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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国士无双 作者:回心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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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他深深叹气,道:“他对我早有防范之心,你担心也无用。小竹,当只有我们
  两人的时候,可不可以做些别的?”
  
  “啊?什么?”她与他不是向来只谈国事的吗?还有什么事?
  
  难得她露出一副无辜不解的样子,煞是可爱。白云深邪邪一笑:“譬如说……我们可以庆祝凯旋。”
  
  小竹继续傻傻的问道:“怎么庆祝?”
  
  白云深强忍着满肚的暴笑,低头,双额相抵,气息在她鼻尖拂过,低喃道:“这样庆祝……”
  
  小竹刹那间突然清醒,意识到他的举动,于是在他的唇覆下的千钧一发之际慌忙跳开。奈何纤纤柳腰被他环住,徒然的挣扎不过使两人飘然地自廊边旋开而已。再回神时,小竹惊觉自己的背已靠上了冷硬的墙,而腰间的铁臂未见一丝松懈。抬首,白云深唇边的笑漾得更开,笃定地望着怀中的猎物,一派悠然。她的双颊顿如火燎般滚烫,晕染出醉人的绯红,平日里那双灵动的明眸一时间无所适从,游移不定,只得将目光投降他身后的岫湖。
  
  雨犹在下,雨势渐大,冬日里更添冷意,岫湖上已是一片浩淼。烟笼寒水,湖上,碧练桥依旧凌驾,蒸汽氤氲中更显出色。
  
  桥上、高处,一袭明黄色的缎子临风而立,夜色中格外刺眼。也许是因为失神,他手中的伞已滑落、坠地,激溅起水珠迸射。没有了遮挡,那张苍白的俊颜便呈现在小竹目前,落寞、哀伤的眼也正穿透水气注视着她,和白云深。
  
  又是白朗!小竹无声地叹息,收回目光,略略迟疑着。终于,她打定了主意,点起脚尖,在白云深错愕间,吻上了他。眼角余光里,小竹只见桥上白朗那脆弱的身躯摇摇欲坠,狠下心,她闭眼,不去看他。这边,白云深立时便反被动为主动,缠绵中,小竹一阵晕眩。
  
  久久,两人才分开。小竹抬眼再看,白朗已回程,举步无力间,任由风吹雨淋。她歉然无语。信天王爷之于曲修竹,关落华之于盈衣,自己之于关落华,及至白朗之于她,佛语有云:“求不得。”
  
  白云深注意到她的反常,随目望去,看见白朗颓然凄怆的背影远去,顿时明了,苦笑道:“我还以为你真心待我,谁知又被你利用了?”
  
  小竹无力地浅笑,拍拍他的脸颊以示安慰。
  
  白云深道:“真不明白,你对王弟究竟是有心抑或无情,竟为他付出那么多?”他意有所指地点了点她嫣红的唇。
  
  她凄然一笑,道:“以前,我对他无意,所以从不曾理会过他。可是重见落华之后,将心比心,方才觉得自己对他过于残忍了。既然今生我不可能许他什么,那还是让他趁早死心吧!”
  
  白云深有些负气,道:“你怎么还是忘不了关落华?小竹,我不许你再想他!”
  
  小竹摇头,懒懒一笑:“不会了。想他,我只会伤心。”
  
  “那好,忘记他,也让白朗死心。”他又凑近,哑声道:“今晚……”
  
  触及到他眼中赤裸裸的欲望,小竹受惊般地推开他,低叫道:“不可以!”
  
  “为什么?”他再次欺身上前,“起更了,又华园门已毕,今夜我无家可归,你忍心拒我于门外吗?”
  
  小竹意识到他的认真,惶恐地闪避着,想方设法与他保持距离,“以你的轻功、以你的权势,要出又华园易如反掌。我这浴兰轩方寸之地,容不下你这个贵客。”
  
  “可是……”他向廊外瞥去,“外面大雨瓢泼……”
  
  她截口道:“我可以借你伞!”
  
  “小竹!”他忍无可忍,一声暴吼,将她擒住。没有防备地,小竹一个回身,一掌已软软地按上他胸前的膻中穴。
  
  白云深惊愕不已。小竹坦然道:“云深,真的不可以。我们还是发乎情、止乎礼吧。你已是王爷的心头大患了,若再与我有何瓜葛,等不到天下一统之日,王爷便会除你而后快了。流萤郡主心仪你多年,若是今夜之事传到她耳中,那你便彻底地将自己的退路堵死了。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先把儿女私情搁置一边,好吗?”
  
