士卒精锐,我想抽调一半随我一同回到中原去讨伐其他乱党,至于辽东这里,我可以将带来的人马留下一部分,协助各位驻守地方。” 
  其实大家的心里都明白,程玉这么说不过是一种客气的说法,实际上就是驻军在这里监视这里的动静,不过既然辽东已经全数投降了他,这里是他的地盘,短时间之内还没有人有造反的想法,所以大家对此都没有什么异议。 
  说完这些话,程玉看了一眼下面人的表情,见大家都没有什么表情上的变化,才继续说下面的话:“公孙度造反以后,辽东已经没有郡守,所以我命令俊乂将军留在这里,暂代辽东郡守之职,高将军暂代玄莵郡守之职,希望大家尽心的辅助他们。” 
  其他人听到这个人命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卑衍却是一脸的惊愕,继而变成了一幅苦瓜像,自己原以为辽东如何了脱不了自己的手,没有想到程玉竟然派他手下的亲信来管理辽东,那自己又算什么?早知道那天不说那些话也好,现在…… 
  程玉也看到了他那幅写满了失望的表情,自己虽然不是很喜欢他,但毕竟他也是这次的大功臣,如果没有他的话,襄平城还不知道要耽误自己多少的时间,于是程玉又对卑衍说:“卑将军为平定此次叛乱,立功颇多,因此我想将他们父子请回徐州,由赵王亲加褒赏,想来将来封侯拜相也未可知,到时候还要卑将军多加提携。” 
  这话听在卑衍的耳朵里,却不知是恭维还是讽刺,让他满脸羞愧,但偷眼看程玉的脸上,表情还是十分诚恳,他心中虽然火大却也不敢造次,何况程玉的表情真的很诚恳,于是卑衍有些无奈的对程玉说:“大司马谬赞,实在折杀小人了,能为赵王千岁与大人效力,本是小人的荣耀,怎可借此谈什么功劳呢?” 
  虽然说的客气,但称呼上和语气上却与过去大不相同。 
  程玉知道他的心中定然不爽,自己也确实有点过河拆桥的味道,因此也就没有生他什么气,只是又勉励了几句,然后才说其他事情。 
  其实也没有其他什么事情可说,这里的官员基本上照旧,当然不是说原来公孙度任命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官职,而是他们自己的司职,将这里的事情都安排完毕以后,程玉又特意摆下酒席让城内的官员与他们的新上司熟悉一下。 
  处理完襄平的后事,次日,程玉又将所有外族的首领都请到了城内,还是一样的酒宴款待,告知他们自己即将撤兵会中原的消息,这些族长首领也都知趣的表示自己也马上撤军回各自领地。 
  程玉也没有什么负担,于是可以真正的开怀畅饮,这些游牧民族大多对酒有着特殊的认识,在他们心目中,能喝酒并且敢喝酒的人就一定是英雄。喝了一阵,程玉微微有些醉意,于是先到厅外去散步,身边只有无瑕陪同。 
  突然间,程玉听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是什么人?程玉的警觉还是没有消失。无瑕更是时刻注意着自己相公的安全,听到声音也忙警觉的回头观看。 
  因为无瑕现在的身份还是程玉的亲兵,为了不曝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冷冷的望着身后的人。程玉不知道来人到底是谁,有没有危险性,于是也回头观看。 
  不过见到眼前的人,程玉却感到万分惊讶,就要唤出声来,那人却是用手在唇前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程玉虽然不知道来人的目的是什么,单料想一个文弱书生应该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危险,因而低声对无瑕说:“让他过来吧。” 
  无瑕这才警惕的让到一边,但手中的剑柄还是没有放下。 
  那人来到程玉身边,一拱手对程玉说:“司马大人感到意外吧,我来找您,是有一些话想和大人说。” 
  程玉对这个人跟出来还真是不知道原因,原来跟在程玉身后的竟然是楼班的智囊阎柔。他见阎柔如此说,反问道:“这里方便吗?” 
  阎柔要和他说的还真是一些悄悄话,于是对程玉说:“司马大人,里面的人应该不会注意到我,我们最好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再说。” 
  于是程玉想了想干脆将他带到了附近的一个书房,这里离宴会的大厅已经很远,程玉终于可以正常的说话了,他首先坐下,然后请阎柔坐到身边的椅子上,等了半晌,却不见阎柔开口,一抬头见他正盯着自己的身后,这才想起无瑕一定也跟在自己的后面,对阎柔说:“没有关系,她绝对可靠,阎先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阎柔这才清了清嗓子然后对程玉说:“不知道大人对乌丸或者说对楼班这个人怎么看?” 
