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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男貌女才-第24部分

小说: 男貌女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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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宾包间门口,乐正云有礼的颔首:“伯母。”
  正在翻看菜单的常茵抬起头来,很快调整好神色起身相迎:“小云,多年不见,更加风华逼人。”她含笑的唇彩是哑光的缎带红,额前一绺发丝点缀着成熟女人才有的妩媚风韵。优雅的将菜单交给侍应生,示意他离去。
  “听说乐正氏正与姚大海就‘千岛湖梦’打官司?”常茵问。
  “我自受伤之后,再未过问公司的经营。”
  “你现在手握整个资本市场的半壁江山,自然对小小项目不需再介怀。”
  乐正云淡淡抬眸,睫下目光清明:“伯母何出此言?”
  常茵从貂皮小包中取出一盒女士香烟:“不介意我抽烟吧?”
  “请便。”
  烟雾中女子微笑的脸,仿佛一朵欲谢未谢的秘密,眉梢的韵致使她的气质更加迷人:“长乐银行曾一度因为财务问题陷入危机,直至遭遇挤兑而破产,幕后操纵者就是姚大海与闵敏,你父亲就是在这次变故中心脏病猝发去世的。你若有所怀疑,可以找一年前的旧报纸,也可以找你的兄长乐正宇求证,相信他不会骗你。”
  常茵优雅的吐出一口烟雾,中指与十指夹住那缓慢燃烧的火星。
  乐正云没有说话。
  “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熟练优雅的轻轻掸掉烟灰:“一是为了我的生意,二是为了我的女儿笑雅。”她说得合情合理,声音也充满柔和的韵律:“瑞东证券有姚大海大量的投资,现正卷入金融风波之中,你如果在这个时候顺势推它一把,就能收到一箭双雕的效果:既给姚大海致命的一击,又丢卒保车阻挡住了随之而来的金融市场危机,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
  “原来是李代桃僵之计。”乐正云淡淡抬手,挥开绿窗纱上新透的一只小虫:“这个方案恐怕不是一箭双雕,而是一石三鸟。此次风波愈演愈烈,必然有牺牲者。瑞东一倒,危机立刻转移,现在处于风口浪尖的中铭就能全身而退,是吗?”
  “果然是乐正云,一针见血。”常茵轻轻颔首:“我此番来见你的目的,刚才已经说过,一是为了我的生意,二是为了我的女儿。你目光透彻,也能料到中铭一旦危殆,下一个便是昭祝宋氏。我的生意垮了不要紧,但女儿从此流离失所,她父亲为了东山再起,一定会力主她依附于别家豪门。唐韵与她有婚约在先,以李恒远的风格,会如何对待破落门弟的女儿,不难想像。”
  常茵吐出一个烟圈到乐正云脸上,浓重的烟味呛得他一阵咳嗽。
  “你自小就是好孩子,可惜不太会保护自己。”常茵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受不了烟味,一开始何必委屈自己允许我点烟?”
  乐正云拂开她递过来的水,抬起眸来。常茵愣了一下。
  那琥珀洗月的双眼经过一阵咳呛,并没有像儿时一样泛起动人的波光,而是明亮稳定如云层中的日出。
  “伯母,我一向主张充分给人时间。”乐正云淡淡的说:“牙医要拔掉一颗智齿,不会在它刚长出来时,那时会伤及牙龈和主人自己。只有等智齿长大成熟自以为瓜熟蒂落的时候,牙医再一钳下去,连根拔起——”
  说话间,他把手边的水朝常茵的烟头处一泼。“滋”的一声,烟灭了。常茵风韵妩媚的脸上肌肉一阵抽搐。
  “每一样东西都有与它相克的事物,就像水能灭火。了解事实后再找解决方法并不晚。”
  他从从容容站起身来:“伯母,如果你要与我合作,请先考虑到野外点火是有风险的。煽火的人最先只想取暖,难保其后控制不住火势,连自己一同烧伤。”
  “如果没有其它事情,我先告辞了。”乐正云礼貌的颔首,走出门去,也彻底走出了常茵曾经的印象,那优美的背影在扑朔的灯光中真如一团不可控制的火,不,是一只浴火的凤——带着神话般美丽的风华,高傲的振翅欲飞!
  冷却的烟蒂冒出最后一丝青烟,常茵用力的摁灭了它。
  马路边,几个一身灰土的工人正结伴而行。
  “股价又跌了……”
  “物价又大涨,这可怎么办才好?”
  “听说中铭和几家证券公司都欠了一屁股债,他们要是倒了,我的投资不就打水漂了吗?”有人捶胸顿足。
  “那万一真的倒闭了……”
  “管他明天怎么样,老子先吃个饱!”一个大个子从口袋里摸出几个硬币,路灯下可以看到那掏钱的手掌粗糙黝黑,带着生活的辛酸和劳累。他朝路边的夜市混沌摊大叫:“来一碗混沌!”
