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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七上九下-安思源-第4部分

小说: 七上九下-安思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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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信心甚至膨胀到,不让任何人跨进她的房门,就连落凤都只能守在门外干着急。想到她家小姐那天买回来的那堆金灿灿,还有那一件件质地上好款式却只有傻子才会穿的衣裳,她就不敢再往下多想。
  红扁大老远就瞧见落凤一脸焦急地徘徊在门外,垂头看了眼自己怀里的那个包袱后,她叹了声,饶到了屋子后面,鬼鬼祟祟地爬窗窜进了九金房子。她正坐在妆台前发呆,她也没唤她,随手把包袱往旁一丢,倒了杯茶灌了起来。
  隔了很久,见九金一直没反映,她才开口:“段夫人说她都安排好了,你还没好吗?做什么不让落凤进来帮你?”
  “你吓了我一跳,什么时候进来的?”闻声后,九金猛震了下,不停拍着心口顺气:“找她做什么,有你在啊,你以前是帮玄机道姑梳妆的耶,难道手还没有她巧吗?”
  这话倒是不假,以前红扁每次帮玄机道姑点的妆容都能迷死不少人,连玄机道姑那么挑剔的人都时常夸她。被九金肯定了之后,红扁有点飘飘然,很是得意地接过她手中的梳子,开始帮她绾髻。
  “段夫人对你是真不错,这些胭脂水粉都是上好的货呢……”红扁边利落地忙着,边说。
  “同情居多吧,如果我不是个傻子,她兴许也不会收留我。如果……她知道我是在装傻,说不定就会讨厌我了。”九金扁着唇咕哝,忽然觉得很有负罪感。
  “你傻呀。我们的宗旨是:吃穷长安有钱人!要想过得好,就得下手狠!要像暴风雨般无情,不能像春风般温情。等到咱飞黄腾达了,再来考虑报恩也不迟。现在……嘁,就算你说自己不是傻子,也没人信。”她就不信。
  “对哦,飞黄腾达!”再红扁的提醒下,九金再次振作,拾回了差点被自己抛弃的梦想。
  “差不多了,用这只发簪么?你不是说这个是送给我的吗?”忙得差不多了,红扁瞥见了妆台上唯一的发簪,是那只翠玉蝴蝶。
  九金横了她眼,“送你又怎样,你借给我用用不行哦。”
  “那你不会多买一个啊,又不是用你的银子,省个屁啊。”虽然不情不愿,但是红扁还是不得不承认,九金和这只发簪很称,“哎,难怪以前在咸宜观的时候,那些男人都想要染指你,的确挺漂亮。”
  以前玄机道姑的美是很张扬的,九金不太一样,像静静绽放的莲,悄无声息。
  九金意兴阑珊地撇了撇唇,当看见先前红扁丢在床上的包袱后,立刻来了精神,“那个包袱是?”
  “你不是让我把那堆金灿灿的首饰全都当了吗?我让咸宜观的人帮忙拿去当了,那是换来的银子,好沉,我还给了他们一些零用,剩下的估摸着够我们俩用一年了。还有那些衣裳,我全都用你的名义送给以前破庙里那些人了,他们乐坏了。”
  “咸宜观哦……”九金的笑容忽然黯淡了下来,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半晌后,她突然开口:“红扁,其实咸宜观里的人对你都不错,你为什么带我一起离开?”
  红扁愣了下,半晌才耸肩干笑,“这哪需要理由啊,我把你当妹妹啊,怎么舍得看你一个人在外头流浪。”
  “以前玄机道姑也常打我,但都是不痛不痒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会对我下手那么重,竟然还把我给活活打死了。”九金暗暗打量着红扁的表情,继续追问,“还有啊,为什么我会死在花园里,为什么我会死了又活?”
  “连段少爷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死而复生,你要我怎么回答你啊。”
  她在避重就轻,可九金却没打算就这样罢休,“红扁,我真的是被玄机道姑打死的吗?”
  “你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些了?”
  “听说裴大人他们发现我的时候,我已经死了三天了,为什么整整三天,你都不找我?”
  “我找了,可是哪都找不到。那晚的事……其实我也不清楚。”红扁犹豫了会说出了实情。
  惹得九金大叫,“你不清楚?!那你还跟裴大人说得好像你亲临了现场一样?你会害死玄机道姑的!”
  “我……我只是看大伙都这么说,也跟着说了嘛。”
  同样的话,也刚巧飘进了门外的段子七耳中,他沉默着,回想那天验尸时九金微显青黑的肤色,那些症状是中毒后才有的。因为她忽然地“诈尸”,他一直没有机会去检验她身上的伤是否致命。
  “少爷?你来找小姐吗?怎么不进去呢?”落凤的声音传来。
  子七回过神,看了她眼,笑点了下头,才敲响了房门。

  第四章

  “段夫人,二小姐长得好水灵哦。”赵家千金宛如藤蔓般缠着段夫人,娇嗔。
  “可不是嘛,那模样真是俏,连我都自愧不如。”跟着是王家千金,摇着扇,笑得很甜,却扇出一股怪味,弥漫在空气间……
  跟着一堆围绕着段夫人的大家闺秀开始七嘴八舌了。
  “不仅长得漂亮,琴也弹得好好听。”
  “段夫人真有眼光。”
  这不是恭维,绝对不是!
