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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失恋也要格调-第7部分

小说: 失恋也要格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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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拍他的头。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哪,我们先复习哪一科?英文?还是数学?」

    都不必!她看不出来他现在只想吼她一顿吗?

    「我看先复习数学好了,来,你先做这些习题。」

    「不用做了!这些题目我都会。」他狠狠白她一眼。

    「真的假的?」她皱皱鼻子,摆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别跟我吹牛喔,真的写出来再说。」

    「我说不用了!」

    「给,我、写!」一枝铅笔硬塞到他手上。

    他火大,瞪着那枝黑色铅笔,只要两根手指,他就能把这枝铅笔折断,她那只柔若无骨的手也一样,根本不必使什么劲,就能让那纤细的手腕痛得唉不出来。

    「你到底写不写?」

    他眯起眼,想象着将那手腕折断的滋味。

    「欧,阳、俊、杰!」

    「别叫我的名字!」他粗声低吼。他讨厌这个名字,他不是「俊杰」,也不想做那个变态父亲心目中的「俊杰」。

    「不叫就不叫,那你乖一点,快写好不好?」硬的不行,她来软的。「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你的实力啊。你不是说自己很厉害吗?」

    她真的当他是小鬼吗?还软硬兼施哩!

    他没好气

    撇撇嘴,手上的笔却像安装了自动程序,自行飞舞了起来,没几分钟,便解完一页习题。

    这样的神速令她证叹。「哇!好厉害。」

    他不理她,翻页继续挑战更难的习题,一样是唰、唰、唰、唰,快刀斩乱麻。

    「好了好了,我了了。」她举起双手,表示投降。「我知道你数学很行了,我们换一科,复习英文怎样?」

    他冷笑,随口背诵一段英诗。

    「DarklingIlisten;and,formanytime,IhavebeenhalfinlovewitheasefulDeath。」

    她愣住。「这什么?」

    「济慈的诗,《夜莺颂》。」

    「什么意思?」她完全听不懂。

    「我在黑暗里倾听,多少次,我几乎爱上了静谧的死亡。」他淡漠

    翻译。

    爱上了……静谧的死亡?童羽裳怅惘。

    她不喜欢这样的诗,一个国中生也不该将这样感伤的诗句记在脑海里。

    「你还要教我读英文吗?」他讽刺

    问。

    粉颊霎时绯红。「你一定要这么少年老成吗?你才十三岁,拜托你像个十三岁的孩子好不好?」

    「我已经十四岁了。」

    「你满十四了?什么时候?」

    「上礼拜。」

    「那你怎么不早说?」她娇嗔

    横他一眼,跳起来,扬声喊:「阿嬷、阿嬷,你知道阿杰上礼拜过生日吗?」

    「我知道啊。」阿嬷从厨房走出来。「可是我们阿杰从来不过生日的。」

    「那怎么行?生日本来就应该热闹

    过啊!这样吧,阿嬷,你准备些好吃的,我现在就去买蛋糕。」

    「你要买蛋糕?」阿嬷惊讶。「可是——」老眸犹豫

    瞥向紧绷着一张脸的外孙。

    「你怕他不高兴?管他的,反正他从来也没高兴过!」童羽裳对欧阳俊杰扮鬼脸。「我去买喽!」

    她抓起钱包,潇洒

    走出门,留下一老一小,瞠目瞪着她背影。

    半晌,阿嬷转向欧阳俊杰,唇角牵开笑,感叹

    低语:「阿杰,这个姊姊对你真的不错。」

    他不以为然

    轻哼,却也没反驳,默默

    转回头,抓起桌上一本参考书,随手乱翻。

    二十分钟后,童羽裳拎着一个黑森林蛋糕,笑嘻嘻

    回来了。

    他板着脸不理她,她也不介意,和阿嬷两人快活

    忙碌着,布置了一桌好菜,将蛋糕摆在餐桌正中央,点上蜡烛。

    她要阿嬷跟她一起唱生日快乐歌,阿嬷扭捏着不好意思唱,她只好独唱,清亮的歌声如春日流水,一束束沁入他心头。

    她要他许愿,他不肯许,她便自作主张替他许下补考过关、身体健康两个愿望,至于第三个愿望,她只是笑着,不肯说出来。

    「说出来就不灵了啊。」她说。

    「你白痴啊!」他冷嗤。「是我的愿望,你藏在心里有什么用?」

    「我既然代替你许愿,当然要帮你好好收藏这个心愿啊。」樱唇弯弯,明眸灿灿。「你放心,这个愿望我会替你好好守着,一定会让它实现。」

    「无聊!」他低声斥她,脸颊却不由自主

    有些烫。

    他懊恼

    咬牙,别过头,不许自己天生就过分俊俏的脸庞染上红霞——他已经长得够像女生了,若是再动不动就脸红,岂不男子气概尽失?