  “来了——”混沌摊传来清脆的答应声。
  在城市最真实的街道上,夜市小地摊正售卖着普通百姓的担忧和叹息。
  乐正云静静走着,月光下的脸庞折出一痕缥缈的温柔,夜景真实的复现在他琥珀深邃的眸子里。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云!”乐正宇喜悦的快步上前:“找了你好久,正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见乐正云神色有些虚缈,乐正宇关怀的问:“不舒服?”
  乐正云摇摇头。
  乐正宇不解的凝视着他的脸色:“和九洲吵架了?”
  “没有。”乐正云合了合睫:“哥,刚才说要告诉我什么好消息?”
  “闵敏已经能下床行走了,她不会半身瘫痪了。”乐正宇露出由衷的笑容。
  乐正云轻轻吐出一口气,冷冷道:“但是,父亲却不会再回来了。”
  乐正宇猛然一怔。
  路灯的冷光照在清冷耀眼的容颜上,如水沉敛:“姚大海和闵敏合谋害死了父亲,是与不是?”
  乐正宇眼中掠过一层悲伤的涟漪,他沉默了许久:“你都想起来了?”
  乐正云没有回答,径自转身。
  面前的街道沉浸在冷月里,铺展开一条人迹罕至的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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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弦光线从窗帘缝中挤进办公室,无数喧嚣的尘埃在这束阳光中拥挤着,排列成盛大的队列,躁动战备的鼓点。
  “这是你要的数据。中铭证券的合作商中有五成与它断绝了合作关系。”乐正承宇将统计数据递给乐正云:“今天周四,如果这样的情况再持续一天到周五。下周一开市,中铭必定危殆。”
  乐正云凝眉:“的确出人意表。”
  “原本很多证券公司都面临AA级证券的低售困境,但此次中铭的表现未免大失水准。”乐正承宇摇头道:“中铭此牌一倒,多米诺骨牌效应牵动市场全身,下一个便是昭祝宋氏,再下一个……一场金融灾难不可避免。”
  乐正云拉开窗帘,瀑布般的金色顿时俯冲进落地窗。他的侧影沐浴在晨光的风暴中,宁和隽永沉定,不知怎的让人有种满座衣冠似雪的清旷。
  “我想,我知道苏先生转让三千亿资产给我的理由了。”他的视线飘向远方,掠过鳞次栉比的高楼,天光云影下河流般的道路和川行的车辆。
  乐正承宇愣愣的站着。换作以前,他一定上前握住那单薄的肩,为他分担沉在心上的负荷。但此刻浸在阳光中的乐正云如此陌生,像神殿里敛眉的神像,睫下掩映着从容和未知的美。
  云预感到了什么?他将要做什么?乐正承宇只觉得心弦莫名紧绷疼痛,初照的晨光似一把无形的弓,拉开了他们的距离——
  甚至,拉远了真实的落地窗、地毯、窗帘与乐正云的距离。
  他握紧了一束阳光,仿佛在危机的弦上握紧了一只锐利的箭,掌心滑过染血的锋芒。
  “哥,请帮我联系马律师。”
  周四下午一点二十分。
  瑞东证券在上午高开之后,股价突然急转直下,暴跌300点至跌停。与此同时,媒体竞相披露瑞东持有的次贷证券严重折价,无法变现。
  周五上午十时十六分。
  瑞东证券低开低走,两个多小时内再次跌停。
  中午十二时,瑞东证券的十九家合作伙伴中有十八家与其断绝业务关系,追索债务。下午二时正,瑞东三位高层递交辞呈。
  下午二时四十分,月内一直表现惨淡的中铭证券又一次暴跌,仅仅二十分钟损失数百万股东投资,因为离三点闭市的时间太近,许多来不及出手的小股东捶胸顿足。
  “总裁!“助理急冲冲的进了高尔夫球场:“从昨天下午到今天,瑞东像着了魔一样暴跌,合作伙伴中只有我们还没有与它断绝合作关系!”
  李恒远抚摩着手中的球杆,睨一眼气喘吁吁的助理:“我们现在与瑞东断绝合作关系,能得到什么?”
  助理愣了。半晌才急急道:“短期内暴跌至此,媒体上已经铺天盖地披露瑞东的债务问题,恐怕下周一开市,瑞东有可能破产。”
  “瑞东如果当真破产——”李恒远玩味的将狐狸样的目光从球洞上移开:“到时候,我们得到的不过是一纸债务无法清偿的通知,附加破产证明。”
  助理噤了声。
  他一杆挥去:“瑞东和中铭在短短一天半暴跌得如此诡异,只有两种解释。一是中铭自知危机,为了转移投资者的注意力而大量抛售挤兑中铭的股票,以行李代桃僵之计,而瑞东迅速发现不对并全力反扑,以至于两败俱伤;另一种解释,就是有高人在暗中操纵——”
  球画着优雅的弧线飞向天空。
  “我们的投资主力已经从市场上撤出,这可以保证我们安全的底线。至于瑞东这一块业务,我并不打算在风云际和之前,就草草离场。”
  高尔夫球场上方,云层隐隐传来雷声。
  东洛金融街。
  都市最快的商业节奏都活跃在这条街上。黄昏时分,经过一整天的紧张工作,下班的人流脚步都有了些怠惰放松的拥挤。
  “现在是下班高峰时间,东洛路出现严重堵车,东洛路出现严重堵车——”TAXI里正播放着交通新闻:“数百车辆停滞不前,正等待交警疏通。”
  这次的堵车很奇怪,一贯是迫不及待等待通行的车辆似乎并没有不耐烦的意思,相反的,道路上那些滞留的车辆都出奇的安静。终于,十字路口绿灯亮了,但候在斑马线最前面的公共汽车一动不动。
  更奇的是,后面长排的车辆也没有按喇叭催促!
