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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262]道是无缘(原名:三秋惊)-第27部分

小说: [262]道是无缘(原名:三秋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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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在床头,连瀛觉得头痛和爱情里的伤一样,孟昭欧是她爱情的药,在一起便是甜蜜和满足,像芬必得一样,服药后便可以安心的熟睡,第二天也不会太多不适。可是没有孟昭欧,苦和痛就是爱情的内容,像没有芬必得,惶恐头痛,惶恐第二天的不适,惶恐不知什么时候会来的威胁和袭击。芬必得她可以不吃,想了其他办法解决头痛的折磨,例如洗热水澡,草药泡脚,替代品多多少少可以找得到,可是,孟昭欧,给了她爱情,唤醒了她对情爱的渴望和欢欣,没有他,什么可以替代,或者什么可以填补,心中毕竟是缺了一个大洞。她可以拒绝芬必得,却没法拒绝孟昭欧,没法拒绝爱情。
  给孟昭欧发了短信告诉他自己头疼早睡了,很快手机响了,孟昭欧回复让连瀛好好休息,周末带她去做SPA。在黑夜里闭了眼睛,疼痛却越来越清晰,连瀛捧了脑袋,也许最疼的还不是这里。
  就在快要昏睡过去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连瀛摸黑接了起来,里面却是不出一声,喂了几下,还是没有人应答,然后对方突然挂断。连瀛想可能是打错了吧,放了电话复又睡去,半梦半醒间电话又响了,连瀛任它响了半天,接了起来依然是没有声音,隐约听到呼吸声。连瀛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儿,左手捂住嘴不敢发出一声,好像过了几百年,直到电话挂了,连瀛仍然处在恐惧中。手放在电话上,重重地吐出憋在心口的气,黑暗中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电话在此时又急遽地响起来,连瀛条件反射地拿起电话又扔了,话筒躺在桌上,里面有人大声地“喂,喂”地叫着,连瀛迟疑地捡起话筒把耳朵凑了过去,“阿瀛,怎么了,是你吗?”是连文三的声音。
  连瀛舒出一口气,忙说“爸,是我,我在呢。”声音犹自发着抖。
  “怎么回事,声音怎么不对啊?”连文三问。
  连瀛掩饰地咳嗽了一下,“有点头疼,不太舒服。”
  “有没有看医生,不要任性。”
  “没什么,不用担心。爸,有事吗?”
  连文三顿了一下,“再有二十来天就是你妈妈的周年忌日了。我想问问你能回来吗?”
  “要回来的,到时候我会提前请假的。”想起妈妈已经离开一年,而自己这一年经历的变故也太多,连瀛微有哽咽。
  “都过去了,别伤心了,你妈妈也不希望的。”连文三听出女儿强忍的哭意,“那……孟先生也回来吗?”
  迟疑了半天,连文三还是问出了心里的话。这一年来,虽然连瀛不说,他也知道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作为父亲,他希望连瀛把孟昭欧正式地介绍给他,以女婿的身份,什么齐大非偶、门当户对,他也管不了了,只要孟昭欧能够对连瀛不委屈就行。他也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又如何对另一个男人交代责任,可他还是想。在他看来,如果连妈妈周年的日子孟昭欧能够回来,对着相片磕个头,他也算认了。
  连瀛却没有回答,“我没和他说,看情形吧。”
  连文三心里一阵难过,离开家十几年,他想训斥连瀛都不可以,如果这十几年的责任没有缺失,他绝对有资格拷问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连瀛究竟怎样想她未来的生活,可是他却插不上嘴,如果妻子还活着,一定不是这样的局面。
  连文三在怅然和悔恨中挂了电话,只能希望女儿好好的。
  连瀛的确还没有正式和孟昭欧谈过回家过周年的事情。她知道孟昭欧肯定会回去,只是她不知道在这样特殊的日子,孟昭欧究竟是什么身份。当年妈妈去世时候,他可以是朋友,买她房子的朋友,出手相帮,现在呢,让孟昭欧跪在妈妈的墓前,以女婿的身份?连瀛不敢,那会暴露她的不堪。自尊自爱了一辈子的连妈妈在丈夫出走、独立抚养女儿最绝望的日子,都拒绝了来自其他男性的帮忙。她是守了活寡的寡妇,有人曾经试探过,有人曾半夜敲过门自以为是安慰她孱弱的灵魂,也有人纯粹出于好意给过钱,可是连妈妈都拒绝了。在那个年代,一个美丽清苦的女子穿着朴素却浆洗得干净的衣服领着女儿挺直腰背走在生活的心酸里。为了女儿和自己的名誉,温柔娴静的她学会了拿着剪刀半夜隔着窗户骂走存心不良的登徒子,生性浪漫的她拒绝了默默帮她也曾让她动心的同事,只因他有妻室。她纵使渴望爱,也绝不让爱沾了污垢。连瀛知道妈妈不只是为她营造一个敞亮干净的家,还是给她立了个榜样,可如今的她连自己都愧对妈妈,何况是身份不明不白的孟昭欧。
  连瀛在黑暗的世界里想想睡睡,也不再恐惧神秘的电话,不知谁着没有反正醒来已经是早晨五点。头还有点不舒服,但终究是疼过了,连瀛打开窗户,开了DVD播放买的拉丁舞碟片,跟着节奏舞动起来。目前这是她唯一坚持下来的晨练。四十分钟下来已经是大汗淋漓了,在洗手间冲了凉,时间居然还不到七点,忽然之间觉得时间无处打发,开了电视拨到英语频道,只觉得单词从耳边一个一个淘气地跑走,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
  若是以往,连瀛会早早到单位,那里总是给她安宁,不过以现在的情况看,她还是在家里吧,她赖以生存的营生竟变得这样多刺。

