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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我确是假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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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好笑,导人用毒者名叫做永生。
  “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他?”
  “他在夜来香酒吧做工。”
  家活点点头,“谢谢你的资料。”
  叶小姐落泪,“小玫就是欠一份勇气,许多人都没有少年运,许多人家境欠佳,不见得人人都会堕落。”
  家活吁出一口气,“叶小姐,你说得很对。”
  洛自立说:“去,去查这个岑永生,他嫌疑最大。”
  他们到夜来香酒吧。
  那间开在游客区的酒吧装修古色古香,用仿古红木家具,打着大红灯笼。
  店里播放的歌却不是名曲《夜来香》,而是《何日君再来》:“来来来,我敬你一杯——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区家活督察表露身份,“我们找岑永生。”
  那酒保一怔,“我就是岑永生,什么事?”
  “岑永生,星期三晚上七至十一时,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这里工作,起码一百多人可做证人。”
  “没有离开过?”
  “离开到什么地方?”
  “你可认识邓彦玫?”
  他一愣,“啊,你指安琪?她可是出了事?警官先生,很多人都认识安琪,欠债还钱……”
  洛自立打断他,“岑先生,邓彦玫在星期三晚在公寓内遇害身亡。”
  那岑永生瞪大双眼,忽然泪盈于睫,低头不语。
  凭经验,家活觉得他不是凶手,但洛自立却不那么想。
  “觉得难过?”他对岑永生很讽刺。
  “她毒瘾很深。”
  “是你干的好事吧?”
  “谁说的?我并不沾毒品,她到这里来流连,自然会接触到那种人,她一直问我借钱,我劝她戒掉,她也曾答应过我。”
  “你上一次见邓彦玫,是什么时候?”
  他想一想,“上个月中吧,她又问我借钱,那时,她已经变得很厉害,手臂全是针痂,体无完肤,十分可怕,我不敢正眼看她。”
  家活说:“你们谈些什么?”
  “她扮可怜,申诉没有钱,我给她二百,打发她走,听人说,她晚上在洛臣街一带出动,曾遭殴打,掉了门牙。”
  家活不出声。
  “真快是不是,好端端一个大学生,一下子沦落到如此地步,再过一两年,就会是躺在街上的丐妇。”
  洛自立说:“你好似没有太多同情心。”
  “当初见到她,曾为她的秀丽所摄,自惭形秽,不敢追求,唉,相信我不是我引诱她吸毒。”
  “谁是罪魁祸首?”
  那岑永生忽然答:“是这个社会。”
  一个女侍走过来,“安琪遭到不测?”
  一个女子两个名字,既是小玫,又是安琪,身份复杂。
  女侍深深叹息:“这种事,见得多了,十分麻木。”
  “你心中可有疑凶?”
  “去找任君欢,她是她的密友,任在一间时装店工作。”
  洛自立与家活面面相觑。
  女侍把店名告诉他们。
  他们找到工厂附近一间叫彩虹的下价时装店,小小地方,倒也绫罗绸缎,七彩缤纷,一个染金红色头发的年轻女子走出来。
  “警察?”也不诧异,“是因为安琪吧,我看到电视新闻。”
  家活看着她,“你们是好友?”
  “我们曾经同居,明白吗?我照顾她,替她付房租,也好算是患难之交。后来,我自无底洞缓缓爬上来,决定做一个干净人,她却不愿意,沉迷药物如故,我们只好分手了。”
  “分手多久了?”
  “已近半年。”
  “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她常常来找我要钱,我袋里有多少便给多少,一百几十,最后一次是上星期一晚上,过两日我便知道她已不在人世。”
  洛自立说:“星期三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任君欢苦笑,“我在店内陪老板点货到天亮,没想到吧。”
  家活说:“我很佩服你。”
  “督察真会说笑。”
  “不,”家活说:“重新振作不易,可惜邓彦玫没做到,真不幸。”
  任君欢忽然落泪,“这会是一件悬案吧,流莺遇害,有什么人会追究呢,已经是社会的渣滓,不久便遭人遗忘。”
  家活答:“你太低估警方了,生命平等,我们一定会追查到底。”
  她嗤一声笑,“是,是我太鲁莽了。”
  家活与洛自立离开时装店。
  下午,他们一起在派出所搔头。
  洛自立说:“岑永生与任君欢的时间证人都证实无误。”
  “凶手是谁?”
  “会是任何人。”
  “现场有什么可疑之处?”
  “最可疑之处是一点也没有可疑之处。”
  他们细细查看照片。
  “当日,有无人见到她有访客?”
  “那幢烂公寓里,谁也不理谁。”
  “有无查访过邻居?”
