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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武玄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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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到这,常谨偷偷瞄了沈峰一眼,见他毫无表示,干咳了一声,继续道: 
  “就在这时,我那小兄弟出现了……他那时也就八九岁光景,穿得破破烂烂,背着好大一捆柴火,身边还跟着一只狗……看到我向河中央走去,他笑了,说道,叔叔,洗澡吗?” 
  “我当时听得哭笑不得,哪有人穿衣服洗澡的!又不能说我要寻死,喝道:‘去去去,回家呆着去。’” 
  “他却没有走,反而把柴火放到了一旁,蹲下支棱着脑袋看起热闹来了!我堂堂大男人,总不能在孩子面前自寻短见吧?便又呼喝他离开。他却好像铁了心,一定要看到我沉底不见似的。我又羞又怒,就先从河里走了出来,准备先把他撵走。可当我走到他身边时,他却突然说道,叔叔,你有父母吧?” 
  “我听得愣了一下。他又问道,你为他们尽过孝道了吗?” 
  “我想这还用他来教训我?刚想喝骂,忽然惊出了一身冷汗!古语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随意自戕轻生,是为不敬不肖!我少时离家,自从被师父引进丐帮,闯荡江湖十数载,却毫无建树,连一个响亮的名号都没有闯出来!身为昂藏七尺男儿,上对不起生我育我苦心教诲的父母,下有愧于引领我踏身江湖寄予厚望的师父!我实在为之汗颜!而此时正值本帮用人之即,我更应该保留有用之身,暂置个人荣辱于脑后,为丐帮的振兴尽自己的全部心力……” 
  “在我呆立悔思,思绪纷杂不堪时,他只是静静蹲在一旁。等我返回神来,低头向他看去。天那!……我看到了什么!……” 
  沈峰奇怪地看着他这位老伙伴,在他的脸上,是一种不可言喻的表情。既有迷茫、困惑、又有惊奇、崇慕…… 
  很显然,常谨对那时的印象非常之深刻。直到多年后的今天,仍是不自禁的沉浸于当时的感触之中! 
  他虽然好奇得很,仍然没有打扰他。 
  过了一会,常谨清醒了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继续道:“我看到的是他的眼睛。噢!那可真是……神奇,对,是神奇!就好像我里里外外全都被他看的透透彻彻,全无一丝的隐秘……可我没有一丝的不安难受,反而感觉非常温暖……也许是的……那是种非常奇特的感受,你可能不会相信,那会是一双孩童的眼睛!那其中没有幼稚、天真,也没有忧愁、烦扰,更看不到凡尘俗事中无谓的困惑……但却不是一无所有……其间好象充盈着一股……我真的形容不出……真是……唉!反正我全部的精神仿佛都被他这双眼睛吸了进去,迷迷糊糊,飘飘荡荡,无着无落,无根无凭……但却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好象摆脱了所有尘世的束缚……就像重新回到了娘胎时候……无念无意,无忧无虑……感觉说不出来的心畅气爽……” 
  看到沈峰瞪他的眼神,常谨挠了挠头,笑道:“您听我这样说,不信也是应该的。但那确实是我的真实感受!” 
  “呵呵……”沈峰微笑道:“我绝对信你……那后来呢?” 
  “后来,我了解到,他是个弃儿,从小被‘武阳镖局’的长工收养……我还发现他对武功有着不可思议的领悟力和洞察力……你肯定想不到,不久之后,在他的启发下,我竟然赢了马骁,而且是用被当作柴火的木棒……于是,半是报恩,半是敬才,我把‘黏风’赠给了他。而我改为苦练铁棍……如今,我这条棍子——说句不客气话——天下能接下的人,出不了十个!” 
  “哦——”沈峰呼了一口气,起身走到窗前。 
  没想到他这位老搭档当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他对那个小兄弟顿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什么时候到?” 
  “大概三天后,他是托洛阳的兄弟捎的口信。” 
  “好!我们去准备准备,好好招待一下此等英雄少年!” 
  “好!”常谨喜道。 
  两人一起走向房外。 
  “对了,帮主。您见到他时,别对他的沉默寡言感到奇怪……” 
  “哦?” 
  “他有……口吃……” 
 
 
 
 
  
 第一章 命案·老人·伤者
 
  黄昏。 
  天色阴沉,寒风萧瑟。 
  在石岭关丘陵附近的山坡,霍然对峙着两队人。 
  一队衣着华贵,袖衬金丝图案,近观细瞧,乃数目不等的剑花色样。 
  “沈帮主——”当头一人冷冷道,“你们这是何意?” 
  对面大都衣杉褴褛,满是补丁,而腰间挂的布袋,最少的也有五个。 
  居中一威猛大汉缓缓答道:“我们只是想讨个说法。” 
  “说法?此话怎讲?沈帮主,我们正正当当走我们的路,行我们的道,并没有作什么事碍到你们。而沈帮主你们却来势汹汹的拦住去路,口口声声要讨个说法。知道的,这是你们丐帮;不明白的,还不以为土匪强盗?” 