    「咦?阿嬷,我有没有看错啊?阿杰好像脸红了耶。」

    糟糕!他悚然僵住身子。被发现了!

    「喂,你转过来,我看看。」玉手不安分

    捧住他的脸,柔腻的触感教他心慌,强迫他转过来的动作更让他意乱。

    他骇然,一把甩开她的手,弹跳起身。

    「我去洗手!」

    仓皇抛下一句后,他飞也似

    转身,一下子便人去影灭,简直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

    追过来的,是一串清脆笑声,如挂在檐下的风铃,在静谧的夏日午后,叮当作响。

    「你最近心情好像不错。」

    深夜,欧阳俊杰回到家,偌大的豪宅里,只有门前亮着一盏灯。知道佣人都睡了,他不想吵醒他们,拿出钥匙卡来静静刷过安全锁。

    进了大门,书包暂且搁在玄关鞋柜上,他正哼着歌脱鞋时,一道清冷的嗓子忽

    在他身后扬起,激起后颈几粒鸡皮疙瘩。

    他僵住,慢慢转过身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线条严厉的脸孔,眼眸细细的,似是张不开,却透出不可逼视的可怕力道。

    「爸。」他轻唤一声。

    「这么晚回来,」欧阳耀祖瞪着儿子。「又上哪儿鬼混去了?我不是警告过你,要是再被抓进警察局一次,我就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我去外婆家。」他低声解释,将名牌运动鞋摆入鞋柜,扁扁的书包甩在肩上。经过父亲时,他闻到一股浓浓的酒臭味,知道父亲又喝酒了,他一颗心直往下沉。

    「你又去那里做什么?」对儿子这个答案,欧阳耀祖同样不满意。「我不是叫你离那个老太婆远一点吗?」

    「她是我外婆。」

    「她不是!」欧阳耀祖猛然怒吼,眼中进出红光。「跟那种下贱人家攀什么亲戚关系?」

    欧阳俊杰倔强

    抿唇,不语。

    他愈是反应冷漠,欧阳耀祖就愈火大,手臂揪住儿子衣领,粗鲁

    把他往墙边撞。「你给我站好!我有话问你。」

    他僵硬

    站着,瘦削的身子如一根竹竿。

    他站好了,欧阳耀祖却好像忘了自己要问话,迳自拿起威士忌酒瓶,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也不加冰块,就那么一饮而尽。

    然后,又一杯,再一杯。

    欧阳俊杰蹙眉注视着父亲,猜测着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发了狂似

    酗酒。大概是公司最近的业务不太顺利吧,他听说最近房

    产不景气,前阵子又错失一个重大工程的标案。

    也或者跟女人有关。

    跟在父亲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一个比一个贪婪,父亲常为了打发那些天文数字的帐单感到烦躁。

    又或者,只是单纯酒瘾发作了,积年累月

    酗酒,酒精早成为父亲最好的朋友,一日不能相离。

    「你过来!」父亲招手唤他来到面前,斟了一杯酒强硬

    塞进他手里。「陪我喝!」

    他接过酒杯,犹豫

    在手里把玩。

    「喝啊!」

    他举杯,学父亲一口饮尽,呛浓的酒精如烈火在喉间烧灼,他连眼也不眨,任那异常的灼痛感从喉腔蔓延至胸口。

    「很好。」欧阳耀祖满意

    点点头,摇摇晃晃

    又替他斟满酒杯。「再喝一杯。」

    这次他没一丝犹豫,一口喝干,黯淡的眼,注视着空荡荡的酒杯。

    总有一天,他会跟父亲一样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酒鬼。

    「马的,才喝两杯睑就红了!你是不是我欧阳耀祖的儿子啊?马的,你这张脸简直跟那个婊子一个模样!」

    无情的掌刀砍过他颊畔,划下几道红痕。

    他站定在原

    ,一动也不动,不闪躲,任父亲发泄。

    他曾经躲过,换来的只是更多肢体的鞭笞与言语的挞伐,不如不躲,让一切尽快结束。

    可这回,他的隐忍反而令欧阳耀祖更加不悦,怒气在酒精的助燃下,引发一场强烈的火灾,将理智全烧成灰。

    「你怎么不反抗?你以为你像女人一样装可怜我就会同情你吗?别像个孬种畏畏缩缩的!说话啊!干么—声不吭的?马的,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会不会根本不是我儿子,是你那个人尽可夫的妈在外头生下的野种!」

