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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天下有雪by鸽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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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这位董老板竟是如此惧内。”一直在一旁听出内情的长孙昊在胖胖的董惜之离去后哑然失笑,没想到竟然有人会这么的怕老婆。 
“他是我表妹夫,比我的表妹大上十岁,又一个劲的发胖,所以十分怕老婆哪天会休夫。其实,容儿天性温良,他会有这么胖,有一半是容儿纵出来的。”摇着手中的折扇,杜墨雨一边倒着茶水一边解释。 
“咦?怎么会?”长孙昊想破了头都无法明白怎么会有女人把自己的相公养得那么胖,不是都说女人爱俏吗?董老板虽然不能和杜墨雨惊世骇俗的俊美相比,但是五官端正,瘦一些的话也应该是一个伟男子才是。 
“我那个表妹心眼极小!她就是担心有别的女子窥视她的夫婿,如今我这妹婿身量如斯,恐怕就没有什么女子会看得上眼了。但是他太过于胖了也有些麻烦,又不利于身体健康,所以容儿三令五申地交代,不要吃太多,他现在的分量就正好了——只是,他现在的胃口变得特别大,家里让他少吃,他就偷着吃。”想到那位身材娇小却醋劲奇大的表妹,又想到刚刚离开的可怜妹夫,杜墨雨的嘴角有些诡异地抽搐。这两人其实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哦!?哈哈哈……居然有如斯夫妻,什么茶壶配什么盖,真是绝配、绝配啊!”长孙昊一明白前因后果顿时不住摇头大笑。一时间雅室内笑声不绝于耳。 
第四章 
“长孙兄可知道为何这酒楼竟然唤这么个名字?”杜墨雨见长孙昊坐下后就望着悬在雅室墙壁上游龙走凤的狂草字迹,那是当代大书法家柳挽云的墨宝:‘小楼一夜听风雨,常使英雄泪满襟’,故而开问。 
“莫非竟是取自这句诗吗?”长孙昊浓眉一挑,讶然问道。杜墨雨抿了一口香茗,仍是一贯的温文。 
轻轻放下青花磁杯,绝美的容颜上噙着一朵笑容,笑得淡雅如菊,引得长孙昊痴痴地望着,整个人几乎呆了。 
“正是,这家酒楼的主人——董老板正是前代名侠沈风和钟筱毓的后代。故而取了这么个名字。” 
长孙昊露出悠然神往的神情,向往道:“百年前,一代名侠沈风和当年天下第一美人钟筱毓在金顶以千年寒木剑“小楼一夜听风雨”订情,不知道慕煞多少江湖同道、武林后进!可叹两人之间的曲折遭遇,至今想来,尤自让人为之神伤魂恸不已。” 
说着剑眉一扬,一向威仪四射的眼眸立时变得柔和,一声叹息,似颇有感触,深沉的眸子投往那面墙上的横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心思玲珑剔透的杜墨雨却不动问,仅仅是沉默着,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寂静得有些沉闷。恰在这时,几个身着浅蓝色春衫,风流娇媚的酒家娘鱼贯而入,送上了精美的菜肴,给了他们最好的转移话题的机会。杜墨雨热心地介绍着风雨楼最著名的菜色:“这是熊梦藏冬,是这里最有名的。这道菜,乃是以熊掌切丝和鸡肉条交卷後,放入冬瓜内蒸煮,外锅则用龙虾熬汤,再置以竹叶包裹,清香悦嫩犹胜天九翅、极品鲍。到风雨楼,不可不尝。” 
 
 
 长孙昊睿智天生怎会不知道他的用意?面上却泛起豪爽的笑容,举起美酒一饮而尽,夹了一口菜,赞不绝口道:“果然是名不虚传!过了今天,我只怕再也忘不了这人间美味了。” 
恰在此时,一个悦耳的男性声音自隔壁的厢房里传出,仿佛是近在耳边细语般清晰,那人带着浓浓的好奇问道:“是什么美味让长孙兄这么赞美?” 
