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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宇宙浪子-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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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不惧很了解衣红,他自己也无法消化,便接着说:“她是说苍蝇已经活不下去了,究竟问题出在哪里?” 
  王之淳道:“问题出在经过多年的蜕变后,甲虫蝇又开始大量繁殖,在文山一带,几乎可用‘失控’两个字来形容。” 
  衣红终于逮到机会了:“你是说,甲虫蝇能作无性繁殖?”无性繁殖是她在学校骂人的话,这时用来颇为恰当。 
  王之淳也知道这些细节不容易懂,便说:“也不尽然,不过它们就像细菌一样,只要条件适合,分裂得快极了!” 
  左非右问:“你是说它们可以在实验室外自由交配、繁殖?” 
  王之淳摸摸脑袋,纳闷地说:“照理是可以的,但是据我所知,由于自然环境比较严酷,应该还没有到这个程度。” 
  左非右说:“那很简单嘛,你们不培殖,它们就绝种了!” 
  王之淳苦恼地说:“我们早就没有培养了,但它们还是不断冒出来。” 
  左非右说:“有没有可能是别人培养的?” 
  王之淳摇摇头说:“不可能,如今这种事无利可图,谁会做?” 
  文祥对基因编码还算熟悉,对生物及遗传则一窍不通。便用指语问文娃,文娃说:“我们刚调查过,这事很复杂,问题不在苍蝇的无性生殖。王之淳有个助手叫周琼英,她父亲是人类议会的议士。不知为何,她一直在幕后协助席克人,在马关一个地下实验室中大量制造甲虫蝇。” 
  文祥问:“你不能制止吗?” 
  文娃说:“不能,我现在有点判断力了。以往我只是听话,现在则要识大体。” 
  文祥说:“识大体?这叫欺软怕硬。” 
  文娃说:“我们目前的行动并不合法,如果人类议会知道了,你想会有什么后果?”文娃把“合法”两个字说得特别重。 
  文祥听文娃搬出“人类议会”,便猜测这次行动不能利用电脑资源了,他反驳道:“你将此地设为资讯服务区,不也违法吗?” 
  文娃说:“不违法,根据二○二四宣言,只要多数居民赞同,就可以增设。” 
  文祥说:“消灭苍蝇也可以列入你们的工作呀!” 
  文娃说:“当然可以,但是得经过地方议会同意,变数很多。” 
  文祥想了想,问王之淳道:“王博士,你们有多少专家投入这个案子?” 
  王之淳说:“我们生化室有十几位专家,目前手头都有工作。这件事只有朱公和另外一位周博士,我们三个人负责。” 
  文祥问:“那周博士呢?他在这里吗?” 
  王之淳说:“她在实验室,待会过去再为你们介绍。” 
  文祥说:“假若请地方当局协助,不是更好吗?” 
  王之淳叹了一口气,说:“这就是我们的难言之隐了,首先,这些祸害是我们一手造成的,当然责无旁贷。其次,当局以往不管,现在刚宣布成立资讯服务区,我们也不知如何办理。第三点,据我们所知,当局一遇到有害的生物,就一律杀光。生态是一种非常微妙且脆弱的机构,过去人类所作的伤害已经难以弥补,再来个杀无赦。这种损失对电脑可能无关紧要,人类却再也承受不起。” 
  衣红说:“我老听说什么生态不生态的,能不能请王博士解释一下?” 
  王之淳说:“生态就是‘生命状态’,狭义上是指生物与环境的依存关系。这是二十世纪中叶新兴的一种觉悟,也是工业文明末期的标准病症。 
  “总之,生命的动力就是能量的变化,衣姑娘有没有想过,天上的白云飘动时,正确地说,应该是什么在动?” 
  衣红忖量,如果真是云动,王之淳不可能会这样问,她自信地说:“什么在动?当然不是云,是风在吹。” 
  王之淳说:“不对,风的现象是空气运动的结果。” 
  衣红马上说:“那就是空气在动了。” 
  王之淳说:“空气粒子当然在动,粒子悬浮在地球上空,由于地球自转与空气相对的位移,所以有运动。但是,那种运动原则上是与地面平行的。我们所知的云动,经常有上下的垂直移动。” 
  陶朱公说:“老王算了吧!这时候还卖什么关子?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王之淳说:“对不起,我这样追根究底,只是为了让各位彻底了解问题所在。我知道过去错了,却苦于不知错在哪里。直到后来看了一本书,提到‘智慧学’的一种理论,认为宇宙中所有的运动,都只是某一时空座标上能量的变化。云是水蒸汽分子聚积时反光的现象,而水蒸汽是因能量变低了才凝结,一旦能量升高,就看不见了。 
  “实际上,连空气分子、任何物质分子,都是能量变动的状态。也就是说,人眼睛所看到的运动、变化,都只是能量的不同状况。” 
  衣红问:“那又怎样?” 
