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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洛阳花嫁(寄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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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非人的折磨。

    “好想念欢欢和云云,太久没被压榨和听到哭声有些不习惯,唉!犯贱呀!”

    杜丫丫心想偷偷溜出去一下应该没关系,她可以不走正门,反正“逛街”嘛!她走屋顶去会会好反,不至于被人瞧见才是。

    何况太久没在街上走动,大家会以为“名胜”殒没呢!

    念随心走,杜丫丫将桌上数篮精致的点心全倒在小布包揣在怀里,打开半掩的窗户查看附近可有人,然后撩起裙摆往窗台一蹬——

    “身手一如往常,如燕般轻巧的身影落在紧邻的屋檐上,她打量底下的曲折复杂,绕着连绵不断的屋顶打转,考虑由哪个方位进出较合宜。

    “正南方是大门,北边是街道,东方是一大片树林,而西方是小巷口,该由哪里走呢?”

    大门走不得,街道人来人往容易自曝身份,让人知晓她和恨天堡的关系。

    树林嘛!走到底是断崖,她又不轻生,此路不宜,看来只好赌赌运气,希望小巷子没什么人烟。

    杜丫丫正准备着要开溜,却发现整修后的鬼宅大得吓人,她每跃一个屋顶就会停下来瞄一眼,瞧瞧方位正不正确,从不顾虑屋檐下是否有人。

    再一跃,她立在一处雕虎刻风的七彩屋顶上,眼见小巷距离不过几个屋檐,兴奋之情溢于脸上,她马上提腿飞奔自由。

    倏地一道白光穿透屋梁,击中杜丫丫正运气欲行的足踝。

    一痛,她人就像失控的落石柱下坠,撞破脆弱的瓦片滚下屋顶,直接掉在一具温暖的男性胸膛,杜丫丫抬头打算开骂,入眼的竟是——

    “怎么会是你?”

    两人四目相对,同时讶然。

    ☆☆☆

    “文护卫,我要你办的事如何?”

    在宽敞的书房内,尉天栩气定神困地手持一杯热茶,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静待闻不出半丝人气的文宣佑回答。

    “堡主,属下已遵照你的意思下令,恨天堡名下商号不得与归云山庄有生意往来,并已垄断江南丝蚕产地之货源,无商社敢供应归云山庄丝织品原料。”

    他微一颔首。“很好,武护卫,你呢?”

    “堡主,你放心啦!我打探清楚了,归云山庄内的江湖人士全是些没没无闻的小辈,想跟咱们恨天堡斗,无疑是以卵击石。”

    “宣佐,我要的不是大话,你忘了上回轻敌的教训吗?”尉天栩脸色未变,却叫人冷彻骨髓。

    武宣佐壮硕的背脊一凛,堡主很少直呼手下的名字,除非他在动怒时,因此立即收敛嘻笑轻浮的言行。

    “有黄山七霸、长江三恶、风鬼手、夜引魂,以及索命神鞭江良,他们是鹤归云高价聘请的江湖恶棍,阴狠毒辣、杀人如麻。”

    以恨天堡的实力,这些人很小不足人虑,上次是太大意了才会遭暗算。

    “我要你密切注意他们的行动,必要时杀鸡做猴,不需留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尉天栩是有仇必报的人,鹤归云加诸在他身上的债,他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绝不宽待错信他的人。

    第一步,他要先瓦解归云山庄对外的生意脉络,截断其财源,让资金完全冻结无法运转,自然难以维持山庄内的生计而自乱阵脚。

    人性之贪婪,无金钱做为后盾,相信鹤归云将支付不了庞大开销而得罪奸佞狂徒,导致众叛亲离的下场,无力再争夺武林盟主之位。

    可另一方面得不到报偿的恶人必会扶怨以报,明的绝不敢与恨天堡作对,就怕暗地使小人手法,报复他挡人财路一恨。

    以前他可以不在乎江湖寻仇,如今有个只擅长轻功却毫无武学基础的笨丫头为伴,他不得不谨慎小心为上。

    “文护卫,你有事要说?”尉天栩瞧见他一脸欲言又止,忸忸怩怩的局促模样。

    文宣佑短促地干笑。“我是想请问堡主,你打算在扬州待多久?”

    “拐弯抹角不是你的作风,直接点出重点吧!”他轻吸一口甘醇香茶。

    “既然堡主如此言之,属下就明讲,你将杜姑娘置于何地?”这样他们才有一个明确方向。

    “你的意思是……”他不懂话中含意。

    “堡主可曾想过,杜姑娘虽非出自名门世家,但是她在扬州小有名气,你不顾男女之别与她朝夕相处,恐会遭人非议。”他忧心的不止于此。

    “江湖儿女何畏人言,谁敢碎嘴就割了舌根以示警告。”他就是狂妄自大,谁奈他何。

    文宣佑满脸忧色。“我是指杜姑娘的名节问题,她并非江湖人,行事准则不能与我辈相提并论。”

    杜丫丫乃在妓院长大,又是偏爱“逛街”的梁上佳人,她与真正在刀口舔皿的武林人士大不相同。

    纵使她行事乖僻不注重礼教,但终归是个未出嫁的大姑娘,镇日被个大男人搂来抱去,就算她自己不在意,流言依旧伤人。

    对于扬州城而言,他们只是过客,待了结完与归云山庄之间的恩怨后,迟早要回洛阳恨天堡。

    到时她将如何面对众人鄙夷的目光?

