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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秘密同居日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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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他焦急地扯住她的衣袖,“你去哪儿?”



  “……去买便当啦!”她恶声恶气地说。



  “不是已经煮了饭吗?”



  “那么难吃,倒掉算了!”她负气喊道,挣扎地要脱离他的钳握,“你放开我啦!”



  他却不肯松手,“不是的,露露,我不是这意思。”



  “你不必解释,我知道你不想吃我做的东西。”她恨恨地说,“国中的时候你不就说过吗?吃狗饼干都北吃我做的饼干好!”



  什么?他竞说过那么过分的话?



  蔡子麒茫然。“我说过吗?”



  “你别想赖帐!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她忿忿然,至今还记得听到他毫不留情的恶评时,胸口那股闷疼。



  那可是她第一次在家政课辛苦做出来的成果啊,当时的她满心只想找个人分享喜悦,没想到却遭到他冷酷痛批。



  结果这个粗心大意的家伙居然忘了自己曾经那样讥刺她!



  所以她才讨厌他啊,讨厌透了!



  “你放开我!不要碰我!”她怒喊。



  这回,他总算听命放开她。



  她冷哼一声,正想举步离去时,他低哑的嗓音陡地响起——



  “……对不起。”





          第四章


  他终于明白这几年她为什么这么讨厌他了。



  夜里,蔡子麒在床上翻来覆去,思潮如海涛汹涌,往事一幕幕,历历在目。



  他和钟晨露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那时,他的警察老爸还活著,跟钟伯伯算得上莫逆之交,两人偶尔会聚在一块儿,对饮几杯。



  大人们在庭院里喝他们的酒,他和小露露便在一旁开心玩耍。他记得自己很喜欢跟她玩,虽然她不是男孩子,却和男孩子一般淘气,精力旺盛,偶尔跌倒摔伤也不会像女生那样娇娇哭泣,往往笑了几声便重新一骨碌爬起。



  小学时,两个小孩还因为跟父母吵架,相偕离家出走,在山上露营了两天两夜。



  那次露营,急死了双方家长,可对他们而言,却是一次欢乐回忆。



  搭建帐篷、生火煮汤、夜晚观星、白天探险,好不逍遥自在,简直乐不思蜀。



  想想,那回好像也是他们两人最后一次一同出游了。之后不久,他的父亲便在一次追缉逃犯时不幸中弹身亡,带著混乱哀伤的心情,他升上了初中,换上了一身制服。



  而她,也穿上了学生裙。



  至今他还能感觉到初次见她穿女生制服时内心的震撼,就像在晴朗无云的夏日,惨遭雷劈。



  她是女生。他第一次清清楚楚领悟到这个事实。



  非我族类。



  在看著她学其他女生一样穿泡泡袜,头发也渐渐长工肩头,不似从前总是小男生头的俐落帅气,他匆地有些愤慨。



  那几乎……像是一种遭受背叛的感觉,他失去了父亲,失去了不知忧愁的童年,如今,还要失去他视为亲密伙伴的好友。



  她为什么是女生?为什么要跟其他女生一样文歌认地说话?为什么要去参加什么艺文社团每天写一些风花雪月的文章?



  这一个个愤懑不平的为什么,就像海浪,在他心海一波波翻滚,一波波推高,终王卷起海啸,间接冲垮了两人从小培养的情谊。



  仔细一想,饼干事件好像还不是他唯一次那样伤她。从那时趄,他便经常在书语中讥刺她、嘲讽她,那宛如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连他自己都不知不觉。



  他究竟伤了她几回?她又因此痛了几次?



  怪不得这些年她对他的态度会愈来愈冷厉,言词也冰淡无情——



  原来,都是他自找的啊!



  蔡子麒沉沉叹息。



  虽说两人这几年感情不好,但她应该还是关心他的。瞧他受伤被抬上救护车时,她不是一路跟著到医院吗?容颜一迳紧绷著,直到医生宣布他没大碍才放松。



  虽然她一再宣称自己跟过来只是尽一个记者追踪新闻的本分,但他想,她其实是放心不下他。  



  否则也不会为了他亲自下厨,结果还遭他如此嫌弃……



  想起那盘她坚持收回的咖哩饭,蔡子麒剑眉一拧,黑眸满蕴懊悔。



  他应该向她道歉。



  可该怎么道歉呢?难道抓著她说声对不起就能化解两人多年来剑拔弩张的紧绷气氛吗?



  他不认为如此。



  但问题是,究竟该怎么做?