  电话

  连瀛算算下周五论文答辩,答辩顺利就只等七月份的毕业典礼了,中间正好有时间回家,今年的探亲假还没有休。一切等答辩完了再说吧。
  由于准备答辩,导师也给连瀛多加了几次辅导,连瀛空前紧张,她是认真学了的,所以比其他人更紧张预期的结果。图书馆查资料,自己拟了好多可能问到的问题,又让导师提了几个问题。答案准备下来居然又写了一万多字。
  孟昭欧看得乍舌,他没有在国内上大学,所以并不清楚国内的高等教育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看连瀛论文写了近7万字,准备答辩的资料又写了1万字,连连摇头,再看连瀛论文的附录密密麻麻好几页,到处是标注出处,直叹佩服。连瀛也有点儿得意,她一个非科班出身的半路出家者居然把心理学理论摆得一套一套的,自己也有点佩服自己。何况导师也夸了她呢。
  不料孟昭欧翻翻装订成册的论文册,“真佩服你看了这么多书,心里学理论我是不懂,不过在国内当学生太辛苦,一千字可以说得明白的事情非得花了几万字论证,说东说西还不是为了这最后几百字的结论?”
  连瀛听得不舒服,“你怎么知道那些话是没用的,起码可以告诉别人我看了这么多,学了这么多。”
  “我觉得结果是最好的,为什么非得向别人证明你做了什么,况且旁观者的说法也未必就对。蒙代尔获得诺贝尔奖的论文也不过几千字而已。你学经济的比我清楚。”
  连瀛心里也觉得孟昭欧说得对。当初她写论文的时候也在嘀咕,以前的硕士论文也就二三万字,博士论文也不过五万字……现在却连学士论文都恨不能奔了五万去。心里如是想,嘴上却仍然强硬,“中国有中国的学术国情,改变是要慢慢来的,你看大家以前都不标明引文出处,现在不也好多了吗?”
  “所以我就佩服你这个丫头,诚实,勤快,一丝不苟。但这样无疑又是对诚实人的一种惩罚。”
  连瀛躲过孟昭欧宠溺的敲她额头的动作,心想,你可以选择国外的教育,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际遇。想着正要反驳,电话铃声却神经质地响起来。自从那晚以后,电话总在这个时候响起,总是不同的电话,开始几次,连瀛看是和那天晚上不同的电话号码就接了起来,然而话筒那边仍是一样的死寂,连瀛只觉得那端若有若无的呼吸像吹到自己的手上一样,毛骨悚然地发抖。白天的时候用单位电话打出去要么就是没人接,有一个被人接了,告诉连瀛说是公用电话。连瀛不再试探,也不再多想,即使她隐约知道是怎么回事,但铃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仍让人不寒而栗。
  电话兀自响着,孟昭欧看连瀛不接,以为还因刚才的辩论耍小性子,便走了过去,握住话筒,突然连瀛尖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要接!”
  孟昭欧手放在电话上,回头看连瀛“为什么不接,出什么事了?”
  连瀛觉得自己有点失态,调整了气息,“尽是些无聊的电话,不要管。”
  孟昭欧看看来电显示,陌生的号码,阴沉了脸,他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女人被人骚扰,“多长时间了?”
  “就这几天吧,可能是骚扰电话,没什么,过几天就好了。”连瀛顿了顿,看了看表,故作轻松地,“我该睡觉了,明天答辩呢,你赶快撤退吧。”边说边推着孟昭欧往卧室外走。
  电话铃声停了,孟昭欧一言不发地看了会儿连瀛,“真的没事?”
  “没事。”
  “真的没有事情和我说?”
  “没有,快走啦。”
  “那把电话线拔了,好好睡觉,我走了。”孟昭欧不放心地看了眼电话,摸摸连瀛略见清瘦的脸颊。
  连瀛把孟昭欧腿到玄关,看他穿了鞋。原来她也要拔电话线的,只是刚才忘了。
  孟昭欧直起身双手搭在连瀛的肩上,鼓励地摇了摇,“阿瀛,不怕,明天一定会很顺利的。”(哇哈哈,打断各位兴致,此处热卖《梅兰芳》煽情台词一句“椀华,不怕。”)
  连瀛伸手捧了孟昭欧的下颚,踮脚咬咬他的下巴,“嗯。”孟昭欧受不住一下子把连瀛揽到怀里,噙住她的嘴角,辗转流连,好半天放开,“毕业典礼送你件礼物。”
  连瀛被吻得神思恍惚,环了孟昭欧的脖颈抬头问“什么礼物?”
  “到时候再告诉你,不过,你觉得我怎么样?”孟昭欧故意卖关子。
  连瀛娇羞无限,粉面含春,似嗔非嗔地睨了孟昭欧,“谁稀罕你啦,自恋狂。”
  孟昭欧知是连瀛想歪了,也不多说,捏捏俏脸,“早点睡”。
  “铃……”一声刺耳的电话撕裂了有情人间的旖旎温情,孟昭欧觉得怀里连瀛的身体一下子发僵,手有点发抖,眼神有一瞬间的惊恐。
  事情不是无聊骚扰那么简单。
  孟昭欧松开连瀛快步向电话走去,话筒拿起“喂”了一声,那边似乎是一声轻笑,便啪地挂了。如果不是话筒里传来的忙音,孟昭欧几乎以为那诡异的笑是否发生过。若有所思地回头看连瀛,正呆呆地站在门口,嘴里无意识地咬了手指,孟昭欧的心一下子疼得厉害,这样的事情她都不告诉他,她究竟忍了多少不应该受的,几步过去,抱住连瀛,“丫头,不怕。相信我,再不会发生了。”
  连瀛仿佛才有了力气缓过来,反手抱住孟昭欧的腰,“今天陪我在这里好不好。”
  孟昭欧突然有了无力感,他竟然不能护她周全。双手使力,把连瀛抱起来,吻吻额头,“睡吧。”
  连瀛窝在孟昭欧的心口,手抱了他的肩,觉得无比安心。一个多星期了,电话总在她最累的时候,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想起,自己已经有点心力交瘁,好几天睡不好,可现在躺在她爱的男人身边,真实得摸着他的身体,感受他内心的疼惜,连瀛只觉得又没什么可怕的了。她只是想爱他而已。
  孟昭欧摸着连瀛的背,睡衣下的肋骨触手可摸,她总是什么都不说,该受的不该受的都忍了。怪不得见她越来越瘦。抱着温软的身体,孟昭欧心平静气,没有欲望,只有温情,没有索取,只有心疼。
  连瀛醒来,看孟昭欧已经衣冠楚楚地坐在床前的椅子上,边看书边等她。没有发出动静,仔细地凝视着他,头发自然地在侧分,几缕发丝垂下来,映了背景的太阳,稍高的眉骨衬出凤眼的深邃,高挺的鼻梁在清俊的侧脸投下阴影,嘴唇轻抿着,有一丝丝地微翘,化解了透出的冷硬气质。连瀛心里泛起甜蜜,早晨无论是看他醒来,还是被他看醒,都是奢侈的幸福。
  孟昭欧抬头看连瀛痴了双眼盯着自己一动不动,好笑地晃了手指在她面前,“发什么呆,还不起来,你这老婆当的有派,不起来做早饭也就罢了,老公做了还不给面子。”
  连瀛咧着嘴笑了半天,爬起来凑过去咬住孟昭欧的耳朵,“你真美。”然后看孟昭欧瞪大了眼睛,“你说我美?用得什么词儿?”连瀛却不放过他,依然轻咬了他的耳垂。孟昭欧把连瀛压到床上,“丫头,别玩火,今天放过你,不好好答辩,我可饶不了你。”
  连瀛心情大好,跳下床,“以后我要多考试。”
  孟昭欧不解“为什么?”
  “你担心结果就不敢欺负我,我当然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小孟子,来,伺候着。”话音未落,被孟昭欧一撸脑袋赶进了洗手间。
  孟昭欧把连瀛放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不放心地又问了句,“真的不用我去坐镇?”连瀛瞪他一眼,“你别去添乱。等我出来给你打电话。”话音未落匆忙摆手进了校门。孟昭欧抬手看看手表,离答辩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也不知道连瀛怎么煎熬呢。