    “大不了我带她回恨天堡。”尉天栩本就有此意,如今提出来正好。

    回……恨大堡?!“堡主,千万不可呀!恨天堡的沉闷会扼杀杜姑娘崇好自由的天性。”

    “嗯——你好像比我还关心她?”他的口气相当不悦。

    文宣佑嗫嚅道:“这……”他哪敢说对她是存有一份私心,非关男女情爱,而是来自她好友的压力?

    “你认为恨天堡太沉闷不适合她?”

    文宣佑噤言不语,避而不答众人皆知的事实,反倒是不明就里的武宣佐硬是插上话。

    “哎呀!咱们堡里是太枯燥了,杜姑娘生性……活泼、坦率,不到三天一定会大呼无聊至极。”

    他本想说野性难测,但是一接触到堡主杀人般目光,只得说出言不由衷的违心话。

    “堡主,宣佐可是直肠子的人,他的话虽不中听但绝对诚贯。”文宣佑庆幸有他的“宣言”参赞。

    愠气全然浮上尉天栩周身。“你们若嫌堡内气氛太沉重,就想办法让它有生气。”

    “什……什么?”这怎么做得到?

    “就是你们。”爱多话。“以后你们负责改善恨天堡的沉闷,不要让丫丫有窒息感。”

    堡主从不反省,今日的恨夫堡之所以沉闷、枯燥,主要原因就是来自不苟言笑的他,这要他们从何改善起?

    “堡主,你要杜姑娘以什么身份入主恨天堡?”文宣佑不免一提。

    那个叫莫迎欢的女子不断托人造信来“问候”他们,不外乎关心杜姑娘被“关”很快不快乐,十分奇怪的用词,被关岂有快乐可言,何况她顶多是……禁足。

    信中言不及义的话语一大堆,绕来绕去只有一个目的——两人进度如何?最好不要太亲近。

    他实在被烦得很苦恼,一天七封问候信未免太多了。

    “宣佑,你是否管过界了?”尉天栩的脸色变得相当黯沉。

    又发火了。文宣佑谨慎地道:“堡主,凡事三思而后行,对你、对她都是件好事。”

    “我自有分寸,丫丫注定足恨天堡的人。”他不允许有人阻止。

    “难不成你想娶她为妻?”一出口,文宣佑立即大感不妙。

    尉天栩眉毛一桃,似乎感到满意。“有何不可,她很讨人喜欢。”

    妻子?不错的字眼。

    “老夫人不会同意她入门,难道你忘了恨天堡还有人在等你?”老夫人门第观念相当守旧。

    “纤纤?!”这倒是棘手。尉天栩故作不以为意,“大丈夫三妻四妾甚为寻常,她会谅解的。”

    何纤纤是尉老夫人娘家的遗孤,自幼便寄居恨天堡,深获尉老夫人的喜爱,早有意要让长孙尉天栩娶她为妻。

    “纤纤小姐性情温良,我怕不谅解的是杜姑娘。”她光是老夫人那一关就过不了。

    “丫丫?”

    “还有她的好朋友,人称小气财神的莫大小姐,她肯定不会让你有坐拥双妻的机会。”

    嗯!她的确是个难题,虽说贪财好利,对朋友倒是有情有义。“我……”

    突然,上方有淡灰微飘,机警的尉天栩闭上口,俐落地抛出杯盖冲破瓦顶,接着听闻一声呼痛的哎呀声十分熟悉,他迅速地移一下足尖,接住破瓦而入的人影,他不由得一讶。

    “怎么会是你?”

 第五章

    微微紧张的气氛暂时淡化,取而代之的是冷然的沉静、除了浅浅的呼吸声。

    破冰难掩寒霜冻,梅落雪残足音浅,细莫问,伊人檐上好踏青,一袭翠衣凌空未。

    此刻的杜丫丫满脸羞红地藏在尉天栩肩窝,很惭愧失足踩破新叠的石瓦,凌空掉落……书房吧!

    真是太丢脸了。

    “请容我问一句,你在干什么?!”尉天栩抬头望望破了个大洞的屋顶。

    “如果我说散步,你信是不信?”好牵强的借口,她头一个吐口水。

    散步?!好俊的闲情。“捺不住寂寞,又想红杏出墙了?”