  “哎,烦死了!”他猛然坐起身,双手懊恼地抓发。



  说到道歉哄女生他真的不在行,也许他该去问问那个总是标榜沈氏风度、对待女人像呵护珍贵瓷器的沈丹青。



  丹青肯定会有办法的,至于他啊,唉。



  又一声重叹。



  实在睡不著,蔡子麒索性翻身下床,来到书桌前坐好。



  拉开抽屉,他取出一个藏在最深处的小木盒,木盒打开,是一方小塑胶袋,里头装著一根针头。



  细细的、小小的针头,正是那晚他在公园球场上拾起的神秘物品。



  他审视著,思潮百转,脸色忽明匆暗。



  蓦地,一声细微的声响惊动了他,跟著,是一阵有意轻巧的脚步声。



  是露露吗?他神智一凛,站起身,慢慢走向房门口,悄悄推开一个缝隙。



  走廊上空无一人,唯有斜对面的洗手间传来水响。



  原来只是上洗手间啊。



  蔡子麒松了一口气,笑自己多疑多虑,正想关上房门时,钟晨露婷婷身影亦恰好走出洗手间,



  他见了,一愣。



  三更半夜的,她竞穿著如此正式?白色针织衫加黑色背心裙,她看起来清纯可人,加上发际上那两根雅致的水钻发夹,更显娇俏。



  她甚至……还抹了莹亮的护唇膏!



  她到底要去哪儿?这么晚了,还有约会?



  蔡子麒惊疑不定,眼看她已走下楼,顾不得自己一身T恤短裤的邋遢样,他急急跟



  受了伤的腿,既要快步跟上钟晨露的背影,又要保持轻盈不让她发现,著实费了他一番工夫。



  走没几分钟,他额上已泌出点点汗珠。



  他咬著牙,一路小心翼翼,一下躲在电线杆后,一下缩在路旁草丛。聿而钟晨露似乎没想到会有人跟踪自己,只是一个劲儿往前走,省了他一些力气。



  可却也更令他生气。



  这女生怎么搞的?半夜出门不算,警觉性还这么低,就不怕被歹徒劫掠绑架吗?



  这笨女人!蠢女人!他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一路忍痛忍气,正当蔡子麒情绪濒临爆发边缘时,他紧紧跟随的倩影也翩然飘进了公园球场,定向一个似乎已等待许久的修长身影。



  他连忙蹲下身,躲在球场边花丛后,湛亮的瞳透过叶隙窥视两人。



  原来她赴的——是展岳的约!



  认清了修长身影属于谁后,一股奇特的滋味在蔡子麒胸膛漫开,有些酸,有些涩。



  他瞪著钟晨露盈盈走向展岳,右手甚至还女性化地轻轻拢了拢耳际发缯。



  他一窒。



  “……学长找我有事吗?”清柔的嗓音在静谧的黑夜里,格外动听。



  “真不好意思,露露,这么晚了还找你出来。”展岳搓著手,苍白的脸庞看来十分懊恼。



  “没关系,学长,反正我也还没睡。”钟晨露安慰他,“有什么事吗?”



  “我……我是想……”展岳负著手,来回踱步,发汗的鼻尖显示了内心的煎熬。



  他想怎样?蔡子麒在一旁阴郁地拢眉。



  要是他敢在这里动露露一根汗毛的话,瞧他怎么让他吃不了兜著走!



  “……学长,没关系,慢慢说。”看出展岳很紧张,钟晨露放柔了嗓音,可圆俏的小脸却也漫开粉色霞晕。



  蔡子麒看了,又是一闷。   



  她脸红什么?莫非她以为展岳是找她出来表白的?



  想著,两道森冷的视光黥向展岳发颤的双唇,仿佛警告他不可口出妄言。



  展岳不晓得是不是感受到了异样的眸光了,脸色更显苍白,支吾许久后,才冒出一句,“我大概没办法写了!”



  “什么?”不仅钟晨露一愕,躲在草丛后的蔡子麒同样张大嘴。



  “你上回请我帮校刊写的文章,我写不出来。”展岳抓著发,一副烦恼不堪的模样,“真对不起。”



  “学长就是为了这个把我叫出来的?”微哑的语音难掩失望。



  展岳一愣,“呃——”



  “这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红霞逐渐褪色。“在电话里告诉我也可以啊。”



  “我……”



  “我知道了,学长,我会想办法跟别人邀稿的。”她唇角一扬,浅浅微笑。



  可蔡子麒却注意到了那弧度的勉强,他紧紧握拳。



  “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很晚了。”她旋过身。



  展岳却蓦地扯住她的衣袖,“等等,露露!”



