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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虽近也远-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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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少年时代的偶像,全一次性说出来,我请他们吃顿饭,顺便帮你挑一个,参谋参谋!”
  问文有点生气了,弹开:“你有没有做我男友的自觉啊!”
  林哲并不答话,轻轻地将她拉到身边,安抚,转移话题:“我后来参加了无国界组织啊,经常会去穷山恶水的地方,野外生存能力很重要。而且我跟过军队做过一段时间的随军医生,所以这些必备,我不是和你说过吗,钻木取火我都会呢,你就是不信我。”说着还一副受伤的神情。
  问文有点好笑,拍拍背,安抚:“我信你,信你。”那委屈样,像三十多岁的人嘛?
  有吃有坐,旁边有火,寒意都消退了许多,两人相互依偎,觉得温暖。盆内的红薯渐熟,散发出一阵阵香味,林哲轻徭着问文的手,钦佩:“父母真是能干。想不到家里是什么都有,就差没养猪种米,不然就真是自己自足的小农经济了。”
  这个天台的上方全搭了架子,不到一百个平方布置得井井有条,问文得意一甩头,“那是!如果不是不舍得这天台上花园,爸妈也不会到现在都舍得搬。”接着向林哲介绍:“这上面啊,一到夏天就分成两片,一片是一串串的葡萄,一片是一个个百香果,垂下来,绿油油的,可好看了。”
  林哲看着她,顺着她的手指目光四转,最后还是会忍不住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靠着围栏的边上有个大缸种着一棵番石榴,重重的冰挂了一树,问文突然起身,跑到树边,仔细地从叶子上揭开了一片冰,跑过来向林哲炫耀:“好看吗?这才是我小时候的玩意。不过大概四年才会有一回。”
  那片冰叶子晶莹透亮,有一种纯净,映着问文,相得益彰。
  的确是美,林哲望着问文心想,可最美不过你。
  林哲轻轻揽下问文,轻轻说:“刚刚你就该说这种故事才对。”
  问文重新挨着林哲旁边,搀着他的肩膀,微笑:“好,我慢慢讲给你听。你看到这个阿,都算小case了。我爸爸心思和手都很巧的,以前啊,我们住在一楼,爸爸花了近两个月,就在后面挖了个双腰形的池塘,边上种上了竹子,用自己做的模子用水泥灌了,做出一圈的花纹栏杆,外围养鸡,别家的孩子都愿意到我们的院子里来,那才是小时候的乐园!”
  林哲把椅子微微放平,揽着问文,挨着火炉,看起来自是有种闲适惬意,“你可是幸福的小公主啊,居有竹,庭有水,玩有伴,我都嫉妒了。”
  问文粘着他,又开始在他身上画圈圈,有一下没一下的问:“你小时候呢?”
  林哲眼睛微闭,含糊应答:“就是上学下课做功课啊。”
  问文还想再问,林哲却已鼻息奄奄,慢慢睡着了。
  天寒地冻,这里小小的天地却温暖舒适,外间安静得只剩下雨的嘀嗒声,平日让人愁肠百转的雨此时此刻却凭地让人感到平静。
  问文看着他,忍不住抚上他清瘦透着苍白,却仍然温和恬适的面容,一下一下的平静正常的呼吸,轻轻的偎上去,如此相伴,只觉得幸福。
  




第83章

  准备过年,却是欢快忙碌而又祥和。
  林哲坚持他们应该多陪陪父母。因此待连母亲都闲下来的时候,他们就砌起了四方城。
  林哲真是个勤奋好学的乖孩子,三十几岁的人了,居然没有沾过麻将这玩意,父亲看着乐开了花,力大无比的拍着林哲:“好,好,好。年轻人就是不要沾这个,我如果不是脑子身子不好使了,我也不玩这玩意。”
  问文看着直害怕林哲会不会被拍成内伤,父亲就一“名校控”,典型自己没机会好好念书,将希望放在子女身上的人,幸好还没寻根问底,不然知道林哲履历,简直有做出将自己硬塞出去的可能。
  母亲却不太理父亲拉着林哲还在壮志未酬的唠叨,快手快脚的将规则说了,林哲学得快,算帐的时候也倍儿精,只是夸张的有个坏习惯,只爱做大牌,不是大三元往上都不吃碰,给他们俩老喂子喂得嘣高兴。
  问文看着父母被林哲这个奸商哄到红光满面,居然还会幽默的假惺惺的状似惋惜的劝,不要做大牌啊,打个整天都胡不了的,一边兴高采烈的杠碰胡,林哲则笑嘻嘻的作陪。问文看得呲牙咧嘴,心里直嘟囔:“不厚道!自己陪打赔钱讨好父母就算了,还拉上我这个垫背的?父母那副高兴的样子,那记得他们的女儿在哪?”神态也配合着蔫蔫的,无精打采的出牌,母亲居然也注意到了,望着她笑笑,扔出了扣了许久的“南”。问文立马精神:“杠!”笑意盈盈,摸了最后一张,还没向母亲微笑致谢,一旁一直冷静作陪的林哲突然微微一笑,把牌推倒,“抢杠!十三幺。问文,你得全包。”
  问文呆若木鸡,看着林哲眼睛亮晶晶,脸庞温柔祥和,一副无害的样子,只是眉间那种隐藏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问文瞬间只想把手上的牌扔过去,神色几下变幻莫测,最后咬牙切齿:“你敢?”
  林哲处变不惊,微微一笑,只静静道:“战场无父子。没关系,才中了一个码,”却不待问文有反对一间,自然而然的伸出手到问文面前,清楚的报数:“120粒。”
  能说什么呢,只能愿赌服输。
  