  “有,伙计们工作落力,但是那些人见了警察,嘴巴象上了拉链。”
  这时,上司紧急呼召开会。
  “殷商卢铸照幼子放学途中遭绑架,上头紧张得不得了,务必要在最短时间内破案!”
  大家都放下手头工作,涌往会议室。
  家活心中寂寥。
  真的,案分大小轻重。
  夜之女遇害,当然人命关天,可是,老老实实说一句,人已经不在,渐渐丢淡,因为有更重要的案子火急待办。
  为绑架案部署整天,下班已经筋疲力尽,上头只准他们轮班回家沐浴小息,即需返警署报到。
  家活利用这段时间回到那幢破公寓去。
  她敲响凶室邻房门。
  咿呀一声,门打开一条缝,“什么事?”
  家活早有准备,塞一张钞票进去,“我在门外捡到,是你掉的吧。”
  门打开了,一个老妇接过钱,上下打量家活,“你已经来过这里,我认得你。”
  “可以谈几句吗?”
  “门处还有没有我早些时掉下的钞票?”
  “好象还有一张。”
  老妇把钞票收好,“你想知什么?”
  她放家活进门。
  房里收拾得比较干净,但是家活仍然看见硕大的蟑螂沿着墙角爬来爬去。
  老妇其实只有五、六十岁,在上流社会,这样年纪的妇女美容健身,衣着华丽,容光焕发,但是,各人的命运不一样。
  老妇叹口气,“你是来问安琪的事吧。”
  家活点点头。
  “我已同警察说过,星期三晚我什么也没听见。”
  “有无陌生人出没?”
  “平时很多,那晚很静。”
  “再想一想。”
  “那天,是安琪生日,她请我吃蛋糕。”
  “有无朋友来替她庆祝?”
  老妇答:“一个人去到那种地步,是不会再有朋友了,但是,她好象在等人。”
  “何以见得?”
  “她洗了头发,又沐浴,换上干净衣服。”
  家活一怔,她疏忽了。
  因为她以为每个人一早起床都会梳洗更衣,毫无特别之处。
  但对安琪来说,分明是准备见客。
  “她等谁?”
  老妇摇头,“不知道,那人来了,夺她的命,又走了。”
  老妇呼吸间发出一种霉臭的气息,也许是健康欠佳,或许是卫生问题。
  家活想到自己早晚沐浴,每天更换内衣外衣数次,家里雇着佣人专门做清洁工夫,一尘不染,一点气味也无。
  那需要多少人力物力。
  家活叹口气,年纪愈大,愈需要用钱,否则生活质素不知会沦落到什么地步。
  话已经问完,家活不得要领。
  她站起来告辞。
  门外有一个打扮妖冶的女子看着家活,“是区督察吗?”
  家活点点头。
  “星期三晚上八点多,我明明看见老太婆自安琪房里出来。”
  家活一怔。
  “她脚步轻得很呢,似一只老鼠,窜下楼梯,往街上逃去。”
  “那个老太婆?”
  “咦,刚才掉了钞票的老太婆呀。”
  家活温和地说:“你看错人了,她不良于行,一脚长,一脚短,不可能脚步轻盈。”
  “啊,”那女子一呆,“我看错?也许是另外一个老妇。”她耸耸肩,“她们样子个个差不多。”
  家活凝视她,“请你仔细想一想,你看到的老太婆,有什么特征?”
  那女子侧着头,眯着眼,想了一会。
  “我出来扔垃圾时看见她闪出来。”
  怪不得整幢公寓都有一股腐臭的味道,原来垃圾就堆在后门。
  “对,那老婆婆很奇怪,嘴巴念念有词,她说:‘杀死魔鬼,杀死魔鬼’。”
  家活睁大双眼,“你可以肯定?”
  那女子说:“我可以出庭作证。”
  家活记下她姓名及身份证号码。
  正在这个时候,家活身边传呼机响了,上司急找她:“家活,绑架案有新发展,速速归队。”
  家活只得赶了去。
  他们接获线报,发现藏参之处,一组人穿上避弹衣即时出发,在郊外村屋遇见可疑人士,对方突然发难开枪,与警方驳火。
  家活伏在地上,瞄准匪徒腿部,在警察学堂里,她是著名神枪手,被形容为心狠手辣,百发百中。
  整件事在十分钟内结束。
  洛自立手臂受伤,流血不止仍然扑入屋内,救出肉参。
  他们一组人满身汗污血迹,精疲力尽,家活仍然沉着,深呼吸一下,继续在现场留到深夜。
  她已经三十个小时没有睡过了,熬得双目通红,但是仍然站得笔挺。
  上司褒奖,那富商卢氏亲自来道谢,并当场捐出警察子弟奖学金百万。
  家活松口气,她马不停蹄,继续查办邓彦玫一案。
  洛自立手上扎着绷带,仍然不愿休息,他对家活说:“如此枪林弹雨生涯。”
  家活感慨地说:“你看到那可怜的母亲没有?哭成一堆泥般。所以,出生入死救人也是值得的。”
  “你对邓彦玫一案已有把握?”
