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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绞首浪漫派-人间失格.零崎人识-第14部分

小说: 绞首浪漫派-人间失格.零崎人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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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有接触报纸、电视的我 ; 不但不晓得媒体如何报导智惠的事件 ; 当然也不知道接下来的三天是否发生新的拦路杀人鬼事件。 

并不是特别想知道。 

现在只是在等待。 

因为我很习惯等待。 

「好热。。我也许是舌蝓。」 

一边低语 ; 一边在校舍间移动。从明乐馆前往羊羊馆。距离不到一百公尺 ; 明明不到一百公尺 ; 却艰辛异常。热得浑身发软的高温 ; 不知该如何形容 ; 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热度。 
不论是神户或休斯敦 ; 都没有热到这种令人厌恶的地步。盆地特有的湿瀂热气。我竭力忍耐着这股湿热 ; 一边努力前进。从楼梯直抵羊羊馆二楼 ; 终于可以喘一口气。 

就在此时 ; 发现曾经见过的人物。 

话虽如此 ; 并非因为曾经见过才发现对方。正确来说 ; 是由于那身极度花俏的萤光粉红色运动服 ; 在校园内过于突兀 ; 故而「不情不愿地被它吸引」。 

细卷褐发。如果就这幺坐在便利商店前面 ; 肯定会成为一幅画吧。 

那是贵宫无伊实。 

她正在跟某个像是同学的男生说话。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他们 ; 正准备从旁边走过时… 

「喔…这不是伊君吗 ? 」 

无伊实主动向我打招呼。 

「哟 ! 」 

那个男同学也亲切地出声招呼。淡褐色的头发 ; 极为轻挑的笑容。 
哎呀呀 ; 他是谁呢 ? 我可不认识这种爽朗型的冲浪小子。是基础专题的同班同学吗 ? 

「好久不见」无伊实淡淡笑道 : 「呃… 啊啊 ; 真不知该说什幺才好。你后来过得如何 ? 」 

「跟平常一样上学。」 

「是吗…不 ; 哎 ; 伊君大概就是这种人吧。」 

无伊实苦笑。那张笑脸显得有些勉强、疲惫 ; 不过这也很正常。 

「无伊实呢 ? 你怎幺了 ? 在学校都没遇见你 ? 」 

「呃…该怎幺说」 

她欲言又止。大概是不习惯让他人知道自己的软弱。我尽管是不那种类型的人 ; 倒也不是无法理解他们的心情。 

「啊 ; 那我要去准备口头发表 ; 差不多该走了 ; 等会见。」 

男同学向无伊实跟我说完 ; 就往楼梯的方向奔去。「这小子还真忙碌。。。」 无伊实目送他的背影呢喃。 

「这小子平常混水摸鱼 ; 一旦轮到自己出场 ; 即使是上课也很爱面子。今天的基础专题有得瞧了 ; 嘿嘿 ; 要挑个贵宾席见识见识。」 

「喔 … 那幺 ; 他果然是同班同学啰。」 

「…」 

无伊实呆了数秒 ; 然后彷佛要发出「嘎啦嘎啦」的声响 ; 以缺乏润滑油似的僵硬动作扭动颈部转向我。 

「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嗯 ? 啊 ; 对了 ; 巫女子没跟你说吗 ? 我的记忆力不好 ; 常常认不出同班同学。只要告诉我名字 ; 或许可以想起来。」 

然而 ; 无伊实却没有跟我说他的名字。宛如愣住似的直勾勾地盯着我 ; 好不容易终于开口。 

「他叫宇佐美秋春。」 

「咦 ? 」 

原来如此。 

无怪乎她会愣住。 

「这小子给人的印象这幺薄弱吗。。。」   
 
「比无伊实弱吧。至少秋春没有穿粉红色的运动衣。」 

原本打算这幺说 ; 但终究放弃了。无伊实应该是那种生气起来会殴打对方的类型 ; 而且恐怕也不是一、两下就结束。如果像对待巫女子那般消遣她 ; 肯定有生命危险。 

「这纯粹是我的记忆力不好。」 

「如果你真的这幺想 ; 就该想点办法呀…」 

「不过若说是印象的问题 ; 或许也不无关系。秋春也不像巫女子那样人来疯。因为我有很多古怪的朋友… 啊啊 ; 这种说法好象我的朋友很多 ; 订正一下。我只认识古怪的朋友 ; 所以就很容易忘记普通人。」 

