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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七武器系列-第70部分

小说: 七武器系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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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却乍然膨胀起来,而埋于地底的铁板未受热力,与铁罩接缝处的铁槽已被撑松。在众人合力之下,铁罩朝一边倾斜,另一边即产生一股抬力,再加上埋于地底的千斤铁板下坠之力,居然将铁罩从地板的槽口间挤了出来,现出一丝缝隙。众人一见之下更增信心,连续并力发掌,到得第三击,铁罩倾侧下另一边翘起,终露出一道可容一人穿过的裂缝。铁罩倾侧露出缝隙不过一刹那的工夫,稍纵即逝。但林青反应何等之快,立时施出千里不留踪的身法,掠出铁罩。而宁徊风只道对方困于铁罩,哪能料到会有这等变故,终被暗器王一招得手伤了左目,就此匆匆逃走。小弦误打误撞下,竟然一举奏功,助众人逃出险境!扎风憋了一肚子气,狠狠一脚踢在地上一个黑衣人身上,口中叽哩哇啦吐出一串藏文,想必不是什么好话。虫大师急忙拉住他:“留下活口!”扎风犹不解气:“死都死了留什么活口?”
    虫大师定睛看去,那些黑衣人个个嘴角流出黑血,俱已僵冷;而倒于一旁的吊靴鬼却是太阳穴上中了林青一记袖箭,亦早已毙命。满地尸身中并无鲁子洋,想必是他一见事情不妙,窥空逃走了。林青方才急于救人,出手极狠,但亦记得有几人只是被暗器射中手足关节,见此情景不由一呆,正要伏下身去挨个仔细查看,却听周全长叹道:“林兄不用看了,御泠堂人人口中暗藏毒丸,一旦事败便立刻自尽,决不会留下活口的……”大家听他如此说,心头更增疑惑。听这御怜堂行事神秘诡异,帮规森严,理应是个大帮派,为何在江湖上声名不显?齐百川向周全问道:“这御泠堂到底是什么组织?还望龙……周兄说个明白。”关明月冷哼一声:“齐神捕当是审犯人么?”林青心中暗叹:关明月才脱大难便与齐百川针锋相对,看来这么多年睚眦必报的心性仍是半点不改。他见齐百川怒意满面,正欲对关明月反唇相讥,当下抬手止住。齐百川经此一役,早收起骄横跋启之态,加上确是心服林青,只得强忍恶气,闭口不语。周全却是身子微微颤抖,半晌不出一声。他刚才身处危局不顾一切与宁徊风反目,现在安全了,却想起御泠堂中的规矩与对叛教者附骨之蛆般的追杀,不禁后怕起来。林青望向周全:“周兄肯赐告最好,若不愿说在下亦决不勉强。”周全长叹一声:“周某虽为一个无名小卒,却也明白知恩图报的道理。这便带众位去狮子滩地藏宫救龙判官,以谢林兄相救之恩。”擒夭堡的总坛便在丰都城边的狮子滩上。龙判官一向颇以自己外号为荣,总坛便以地藏宫为名。“好呀,我们快去。”