  “来,自立,让我们去探访另一位母亲。”
  洛自立听到区督察直呼他名字,不禁受宠若惊。
  他们自教会知道,邓彦玫的母亲已经搬进疗养院。
  环境好得多了,看护对家活说:“邓太太精神不大集中,我们正替她检查,她时时念念有词,自言自语。”
  “她说什么?”
  “她叫魔鬼撤退。”
  洛自立奇问:“魔鬼?”
  看护解释:“她把看不顺眼,或是不了解的事物,广泛地归纳是魔鬼的作为。”
  洛自立说:“那多危险。”
  看护不再出声。
  他们看到了邓太太。
  她坐在花圃附近,动也不动。
  家活对她说:“邓太太,你好,你的本名,叫陈洁,是不是?”
  她抬起头来,点点头。
  “陈女士,我做过一些调查,你丈夫,即是小玫的生父,早已辞世,由你独自抚养小玫长大,可是这样?”
  她又点点头,“含辛茹苦,无限凄酸。”
  “你对小玫,有十分高的期望吧。”
  她眼神涣散,一看就知道精神出了毛病。
  只看见白发萧萧的她喃喃说:“勤力读书,出人头地,结婚生子,母慈子孝。”
  家活蹲下,目光看着别处,“可是,她叫你失望。”
  邓太太抬起头来,恨恨地说:“魔鬼作祟,占据她心灵。”
  “谁是魔鬼?”
  “一大班魔鬼缠住小玫,不男不女,酗酒吸毒,勒索金钱。”她掩住面孔。
  “你最后一次见到小玫,是什么时候?”
  “她生日那晚,我去找她……”
  洛自立一震,他疏忽了,他没想到这苦恼的母亲曾经在凶案现场出现。
  “你见到小玫?”
  邓太太喃喃说:“她想回家,我告诉她,我们已经没有家,欠租多月,已被房东赶出,现在借住朋友一间房间,她大怒,问我要钱。啊,原来她已是魔鬼化身,她把我推跌在地上……”
  老妇哭了。
  “她用力打我,我抓起一只铁锤,敲到她头上,杀死魔鬼,杀死魔鬼!”
  洛自立“啊”地一声。
  真是悲剧。
  “但是倒在地上的人,却是小玫。为什么?魔鬼呢?”
  她一脸茫然,却没有悔意。
  家活抬起头,“通知精神科同事。”
  洛自立即时拨电话。
  “之后,我在街丢掉锤子,返回住所,等小玫回来。但是,小玫始终没有出现,警察说,她已遭人杀害。”
  她垂下了头,看上去象是已有一百岁。
  助手赶到正式拘捕陈洁女士,家活交待几句,离开疗养院。
  洛自立一直没有说话。
  家活喃喃说:“真是惨剧。”
  “我们时时接触生活阴暗面,日久怕会对生命失望。”
  家活问:“是谁的错呢?”
  “不切实际的期望。”
  “不,是自甘堕落。”
  洛自立说:“一个没有温暖的家……”
  “自立,我第一次同人说身世,家父一早去世,家母改嫁,我是一个不受欢迎的油瓶女,十五岁开始,我发觉后父时常用奇异目光看我。我自动入住女童院,一直勤力读书,毕业后投考警察学校,自立,我也没有家,我也没有温暖。”
  自立点点头,“是,是你有上进意志力。”
  “我没有吸毒,我并没有站到街上。”她声音颤抖。
  家活狠狠的哭了。


《复出》

  林少南荣升督察那个早上,精神特别闪烁。
  打开报纸,他读到两段新闻,一段是他英勇率领手下破了那宗轰动全市的绑票案,另一宗是著名女演员田晶酝酿复出。
  少南也是田晶的影迷。
  他一直觉得上帝造田晶的时候,特别用心,她的五官清丽精致,身段出众,双目中时时露出寂寥之意,成为文艺片最佳人选。
  田晶在最红的时候,嫁给著名脑科医生张愿之,影迷包括林督察只得无奈叹息。
  隐隐三年过去,终于传出田晶复出消息。
  记者们有点兴奋,把这段新闻写得异常活泼。
  田晶新作将会是国际合作巨制《艺妓秘史》。
  林督察像其他影迷一样,期待新片面世。
  他忙碌地投入新岗位。
  几个月后,林少南在秘闻杂志中读到张愿之医生激烈反对田晶复出,夫妻感情发生变化的传闻。
  田晶出面大力否认。
  “张医生深爱我,一定支持我。”她说。
  接着,在一个星期三的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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