好高的功力! 
杜墨雨立时想到了一个人,当下他脸色不变心中却越发地警惕起来,外表一派轻松地将视线转向长孙昊,显然是将决策权交给了他。只见长孙昊深黑色的眼眸中飞快地闪过一抹深思的光芒,以他乡遇故知的热诚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风少宫主,少宫主,不在天水宫中坐镇,竟千里迢迢来到洛阳,真是幸会得很!” 
“长孙兄说笑了,风某资质鲁钝怎可比的上长孙兄日理万机?只是惟扬初来洛阳,不想第一顿饭就会碰上谷主,真是幸会。”闻其声,知其人。可想而知,那天水宫少宫主必然是一个极为乐天爽快的人物,这种人极易令人产生好感,但杜墨雨却不这么看,相反,此人能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明捧了对方又显示出自己的泱泱大度,并使得整个气氛由紧张变得轻松,还顺便交代了自己的来意,表明自己绝对不是特意来这里堵着他们的,将一切都归咎于巧合。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对方信还是不信,一时间都没有理由向他非难,顶多是腹腓几句而已,又不关痛痒。能在简简单单一句话里达到这么多目的,可见此人心思极深又智慧过人。 
“既然遇上了,少宫主不如移驾过来大家一起用菜,也算长孙昊为少宫主洗尘接风。” 
“谷主真是有心了,惟扬却之不恭,只好打扰了。”门帘一掀,进来了一个头束镶玉金冠身着浅紫色为底银色丝线滚云纹的葛衫、腰围玉带,一脸笑嘻嘻的贵公子。他一进门就看到离他最近的长孙昊,彼此凝视了一会,大笑着套着交情,一派的亲切温馨犹如多年至交,就连在一旁的杜墨雨,也是笑容满面,只有在他们的眼中,都有旁人所无法察觉的暗暗的光芒在飞快地闪动。 
风惟扬,天水宫少宫主,相貌英俊不凡,年二十六岁,传闻最近即将接任宫主之职,性格爽朗,大度。 
脑海里迅速掠过曾令属下调查的有关天水宫少宫主风惟扬的资料。杜墨雨含着笑,自桌上的托盘里又取了一个杯子,斟上了酒连同一整副杯箸送到他的面前。风惟扬颔首道谢,就那么大刺刺地坐在杯子前面,看来有说不尽的从容淡定、潇洒风流。 
你可千万别小看这个“坐”这个动作,这里面学问大了。虽然这品香阁空间不是很大,但是也足以容纳十来人的聚会。而此刻三人围绕着室内偌大的桌子分别坐着,彼此之间神情看似亲近,但是由他们坐的地方便可以看出三人间的勾心斗角互相提防…… 
他们每个人都各挑着一个即可以防备外面的刺客暗杀又可以随时洞悉室内另外两人攻击的地方坐下,恰巧成了一个三角形,看似轻松的姿态却是保持着最佳出手状况,全无任何破绽。就这样杜墨雨在东、风惟扬在南、长孙昊在北,各占一扇窗子观赏楼下无限春光。 
风惟扬的那双眼睛除了在进屋的一瞬间飞快地扫视了整间屋子的布局外,就始终是直溜溜地盯着杜墨雨,惊叹于他罕见的俊秀,脑子里思绪转动得极快。须臾之间,他主意已定,仍旧是那一脸可以让人把自己卖了的笑容:“想不到,本座在这里竟然能同堂堂的无忧谷谷主和鼎鼎大名的东方圣教护教三君之一的宸君一同饮酒,真是一大快事!若传出江湖,必会轰动一时。”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两人的路堵死,更点出了杜墨雨宸君的身份,可以说,风惟扬仅仅凭藉一句话就掌握住了大局,站在了主导地位上。 
杜墨雨暗暗皱了皱眉头,也不开口否认,反正就算否认也没有用吧!?俊秀绝伦的脸庞上仍旧是他那副风淡云清的笑容,仿若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那般,还不胜赞佩道:“少宫主所主持的天水宫情报网果然厉害,墨雨一向是非常佩服的。”夸的是他天水宫历经多年发展形成的庞大情报网,但是重点是点出来情报网是他少宫主风惟扬所主持。而这在江湖上是极为机密的消息,便是天水宫里也少有人知。虽然明明知道风惟扬的厉害,也知道他风惟扬只是在试探他,但在这种另两方都已经动了疑心且几乎都可以肯定的情况下,自己却是无法再否认了!想到这,他对于风惟扬实在是恨得不轻。 
 坐在他左侧的长孙昊也是笑得真诚,虽然心里对风惟扬亦是十分感冒,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风惟扬那近乎是火辣的目光眨也不眨直勾勾地盯着杜墨雨就令他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不快,虽然不解其中的原因,但此刻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人常说:输人不输阵。而且,到最后是谁赢还说不准! 