  程玉听到这样的话,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他需要在阎柔的表情中看出一点端倪来,究竟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代表的是谁的利益,他想得到的,或者说他希望达到的是什么?最后程玉还是比较保守的敷衍了一下:“却不知阎大人想说什么,乌丸人是我们的盟友,楼班大人是乌丸的单于,自然也就是我程某人的朋友啦。” 
  阎柔听到程玉的话,微微的皱了一下眉,但是一个很轻小的动作,程玉看在眼里似有所悟,只听阎柔继续说:“大人对我似乎还有一些疑虑,既然是面对大人,有些话,我不得不直说,希望大人见谅。虽然乌丸人现在与大人是盟友,但不过是畏惧大人现在的威势,如果一旦中原动荡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蠢蠢欲动,这些还只是后面的危险,单就现在来说乌丸也并非是一片平静,楼班此人与蹋顿不同,他的野心很大,不仅仅局限于想做草原的霸主,也不是要能在中原过上安定的生活就够了,他的梦想是做中原的王。虽然现在有大人英名神武,又有蹋顿掣他的肘,但一旦有机会,楼班此人一定会对中原不利。” 
  程玉对阎柔会说出这样的话大为惊异,自己的印象中阎柔似乎是乌丸人的核心智囊,最近几年乌丸人的强大应该说和他有一定的关系,说他在蹋顿和楼班之间游走自己还可以接受,但要说他一心是为了中原的汉家江山,自己多少还是有点不理解,难道他和自己说这些话只是为了诋毁楼班吗?就算他是蹋顿的人,可是诋毁楼班对蹋顿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好处啊? 
  不过以自己对楼班的印象,即使阎柔说的不中,距离事实的真相也定然相距不远,楼班这人确实像是个很阴险很有野心的样子,自己反正已经听了阎柔这么多的话,无妨就让他说完。于是程玉问道:“那么阎先生又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呢?” 
  “我希望大人可以将乌丸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势力上去,让乌丸和其他所有有野心的外族势力陷入内乱,具体的做法就是将乌丸与高句丽排除到会盟的盟约之外,并且保持对乌丸的纵容,如此一来,楼班定然穷兵黩武,到时候一旦激起草原各族对乌丸的仇恨,大人就可以联合各族一同兵发乌丸,彻底解决这个后患。” 
  这样的意见让程玉听来都有些阴险,但是他却有不同的想法,既然阎柔已经这么说,看来他对乌丸也确实没有对中原的感情深,甚至可以说他的心中根本就没有乌丸。自己的想法与他说也无妨,于是程玉对阎柔说:“阎先生果然是一心为国,但是这样做恐怕治标不治本。” 
  阎柔听到这里,满脸都是认真的表情,看来他也很想听自己的下文,于是程玉没有停顿的说了下去:“虽然这样可以消灭掉乌丸,可是难保不会再有鲜卑人,高句丽人,夫余人对中原怀有野心,这样打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我想,解决像乌丸这样的势力,最根本的是让他们也从心里想成为汉朝的子民,不仅乌丸和鲜卑人,所有的民族都可以在严格的控制下进入中原,让他们共同享受我大汉的土地,接受大汉的教化,等四方归附的时候,我大汉才可以真正高枕无忧。” 
  这话说的阎柔茅塞顿开,满怀崇敬的对程玉一礼说:“大人高瞻远瞩,实在为我所不及——但楼班此人……”他对楼班这样的野心家是否能易于对付还是有点怀疑。 
  程玉现在对他却是一点怀疑也没有,顺口也就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如果楼班有野心的话,可以给乌丸人换一个单于。” 
  说完这句话,程玉才多少有点后悔,但阎柔的想法与他也差不多,甚至比他要阴险的许多,对此大为赞同:“正是,我之所以投靠蹋顿,是觉得他要比楼班更淳朴一些,如果施以教化,定然为我大汉忠心子民。” 
  两人密谋过后各自分开,程玉就不回去了,阎柔则继续到厅上去陪那些醉鬼,等阎柔离开以后,程玉突然有一个想法,也许继续叫阎柔做乌丸校尉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这些事情都还是留到以后再想吧,三天以后,程玉的混合兵种按时出发,当然,卑氏父子也跟在队伍中。一行人马这回已经是轻车熟路,何况有田畴这样一个好向导,军马不过一月的功夫已经又绕过了医无闾山,这次程玉总算可以静下心来好好看看周围的景色,准备在回去的路上还可以看看当年秦王的遗迹。 
  突然间,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哨兵发现对面也有一只人马赶来,再看旗号,却是一个沮字,知道应该是沮授或者沮鹄,连忙回去报告程玉。程玉听到是沮家的人回来了,心中也是悄悄的骂了几句,这个老家伙,押粮竟然走了这么久,如果不是自己速战速决的话,恐怕不要被饿死在辽东啦,不过他也就是开玩笑的想想,对于沮授的忠诚度和能力他都很放心,如果他要用这么久才能走到这里的话,就算换其他人也好不到什么地方。 
  程玉往前催马赶了几步,沮授自然也听到了自己人的回报,冲在队伍的最前面来见程玉。 
  程玉本来还想开开沮授的玩笑,但一见到沮授凝重的表情,马上将自己想说的话憋了回去,果然沮授一到程玉马前,就告诉程玉一件十分让他郁闷的事情:“主公,兖州全被曹军夺去了。” 
  程玉一听也是大感吃惊,自己在出发以前,可是做了周密的准备,留守兖州的是自己手下的大智囊陈登,以他的性格,应该是十分谨慎,不会作出冒进或者被敌人偷袭的事情来,手下的兵马也十分充足,为什么兖州还会丢?于是他连忙追问:“沮先生,兖州不是有元龙在吗?怎么会丢失的?元龙怎么样了?” 
  沮授听程玉问陈登,犹豫了一下才说:“禀报主公得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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