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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舞月剑情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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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靖眼见他竟然为了此事气得吐血,不觉大喜,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失手被擒,武功被废甚至性命之忧都全不重要了,只要能让这魔鬼痛苦,他什么都可以不在意,当即又道:“徐玉,做人做到像你这般,我不知道还要什么意思,连你最亲近,你最信任的人,也要将你置于死地,我若换成是你,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你住口!”徐玉忍不住狂叫道,但吕靖的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柄利剑,深深的刺入了他的心窝深处,想到自己平时最亲近、最信任的师傅,竟然处心积虑设计陷害自己,天底下还有什么比这种被至亲的人出卖更痛苦的事吗?徐玉只觉得以往数日内所受的酷刑加起来也不及像现在这一刻更让他痛苦,张口又吐出一口血来,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人也随着晕了过去。 
  吕靖见状大喜,忙对任、潘两人道:“两位师弟,我知道你们是受这魔鬼要挟,如今趁这个时候,快杀了他!过往的一切我都不再追究。” 
  任、潘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明白这是杀他的最好时机,但想到徐玉曾经说过,只要他死了,七天之后,蛊毒就会发作,想到被虫子噬咬心肺,破体而出的情景,两人心中就不寒而栗。 
  潘玉奎摇了摇头,道:“对不起,师兄,我们的命已经卖给了魔鬼,恐怕是再也收不回来了。” 
  说着,也不理他,抱起昏迷不醒的徐玉,径自向外走去。 
 
 
 
