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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陈青云劫火鸳鸯-第50部分

小说: 陈青云劫火鸳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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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啦!”芒尾扫处,窗楼尽碎,木屑纷飞。
  这一转动,却面对了华锦芳,武同春挥创狂扫。
  华锦芳闪避不及,尖叫出声。
  武同春在怨毒攻心之下。出手无情,眼看华锦芳就要毁在他的剑下。
  杀妻,这是天大的悲剧。
  手肘一麻,长剑中途垂了下来,几乎脱手掉落地面。华锦芳惊魂出窍,倒退了数步,花容一片苍白。
  出手解厄的,当然是白石玉,因为此地没别人,但不知用的是什么手法。
  仅只是一麻,穴道并未受制,武同春对华锦芳毫无矜怜之意,除了恨,什么也没有,较之当年发现吴凝碧与许中和的事时更甚,因为当年只是经由判断而知道的,并非是面对丑事。
  白石玉冷冰冰地道:“‘冷面客’,你凭什么杀人,吃醋么?”
  这句话不啻火上加油,奸夫竟然指本夫吃醋,武同春气得发昏,侧转身,。面对两丈外的白石玉,目毗欲裂地道:“白石玉,你不是人,是狗,杀你等于宰一只畜生。”
  华锦芳厉叫道:“‘冷面客’,如果你是人的话,便说出实话,你是不是杀了武同春?”
  武同行怨毒至极地道:“你已经没资格问这句话了。我代表武同春杀你们这双狗男女。”
  白石玉冷哼了一声,接口道:“本人却是代武大哥照料他的妻子!”
  武同春身形暴退,霜刃划出,快如电闪。
  白石玉生来文弱,但身法却相当惊人,居然轻易地又问了开去,到了院地中央,寒声道:“‘冷面客’,你敢打赌,如果你伤了武大嫂一丝一发,武大哥决饶不了你,信不信由你。”
  这句莫测高深的话,使武同春怔了怔,怒极之下,口不择言地道:“你是说武同春甘戴这顶绿头巾?”
  白石玉道:“可能的,如果他知道其中真相。”
  对方的诡诈,武同春已领教多多,弹身迫入院地,咬牙切齿地道:“白石玉,体想以鬼话蒙人,企图脱身如果你算个男人,就别光躲闪,咱们拼上一拼。”
  白石卫悠闲地道:“本人一向和平处世,你说我是女人也无妨。”
  这种沾都能出口,这有什么好说的,一个武士,被人骂为不是男人,可说是奇耻大辱,而他竟然甘之如抬,一点也不在乎。“武同春“呸”了一声道:“白石玉,你是无耻之尤,是小人中的小人,唯有你这种人,才能做得出禽兽之行,让你这种人活在世间,简直是没有天理。”
  白石玉反唇相讥道:“‘冷面客’,你遮掩本来面目,隐秘真实身份,同样也是见不得人的人,你以为你了不起。哼!见不得天日的人。”
  武同春全身的血管似乎要爆炸了,心里有烈火在烧,面对奸夫淫妇,却不能一泄心头之恨,狂声道:“跟你这种人说话,简直是一种耻辱!”
  白石玉针锋相对地道:“这话应该是由我来说才对,你没资格,你是见不得人的人。”
  一个剑道高手,应敌时讲究的是心平气和,武同春可说已犯了大忌,但难处在他此刻的立场,气绝对平不下来,虎吼一声,挥剑虎扑。
  乱披风,剑芒织成了幕,控制了每一寸空间。
  白石玉连间疾晃,依然还是脱出剑幕之外,形同鬼魁。
  武同春停了手,喘息着,并非力乏,而是气极,他恨不能把对方片片撕碎,可是那鬼身法却使他莫奈其何。
  华锦芳进入场子,咬牙切齿地道:“‘冷面客’,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武同春霜刃一横,厉声道:“先宰了你这败德的贱人!”
  白石玉大声道:“‘冷面客’,只要你敢出手,我就要你躺下。”他说的像极有把握。
  武同春不做思索地道:“你无妨试试看!”话声中,如霜白刃划向华锦芳。
  华锦芳厉叫道:“我跟你拼了!”双掌一错……武同春突觉背后“灵台穴”被针扎了一下,闷哼声中,栽了下去,手中剑摔落八尺之外,华锦方转身把剑抄在手中。
  白石玉近前道:“如何,我说要你躺下,不是虚声恫吓吧?”
  武同春愤恨欲狂,他忽然想起那次在墓园中,白石玉曾以一种古怪的暗器对付过自己,像一线银丝,无声无息,防不胜防,只怪自己怒火攻心,没想到这一点,不然对方不会如此容易得手。
  华锦芳扬剑止步,咬着牙道:“‘冷面客’,这是我丈夫的兵刃,现在我要用它取你的性命……”
  武同春失去了反抗之力,厉叫道:“贱人,你尽管下手杀……”
  “住口,你口口声声贱人,淫妇,凭什么?”