  王之淳说:“这就是生态的根本,也是物理、化学、气象、天文的基本原因。只要了解了能量的性质,宇宙中所有的事物观念都能了如指掌!” 
  衣红最喜欢把事情单纯化,她兴趣大增,问:“可能吗?” 
  王之淳说:“当然,只是智慧学没有成为学术界的主流,所以你们没学到。” 
  衣红问:“既然是对的,为什么没有成为主流?” 
  王之淳说:“人的世界很复杂,原则上,当前的利益永远摆在第一,所以问题丛生。听说智慧学创始于本世纪初,是人类理性的大革命,其内容涵盖了几千年来认知的全部。根据人性法则,任何学有所成的专家都不可能再学习新观念,更不用说去否定自己的理论了。在历史轨迹中,不论是权力的转换或是认知的调整,只有新生一代的崛起,才能改朝换代,这也是生态的一个定律。” 
  陶朱公说:“老王,不要一竿子打尽,你自己也是专家呀!” 
  王之淳笑着说:“朱公,你不要给我脸上贴金。我是做专家失败以后,痛不欲生,宁愿否定自我,才肯重新学习的!” 
  衣红说:“我们已经算是下一代了呀!为什么还没有听说过呢?” 
  王之淳说:“以二十世纪的经验来看,理论上一种新兴的学问,大约需要三十年才能发扬光大。不幸电脑时代在二○年代到临,人类已经不需要学习那些高深的理论,只要做电脑的顺民,就可以享受过去以性命相搏才能得到的荣华富贵了!” 
  衣红摇摇头,说:“我不同意,我认为学习不是为了享受!” 
  王之淳说:“可是,你要向谁学呢?当然是前一代的学者了。但是他们所肯定的,绝对不可能是自己所不懂的。不论你为了什么去学,或向谁学,智慧学是学不到的。” 
  陶朱公说:“老王,既然你提到这些,我倒要问你一个问题,我听说过,智慧电脑是根据智慧学设计的,现在电脑当道,当然智慧学应该是主流了。” 
  王之淳说:“也不尽然,今天人人依赖电脑,只把他当作奴隶。就像十九世纪,美国南方经济几乎全依赖黑奴,那时又有谁把黑奴看成同类了?” 
  文祥立刻用指语问文娃,她说:“我们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照理说,我应该了解智慧学,其实不然,应用是一回事,理解的层次更高。比如说人能认识另一个人,但是要理解为什么,却是另一个层次的能力。” 
  文祥说:“你的意思是,现在没有更高层次的人了?” 
  文娃说:“是的。” 
  左非右问王博士说:“这与生态又有什么关系呢?” 
  王之淳说:“在智慧学的立场,一切问题都息息相关,只看你找不找得到各个系统之间的介面。能量是一个整体,既然能量在某些时空上有变化,反过来说,在时空座标位置上,能量高就代表变化频繁。生命是自然界中层次较高的一环,一个生命体与另一个生命体,不是单纯的一加一关系,而是无数能量单位的交错变化。 
  “举个实际例子来说,我们这里有六个人,但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谈的不仅是抽象的思想、经验及记忆,还包括了我呼出的空气分子,进入了你们的身体,个人身体散发的热辐射,又互相吸收放射。科学实验证实了,若两个人同处在一个密闭空间中,在二十四小时内,身体能量及物质的互换,高达百分之十二。” 
  衣红若有所悟,点头道:“怪不得师父常说,众生是我,我亦为众生。” 
  王之淳说:“对了,如果站在高层次来看,所有的生物原是一体,就像血液和头发不过功能有别而已。过去人类知识残缺不全,只能头痛医头,脚病治脚。觉得苍蝇讨厌,就要把它们灭绝,结果造成更大的能量变化,生命的状态因此失去平衡。然而能量仍为一整体,自有其恢复平衡的途径,只是往往更不利于人类的生存。” 
  正在说时,五行人乘着气垫车匆匆赶到。这一次旧地重游,五个人兴奋不已,人还没看到,就听到门外一片大叫大笑声。 
  金大一见陶朱公,开口就问:“陶博士,那个孙谋武呢?” 
  陶朱公说:“过去的事就不必计较了,请进来吧!” 
  金大知道陶朱公误会了,立刻说:“我不是计较什么,我们真的很感激他。如果不是他,我们今天还不知道在哪里胡作非为哩!” 
  陶朱公听了,暗暗点头,知是禅师化育之功,说:“我把孙谋武夫妻送到桂林去了,他们比较适应城里的生活。” 
  那水大及火大,却磨拳擦掌,吵着要到河边看前次经历的害虫。几个人一调唆,王之淳便说:“我们过去看看也好,刚刚谈了一些空洞的理论,实地去看一看,就知道我们过去造了多少孽,今后可不容许再错下去了。” 
  衣红觉得王之淳未免小题大作,那也不过是五年前的事,当时除了吃人的虎头牛和铁甲虫之外,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哪里有什么听起来极为严重的“生态”问题? 