  “方桐!”丐帮中一人喝道,“你不用耍你那利嘴皮子。我们丐帮有丐帮行事的规矩,讨生活是乞、是讨,决不干那刀架脖子硬抢的主!今天只是问你要份供词,核对一下几天前的命案!” 
  “嘿嘿——”方桐眯了眯眼睛,冷笑道:“常长老,你们丐帮什么时候转了行,换了业,当起六扇门的鹰犬来了!” 
  “你胡说什么!”常谨喝道。 
  沈峰挥手止住了他,依旧不疾不徐地道:“方坛主,我们不是来跟你作口舌之争的。那起命案,事关我丐帮十六条人命,那衙门不出手,冷眼旁观,我丐帮可得为死去的兄弟讨个说法,求个明白。” 
  方桐转了转眼睛,笑道:“呵呵——沈帮主,您早说呀。那起案子我们在城中时倒也听说了,但都说是几个讨饭的为钱私斗,同时丧命,没想到原来是贵帮的英雄。唉,家门不幸,我们也深表同情……” 
  语意极显讥讽。 
  丐帮众人脸上皆现怒色。 
  常谨怒喝一声,作势欲上,却被沈峰眼色所阻。 
  “方坛主,”沈峰肃然道,“我想先请你明白,首先,我丐帮的兄弟虽身无长物、乞讨过活,却绝不是卑劣无耻贪财忘义之徒;其次,虽然我丐帮在世人眼中都是些卑贱不入流的无名小卒,可我们也是人,平平等等的人!也应得到属于我们自己的一分尊重!何况现在我们这几个好兄弟死得不明不白,我丐帮的弟兄全都窝着满肚子的火,你要是不能体谅些,我这作帮主的,可很难担待……” 
  这番话说得体体面面,暗地里可透着威胁。 
  对方脸色俱是一变。 
  方桐连忙赔笑道:“沈帮主,瞧您这话说的。你们丐帮的威名,天下谁人不知?提起您沈帮主更是名满江湖。亮出您‘霸鞭’的名号,谁敢不多分些面子?我们就是再大胆,也不敢轻视不是?再说,我们剑花会与丐帮早就讲明划江为界,只讲两岸交流,不论越江是非。我们怎敢在您的地头撒野呢?” 
  “哼!你知道就好!”常谨面色稍霁,“那就痛痛快快地把话讲明白。七天之前的夜里亥时到丑时,你们是不是都在太原府?” 
  “这你们应该知道得很清楚,从我们一踏进太原,不就落入贵帮的法眼了吗?” 
  “我说方坛主,现在好像是我在问你!”常谨冷冷地道。 
  剑花会一众起了一阵不满的骚动。 
  芳桐憋下一口气,道:“是的,那时我们都在城内。” 
  “你们那时在干什么?” 
  “深更半夜,当然是睡觉了!” 
  “难道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动静? 
  “常长老,那时我们一行人可都呆在客栈里作着春秋大梦,风吹草动的,我们没可能、没精力也没心情管。” 
  “嘿嘿……”常谨冷笑道,“方坛主,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我都是习武之人,都明白:习武之人,警觉性是最必备要素。与普通人不同,真正的习武者夜间反倒是最机警的时候,尤其是像你们这种远离老巢的出行者。说你们发现什么异常而毫无行动,那是多可笑的事情!” 
  “我也同意常长老你的说法。但事实确实如此,我们并没有发觉附近有什么不平常。而且,据说那命案是发生在城西,我们是住在城东。就算有什么动静,也没什么联系吧?” 
  “哼——地点可以变动,尸体可以转移。就算是凶手故布疑阵,也未尝不可!” 
  “哦?听常长老的口气,我们是一定与命案有些关联的了?” 
  “哼——那就要看你怎么说了!” 
  “……看样子,就算我说那案子与我们全无关系,你们也不打算轻易罢手,放我们离去了?” 
  “正是如此!你们要是不给个满意的交代,休想平安的离开太原!” 
  剑花会众人顿时一阵哗然。 
  方桐也沉下了脸,道:“你们不嫌欺人太甚吗?” 
  常谨刚要说话,沈峰开了口:“方坛主,这绝不是我们丐帮蛮不讲理、生非惹事,是因为案情有了重要线索,而这线索……恰恰不可避免的是跟你们有关……” 
  剑花会众人立刻沉默起来。 
  方桐捋了一下长须,冷冷地道:“那沈帮主的意思是……” 
  常长老抢着道:“还是请各位掉个头,跟我们回太原府一趟!” 
  方桐冷然道:“我问的是沈帮主,你凑什么气?” 
  沈峰沉声道:“常长老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方桐道:“你们是一定要我们回去了?” 
  沈峰抬手道:“劳驾了!” 
  方桐沉默了一下,缓缓道:“如果我说不呢?” 