  最让段子七郁结的就是,这群聒噪的女人说得每一句话竟然都是发自他的肺腑!子七默不作声地坐着,跟在座很多纨绔子弟一样,他一杯又一杯地品着酒,眼神始终紧锁在薄纱帘幔后那个正在抚琴的身影上。
  他以为会见到一个惨不忍睹的唐九金,却没料到今天的她就像换了个人一样,不仅言行举止端庄还该死的妩媚;不仅琴声悠扬还见鬼的撩人。
  “红扁,你很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段子七撇了眼红扁,猜想最近的她一定很辛苦。以唐九金的资质来说,连“卧薪尝胆”是什么意思都理解不了,要弹出一首完整的曲子着实不易啊。
  “少爷过奖了,阿九好歹也是玄机道姑的婢女,甚至算得上她半个徒儿,资质本来就不差。”红扁一直很紧张地看着九金,紧握的手心里全是汗,生怕她又出了什么纰漏。
  “是么?”一个傻徒儿,就算跟在鱼玄机身边多年,又能学来什么,“对了,鱼玄机常会打九金吗?”
  “阿九不发作的时候,手很巧,也很讨喜;可是每次犯起傻来,就经常笨手笨脚的,招打也是常有的事。”
  段子七颤抖了下,间歇性痴傻……要比常年痴傻更可怕吧,说不清什么时候会突然做出些惊人之举,“她怎么会傻的?”
  “是因为……”
  红扁刚开口,周围就响起了一阵恭维声。
  琴声停了,可九金还是有模有样地趴在琴上。直到红扁耐不住,赶紧绕到帘幔后头,轻推了她两下,她才猛地抬起头如梦初醒的样子,很是迷惘地眨着眼,“怎……怎么了?”不会露陷了吧。
  “结束了。”红扁横了她眼,压低声音附耳说道。
  幸好老夫人有先见之明,找了个精通音律的姑娘躲在后头弹琴,尽管如此,红扁还是揪了一把汗,虽然九金只要坐在帘幔后头做做样子就好,可仍旧让人觉得担心。
  “哦哦,那我现在要干吗?”
  “到帘子外头去见客啊,你什么话都不要说,有段夫人在。”红扁边说,边努力佯装出笑意扶着她起身,“我的妈呀,你嘴里的那块糕饼怎么还没吃完?!”
  “唔……是你说琴声响起之后,我就千万不能动的,那我只能含着了。”
  “红扁,赶紧把九金扶出来啊。”
  没等红扁把责怪的话说出口,夫人的声音就传了来,她只好硬着头皮把唐九金往外头搀,低语叮嘱:“赶紧赶紧把那个糕点咽进去!”
  “阿九来,到娘这边来。”段夫人笑嘻嘻地迎了上来,握住了九金的手,一脸的骄傲,活像在展示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般,“往后她就是段家的二小姐了,还望大家多多照顾,这丫头坚持不肯改姓,也不碍事继续叫唐九金就好了。九金,这些全都是跟你爹有生意上有过来往的世伯们,以后你要是闷了,也可以找这些姐姐们玩。”
  九金的目光环顾了圈,微微欠了欠身,掩着嘴开始费力地吞咽起糕点。
  这动作在旁人看来反而成了一种温婉,“哈哈,这丫头还害羞了,真是像个标准的大家闺秀,还懂得要掩着嘴笑。”
  “噗……”子七差点没把嘴里的酒喷出来,看她不断蠕动的喉头就知道,她一定是在偷吃东西。
  “少爷,夫人交待了让你今天严肃点。别喝酒了,要奉茶了。”龙套继续发挥狗腿精神提点道。
  段子七斜睨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走到那两个女人身边,忍不住又将唐九金打量了一遍。她面无表情,像一尊任人摆布的娃娃,连眼神都是空洞的,红扁不断在她耳边提醒着她该怎么做,她不发一言手足无措地站到贡台前。
  虽然平时的她很傻,可是现在的她让段子七觉得更傻。
  “一会你先要朝着外面鞠躬,是拜天地;然后再朝着夫人鞠躬,是拜高堂;最后跟着少爷一起奉茶给老夫人就好了,懂了吗?”红扁还在唠叨。
  九金将双眼瞪得好大,冲着落凤眨呀眨,须臾后,终于说话了:“七哥哥……”
  “干吗?!”死丫头,犯得着用这种又嗲又软的声音来诱惑他么?