    小弦喜道,“若是哭叔叔知道我来救他,定是高兴极了。”他天性重情,虽只与日哭鬼相处几日,还差点做了日哭鬼的口中美食,却只念着日哭鬼在宁徊风面前一意维护自己,恨不得早些救他出来。周全缓缓道:“也好,我们这便先去涪陵分舵中救出日哭鬼,再去地藏宫。”虫大师又问起擒天堡内的情况,周全十分配合,当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众人这才知道宁徊风于八年前来到擒天堡,由于他精明能干,处事果敢,十分得龙判官信任,这些年更是一意培植心腹,鲁子洋便是其一手提拔上来的,擒天六鬼中的夜啼、灭痕、吊靴也已被其收买。待得宁徊风渐渐将大权揽于手中,便突然发难制住龙判官,找来周全做傀儡以惑手下耳目,这次又借机将日哭鬼制服,擒天堡实已被宁徊风一手操纵。众人议论纷纷,回想宁徊风的心狠手辣,心中犹有余悸,更是不解宁徊风收服擒天堡到底是何目的。周全神色复杂,似有许多隐情,却只推说不知。鬼失惊对林青与虫大师一抱拳:“今日之事鬼某铭记于心,就此别过,林兄日后来京师,若有什么难处尽可来找我。”话才出口,人已消失不见。这个黑道杀手一向独来独往,天性凉薄,今日却先后为虫大师与林青所救,这番话虽亦是冷冰冰的,于他来说却已是破天荒第一次向人示好了。关明月与齐百川想到龙判官一旦脱困,只怕立时会清肃异己,擒天堡元气大伤下,与京师结盟一事再无任何意义,见鬼失惊离开,二人亦托言告辞。“英雄自古出少年!”扎风操着半通不通的汉语,先对小弦一挑拇指,又从袋中摸出一颗鸡蛋大小的明珠递与小弦,“小娃娃,你救了我,这个给你。”小弦鄙夷他的为人,哼了一声,并不伸手相接,扎风脸现尴尬。虫大师微微一笑打个圆场:“我们汉人一向施恩不图报,明珠请大师收回,还请大师回吐蕃见到蒙泊国师后奉劝几句:汉藏间本无仇怨,以和为贵。”扎风悻悻收回明珠,又见花想容一双妙目只停在林青身上,望也不望自己一眼,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林青,这才转身跟着齐百川去了。
    几人往涪陵城中行去,水柔清笑道:“龙判官威震武林,想不到竟做了宁徊风的阶下之囚,只怕已可从六大宗师中除名了。”“是呀是呀。”小弦接口道,“幸好我没做他的什么干儿子,不然真是再也抬不起头了。”林青却是另有想法:龙判官名动武林,却被手下师爷软禁,此等大伤面子的事情自是越少人在场越好,他实不愿介人其间,以免犯龙判官之忌。此次险胜宁徊风,擒天堡与泰亲王结盟之事已然瓦解,想到故友许漠洋尚落在媚云教中,林青一心只想带着小弦早日去滇东相救,但小弦伤势难解,莫不是要先往点睛阁走一趟?他一番思索,不免沉吟难决。虫大师向周全问道:“周兄日后打算何去何从?”
    周全默然半晌,叹道:“大约只有隐姓埋名亡命天涯了吧。”虫大师道:“我可荐你去裂空帮,裂空帮主夏天雷也算与我有些交情,只要周兄日后弃恶从善,当有一番前途。”周全摇摇头:“多谢虫兄好意,我自有去处,也不想连累夏帮主。”虫大师拍拍周全的肩膀,苦笑不语。林青心念一动,以江湖上白道第一大帮的实力,周全尚出“连累”之语,这御泠堂来头如此之大,自己为何从未听说过?再想到宁徊风能将邪道宗师龙判官玩弄于股掌,当是袅雄之才,此人无论武功计谋均可算是超一流,却不过是御泠堂中的一名旗使,这御泠堂的实力确是可畏可怖。他出言在先,也不好再问周全,但看虫大师的神情却似是知道些御泠堂的碑实,有机会倒要问问。
    几人来到涪陵城中的鲁家庄院,鲁子洋却根本没有回来,想来是知道事败而远走高飞了。宁徊风将龙判官李代桃僵,为防被手下看出破绽,近年来周全皆呆在地藏宫中,少见外人。那守庄的“碧渊剑”费源还只道是堡主亲自巡视涪陵分舵,忙出来迎接。他虽奇怪堡主与林青、虫大师等人走在一路,却也不敢多问,当下依命放出日哭鬼。众人也不停留,随即出庄,只留下费源一人苦思不解。小弦见日哭鬼虽是神情委顿,但性命无碍,也就放下心来,自不免对日哭鬼说闹不休。他将困龙山庄内一场惊心动魄的争斗细细说来,直听得日哭鬼目瞪口呆。这才知道龙判官早被宁徊风调了包,心道怪不得这两年龙判官不理内务,一切都交与宁徊风打理,若不是京师来人结盟,只怕连见他一面都难,原来竟是一个冒牌货。