  只是他们这样过得也是惬意,没有时间的压力,悠然自得。砌这麻将吧,旁边还放着小桌,放着下酒应节的农家小菜,还有蒸好的腊肉腊鸭什么的,还有家乡的又辣又香的“牛干脯”,还有年果,一大早母亲就准备好。顾忌到林哲胃气弱,还特地做了家乡的酿豆腐,几乎全是素的,芋头磨碎,放上一点点虾米、冬菇,锅底垫着白萝卜蒸出来,清香扑鼻,加上一两根翠绿的芫荽,连林哲都忍不住多吃了两个。
  问文看得七上八下的,难得他的胃口如此之好,但是又怕过后胃部不适遭罪,连麻将都没专心。
  结果一圈下来算总账,输的只有问文。
  不会在乎钱,只在乎那种挫败感。问文灰溜溜的溜到厨房,恨恨的咬着鸡爪子。林哲笑笑起身跟去,把她拽了出来,捏着她被食物塞得圆圆滚滚的嘴巴,“小气包包。”哈哈大笑。
  
  除夕夜,他们还一起放烟花,贴门神,问文想赶林哲回去休息,此人偏偏却还任性别拗,似怎么都闹不够,不仅一天上下天台好几次,还非闹着守岁。道理还挺站得住:“父母年纪大,身体不好,都守岁,我们年轻人怎么可以不?”问文傻眼,心道:“你那身体也不见得很结实啊。”
  接着的那句才气死人:“而且你长得这般的哈比,贴门神也不够高,而且你毛手毛脚的,你妈妈年龄大了,万一一下子没扶住凳子,你从这滚下去怎么办?”
  问文一副轻视的模样,上下打量着他。的确是一米八几的身高,可惜却像竹篙,门神要过了凌晨才能贴,实在不放心他的身体这般打熬,而且这几天,他似乎是玩得疯了,总也不愿意休息,一副恨不得一天当两天使的样子,打麻将挖红薯、酿豆腐捏团子、放烟花烧油角,上山下地的折腾,问文心里总是奇异的感到不安,断然拒绝。
  林哲却揽着她,收起了玩笑的语气,眼睛宛若黑曜,闪着一丝说不清楚的神色,看着她,轻轻的说:“没关系的,就一天,好吗?”
  问文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虽然精神,可看得出来他今天的状态并不好,中午的时候,还少有地午休了一会,不仅按时按量吞了药,而且主动从冰箱里拿了针剂偷偷的注射,甚至还挂上了点滴瓶,即使这样,熬到下午,眼睑下面还是抑不住地青白一片,晚上上楼放烟火的时候甚至差点咳得止不住,喘息了半晌才稍稍好些,幸好父亲身体不便,没上来天台。还是坚决拒绝。
  林哲却还是揽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也带着一幅坚持,轻轻地说:“就最后一次,好吗?”
  问文不知道怎么的,看着他总有一丝心慌,总觉得有什么超乎自己控制的事情发生了,却无法阻止,虽然他们这些天朝夕相对,近若咫尺,然而在某些地方还是远若天涯。
  想了很久,已经很晚了,放着他去休息估计也不会安心,问文看着他的神情,惟有再次妥协,只能小心再小心地陪着他和父母。
  