「普通人啊。」 

无伊实不知为何邪恶地嗤嗤笑了。 

「怎幺了 ? 我说了什幺奇怪的话吗 ? 」 

「不不不… 没想到你不太会看人而已。」 

「嗯 ? 」 

「秋春的性格比你想得更自私喔。」无伊实看着秋春离去的方向 ; 意有所指地说。接着又语带玄机地低语 :「唉 ; 你不久就知道了 … 不久哪。」 

然后 ; 犹如以遥控器切换开关似的换了一个表惰 ; 转回我的方向。 

「你来得正好… 我有话跟你说 ; 咱们到交谊厅聊吧…」 

她说完 ; 不等我答应就举步离开。 
从这里走一小段路右转就是学生交谊厅。午休时间应该很挤 ; 不过透过玻璃一看 ; 今天不知为何有许多空位。交谊厅的大门挂着牌子 ; 上面以粗黑体的红字写着「禁止进入」。 
这是学生数年前的恶作剧 ; 现在不但没有人把它当一回事 ; 甚至也懒得处理这块牌子。 

进入交谊厅 ; 无伊实率先坐下。 

交谊厅充斥着烟味。她嗅到那股味道 ; 下意识地将手伸进衣服内侧 ; 但似乎在最后关头恢复神智。 
遵守自我主张固然很好 ; 可是在这种满是香烟雾气的地方 ; 只有她一个人禁烟对我来说亦是于事无补。不过 ; 就算我如此表示 ; 她肯定会说「不 ; 这是我自己决定的」 ; 我便一语不发地坐下。 

「那幺 ; 是什幺事 ? 」 

「别装傻了。现在我必须跟你谈的话题也只有一个吧 ? 」 

「智惠的事 ? 」 

「巫女子的事啦。」 

无伊实将双臂置于桌面 ; 抬眼瞪视我。我也不是那种毫无警戒 ; 可以坦然接受这种目光的人… 

「你后来有见过巫女子吗 ? 」 

「后来是指 ? 」 

「我不是叫你别装傻了 ? 警察应该也有去你家才对。」 

「嗯。。。」我想起沙咲小姐跟数一先生 ; 但老实说 ; 我并不太想要记起那对双人组。「他们也去了你家啊。」 

「嗯啊 ; 讨人厌的双人组。」 

「一男一女 ? 」 

「对 ; 就像是 X 档案里的男人和要去地牢跟人会面的女人。我只要听见警察两个字就会升起反抗意识 ; 更何况是那两个人… 这些不重要。」无伊实重新坐正。「昨天是智惠的丧礼。」 

无伊实微露责备的神情。 
「你没来啊。」 

「或者该说 ; 我并未收到通知。」 

「巫女子也没来喔。只有我跟秋春出席。」 

「喔 … 哎 ; 也不能怪她吧 ? 或许受了相当大的打击。」 

「或许受了相当大的打击 ? 看你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因为本来就与我无关呀。。。」这种话我当然不敢说。毕竟有些事可以说 ; 有些事不能说。 

「对于智惠被杀一事 ; 你完全没有受到任何打击吗 ? 」 

「刚知道的瞬间 ; 当然也很震惊。可是过了三天之后 ; 就没有那幺惊讶了。这叫整顿心情吗 ? 毕竟过去全部都是记忆。」 

「身为智惠的朋友 ; 我是很想对你生气 不过 ; 你说得没错。」无伊实的语气有些自虐。 

「人类心灵的结构啊 ; 是很方便的。特别是像我这种粗线条 ; 三天就可以上学了。可是 ; 一开始真的很震惊。刚刚还在一起的朋友竟然。。。」 

无伊实手指一弹。 

接着沉默不语。与其说是尴尬 ; 更像是如坐针毡的气氛、疾首痛心的空气在我和她之间流窜… 

「秋春君从刚才的样子看来 ; 应该已经恢复一些了。」 

「你觉得是这样吗 ? 」 

「看起来是这样。」 

「如果看起来是这样 ; 那就好了。」 

总觉得无伊实的态度颇堪玩味。就像她说「秋春的性格比你想得更自私喔」的时候 ; 彷佛话里有话。 
 
那究竟是什幺意思 ? 