  “凭与武同春的交情!”
  “鬼话,武同春早已遭了不幸,你取了他的兵刃……”
  “哦!你现在是寡妇,所以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偷男人?”
  “你放屁!”
  “贱人!”
  华锦芳双目尽赤,猛挫牙,手中剑朝武同春心窝扎下。武同春避无可避,他不甘心死在淫妇手中,狂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住手!”喝声中,白石玉一把捉住华锦芳握剑的手臂。
  剑尖距武同春心窝不及三寸。
  华锦芳厉叫道:“为什么要阻止我?”
  白石玉道:“你真的想当寡妇?”
  华锦芳向后退了一个大步,激动地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武同春心弦一颤,难道这鬼诈百出的败类,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白石玉冰冷的目光在武同春面上一绕,道:“武大嫂,事情还没澄清呢。”
  “澄清什么?”
  “武大哥的真实遭遇。”
  “他不是…”
  “剑在他手上,他是唯一千口道真相的人,杀了地,谜底就永远无法揭晓了。就算武大哥真的不幸,至少该找到他的遗骸,对么?”
  “同春死了,我……也不想活了!”眸中闪出泪光。
  武同春狠毒地在心里道:“这淫妇当着奸夫的面,居然还要演戏。”
  白石玉放开抓住华锦芳玉臂的手,沉声道:“大嫂,不管怎样,总要把事实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华锦芳用衣袖拭了拭泪痕,哀声道:“那该怎么办?”
  白石玉冷酷地道:“先废他的武功,然后要他带路出山,找不到人也要找到骨头。”
  华锦芳咬牙道:“好,就这么办,白兄弟……”
  武同春狂叫道:“姓白的,你杀了我,一切称心。”
  白石玉诡谲地笑了笑,道:“你曾自称与武同春大哥是同宗,小弟就称你一声武兄……,,武同春目眺欲裂地道:“呸!谁跟你称兄道弟,你这吃人不吐骨的恶狼。”
  华锦芳挪步道:“我先废了他……”
  白石玉伸手拦住道:“由我来!”
  空负一身武功,现在却任由这对狗男女摆布,武同春发着喘道:“我死了变厉鬼也不放过你两个狗男女!”
  白石玉道:“谁知道死了会不会变鬼,就算会。你不死就变不了,对么?”
  武同春又喷出一口鲜血。
  白石玉弹指射出一道指风,武同春全身猛震,其气顿泄。
  功力被废,这辈子算结束了,生不如死,武同春像被活活支解,又像灵魂被硬生生剥离躯壳,那份痛苦,没有言语可以形容,尤其是毁在奸夫手下,死后也无法瞑目。他嘶叫道:
  “白石玉,华锦芳,我恨不能饮你们的血,啖你们的肉。”
  白石玉无情地道:“恨吧!叫吧!反正你永远办不到了。”
  武同春狂喘着,像一头重伤的猛兽。
  华锦芳咬牙道:“现在问他吧?”
  白石玉点点头,目注武同春道:“兄台,你似乎非说实话不可了?”
  恨到了极致,便成麻木,武同春突然生出求死之念,喘息着道:“他死了,武同春是死了……”
  华锦芳花容惨变,厉叫道:“怎么死的?”
  “本人杀的!”
  “你……”
  “悬岩下可以找到他的枯骨。”
  华锦芳狂吼一声,抡剑前扑,哭叫道:“我把你碎尸万段!”
  白石玉一把抱住华锦芳的娇躯,道:“大嫂,冷静些!”
  华锦芳挣扎着道:“不要阻止我,我……非杀他不可!”
  白石玉道:“大嫂,他功力被废,想求速死,别中他的计,找骨头也得他带路。”
  华锦芳瘫坐下去,泪如泉涌,抽咽起来。
  武同春歇斯底里地道:“狗贱人,杀呀!你可以跟姓白的双宿双飞。白夫人,哈哈哈……”
  凄厉的狂笑,怨毒充盈。
  华锦芳又站起身来,粉腮苍白得可怕,娇躯籁籁抖个不停。
  白石玉显得深情款款地道:“我扶你进去歇会!”
  武同春闭上眼,他不愿看这一双狗男女的恶心表演,千百把刀,在挖心肝,痛苦已到了极限,神志陷人模糊。
  蓦在此刻,两条人影自屋面泻落院地,是一男一女,男的英俊挺拔,女的却丑若无盐嫫母。
  华锦芳惊声道:“什么人?”
  武同春睁开眼,一看,来的是童光武与“魔音女”,此刻,他连震惊都没有了,功力被废,只是半死人一个。
  童光武目光一转,扫到武同春,登时脸色一变,粟声道:“‘冷面客’?怎么回事?”
  “魔音女”的目光,却盯在白石玉面上,脸上似笑非笑,隐带杀机。
  童光武怔了片刻之后,狞笑道:“真是天假其便!”说着,迫向武同春。
  白石玉冷冷地道:“喂!朋友,拣现成么?”