  答辩

  连瀛是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开始的。答辩现场既热闹又严肃,有很多本科生和还未毕业的研究生坐到后面旁听。连瀛在旁边的教室里备考,提前拟好的题目看了一遍,又温习了一下答案,论文基本上已经倒背如流,答辩委员会的老师不问得太偏应该就没问题。由于答辩的人多,连瀛抽签又靠后,到了中午还没有结束,早晨的火腿鸡蛋发挥了作用。旁边一个女孩子紧张加饥饿一个劲儿地在包里嘻嘻簌簌地找巧克力吃,连瀛不饿,但听到锡箔纸的声音有点心烦,站到窗口看风景。大约是快中午一点的时候轮到了连瀛,站在答辩会场的门口,整了整胸前的蝴蝶结。
  连瀛上衣穿了件浅绿色的蝴蝶结短袖雪纺衬衫,下身着了浅咖色的铅笔裙,整个人显得提拔自信。这是孟昭欧给她挑的,否决了连瀛想穿一身暗色职业装的想法。照孟昭欧的理论来讲,学校毕竟不是公司,不会过于强调正式,尤其是暗色的职业装太压抑了,那是办公室里明哲保身的穿衣战略,是不适合学校的主流气氛的。浅绿色的衬衫显得有生机,配上咖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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