  独自走在路边人行道上乐正云,不知自己毫不自觉的成了堵车的罪魁祸首。路边人行道上行人无数,他置身其中,没有半分张扬的侧影,却几乎要让人的心跳漏掉一拍——
  电话铃响了,他停下脚步来。
  慢慢的,车辆长龙这才不情愿的移动了。
  今天晚上有课不能去找你,要好好吃饭。原来是九洲的短信,短短一句话让乐正云的掌心暖了起来。
  他正要回复,却突然觉得身畔一阵疾风,已被人强行掠入了一辆车内!
  一只粗糙的手强悍的猛拉上了门,朝前座司机道:“人没错。”
  “做得好,阿从。”司机的声音嘶哑冷酷:“能趁堵车时分调开青都的眼线,干得漂亮!”
  看来,这次绑架已经蓄谋良久。
  被唤作阿从的人一只手狠狠按着乐正云,另一只手摘下墨镜,一双眼睛冷戾如鹰:“乐正云,我们大当家让转告一句话,这次你如果保不住中铭,就同样保不住自己的命。”
  “苍鹰帮?”乐正云神色不变。
  阿从眼神一顿,立刻转为狠厉:“果然是乐正云。”
  “你们还有数百亿存款在瑞东银行进退不得,”乐正云微微眯起眼:“就算中铭能侥幸过关,你们苍鹰帮的气数也要尽了。”
  一个急转弯,阿从冷冷用手枪抵住了乐正云的太阳穴:“苍鹰帮不喜欢被别人点评生死,更不喜欢受制于人。”
  “你们过半的资产被中铭套牢,难道不是受制于它?”乐正云毫无惧色。
  “我们和中铭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一个贩毒走私用人命换黑钱,一个无视小股东利益用高风险投资聚敛财富——我差点忘了,苍蝇(苍鹰)和臭鸡蛋彼此套牢,倒真是情投意合。”
  “给我闭嘴!”阿从的的枪杆用力击在乐正云的头上。
  “我如果有什么闪失,相信你们大当家会对你们很客气。”乐正云的额上冒出了冷汗,神情依然闲雅:“另外,忘了告诉你,安式危在我身上装了跟踪仪。”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刻,一辆红色的车从后飞飙而来!
  那简直不能算是跟踪,而是拦截!红色的雷电几秒钟之内已经追上前来。
  阿从从窗口对着车放了几枪:砰!砰!子弹打在车窗上,车子丝毫无损,而且速度不减,迅速窜至与黑车并肩。
  “阿洗,他追上来了,快开!”
  “来不及——”司机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红色的车已经如一道怒涛席卷至他们的车前。
  “你敢乱来,我就打死他!”阿从将乐正云的头用枪抵着伸出车窗外,疾风将乐正云的发丝吹乱在额上,美得怵目惊心。
  红车猛地横拦在路中央阻挡住去路。
  突然,阿从一震,他愕然抬头向前看去,车前玻璃上多出了两个弹孔,阿洗的头顺着透明的玻璃往下滑,黑发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车子还在向前滑行,可景物都被血色模糊了。他睁大眼,直挺挺的倒在了座位上——他的额上也有一个流血的弹孔,鲜血染红了他不瞑目的眼。
  红色的车门打开了,一身暗红风衣的安式危奔下车来,拉开车门:“没事吧?”
  乐正云的肩头染上了阿从的血,在白衬衣上格外醒目。睫下的神情却不见喜怒。
  安式危毫不留情地大力将他拽下车:“养尊处优惯了,见不得血腥格杀吧!”
  “青都帮每达成一次目的,要掀起多少腥风血雨?”乐正云双眸如冰似雪。
  “我的一千七百个兄弟和他们的家眷要吃饭,青都诺大的组织要维持。瑞东银行不仅牵系青都的投资,还有上万人的生计!”安式危冷酷的呵斥,眼下那道红痕更显邪美威严。
  雷鸣更低沉,滚过大地的仿佛不是声音,而是一批久伏渴血的军队,一场残酷浩荡的战争!
  “我已与你有过协议,保住瑞东。”乐正云胸口起伏:“但现在,我后悔了!”
  一声巨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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