  大年初一的,天还是寒冷,一点都没有好转。问文强抑着继续睡的欲望,早早的起床帮母亲煎薄餐。薄餐其实是问文家的叫法,实际上就是糯米粉、面粉兑水或者直接用米浆,放到锅里煎成薄薄的一片,然后蘸糖或放盐都很好。薄餐牛奶,虽然简单,问文偏生就是喜欢吃。
  母亲这几年来,又要照顾父亲,又要承担家里的各种杂活,今年回来,问文已经觉得父母苍老了很多,总是尽一切可能的多陪陪父母。
  母亲见她出来,低低声的轰她回去睡觉,问文看着母亲鬓角白发,忍不住抱着母亲撒娇:“人家就是想赖着妈妈啊。”
  母亲无奈。看了一眼林哲的房间,低声问:“小林好些没?”
  问文脸色疆了疆,“嗯,好多了,就是昨晚上没睡好。”
  在他们回来的第二天,已经加置了电热毯和被子,房间看起来已经暖和了很多,可是天气一直是阴阴湿湿的下着雨加雪似的冰粒子,问文晚上也不太敢开窗,空气并不甚好,林哲便一直睡得不太安稳,总是在黎明时分才勉强能入眠。问文看得心疼,总不舍得叫醒他。父母也是随性之人,不大管他们,看着林哲憔悴的模样,又心疼林哲一直感冒未好,总是催促他多休息。林哲慢慢的才少了份拘谨,并不坚持早起。昨晚更是守了夜,待休息时,咳了大半宿,最后还用了多日都不用上的氧气罩,动静实在太大,问文猜想不可能瞒得过父母。
  母亲接着叹了口气,忙碌了起来,嘴上倒是没有放过母女交流的好机会:“我知道小林很好,他真是个好孩子,我和你爸爸都对他很满意,看得出来,他对你也真是好。他呀,帮我忙的时候,说话不多,可是话题就没离开过你,你知道我这乡下的妇人,都不会说话的,结果听我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啊,都听得两眼放光,你妈妈粗鲁,不会形容,不过看得出来他的心都在你的身上。他那么好厨艺的人,有次听到你小时候跳橡皮筋摔了的事情,都烧焦了我的一条好鱼,心疼得我啊。”说罢,还应景的捂胸,只是眉角还是带着欢快的笑意。
  问文只是静静地听着,从父母的嘴里听着林哲在别人的眼里对自己的浓浓爱意,心里奇异的坚定和满足。
  “我啊,也是和他聊聊天,才知道你最近的事情,还知道你不爱吃叉烧,居然吃上了苦瓜和芫荽,不过,他似乎对此颇为不太高兴。”
  问文听着笑了笑,也没有解释。
  母亲忙进忙出的,抓着锅铲,话终于还是转到了正题:“可是就是身子似乎不太结实。他这个感冒也拖太久了,身子又那么瘦,看昨天,不仅点滴,连氧气瓶都用上了,而且有几次我瞧见他吃一把一把的药,怕不是单纯的感冒吧?”
  问文不知如何作答,脑海里不断地在回放着昨晚看见在林哲左手的那根pic管和他那一副平静的却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透彻和任命的微笑,心神颇乱。
  昨日夜里林哲憋不住要打点滴,力气不济,居然没有如像以往一般的拒绝问文的帮忙。只是问文帮他把左手的衣袖轻轻捋上,只捋了一小半,就吓了问文一跳。他露出的半个手臂,没有厚厚的衣服遮挡,手臂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贴了一层塑料薄膜,薄膜下隐约能看见一根蓝色的管子从林哲的手臂里冒了出来,被胶布固定住,而那根管子的源头,是林哲的身体里的血管。问文看得心惊,整个人顿住说不出话来,林哲喘息难忍,却还是熟练的接过了点滴针管,低头用个别扭的姿势的插了进去。转过头,在喘息间还轻轻解释:“有段时间,我身体不太好,点滴太频繁,就埋管了。肠胃功能又刚好有些退化,免得吐了出来太浪费,所以有时会犯懒就顺便滴注营养液或者鼻饲补充一下,这样埋了管比较方便。”
  问文还是呆呆的,只是还没等问文有反应,林哲已经接着静静的问:“问文,你害怕了吗?”
  问文却只是在床边蹲了下来,轻触薄膜,带着浓浓的地心疼,轻轻问:“会,一直疼吗?”
  




第84章

  林哲轻轻摇头,转身背了过去,然而问文还是能清晰的看出林哲竭力稳住的身体,还是因疼痛而僵硬,呼吸不畅而颤抖。
  夜很静,外面淅淅沥沥的寒雨一直未停,他那粗细不定的呼吸听起来是那般的让人不安,问文脑子里空空,林哲日渐的衰弱她看在眼里,只是一直刻意的忽视,而且前因后果也不甚了了,于是便总安慰自己,既非绝症,为何不能乐观面对?她也从来没有想过,林哲可能会比她早走,离她远去。她所想的不过是他能吃的东西少点,走路不能不慢点,呼吸没办法喘点,运动得要轻微点,那个能做的姿势少点,如此而已。
  即使生活如何痛苦艰难他们也终能一起过得下去,白头到老。更何况,林哲有钱懂行,医疗这些旁人听天由命的事情他一定也能慢慢康复。她心底从来都是那般的坚定乐观,满心盘算的只是怎么将他留在身边。
  可是林哲问出的一刻,她才发现她心底的恐惧几乎把她整个吞没。
  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日益消瘦。
  甚至连舒畅的呼吸也只能上天乞求,在状况良好的时候才能拥有,这般即使是健康人也禁不起这般消耗,他这底子又岂能长久?而这种日子又岂能舒坦?
  偏偏平日相处,还装得温和轻快,爽朗大方,只要不是脸色过分的苍白,额上不是薄汗覆满,呼吸不由他的控制的时候,任谁也想不起他的体弱不适,和父母谈笑风生,能记住的只有他那平易却不凡的风姿和气度。只是问文还是逐渐感觉到一丝微微的异样,他对她的凝视,对她的微笑,似乎是越来越是眷念不舍,更带有一丝落寞。
  才让问文心生警觉,注意到他的易于常人的病弱,今夜感觉尤甚。
  心乱如麻。
  她一直觉得她和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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