  他抬手,大掌包容地握住胸前的小手,郑重点头,道:“我答应你。不过,我决不会把流萤作为我的退路的。”语毕,他松手、转身,消失在潇潇竹林中。
  第十三章
  夜雨蒙蒙,洗尽天地尘埃,只有凉风拂面,弥留一脉清新。
  
  眼见白云深走远,小竹转身欲回房,才举步,便觉心中莫名地不安。她警觉地回首,浴兰轩附近悄然无人,岫湖上也是一派平静。不见有异动,小竹迟疑地复又转身。
  
  同一瞬间,水声突地大作,一道身影自廊下湖中拔起,带动一衣水珠。混乱中,几点晶亮的银星趁势扑射向小竹的背心。
  
  背后有疾风激射,小竹有所觉察,一提气,便纵身跃窗而入,就地一滚。暗器扑空,尽数打在壁上,犹闪着森森寒光,却是幽蓝的长针,显是淬了剧毒。
  
  那黑衣人紧随而入,长剑当面刺来。
  
  “又是她!”蓦地,小竹记起了当日北上前夜时的遭遇。雷同的招式,看来又是此人。
  
  趁她分神间,黑衣人左手一扬,又两支毒针弹出。小竹身子一矮,扫起案上一架象牙小屏风挡去。象牙质软,长针势强,两相撞击,屏风竟被穿透。小竹心下凛然,自己右手经脉已伤,又见对方擅使暗器,便不敢空手接招。于是,她脚下一个错步,向床边滑去,探手欲去枕下的匕首。
  
  黑衣人先觉,一剑劈去,斩断她的后路,左手又急出成爪状,直取她颈项。小竹格开她的攻势,手腕翻转,反手握住黑衣人的手臂,身形一转,借力将其甩开。两人擦肩,一股淡雅的芳香扑鼻而来,不同于上回的迷香,却是馥郁馨然、倍感提神。只电光火石的一瞬,小竹已匕首在握。黑衣人才回首,凌厉的刀锋已涌来,刃尖如指,灵巧地点、抹、拂、拍,紧随她的一举一动。
  
  卧房本不甚阔朗,两人搏击其间不免束手束脚。匕首短小,小竹借机与黑衣人近身而斗,使得她长剑无用武之地,而袖中毒针又不敢贸然而发。一寸短,一寸险,将黑衣人步步逼退。
  
  时间一久,黑衣人便开始浮躁,招式也乱了方寸。小竹心头窃喜,计算着几招之后便可将她手到擒来,冷不防她突然跃起,竟合身向自己扑来。匕首上挑,眼见便要她身首异处,小竹慌忙收手,向后滑开,却惊见黑衣人在半空中一个打旋,陡然转向,跃出了窗外。随即“扑通”一声,水花激溅,已无影踪。
  
  “好诡异的招式!”小竹暗自惊叹道。方才黑衣人那一扑,显然是在以自己的性命为赌注,如此拼命的招式着实骇人。
  
  经此一劫,小竹睡意全无,再不敢掉以轻心,打坐榻上,只盼快些天明。
  
  一夜急雨,经雨水洗练过的天空分外明朗。
  
  临云馆内,白云深还不及为小竹这位稀客的来临而欢欣,便因她昨夜的遭遇陷入了苦思。
  
  “针上的毒非比寻常,怕是见血封喉。”白云深打量着小竹带来的长针,惊悚地道。
  
  小竹问道:“那招式呢?将性命置之度外的脱身招式,你可知晓?”
  
  白云深沉思道:“她曾用过迷香,擅使暗器,毒是见血封喉的剧毒,招式又阴狠、不留余地。这……似乎是杀手的所作所为。”
  
  “杀手?”小竹惊异道?
  
  “不错。”白云深点头,“信天也曾经如此训练过间谍,向来北阳那儿也大同小异。”
  
  小竹忧虑道:“这么说来,北阳的间谍己经潜伏在王爷身边?”
  
  白云深冷笑道:“后宫佳丽、六宫粉黛何其多,如何缉凶?”
  
  小竹道:“此人行动自由,身边又藏匿兵刃、暗器、毒药,想来在又华园中是有一定地位的。——对了,她身上有股香气,很特别,不是寻常的脂粉香,似乎是某种花香?”
  
  “哪种花香呢?”白云深追问道。
  
  小竹摇头,道:“一时想不起来。”
  
  “那如何是好?”
  
  小竹沉吟道:“我想先去面见王爷。也许王爷的突然暴病和这个刺客脱不了关系。”
  
  白云深扬眉,问道:“你怀疑是刺客投毒?可是据太医的诊断,王爷是多年积劳成疾。一概饮食全部都仔细检验过,没有下毒迹象。”
  
  小竹不屑地嘲笑道:“既是受过专门训练的间谍,又岂能那么容易露出马脚?”
  
  白云深赞同地点头,道:“那好,我与你一同去面见王爷。”
  
  小竹莞尔道:“你又犯傻了?你若去了,王爷未必肯见,即便见了,也未必会吐露实情,还是我自己去吧!你只管在殿外守着,一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我会立刻通知你的。”
  白云深无奈应允。
  
  观心殿,布局陈设依旧,只是案牍之间,信天王爷有些无精打采地假寐着,不复当年初见时的神采,判若两人。
  
  小竹蹑足上前,轻声道:“小竹参见王爷。”
  
  少顿,信天王爷抬首,迷蒙着眼,道:“是小竹来了啊?坐吧。”
  
  她震惊,数月不见,丰采俊朗的王爷竟显如此老态,仿若垂暮。
  
  她依言在下首入座,关切地询问道:“王爷可有何不适?”
  