  “,还有事吗?”她回过微笑的容颜。



  “思,呃,我还有件事……想问你。”



  她扬眉,等著。



  他却问不出口,脸色一下青,一下白,眼眸闪著不确定的辉芒。



  “学长?”



  “露露,你……”他蹙眉,凝望她的眼神似乎蕴著某种祈求。



  “思?”声嗓又温柔了起来。



  “你是校刊社社长,老是在学校里跑新闻,所以……”



  “所以怎样?”



  “你有……听说一些奇怪的事吗?”



  “嗄?”她一愕。



  “我的意思是,学校里……有没有一些奇怪的传闻?”展岳低声问,气息微喘。



  钟晨露莫名其妙地眨眼,“没有啊。我应该听说什么吗?”



  “真的没有?”



  “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事。”展岳急忙摇手,“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学长?”她狐疑地看著他奇异的反应。



  察觉她异样的眼光,他白著脸苦笑,“对不起啊,露露,我不应该这么晚还叫你出来的。”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学长,需要我帮忙吗?”她友善地问。



  “不,没什么。”他顿了顿,敛下眸,似是陷入深思,数秒后,方又扬起,“你真是个好女孩,露露。”



  突如其来的赞赏令钟晨露蜜颊一烫。



  “谢谢你今天过来。你让我心情好多了。”展岳长长吐了一口气,看得出来神色一松。



  “学长是不是念书太累了?”她试探性地问。



  “可能吧,最近总觉得神经紧绷。”



  “别太给自己压力了,成绩没那么重要。”她柔声安慰他。



  展岳只是涩涩苦笑,“你不了解,露露,我是家族里的长子嫡孙,所有的亲戚都等著看我将来的成就,我……”他一顿,又重重叹息。



  “学长……”她同情地望他,想鼓励他,却不知从何说起。



  “算了,你别理我发牢骚,没事的。”他勉力一笑,“我要回去了,你也快点回家吧。”



  “嗯。”



  两人在公园路口分道扬镳后,有好半晌,钟晨露只是站在原地,深思地凝望著展岳逐渐淡去的背影。



  许久之后,她才转身往回家的方向走,刚刚转过街角,一个黑色人影匆地急遽窜到她面前。



  “啊!”



  她尖叫一声,还来不及反应,双眼便遭一只大手蒙住,另一只手钳住她的腰拚命往后拉。



  “你是谁?放开我!”她惊恐地喊,拚命挣扎。无奈对方力气比她大上许多,她怎样也无法挣脱。



  正绝望间,一声凌厉的低斥划空而过。



  “放开她!”



  是蔡子麒。



  她扭动得更剧烈了。“子麒,子麒,救我!”



  随著她尖锐的呼救声扬起,身后的男人也立刻放开她,转身奔逃而去。



  她这才敢舒出一直紧凝在胸臆的气,身子跟著一软,跌坐在地。



  “露露,你还好吧?没事吧?”蔡子麒焦虑的嗓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



  她没回答,紧紧抓住他伸向她的臂膀,重重喘气,仍是惊魂未定。“子……子麒,好……好可怕——”



  “别担心,我在这里,没事了。”他安慰她,“没事了,没事了。”



  听闻他柔声软语,不知怎地,她眼眸一酸,久久说不出话来,只觉心弦震荡不已。



  她的沉默惊怔了蔡子麒,气息也急促起来,“露露,你怎样?你受伤了吗?那家伙弄伤你了吗?”



  “没……没有。”她摇头,扬起苍白容颜,迎向一张神色同样难看的脸。“我……还好。”



  “真的没事?”



  “嗯。”她点头。



  他身子一松,吁了一口长气。



  看来他真的很担心她。



  她一阵感动,勉力扬起嘴角,“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语,望向她的眸深沉而阴郁,方唇紧抿。



  她心跳一乱,“怎么……这种表情?”



  他眯起眼,匆地弹指敲了她前额一记爆栗。“还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当然是因为担心你才跟来的啊!一个女孩子三更半夜往外跑,你到底在想什么?还有那家伙,究竟懂不懂礼貌?这么晚了居然让女生一个人回家?他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幸好我跟来了,要是我没跟来,事情不就大条了?”



  一连串又是严厉又是关怀的责备砸向睑,钟晨露虽觉狼狈,却也无话可说。她嗫嚅半天,只能细声细气辩解。



  “不要……不要怪展学长,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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