  常谨踏前一步,冷冷道:“那可会伤了和气!” 
  随着他踏前的身形,一股糅合惊人杀气的劲气铺天盖地而来,罩向剑花会众人。 
  除了方桐外,其余人都不自禁后退了一步,功运全身方才止住。他们这才明白为何他们坛主刚才一直在低声下气。 
  这“铁棍镇乾坤”当真名不虚传! 
  那方桐虽毫无所动,仍觉一阵气闷,心下思忖:凭今日己方,虽然俱是百中挑一之士,有一拼的实力,却绝无丝毫的胜算!先别提常谨、沈峰这两位丐帮头等高手在此压阵,而伴其左右的俱是五袋以上弟子,其实力决不可小估,就说那隐在丐帮众人背后的少年,就有令他深不可测之感。 
  即使是“霸鞭”沈峰,在他估量之下,尚觉有硬拼数十招的把握,而每当他仔细观察那少年时,就仿佛在观察一云雾迷锁的山峰般,以为要云开峰现时,却又迷失在另一片云雾中!始终难见真实。 
  无论如何思量,他们剑花会都处在绝对的下风! 
  脑筋飞转之下,他仍能心分二用地道:“沈帮主,你要明白,不是我们不愿跟您回去,帮您捉拿凶手,为贵帮死去的兄弟讨回公道、还个清白,也算是表达对您的敬意,对丐帮的尊重,可实在是我等奉命过江,负有极其重要的任务,时刻耽误不得!我们几个披星戴月赶了几百里路,连太原府也只住了一晚。如今要是耽搁,实在难以向会主交代,还请沈帮主多多见谅……” 
  “呵——呵——”常谨冷笑道,“你如此急于离开,是否做贼心虚?” 
  方桐脸色变了变,喝道:“常谨,你不要血口喷人、污人清白、挑拨是非!我方桐心存忍让,可别以为我怕了你!姓常的,你要是个有种的男人,咱们单挑,一对一,你要是能赢得了我,我立刻带手下跟你们回去。若是不然,就乖乖给我让路!” 
  看到常谨怒红的脸色,方桐心下暗暗窃喜。他并不把常谨看作相当的对手。只要他受激答应,那今天的危局就可以解了。 
  哪想常谨貌似憨直,倒也颇有心计,硬是隐忍了下去,冷笑道:“我们今天是为辨是非,请各位稍留太原府片刻,并不是来较量切磋的。方坛主要是有这个心意,以后我随时奉陪! 
  方桐心下刚叫声糟糕,忽听有人叫道:“原来丐帮俱是些胆小如鼠、以强凌弱之辈!” 
  众人向声源望去。 
  一顶红轿缓缓行来! 
  到了近处,一股沁人的香气扑面而来,更有人发出惊诧之声。 
  抬轿的竟是两名女子! 
  丐帮众人故是惊疑莫名,剑花会众人却是大喜过望。 
  那轿上剑花已说明了来者身份。 
  方桐立刻领着众人迎了上去,对轿子施礼道:“原来是小姐驾到!‘飞虎坛’坛主方桐参见。” 
  轿中人冷冷的道:“方坛主,你负有会主严令,自当马不停蹄,日夜兼程才对,为何滞留在此,与丐帮苦苦纠缠呢?” 
  方桐连忙把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 
  轿中人冷哼了一声,提高了声量:“这摆明是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嘛!天下的理要都是这么说,那还了得?原本久闻丐帮盛名,心下还存着几分景仰。如今一听,哼——不外如是……” 
  沈峰行前几步,作揖道:“不知轿中这位是……” 
  方桐得意的笑道:“沈帮主,这你可有眼不识泰山了,轿中这位,乃是……” 
  “我是谁并不要紧,”轿中人打断道,“重要的是丐帮究竟是继续苦苦相逼呢,还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们一马……” 
  “哼——”常谨道,“藏头露尾之徒何来面子可给?” 
  “大胆!”方桐一握腰间大刀,摆出一副忠心护卫的架势。 
  沈峰也有些疑惑不解。照理,以方桐这在剑花会中举足轻重的坛主地位,能让他如此的人物,应该是屈指可数,少之又少的。但以轿中这位姑娘行事,又不像他听说过的任何一位! 
  心中困惑,沈峰面上却毫不变色,缓缓道:“这位姑娘所言差矣!我们是为查凶而来,事关我丐帮死去兄弟的清白,又哪能随随便便就了事呢?” 
  轿中人冷冷地道:“你是不准备善终喽?” 
  沈峰道:“我们可一直是以理相劝。” 
  轿中人道:“你们的理是仗着腰杆子硬,强劝出来的,作不得准!” 
  沈峰沉声道:“姑娘的意思……” 
  “就像刚才常长老所要做的,咱们以武定是非,刀剑论输赢!” 
  沈峰还未说话,常谨已大笑起来:“哈哈姑娘好胆识呀!但胆识归胆识,姑娘有把握胜过我这背上铁棍吗?”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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