  信天王爷无力的摆摆手,道:“也没什么,只是精神一日不济一日,懒得待动。老了……”
  
  “太医也查不出症结所在吗?”小竹问道。
  
  “人老了,多年隐疾就都发作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竹若有所思,道:“那王爷您可要多加珍重啊!”
  
  信天王爷颔首,又道:“前线告捷,你又立了大功,该赏你什么好呢?”
  
  她笑道:“在其位,谋其政。这是小竹本分所在,不敢邀功。”
  
  信天王爷笑道:“你啊,似乎总是这么无欲无求。”
  
  小竹谦虚道:“小竹只是纸上谈兵,不比将士们冲锋陷阵、浴血沙场,所以不敢居功。”
  
  他道:“大胜而归,众军皆有封赏,只是……”一声轻叹,几不可闻,“云深他已位列郡王之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况且又手握重兵,我已无物可赏了呀!”
  
  小竹心中暗自忧虑,功高震主呵!历来有功不赏,非不想赏,却是已无物可赏,最后,只能赐他三丈白绫、一身全尸。
  
  “王爷何须多虑,郡王身为人臣,自当鞠躬尽瘁,名利乃身外之物,他岂会在意?”小竹道。
  
  “哈哈……”他似笑得欢畅,揶揄道:“怎么?相处不过数月,你对他已如此了如指掌了?”
  
  小竹吃惊,忙强自镇定,道:“王爷说笑了。小竹只是以己之心推度罢了。”
  
  信天王爷也不深究,只道:“听说北阳那里对你已经下了必杀令,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上次遇刺,伤势如何?”
  
  “多谢王爷关心,已无大碍了。”小竹回答,掩下眼中的落寞,经此一劫,恐怕她再也无法将母亲家传的“柔荑指”发挥极至了。
  
  信天王爷又道:“听说是隐十三救了你?”他冷哼道:“难得啊,他还没忘记自己的身份?”
  
  小竹奇道:“王爷此话怎解?那隐十三到底是何来历?小竹很是好奇。”
  
  他挑眉,道:“我一直以为你淡泊安然,没有好奇心的。”
  
  小竹浅笑以对,“对世人是可如此,但天下第一剑的名头仅此一个,小竹也想一探究竟。不知王爷可否告知呢?”
  
  “咳咳……”信天王爷刚欲开口便有些气喘,巍巍颤颤地伸手要茶。小竹会意,连忙起身将案头的茶盅递于他。他揭盖欲饮,顿时,一股清雅的花香扑鼻而来,触动了小竹的记忆。
  
  “王爷!”她不由自主的急唤道。
  
  信天王爷愕然抬首。
  
  小竹笑得温柔,乖巧地道:“茶凉了,小心伤身,容小竹为您另沏一盏。”说着便接过他手中的茶盅置于角落,另取过一套官窑五彩小盖盅,沏了盏清明雨前龙井奉于他。
  
  信天王爷见她灵动的身影忙碌其间,眼前一花,仿若又见到了另一个人……
  见他失神,小竹唤道:“王爷,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哦。”他忙接过,低头浅啜。
  
  小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王爷,方才那是什么茶,竟如此芳香宜人?”
  
  信天王爷随口道:“那是轻轻特意为本王炮制的幽菊饮。”
  
  “宋轻轻……”小竹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有所了悟道:“难怪那么浓的菊花香呢!”随后,她追问道:“王爷,那隐十三……”
  
  信天王爷喘过气,叹道:“他啊,枉为天下第一剑,已经是个废人了!”
  
  “什么?!”
  
  信天王爷娓娓道来:“五年前,本王南巡临安,遭遇刺客追击,险象环生。危急时刻有人出手相救,一把铁剑便抵得千军。此人自称是当年退隐的关中剑豪关残青的儿子关落华。”
  
  小竹心头轻轻一荡。关曲两家曾是多年的刎颈之交啊!
  
  “后来论功行赏时,功名利禄他一概不要,只求宫内珍藏的千年山参、百年雪莲之类的药材,说是要救他重伤的妻子。”
  
  妻子!克制不住地,她微有酸意。
  
  “于是就这样,他从此效命于我,尽心尽职。可是,半年后,他突然求我发兵闽南,扫荡海寇。我问他缘由,他说他的妻子已回天乏术了,弥留之际只求血海深仇得报,而仇人正是当时为祸一方的闽南海寇。那些海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是为我信天大患,当时国运也算昌隆,正是铲除他们的时机。关落华愿以自己终身效命为交换。我求才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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