不过在我解读以前 ; 无伊实换了一个话题。 

「最后一个听见智惠声音的人 ; 听说是你 ? 」 

「嗯。虽然是透过电话 ; 嗯 ; 没错。是巫女子跟你说的 ? 还是刑警 ? 」 

「巫女子跟我说的。」无伊实额首。「昨天智惠的丧礼结束后 ; 我去了巫女子家一趟… 我想 ; 她还要一阵子才能恢复。」 

「是吗 ? 」 

「你没有任何感觉吗 ? 」 

「嗯 ? 什幺意思 ? 」 

「我的意思是 ; 你听见巫女子很消沉 ; 也没有任何感觉吗 ? 」 

「你们对这件事还真固执。」 

听见「你们」这个单字 ; 她露出略微讶异的表惰 ; 不过接着又「唉… 」一声叹息 ; 伸了一个大懒腰。 

「真是迟钝…」 

「你说什幺 ? 我没听清楚。」 

「不 ; 没什幺。嗯 ; 或许是我多管闲事吧… 的确 ; 干这种事不是我的个性。况且我一开始是反对的… 」 

「咦 ? 」 

「没事啦 ! 那幺 ; 这是我的恳求… 非常单纯 ; 没有任何企图的恳求。你可以去巫女子家一趟吗 ? 」 

无伊实说完 ; 从运动服的口袋取出便条纸递给我。纸上用平假名写着巫女子的名字 ; 下面则是她家的地址和电话号码。 

「非常少女体的字 ; 谁写的 ? 」 

「是我。」 

「啊啊…」 

「什幺意思 ? 那种『啊啊 ; 原来如此。对对对 ; 就是那种感觉』的脸孔。」 

「不 ; 没什幺 ; 我没有这个意思。喔…」 

彷佛在躲避无伊实的目光 ; 我低头看着便条 ; 确认巫女子家的住址。掘川通跟御池通交叉口。 

这幺说来 ; 好象听她说过一方面觉得听过 ; 另一方面又觉得是第一次知道。实在想不起来。 

「她家距学校有点远嘛。所以巫女子是骑伟士牌上学了 ? 」 

「不 ; 搭巴士 ; 因为学校禁止骑摩托车上学。」 

「啊 ; 是吗 ? 」 

顺道一提 ; 我是走路上学。尽管有脚踏车 ; 但基本上很少骑。倒也不是我喜欢走路 ; 只是觉得这种行动方式最适合我。 

「所以 ? 要我去巫女子家做什幺 ? 」 

「因为她很消沉 ; 所以请你去鼓励她。只要说些『难过也于事无补』或者『打起精神来』之类的普通话语就好了。」 

「普通话语啊… 不过 ; 这种话还是无伊实去说比较好吧 ? 啊 ; 你昨天已经说过了 ? 既然死党去说都没效 ; 我去也是 … 」 

「…我不会勉强你做什幺 ; 只要去看看她就好了。真的这样就好了。去看看巫女子 ; 鼓励她一、两句话 ; 其它就交给气氛。」 

还交给气氛咧 ! 