  
 第三卷 清源心经 第九章
 
  却说潘玉奎抱了徐玉出去,一边吩咐自己的亲信弟子看守吕靖,一边让任政刚带人抓了吕靖的一些心腹,控制了整个局面。又着人收拾好房间,自己则亲自给徐玉沐浴梳洗,更换衣服,忙了半日,方才一切弄妥当了,但眼见徐玉昏迷不醒,心中又不禁着急,惟恐他就此死了,自己两人也得跟着陪葬。 
  他和任政刚两人都亲眼见过吕靖被吸去内力的惨状,自然是不敢输真气给他,当然,也更不敢向以往那样,拿桶冷水对着他头上泼过去,将他泼醒了。 
  哪知道徐玉却昏迷了整整两天,只到第三天午时,方才清醒过来,潘玉奎却不禁大喜,道:“你醒了!” 
  徐玉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见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房间布置华贵,又见潘玉奎正站在自己面前,方才想起自己骗他们上当,服下蛊毒,设计抓拿吕靖等事,免不了又想起自己遭师傅设计陷害来,心中大痛,不仅又伤感起来。 
  当即从床上挣扎着下来,潘玉奎忙将他扶住,一边拿衣服帮他穿上,徐玉眼见自己全身衣服皆已换过,心中吃了一惊,问道:“是谁给我换的衣服?” 
  潘玉奎观言查色,见他似有怒意,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心中却发毛,忙小心的回答道:“是我!徐爷,你放心,你的被褥衣服,都是新的,衣服是我特地叫人赶做的,绝不敢用别人的东西。” 
  徐玉听他如此说法,料定他也不敢对自己怎样,也就不再追究,发了一会儿呆,任由潘玉奎扶着,失魂落魄的在旁边的一张软榻上坐了下来,见潘玉奎走到外面房里,不知道对谁低声的说了什么,随即又转身进来。 
  潘玉奎眼见徐玉侧着身子,半躺在软榻上,一脸落寞,当即小心的走到他身边,在他旁边跪下,赔笑道:“徐爷,我帮你捶捶腿,放松放松怎样?” 
  徐玉不知可否的“恩”了一声,尤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过了好一会儿,忍不住低声问道:“你说,他为什么要害我?” 
  潘玉奎愣了愣,明白他说是是聂霆,只得安慰他道:“也许是因为妒忌吧?” 
  “妒忌?”徐玉觉得不可思议,道,“他妒忌我,我是他的徒弟,又是他的养子,他会妒忌我?” 
  潘玉奎一边跪在他身边帮他捶腿按摩,一边小心的道:“我说了,徐爷可千万别生气。” 
  “你说!”徐玉道。 
  “聂霆小肚鸡肠,小量和妒忌之名在武林中是出了名的。”徐玉心中本就不愉快,听他如此说法,猛得对着他胸口就一脚踢了过去,怒道:“胡说八道!” 
  潘玉奎被他一脚踢倒在地,虽然胸口生痛,也只得忍着,忙起来依然跪在他面前,却是不敢再说一句话。徐玉看了看他,见他对自己极是畏惧,料来也不敢胡说,道:“继续说下去!” 
  潘玉奎看了看他,嘴唇动了动,却依然没敢说。徐玉忍不住冷哼了一声,道:“叫你说你就说,听到没有?” 
  “是!”潘玉奎忙点头答应道,“徐爷,我问你一件事,在昆仑山上的时候,是不是有个武功极高的年轻人,上山强索叶上秋露,最终聂霆不敌,输了昆仑派的镇派之宝,后来你出面打败了那年轻人,取回了叶上秋露,可有此事?” 
  “你怎知道?”徐玉好奇的问道。 
  潘玉奎道:“你忘了,我师兄曾拿你师傅的情人和聂正骏做人质,那些日子,人质一直由我看管,我曾向他打听过一些你是事情,他是小孩子,被我一骗,还不什么都说了。” 
  “那又怎样?难道我帮他夺回宝剑,也有错吗?”徐玉问道。 
  “本来是没有,但是,徐爷,你也不想想,当着众弟子的面,你证明了你的武功胜过了他,让他以后还如何在徒弟们面前抬得起头来?若换成别人也就罢了,聂霆本就小气善妒,当年昆仑派比他杰出的众师兄弟们,大都受他排挤,为此离开昆仑的就有好几个,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江湖中的三绝书生,他原本也是你昆仑派的人,应该还是聂霆的师兄吧!人长得相貌平庸,却有一手好才艺,剑法武功当时都不在聂霆之下,又画得一手好画,你师娘十八岁生日那天,他为她画了一幅像,表示祝贺,却引起了聂霆的妒忌,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法子,寻了他一个不是,竟让你师祖下令,将他逐出师门。从此以后,他就以三绝书生的名号行走江湖,绝口不提昆仑派之事。 
  如今,你武功胜过了他,又让他在众弟子面前颜面尽扫,他心中难免妒忌怨恨,但又顾忌你师娘,不敢对你怎样,所以,这次碰上了你杀了我们掌们师兄的爱子,他就借机设计,借我们崆峒派的手来除去你,同时也正好借这个机会,向你师娘坦白他跟许雪馨的事情,一举两得啊!”潘玉奎道。 
  “真的有这种事?”徐玉不解,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潘玉奎见他不信,当即又道:“你若不信,将来见着你师娘,你可以偷偷的问他呀!” 
  徐玉想了想,确实,在昆仑派,和聂霆平辈的师叔是没几个,而且武功都不高,也不收弟子,在昆仑派也没什么地位,难道师傅真是一个这样小肚鸡肠的人,容不下他人比自己出色? 
  潘玉奎跪在他旁边,虽然腿已经开始有点儿发麻酸痛,但徐玉没让他起来,他可不敢起来,眼见他只是发呆,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心事,当即岔开话题道:“徐爷,你可知道和平圣使的事?” 
  “和平圣使?”徐玉好奇的问道。想起他曾经说起过,但当时自己正忙着要想办法对付吕靖,所以也没有多问,这时又听他说起,问道,“这和平圣使是干什么的?” 
  潘玉奎道:“和平圣使已经传出话来,明年的九月初九,和平岛将举行三十年一度的和平大赛,挑选青年才俊,相互切磋武艺,以增见识。如今和平圣使已入江湖考查,挑选合适的人选,广发和平帖。” 
  徐玉也曾听说过,在南海上有一座小岛,武林中人称之为和平岛,历代的和平岛主曾多次带领中原各派和魔门展开过生死决斗,江湖中各大门派几乎都受过他的大恩,和平岛主武功极高,是公认的天下第一高手,因此和平岛主在武林中的地位,几乎就等于是武林皇帝。 
  而且每隔二十五年到三十年,和平岛就举行一次和平大赛,参赛者必须是十五岁及三十岁的年轻人。进入大赛前十名的人员,可进入和平岛藏经阁内,参阅各种珍藏的武功秘籍,若是进入前三名,就可以拜在和平岛主门下为徒,习得绝世武学,扬名武林。 
  但在和平大赛进行的前一年,和平岛主就会派遣和平圣使,前往中原武林,挑选年轻才俊,发送和平帖,只有接到和平帖的人才有资格参赛,所以各门各派听到和平圣使出现的消息,都争先恐后的赶来,无论如何,为了自己或者门下弟子或是儿女争要一张和平帖,以便在和平大赛中胜出,扬名立万,光宗耀祖。 
  然而,如果没有和平帖,但也想参赛,也不是决无可能,和平岛会在大赛举行的前十天,在岛上设下三道关卡,派高手守护,只要能闯过这三关,一样可以取得参赛资格。 
  每次闯关的人也不计其数,但从来就没有人能够成功的闯过三关,进入大赛的。直到上一局的大赛,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神秘青年,没人知道他的出身来历,也没人知道他真实的姓名,然而他却连闯三关,并且一路过关宰将,取得了大赛的第一名,就在众人半是羡慕半是妒忌的同时,他作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来,竟然当众宣布—— 
  挑战和平岛主! 
  并且宣布,若是和平岛主输了,就要让出和平岛,由他接替,当然,若是他输了,就得拔剑自刎,付出一个人最珍贵的生命作代价! 
  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平岛主接受了他的挑战,双方约定,十日后在和平岛上再战,当天,各派武林中人就被谴返出岛,不准任何人再在岛上停留,自然也不准任何人留下观战。 
  是以那场大战,胜负如何也没人知道,那后来就再也没见这青年在江湖中行走过,而和平岛依然屹立在南海之中,掌控着天下武林大局,众人想象,必定是那青年败了,纵然没死,也无颜再出现了。 
  但是——想象终究是想象,没有谁再见过那青年,也没人敢向和平岛打探此事,于是,这成了一个江湖中的谜。 
 