    毫无理性的咒骂,随着拳打脚踢,字字句句都落在欧阳俊杰心上,他身体不觉得痛,心,也不觉得痛。

    已经麻木了。他只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

    「明天我会找几个女人来教你!」最后撂下的这句话连同一记硬实的拳头一起击向他脑子,他有些神智晕沉。

    「什么、女人?」

    「教你长大的女人。」欧阳耀祖冷冷勾唇,像品味着什么笑话似的,笑得阴邪。「我会要她们把你教成一个真正的男人。」

    欧阳俊杰听着,起先一阵茫然,接着,悚然领悟。

    不会吧?父亲该下会是打算强迫他跟女人上床吧?他胸口发凉,忆起十二岁那年,他无意间撞见父亲和某个女佣在房里做爱,后来,那个女佣竟趁四下无人时试图引诱他……

    他蓦

    一阵恶心,在父亲张狂的嘲笑声中,踉跄

    冲上楼,躲回自己房里。

    房内一片漆黑,他连小灯也不开,整个人趴在床上,双手紧拽着床单,试图平复过于激动的心韵。

    他才十四岁,父亲到底希望把他教成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一个酒、色、财、气,样样都来的男人吗?

    那不是人,是野兽,父亲希望他成为野兽吗?

    或者,他早已经是一头小野兽了……

    胸口一股血浪翻涌着,他不自禁咳了咳,感觉舌尖尝到几许血腥味,不知是因为情绪太过激昂,还是方才被父亲打的,他咬住牙关,想把呕出来的血给咽回去,嘴角却还是溜出一丝血。

    他颤着拇指想抹去嘴角的鲜血,温热的液体却不停

    、不停

    流出来。

    他放弃了,无神的眼盯着床边的电话。

    他想打电话,想找一个人,想听那人温柔

    对他说话,唱歌给他听。

    那人如果知道他受伤了,一定会很心疼很心疼的,他想象着自己让她紧紧

    搂在怀里,想象着自己在她慈爱的凝视下,安详

    入睡。

    他想找……妈妈……

    「妈妈。」他念着这个从来不曾有机会对任何人喊过的称谓,忽

    再也忍不住,粗嗄

    、心碎

    笑了出来。

    活着要干么?到底一个人,是为什么而活着?

    不开心的时候,就尽量做一些让自己快乐的事。

    温润如春水的嗓音,拉扯他心中最柔软的那根弦。

    快乐?什么最能令自己快乐?

    或许,答案就在她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凝聚全身力量抬起手,探向床边的电话,在距离仅有一寸之遥时,一串急促如催魂的敲门声蓦

    响起。

    「笨儿子,你在做什么?出来陪我喝酒!」

    他闭上眼,手臂颓然落下。

正文 第五章

    他被关进少年观护所了!

    「怎么会?」从阿嬷口中听到这消息时,童羽裳错愕到极点。「我不相信……」

    怎么能相信呢?他明明答应过她了啊,不再跟外头那些不良少年鬼混了啊!他答应过她了啊!

    「阿嬷,你是不是搞错了?是谁告诉你这件事的?」

    「是管家李嫂告诉我的。」阿嬷语带哭音。「阿杰不是好几天没来了吗?我打电话去他家问,李嫂跟我说的。」

    「为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听说阿杰……抢银行。」

    「什么?!」童羽裳容色刷白,脑子瞬间当机,无意识

    安慰阿嬷几句后,她颤然挂电话,双腿虚软,站不住,跪在

    上。

    又过了好一会儿,当掉的脑子才开始重新运转,她颤着手拿起话筒,熟悉的号码拨了好几次,才完全正确。

    对方一接起电话,她立刻冲口而出。「爸!你知道欧阳俊杰被关进少年观护所了吗?」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童父愣了愣。「谁告诉你的?」

    「是……他阿嬷。」

    「阿嬷?」童父怔住,两秒后,爆出不悦的低吼。「你怎么会认识他阿嬷?难道你一直暗中在跟他来往?我不是说过吗?不许你跟他来往!」

    童羽裳默默

    听父亲责骂,一声不吭,不敢为自己辩白,反倒是童父从电话里听见女儿藏不住的哽咽声,心肠软下。

    「你记得上礼拜发生一件银行抢案吗?嫌犯被捉到时,把他供出来了,说整个计划都是他主导的,检察官认为他是这起银行抢案的主谋,坚持起诉他。」

    他是银行抢案的主谋?童羽裳惶然。

    「怎么、怎么可能?他才十四岁!」

    「可是已经足够聪明到指挥一群大人了。其它嫌犯年纪都超过二十岁,只有他未成年。」

    老天!那笨蛋在做什么?焦心的泪珠在童羽裳眼眶里打转。

    「俊杰才刚脱离保护管束,现在又犯了抢案,我看这次法官起码会判他感化教育吧!」童父在话筒另一端叹气。

    「感化教育?意思是——」

    「他会被送到少年辅育院去。」

    泪珠纷然跌下。「那不就等于……被关起来吗?」

    「总比进监狱好。」童父安慰女儿。「少年辅育院其实更接近学校,只是让少年犯接受感化教育的

    方,出来以后也不会留下犯罪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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