  童光武止步道:“朋友是谁?”
  “江湖小卒白石玉。朋友是天地会新任巡监童光武?”
  “不错,你还有点见识!”
  “童巡监意欲何为?”
  “‘冷面客’是本会要找的人……”
  “可是现在他是在下的。”
  童光武嘿嘿一声冷笑道:“看来白朋友只有割爱了!”
  “魔音女”的目光移到华锦芳面上,脆生生地道:“你是武少保主的未亡人?”
  华锦芳呼吸一窒,脱口道:“未亡人?”
  “丈夫死了,不称未亡人,该叫什么?”
  “你……怎么知道?”
  “当然知道!”
  “你是谁?”
  “算了,我不想跟你亲近,也不想跟你作对。”
  “你们……撞闯别人私宅……”
  “哟……这算什么,打什么紧?”
  “又想寻衅?”
  “不,路过,顺便瞧瞧。”
  “有什么好瞧的?”
  “这不是么?”说着,手指向躺着的武同春。
  重光武转身又要迫向武同春。
  白石玉抬手道:“此地不许杀人!”
  童光武意带不屑地道:“你想阻止?”
  “魔音女”侧过身道:“光武哥,先杀了这姓白的!”
  白石玉大声道:“姑娘是什么意思?虽然以前在下曾蒙垂青,但感情是不能勉强的,现在姑娘已经选到了如意郎,两位堪称男才女貌,天生佳偶语带讥诮,“魔音女”一丑脸大变,厉叫道:“你找死!”
  虽是厉叫,声音仍不觉刺耳,外号魔音,人如其名,如果光听声音不看人,的确是挺迷人的。
  白石玉嘻嘻一笑道:“这怎么是找死?本来嘛!”
  “魔音女”怒哼一声,欺身上步,出手便抓。
  白石玉飘了开去,身法利落而美妙。
  童光武拔出剑来,寒声道:“白朋友口出不逊,随便侮辱人,该付代价。”
  白石玉高声道:“在下说两位是男才女貌,怎能指之为辱人?”
  童光武冷笑了一声道:“不必解释,朋友是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
  白石玉道:“在下收回刚才的话,如何?”
  童光武道:“出口的话,怎能收回,迟了,白朋友用什么兵刃?区区不愿杀徒手的人,快亮兵刃吧。”
  白石玉若无其事地道:“在下一向和平处世,不带凶器的。”
  董光武扬剑道:“那朋友就认命吧!”
  华锦芳大叫一声:“兄弟,接着!”话声中,把武同春的剑掷与白石玉。
  白石玉抄住华锦芳抛来的剑,在手中抖了抖,道:“童大巡监,我们真的有动手的必要么?”
  “魔音女”道:“不动手也可以,你自裁。”
  白石玉扫了“魔音女”一眼,道:“这又何必呢!动手就得流血,而在下生来就怕见红。”
  童光武冷哼一声道:“姓白的,闲话少说,准备自卫吧!”
  白石玉眸光一转,道:“真的要打?”
  “不是打,是区区要杀你,准你自卫。”
  “酒可以斟满,话可不能说满。”
  “怎么样?”
  “童大巡监的功力,较之‘冷面客’如何?”
  童光武面色一变,下意以地扫了躺在地上的武同春一眼,道:“什么意思?”
  白石玉从容地道:“在下不才,但能在一招之内击倒‘冷面客’,重大巡监是否考虑过?”淡淡一句话,却是分量十足。
  童光武面色再变,他曾是“冷面客”手下败将,来时自恃身份,没有深想,经白石玉这一提才猛醒过来,既然对方能一招击倒“冷面客”,自己说什么也不是对手,可是大话已经出口。如何下台呢?“魔音女”的想法不一样,因为白石玉曾被她与左护法“魁星娘娘”弄得大叫救命,冷冷一笑,道:“姓白的,别大言不惭,记得你曾对本姑娘乞过命?”
  白石玉道:“那是因为在下不愿跟妇人女子打交道的缘故。”
  “魔音女”默然,她也拿不定主意了,“冷面客”躺在地上不是假的。
  武同春不开口,任凭双方去斗,谁赢了对他都是不利的。
  重光武见风转舵地道:“白朋友,你不会有意跟本会敌对吧?”
  “那得看情形而定。”
  “我们打个商量。”
  “什么商量?”
  ‘冷面客’由区区带走,咱们河井不相犯,如何?”
  “那不成!”
  “白朋友……”
  白石玉口角一撇,道:“他是在下的人,在下在他身上下了大本钱,怎能平白让你带走。”
  童光武目芒一问道:“白朋友的意思是想索取一份代价?”
  白石玉略作沉吟道:“是有这意思!”
  “魔音女”道:“什么代价?”
  白石玉目光连闪,道:“算了,代价太昂贵,贵会可能付不起。”
  童光武接回话道:“朋友何妨说说看?”
  白石玉冷沉地道:“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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