    “你讲得真是难听,好像我要去偷汉子似的。”杜丫丫推了推他,示意要他放手。

    在文、武护卫不赞同的目光下,从不懂尊重为何物的尉天栩放下她,为她保留些颜面。

    “丫丫,你想拆房子不用自己动手,住不惯我叫人再为你盖一幢豪宅。”他冷笑着。

    “谢了,我天生乞丐命。”

    光这瞳宅院就逛得她头昏脑胀,再换座新房子铁定吃不消。

    “想出去?”

    “对……对月当歌,人生几何。”杜丫丫下意识地点头,倏地一晃脑吟起诗来。

    做贼的人不会蠢到跳出来大喊——我是贼。

    她是很想出去溜溜,可是打死绝不承认劣性难改,尤其在一脸铁青的他面前,她是宁可省事也不惹事,技不如人,只好委曲求全。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咦!不对,这是她的屋檐,怎么低头的人还是自己?太不公平了。

    可她是敢怒不敢言呀!

    “我可以带你出去。”尉天栩不愿她小睑失去光彩,纵容的一提议。

    “跟你?”杜丫丫不敢苟同地拧紧五官。“我会死得更快。”

    “我会保护你,不许再质疑我的能力。”可恶,她竟不知好歹。

    她故意叹了好大一口气。“你的能力得问跟你要好过的姑娘才知道,小女子眼拙,无法看透。”

    文宣佑和武宣佐因她大胆言词而倒抽了口气,两眼透露着被她惊世骇俗的言行震撼的惊讶。

    “我会让你试试我的能力。”尉天栩咬紧牙根,上前捏住她的上臂,“想要吗?”

    “喂,轻一点,会疼。”他真粗鲁。

    他气得青筋浮动。“这点疼算什么,等你见识到我的‘能力’会更痛。”

    文宣信大胆地插话建言,“堡主,杜姑娘是女孩子家,呃!这种事自有她丈夫教导,你……”真是的,他都不好意思说下去。

    “闭嘴,我会亲自教她。”尉天栩狠瞪了他一眼,谁敢碰她,谁就该死。

    杜丫丫双臂疼得泛出泪光。“放……放手啦!你想扭断我的手不成?”

    见她眼泛泪光,尉天栩心一软就松开手,心疼地抹去她眼角的泪滴,脸上不见戾气。

    带着泪的她竟出奇美丽,迷炫了他的眼,心弦一发,他忍不住俯身轻舔她眼角残存的水珠,不顾身后四道灼灼的光线。

    此刻的他,眼中只有她的存在。

    “我不是要困住你,要不是你顾忌到朋友的安危,我岂会霸道地留任你?我不要你受伤。”

    “对不起,我太任性了。”的确是她的错,是她太自私了。

    固然这原非她所愿,但救了人是事实,她该承担起后果,一味的怪罪于人太不应该,即使他自作主张、鸠占鹊巢、专制跋扈,她也只好认了。

    “我已经派了人保护你的朋友,你大可光明正大和我同游扬州城,鹤归云不敢轻举妄动。”尉天栩温柔地拥她入怀。

    嗄?!

    文、武两护卫用力探揉眼睛,专心地瞧着堡主微妙的表情,无法置信冷厉的他竟有温柔的一面。

    这比大旱天下雷雨还稀奇。

    “真的吗?我可以大大方方地走出去,不用怕归云山庄的追杀?”杜丫丫怀着一份期待轻问。

    “真的,而且我一定会陪在你身旁。”他肯定地轻拧她微翘的鼻尖。

    她兴奋地搂住他的颈项。“哇!太棒了,我爱死你了,终于可以出去透透气了,我快闷死了。”

    “你……你刚说了一句……什么?”他的心狂跳,像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微徽额。

    “嘎?!杜丫丫愣了一下,不太了解的回道:“我快……闷死了。”

    “不是这一句。”

    “出去透透气?”她不太有把握地开口。

    尉天栩摇摇头,“不是。”

    那……“太棒了?”

    “不。”

    见他的脸色愈来愈难看,杜丫丫不自觉的心虚。不过到底在心虚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就是拚命地回想她刚才说了哪句话恼了他。

    她偏着头,食指放在一卜唇思索,那模样真是可爱。

    “要不要我提醒你?”

    “好呀!好呀!”她赶紧点头。

    尉天栩真是气也不是,怒也不是的瞪着她。“你说你爱死我了。”

    “我?”她指指自己。“不会吧,你是不是听错了?我没那么厚颜无耻会向男人示爱。”

    “我听得一清二楚。”

    “唉!”杜丫丫当场垮了双肩。“这么丢人的话,你就当没听见。”

    “不行。”

    这人真小气。她气得大嚷,“为什么不行?我又不是故意要说出那句话,无心之过嘛!”

    “我喜欢你的无心之过。”尉天栩用力收紧捆在她腰际的手臂,警告她,他正在生气。“说。”

    说什么嘛!“你在强人所难,我收回总成了吧!”他真爱计较。

    “你敢收回?”

    杜丫丫根本不晓得他在生什么闷气,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瞧他眼珠子瞠得都快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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