 
 
  
 第三卷 清源心经 第十章
 
  徐玉想到自己武功被废,清源心经又邪恶无比,专吸取他人的内力真元,若非到万不得已之时,那是不能使用的。转念之间又想到,连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人都设计陷害自己,就算自己拿到和平帖,取得和平大赛的第一名,那又如何?还不是一样吗?有谁会为自己喝彩,为自己高兴呢?更何况,如今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呢!因此淡淡的道:“和平圣使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想要他的和平帖,参加什么和平大赛。” 
  潘玉奎愣了愣,心想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抢着要这和平帖呢!当即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不想在武林中扬名立万,出人头地?” 
  徐玉看了他一眼,浮起一丝苦笑,道:“你是不是在取笑我?我武功被废,还如何参加什么和平大赛?” 
  潘玉奎不解的看着他,心想他吸取吕靖的内力,必定是什么妖异的内功心法,想想也许他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吧,所以故意这般说法,当即也不再问。其实他哪里知道,徐玉的清源心经,只是以丹田为媒介,吸取了他人的内力后,就迅速散去了,根本就无法使用内力,也不知是清源心经本来就存在缺陷,还是那羊皮卷上没有写明白,更或者是徐玉没能领会其中的窍诀,反正如今的他,根本就不如一个从未炼过内功的人。 
  两人正说着闲话,一个身材高大,却稚气未脱的少年,手里捧着一碗药,走了进来,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潘玉奎,低声的叫了声:“师傅!” 
  潘玉奎抬头看着他,问道:“药煎好了?拿过来给我。” 
  那少年忙应了一声,将手中的药碗递了过去。潘玉奎接过药碗,先尝了一口,觉得温度适中,方才对徐玉道:“徐爷,请用药吧?” 
  “是什么药?”徐玉问道,他自幼就最怕吃药了,想到自己又没病没痛的,要吃什么药,如不是看在潘玉奎一直很辛苦的跪在他面前陪着小心的份上,他又忍不住要一脚踹过去了。 
  “徐爷这两天一直昏迷不醒,在下瞧着委实心痛,所以就请大夫来瞧瞧,大夫说了,徐爷乃是急痛攻心,血不归经,伤了心脉,醒来之后,要吃两帖煎药,好好的静养才是!”潘玉奎陪笑道。 
  “心痛?”徐玉忽然间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托起他的头来,道,“前两天我还被关在牢房里,除了高群英,你就是对我用刑最多的人了,我被你打得吐血晕倒也不是一两次的事了,那时候可没见你心痛过——常常是拿冷水将我泼醒,再往伤口上撒把盐。” 
  潘玉奎吃了一惊,他最怕的就是徐玉找他算前帐,因为他曾经败在过他手中,徐玉被擒之后,心怀怨恨的他自然也没少折磨他,这会子听他提起前事,不觉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却不敢说话。 
  徐玉从他手中接过药来,小心的喝了一口,感觉并没有想象中那般苦法,当即一饮而尽,道:“你怕我一时病死了,你也得跟着陪葬,对吗?” 
  徐玉过了一会儿,见潘玉奎低头不语,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追究什么,当即道:“好了!起来吧,等会儿你自己去领一百板子,这事我也就不追究了,现在陪我去看看吕靖吧,你崆峒派的那三招不传之秘,你问过他没有?” 
  潘玉奎如逢大赦,想想一百板子虽然痛,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而且施刑的都是自己的亲信,自然也不会下狠手。当即忙从地上站了起来,一面使眼色给那大个子少年,示意他去扶徐玉。 
  那少年会意,扶起徐玉,一行三人同往牢房走去。还未到门口,就听到吕靖在大喊大骂——自然是骂徐玉是魔鬼,吸取了他的内力,而潘、任两人背叛了他,将来不得好死等语。 
  徐玉也不介意,径自走了进去,心中却不禁感慨万千,想两天前的这个时候,正好是高群英等人对他施用什么夹棍、拶指的时候,痛得他死去活来,而如今风水轮流转,自己反客为主,杀了高群英等人,而把他的师傅关进了牢房,想到以前常听人说世事变化无常,现在想来,果真如此啊。 
  吕靖一见了徐玉,眼都红了,忍不住怒骂道:“徐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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