    虫大师越看日哭鬼越是眼熟,日哭鬼被他盯得万分不自在,索性心中一横,便以原来身份相认。他本想以虫大师嫉恶如仇的性子定难放过自己,小弦却向虫大师一番求情,又将日哭鬼的凄惨身世一一道来。这一番讲述将花水二女的眼泪也惹了出来。虫大师见日哭鬼心中大有悔意,再加上这些年确也未听到其作恶的传闻,便只嘱其日后改邪归正,日哭鬼眼见虫大师放过自己,当即立下毒誓重新做人。他数年心结一日而解,对小弦感激不尽。小弦又问起那刘姓船家被害之事,才知道竟是鬼失惊下了毒手。众人问起情由,略一合计,便分析出定是将军府不愿擒天堡与泰亲王结盟,所以鬼失惊收买那船家暗害日哭鬼,以便造成混乱从中获利,而事败后便将那船家灭口。大家说起这黑道第一杀手神出鬼没的手段,俱是心有余悸。诸人边说边行,已到了涪陵城外。林青开口道:“去地藏宫救龙判官之事便交与哭兄与周兄,我另有要事,这便告辞。”日哭鬼一来舍不得小弦,二来也拿不准是否能如愿救回龙判官,连忙出言挽留。
    虫大师却是知道林青的心意。虫大师侠义为怀,知道龙判官脱困后定会在川内掀起血雨腥风,本想顺便去劝阻几句,但料想以龙判官刚傻自用的性格亦是无用,徒然惹上麻烦,何况他还要去滇南楚雄的焰天涯找寻花想容的哥哥花溅泪,当下亦是出言附和林青。而周全自知见了龙判官凶多吉少,也与众人告别。小弦本想龙判官身为六大邪派宗师之一,也算是个人物。却听他竟然被手下师爷擒在地牢中,心目中对龙判官的印象便一落千丈,再也无兴趣见他,心底暗中庆幸不曾做他的义子。只是要与日哭鬼分别,却有些舍不得,不免又是一番絮絮叨叨的话别。待日哭鬼与周全分别离开后,小弦便怂恿林青与虫大师一并去媚云教营救父亲许漠洋。
    虫大师沉思一番,对林青道:“泰亲王与擒天堡结盟之事已解决,我还答应了嗅香公子去找花家公子,不若我们兵分两路,林兄去媚云教,待我走一趟焰天涯后再来与你会合。”小弦实不忍与虫大师等人分别。虫大师与花想容倒还罢了,但水柔清这个“对头”虽然处处与自己为难,一路上争来辩去倒也颇为有趣,突然要与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分手,心头生出一丝不舍来,只是想到父亲又不免担心。当下小弦垂头不语,却觉得眼睛都有些发酸了。水柔清似是看出了小弦的不舍,笑道:“过几天我们还会见面的,你这个小鬼头可要跟林大哥学长进一些,不要再骗人家的银子了。”
    众人想起小弦在三香阁中活像个暴发户般的请客之举,俱大笑起来。连小弦一时也忘了计较水柔清叫自己“小鬼头”。虫大师咋舌失笑:“林大哥?你这小丫头才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难道与莫敛锋也要平辈论交了么?”莫敛锋乃是水柔清的父亲,在温柔乡索峰、气墙、剑关、刀垒四营中主管剑关。而温柔乡中全以女子为主,是以水柔清跟着母姓。水柔清正要分辩,却见虫大师眉头一沉,林青朗声道:“鬼兄去而复返,不知有何见教?”只见道旁闪出一人,眉间一颗豆大的黑痣,正是鬼失惊。林青巍然不动,虫大师对花水二女一使眼色,有意无意跨前半步,正好封住鬼失惊的退路,水柔清与花想容则散开分守两侧,将鬼失惊围在其中。