  “我们要拜堂了喏。”
  “是呀,晚上还要洞房呢。”
  “好害羞喏。”
  ……真是幻想无限自娱自乐的两个人,红扁拭了拭汗,嘴角微抽,把事先准备好的茶盏端了起来。
  在历经了很形式主义的那套东西后,唐九金居然没有出任何状况,最后还很乖巧地跪在段夫人跟前,接过茶盏,高举过头顶,用甜到腻死人的声音说:“娘,喝茶。”
  “乖,真乖。”段夫人笑得合不拢嘴,从手腕上拨了个玉镯子,接过茶的瞬间顺势套在了九金的手腕上,“子七,以后要好好照顾你妹妹,别让她再给人欺负了。”
  “七哥哥,你要对我好哦。”她勾起唇,细声轻语。
  段子七分明在她眼里看见了促狭的光芒,这一刹那,他顿时觉得面前的这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好可怕,就好像掘了个陷阱,正讪笑着看他往下跳一样。不知道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有个不走寻常路的娘已经够了,为什么现在还要多出个能把寻常路都走得不寻常的妹妹。
  人生啊,黯淡无光,是晦涩灰色的!
  “子七……”段夫人温婉地笑着,轻唤了声,段子七没有反映,她沉了沉气,耐着性子略微提高了些音量又叫道,“子七!”
  “嗯?”这下,段子七总算回神了。
  “扶九金去旁边坐着。”
  “她抗死能力那么强,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女人,走几步路而已,干吗还要扶……”被娘瞪了,子七识相地噤声,微笑着扶起九金,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低语:“你还真是个举世无双的宝贝啊。”
  “七哥哥,我憋不住了……”
  “想洞房了?”子七挑眉,口吻轻佻。
  洞你个头房!九金努力憋着一口气,乖巧地眨眼,微微扭动着身子:“我要小解,憋不住了,要喷发了。”
  “你跟我说的目的是什么,想邀请我去看你小解?”
  “我……”好崩溃,眨眼之间她居然多了个那么没口德的哥哥。
  “快去啊,难道你想在这里喷发?”
  “可是……”段府那么大,她才来几天而已,很容易迷路的啊,不认识茅厕的方位啊。然而当看见段子七那道恶狠狠的目光后,九金硬生生地把话吞了回去,想找红扁,却发现她正在段夫人那领赏银,她只好默默地退开,自己去摸索了。
  于是,九金在偌大而又曲折的院子里饶了一圈又一圈,始终没有寻觅到茅厕的芳踪。终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人生最孤单的事,就是一个人找茅厕。
  而她可贵的青春又怎么能浪费再“最孤单”的事上,再也憋不住了,她找了个相较之下稍微显得隐蔽点的地方,拉开裙摆,褪下衬裤,蹲下身子,开始释放。其实说起来这个位置也不算太良好,唯一能挡住她身子的只有一块嶙峋的太湖石,偏偏太湖石的特点之一就是“漏”,透过石头上那一个个错落不一的小孔,还是很凸显若有若现的效果。
  九金吸了吸鼻子把眼睛贴近石头上的小孔,看了会,见四下连个鬼影都没,也就放下了心,还很有兴致地打量起四周,瞧见墙上挂了块木牌子,上头的字她不认得,很费力地参透了会后,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声音:“请问……”
  “等一下再问好么?”九金很随意地回了句,甚至懒得回头看一眼。过了半晌,终于解决完了,她才起身归置好衣裳,从石头后探出头打量起来面前那个人。
  然后,看清了,也整个人因为惊艳而僵住了。
  九金的羞耻心开始觉醒,好想立刻挖个地洞钻进去,她居然在如此无暇的男人面前做那么龌龊的事。瞧瞧人家的眼神多媚啊,领口还微微敞开着,露出的锁骨让她热血沸腾。还有那个修长的身型,愣是把那件灰不拉叽又很眼熟的衣裳衬出了飘逸之感。
  果然,美人穿什么都很美。
  “请问……”男人又开口了,声音很冷,口吻也显得很疏离。
  还是七哥哥的声音比较好听,软软的,酥酥的。九金收回目光,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伸手指向墙上的那块牌子,“请问你知道那上面写了什么吗?”
  “此地禁止小解,违者猪狗不如。”他意兴阑珊地飘了眼木牌,读了出来。
  九金嘴角抽搐了下,很不爽地瞪了眼那木牌,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段府的人都好没口德啊。
  “你刚才在石头后面做什么?”他忍不住有点好奇,方才只瞧见她很费力地拉扯着裙摆,动作很鬼祟,难道在刨坑埋金子?
  “做猪狗不如的事。”九金没好气地哼了声,很快又想起面前还站了个完美男人,她必须要保持住端庄,“你是谁啊?”
  “梅项郝。”
  没想好?九金瞬间觉得对这块冰没有爱了,不过就是名字嘛,遮遮掩掩的干吗,“那你慢慢想吧。”
  她要赶紧回正厅,刚才看见桌子上有好多好吃的,再晚一步,一定会被红扁扫荡光。
  “等一下。”见她要走,梅项郝忙开口唤了声,“我要找唐九金,你知道她在哪么?”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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