与风惟扬彼此凝视了一会,两人不约而同地泛起金童般真挚的笑容。“少宫主也喜欢这洛水的风光吗?”他将视线由楼下的洛水收回投向一派洒脱的风惟扬,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已然布下了陷阱。 
风惟扬的智慧又岂是泛泛?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而且他一向是最精通打蛇随棍上的诀窍,轻阖上眼帘,满脸洋溢着陶醉的神色,道:“‘春云吹散湘帘雨,絮黏蝴蝶飞还住。人在玉楼中,楼高四面风,柳烟丝一把,暝色笼鸳瓦,休近小阑干,夕阳无限山。’倚楼观洛水,仰视夕阳红,又有佳肴美酒、玉人、丝竹,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风惟扬一介俗人,生平只爱附庸风雅而已。” 
“若连一代文豪的孟结安的门生都是俗人,那德璋可就更不敢谈诗文了。”长孙昊挑了挑眉毛,放下手中的银筷,端起精美的瓷杯,微笑。 
“想不到长孙兄日理万机,竟然连惟扬拜师的这点小事都这么关心。惟扬真是不敢当。”轻轻浅笑的风惟扬话语里带着深深的含义。 
长孙昊目光转去,满脸堆欢,从容道:“只是听闻朋友说过孟先生一生收有七名弟子,除了众人知道的六名弟子外还有一个排行第四的记名弟子,据说此人才学过人,少年时就被孟先生称为神童,爱如供壁。德璋一时好奇心动,就让人查了一下,却始终没有结果,刚才不过是试探地问一问而已,没想到竟然真是风兄。” 
正垂下眼帘倒茶的杜墨雨扇子般浓密睫毛掩盖下的那双深邃眼睛里迅速闪过一丝无法捕捉的锐利精光,倒好了两杯茶后,他抬起头,唇际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将其中的一杯茶轻轻一推,茶杯打着转儿旋风般飞向一进屋就一屁股坐下不动的风惟扬。速度之快,竟像是要划破空气般的锐利,然而那满满的磁杯里的碧绿茶水却连波纹也没有泛起一个,可见杜墨雨手劲之巧、力道拿捏之准、内功火候之高! 
迟疑地望了望杜墨雨递过来的茶杯,风惟扬心里一瞬间闪过无数的念头。接、不接?这茶……不会有问题吧?表面上无比感激地接过茶杯,暗中运集无上功力与双手,无形真气轻飘飘地护住双手,免于与瓷杯表面接触。十指微动,数道真气如网般包围住那尤自散发着团团雾气的小小磁杯,小小的杯子像是落花般轻飘飘地停在他的手里。 
接是接下来了,但……喝?还是不喝?不喝吧,是说不过去的,毕竟这是对方出的题,要是接不下来,自己的天水宫也就别在江湖上混了!但是……曾经负责天水宫情报部门的他怎么会不清楚东方圣教那些奇奇怪怪剧毒的厉害? 