话说回来 ; 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 而且从轻松程度来看 ; 倒也相当容易达成 ; 「好啦。」于是便接受了。 

「今天上完课就去一趟。」 

就在这时 ; 第三堂的上课钟声响起。无伊实一脸「这下惨了」的表情。我虽然并未浮现那种神色 ; 但心情也是不相上下。 

时间的可鲁贝洛斯…猪川老师。 

「哎呀呀…钟声响了啦。」 

「现在去也是缺席。不 ; 根本就不会让我们进教室吧… 」 

「没办法…没看见秋春的英姿固然可惜 ; 不过还是逃课吧。」 

无伊实迅速下定决心。我在脑中挣扎了一会儿 ; 但即使如此 ; 时钟的指针终究不会倒转 ; 「哎呀呀。」结果还是放弃了。 

「…怎幺办 ? 一起去吃饭吗 ? 」 

「现在餐厅应该还很挤。」 

「啊 ; 也对…那幺 ; 继续在这里聊一下吗 ? 」 

「既然如此 ; 我可以问问题吗 ? 」我判断现在是大好良机 ; 便对她说 : 「智惠有被谁怨恨吗 ? 」 

无伊实的神情忽然变得十分复杂。彷佛在苦恼…不 ; 彷佛在慎重地重新确认自己是否全然理解我的问题。迷惑半响之后 ; 「没有。」她肯定地说。 

「不是借口 ; 她不是那种别人能够怨恨的女生。」 

「不能够怨恨这种说法也很奇怪 ; 就像国中生的英文翻译。」 

「可是这是真的…我是如此认为。我跟智惠虽然高中才认识 ; 不过这点事可以肯定。」 

「那个我换一个话题 ; 无伊实你们是什幺关系 ? 你好象说过跟巫女子是青梅竹马 ? 」 

「我跟巫女子是青梅竹马 ; 读高中以后又认识了秋春跟智惠。」 
  
「嗯 ? 那个 ; 好象有一点奇怪 ? 」 

「哪里 ? 」 

「因为巫女子是四月生的十九岁 ; 智惠是二十岁 … 」 

「啊 ; 不 ; 智惠国中时留过级。」 

「啊啊…」 

既不是重考 ; 也不是归国子女吗 ? 留级。我竟然忽略了这个选项。 

「因为长期住院…休息了半年左右 ; 另外也常常请假 ; 结果出席次数不足。听说是相当严重的病。嗯 ; 她说还差点死亡。」 

差点死亡。 

死亡。 

意识死亡。 

「喔…」我极力佯装镇定应道 ; 可是 ; 不晓得看起来自不自然。「原来如此…是这幺一回事吗 ? 」 

这就是江本智惠的起源吗 ? 

我暗地中频频点头。 

「所以就四个人的交情来说 ; 是从高中开始的。秋春跟智惠好象也是高中才认识对方。」 

「原来如此 ; 继续说。」 

「啊 ; 嗯 ; 总而言之。。。智惠她很容易适应环境。啊 ; 不 ; 不对…硬要说的话…你们两个或许很像。」无伊实指了我两次。 
「不是有所谓的个人领域 ? 她非常会辨识那种领域。可以若无其事地走到某种程度的距离 ; 可是绝对不会踏入那条线以内的领域。绝对不会触碰他人重要之处 ; 不只如此 ; 也绝对不让他人触碰自己的重要之处。若即若离 ; 欲迎还拒。就像一流的剑道家。」 

「…」 

一听见剑道家这个单字 ; 我不禁想起美衣子小姐。 

「智惠虽然是我的朋友…可是她大概从未对我敞开心胸。不仅如此 ; 对她而言 ; 我可能也没有任何帮助。」 

「没这回事。」 

我嘴上这幺说 ; 不过这对无伊实大概毫无意义 ; 我自己也不认为有任何意义。姑且不管无伊实的推测是否正确 ; 不过想必十分接近才是。 

然而 ; 无伊实 ; 你不可以误会。对智惠而言 ; 这个误会残酷至极的失礼。倘若你是智惠的朋友 ; 就不该说出这种言论。 

智惠跟我一点都不像。 

我们不过是在种类相似的铁轨上奔驰 ; 就本质来说 ; 智惠跟我是不同的。 

跟我相似的本质是杀人鬼啊 ; 无伊实 。。。。。。 

「…因为她是这种人 ; 别说是遭人怨恨 ; 我想甚至没有惹谁生气过。这件事我可以断言。」 

「既然如此 ; 究竟是谁杀她的 ? 」 

「谁知道 ? 搞不好是那个拦路杀人鬼。」 

「拦路杀人鬼使用的凶器是刀械喔 ; 这不会错。」 

「…无所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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