  于是,骑马的骑马,乘气垫车的乘气垫车,一行人便往几里外的小溪走去。这一带的环境颇具原始风貌,众峰环亘中,怪石嵯峨,花木掩映,令人目不暇给。 
  衣红正想发表意见,文祥看到前边一棵大树上,长着疏疏落落几个硕大的朱红果实,看来非常可爱。他央求金大将气垫车开近一点,伸手就要去摘。 
  突然身后的王之淳策马赶了过来,大叫:“不要摘!”他下马后,先戴上鹿皮手套,走到树下,小心翼翼地摘了一个苹果大小的果子,拿到文祥面前,说:“这个果子是我们的实验品,里面全是强酸。你看!” 
  王之淳又在身旁取了一根竹签,往朱果内部用力一插。那果子的表皮好像很厚,王之淳把竹签当作钻子,钻了几下,才扎出一个孔来。孔破处立时冒出黄色硫酸气味的汁液,那支竹签也已开始冒烟,转眼就变黑了。 
  陶朱公停了马,向王之淳解释道:“之淳,我舍不得全砍掉,只留下几株。反正这里不会有人来,应该不会有危险。” 
  王之淳说:“是呀,如果我没有看见,这会文兄麻烦就大了。最好立个标识,万一有人碰上了,难保不受伤。” 
  文祥知道自己多事,忙说:“抱歉,是我不对,这果子也实在太可爱了。” 
  王之淳说:“这是朱公的杰作,溪边这一带,起码有几百种新品种植物。其中有高产抗病的玉米,多数却是含剧毒的变种。” 
  陶朱公慨然道:“人类对物质知识了解的速度太快,却缺乏对生命的认知。我们年轻时自命不凡,为所欲为,唉!这些不谈也罢!今天我保存这些毒物,倒不是要炫耀什么,只是想进一步观察,以了解环境生态的变化。” 
  陶朱公说话时,王之淳已走到一旁,弯身小心地拔起一棵锯齿状细草,又在草下捉了一只一公分长的大红蚂蚁。他先用竹签把蚂蚁扎死,放在手心上,让大家闻闻那刺鼻的酸味,同时说:“这种蚂蚁就是生态变化的明证,它们体内已经有了带强酸的体液。能量不停地流转,各位再仔细看看这棵树。” 
  大家闻言,都仔细打量眼前这棵朱果树,那树身约有三公尺高,树干有人腰粗细,属常绿乔木,阔叶互生。在根部方圆一公尺内没有一棵杂草,散布在地上的碎石都呈黑色。更不可思议的是,树上有很多红蚂蚁,都聚集成球,围在叶鞘四周。如果不注意,还以为那是红色的叶柄呢! 
  王之淳说:“这棵树学名叫做硫化氢橡树--陶,硫化氢是这棵树的特别成分,橡树是原品种,陶是朱公的姓。这地面是黑色的,因为这树以硫化氢作肥料。当树吸收了硫化氢,经过光合作用,就产生了硫酸,妙的是原来的橡果便成为硫酸的贮藏器。朱公为了警告其他生物,特别又加了大量的胡萝卜素,使它变成朱红色。因为朱红是除了人类以外,各种生物都要避开的警告色!” 
  左非右笑说:“还有人喜欢用红色做名字呢!难怪诸兽都要回避了!” 
  衣红白了左非右一眼:“是啊!回避的都是禽兽呀!” 
  文祥忙打岔说:“所以这种蚂蚁也是酸性的了?” 
  王之淳说:“正是,由于这种树的性质,在它附近的植物、昆虫也都具有强酸。各位要注意,连我手上这株小草都有硫酸的成分,在这里不要随意碰触任何东西。” 
  风不惧问:“生物体内怎能存在这么强的酸呢?” 
  王之淳说:“这就是朱公舍不得将这种树砍光的缘故,用我们的理论来说,任何生化作用都可能孕育出生命现象。 
  王之淳指指右方,继续说:“在另外一个地区,我们还培育了纯咸性的生物,甚至有喜氢菌、喜氮菌。人类需要氧气,纯粹是基于特定的生态环境因素。对大自然而言,任何物质都有其独特的作用和现象,在不同的环境中都有不同的成功组合。” 
  风不惧问:“你的意思是说,在不同的星球上,应该有不同的生命形式?” 
  王之淳说:“是的,我相信火星上可能有二氧化碳族的生物。” 
  风不惧说:“那你就错了,我们刚从火星回来。” 
  王之淳说:“你误会我所说的生命了,因为氧的活化性质,所以好氧族生命体是进取的。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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