死命地瞪着手里的杯子,风惟扬脑子动得飞快。如果不是防范措施做得好,他可是连这个杯子都不敢接!忽的,他笑嘻嘻地望着长孙昊,道:“这茶水实在是香!只可惜我是猫舌头,最怕烫不过。我看长孙兄似乎渴了,不如请长孙兄代劳了吧。”说罢,也不由长孙昊拒绝,托着磁杯的手就是轻轻一抖,冒着腾腾热气的茶水就以着闪电般的速度划着优美的弧度径自飞向长孙昊的怀抱。  
在风惟扬看向他的时候,长孙昊就已经有了极坏的预感,待见到风惟扬果然顺手把那烫手山芋扔给了自己的时候,他心中暗骂,几乎将风惟扬的列祖列宗都招呼到了。 
想他长孙昊又岂是会吃亏的主儿?脸上堆砌出一幅义正言辞的表情,言辞恳切地道:“风兄此言差矣,德璋万万担不起这杯茶的。” 
衣袖一拂,在磁杯还未到达的时候,一阵微风乍起,将那杯茶轻飘飘地推了回去。下一刻已经端起了自己杯子的长孙昊笑眯眯地提醒着他要赶紧喝,不要浪费了这极品的碧螺春。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嗯……真是香啊!”风惟扬一脸感激地接住重新回到自己手里的杯子,欲哭无泪,恨不能将自己重新逼回绝境的长孙昊四分五裂。他不愧是武林最大的三个派别之一天水宫的主人,智慧不凡。只见他眼睛一转,计上心头。刚才还满脸的笑瞬间收起,侧身看向南窗的广阔天空,黯然道:“风雨相思楼、风雨相思楼,自从一步入这酒楼,我就一直在想当年那文武全才的一代名侠沈风和当年美冠天下的钟筱毓之间的令人荡气回肠的传奇。虽然,为了天下黎民数百万人的生死安危,钟前辈入乌兹国后宫当了贵妃,沈前辈则娶了乌兹国的皇长女,两人彼此之间再也没有见过一次面、说过一句话,但是,当十七年后钟前辈去世的时候,远在中原的沈前辈竟是同时归西。想必两人在人世间不能相守,到了另一个世界必然可以如愿……听说沈前辈生平滴酒不沾,今日就让我以茶代酒祭奠他们两人的在天之灵。”说完,持着磁杯的手微微一侧,那让他头疼万分的茶水尽数洒入大地,祭奠英灵去了。  
 
  
 头疼的事情终于解决,风惟扬暗暗松了一口气,挂着轻松的笑转回身来,却又将心悬了起来,只见他对面的长孙昊带着诡异的笑看着他,就像是蜘蛛看着网里的猎物在作无谓的挣扎一般。顺着目光看过去,风惟扬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是一个杯子。 
那只是一个盛着茶水的杯子而已。 
不同的是这个杯子不是被人拿在手里、也不是放在桌子上! 
空中!它稳稳的漂浮在半空中! 
“这是……”他愕然地向右侧那始终是笑得淡雅的绝美人儿问道。不好的预感如乌云罩顶:糟糕!中计了! 
“这杯茶冷凉了,应该合你的意。” 
看怪物般地望着浮在面前的磁杯,难以相信自己竟然被这么简单的陷阱给套住了。终日打雁,今日竟被雁啄了眼! 
表面上却是陶醉地深吸了一口碧绿茶水的清香,抬起手一仰脖子就把水往嘴里送。只是技巧性地在衣袖一扬的时候把茶水灌进了早已经放置在宽大衣袖里的竹筒,手法俐落,但他仍不放心地再悄悄服下一枚天水宫独门解毒圣品“百花玉露丸”。 
就在风惟扬端起杯子饮用茶水的时候,长孙昊也笑吟吟地放下手里的瓷杯,侧身要去摘取身后花架上插着的一朵玉兰花,衣袖拂动之间,一缕真气悄无声息地射向风惟扬淡紫色的衣袖,目标直取隐藏在袖中的竹筒! 
眼看那针一般锐利的真气就要刺破竹筒的刹那,风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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