    林青淡淡道:“刚才在困龙山庄中我说突围之前不出手,现在是否已可不用守此约定?”鬼失惊来意可疑,对付这种杀手惟有先发制人方为上策。鬼失惊左腕包扎着一块白布,面色惨淡,却不将林青的威胁放在心里,漠然的眼光掠过林青与虫大师,落在了小弦身上:“鬼某从不愿受人恩惠,却欠下小兄弟一份情,所以特来说个消息。”小弦甚是怕他,退后半步:“你要说什么?”林青啼笑皆非,小弦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小孩子,所谓救下诸人也无非是机缘巧合,倒是虫大师方才出手救了鬼失惊一命。想来这个心高气傲的杀手不愿就此示弱于虫大师,这才借口找小弦报恩。一念至此,对鬼失惊倒凭白生出一丝好感:“鬼兄有话请讲,若是不方便让旁人听到我等可以回避一二。”
    鬼失惊听林青如此说,显见对自己十分信任,阴沉的面上亦露出一丝感激:“林兄无须客气,这个消息亦是说给你听的。”他目光仍是盯住小弦,轻声道,“宁徊风给这孩子施下灭神绝术,若不在一月内医治,必有性命之忧。”林青与虫大师齐齐动容,看鬼失惊去而复返如此郑重其事,必然有要事相告。小弦此刻体内全无异样,加上对林青与虫大师极具信心,倒是不曾惊慌。不过听鬼失惊将自己的生死大事如此明白地说出来,亦忍不住全身一震,脸上神情古怪。
    虫大师沉吟道:“多谢鬼兄相告,不知可懂解术么?”小弦欲言又止,本想说决计不要鬼失惊相救,但“灭神绝术”这四个闻之心惊的名字,却让他把话又咽了回去。“我不懂解法。”鬼失惊摇摇头,“此功极为歹毒,被制者全身经脉俱损,元气于不知不觉间消散殆尽,一月内必亡,乃是御泠堂不传之秘。何况我见这孩子内气虚浮,只怕伤势已提前引发,或许还撑不到一个月。”他略为停顿,“普天之下,怕只有一个人才能救他。”林青沉声问:“是谁?”鬼失惊长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吐出一个名字:“景——成——像。”
    水柔清本也为小弦担心,听到这个名字终放下心来。她似是气不过刚才为小弦担心般又开始戏弄这个“对头”,转过脸对众人笑道:“小弦这小鬼碰见我真是洪福齐天。景叔叔对我最好,只要我求他给小弦治伤,他这条命就算捡回来了。”小弦心中正七上八下,勉强对水柔清做个鬼脸,却无心与她争执。鬼失惊望向林青与虫大师,一脸凝重:“我的话说完了,二位若想留下我,敬请出手。”
    虫大师大笑:“鬼兄有伤在身,又特意带来这个消息,如此说岂不是太看不起暗器王与在下了?”鬼失惊也不多言,拱手一揖,就此去了。林青与虫大师互望一眼,林青缓缓道:“这里去点睛阁有多远?”花想容开口道:“我四大家族驻在湘赣交界处的鸣佩峰,由此去足有近二十日的路程,看来我们的计划要改变一下了。”阁楼乡家四大家族在江湖传闻中神秘至极,谁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林青此刻才第一次听到鸣佩峰的名字。“如此甚好,我早想请林兄一行,只是不知如何出言相邀。”虫大师双掌一拍,一副正中下怀的样子,“这样吧。我与容儿仍是赶去焰天涯,清儿便带林兄与小弦先回鸣佩峰。”他见林青一脸疑惑,放低声音,意味深长地道:“我不坊告诉林兄,你既要挑战明将军,与四大家族的人见见面是极有必要的。”
    林青一震,听虫大师的语气,他与四大家族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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