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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淡烟幻影 作者:曹若冰-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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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重整无望?就凭此一至宝,又何愁青衣帮不灭?”
  “ 以个人来说,又何惧黑飞狐江兆坤声势之大,武功之强?”
  玄贞观中钟鼓齐鸣,早课之声阵阵传出时,祝玉琪已能闭上眼将“掌剑真解”中的一套掌法,一套剑术,从头至尾,一招不漏地背诵演练出来。
  于是,他仔细收起掌剑真解,唤下屋顶灵鹤,一声不响地驾鹤而去。
  祝玉琪前一夜便已再三叮嘱玄一道长,为了大敌即将来临,各代弟子俱都须要加紧演练,不愿耗费大好光阴,故此不准任何人相送。
  是以祝玉琪跨上灵鹤,就如同不辞而别般静悄悄地。
  跨上鹤背,祝玉琪便指示雪儿朝终南山疾飞而去。
  在雪儿双翅拍展不休,一泻千里的神速之下,不过两个时辰,便巳到达终南山区。
  祝玉琪记得约会是在终南山绝峰,当是群峰之中最高一个山头,于是,他叮嘱雪儿降落那高入云霄的峰顶。
  终南绝峰,高插入云,峰顶遍生参天古木,远远望去,恍如峰顶罩着一层绿纱,极为醒目。灵鹤盘旋峰顶一匝,只见到处林木密布,并无落脚之处。
  祝玉琪无奈,只得落于一棵树巅,然后再从树梢飘身落地。
  但见他,有若淡烟幻影般,奇快无此地飘落树下。
  放眼看去,树下乃是一片方圆十丈的空地,只因周围树木枝叶虬结,是以在上空往下看去,却不见一丝空隙。
  祝压琪正为这生得奇异的树木发怔,陡然,一声娇滴滴的笑声,响如乳鸶出谷,扬于耳际。鉴那阵笑声,但闻有人说道:“相公真信人也!”
  祝玉琪循声看去,一瞥之下,不禁大吃一惊。
  原来随着话声,一棵大树后已闪出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美女。
  那人生得肤如凝脂,眉细如柳,一双圆而黑多白少的大眼,当中一条挺直的鼻梁,下面两片鲜红欲滴的樱唇。身材均匀丰满,可说减一分则瘦,增一分则肥。
  其人之美,赛似嫦娥下凡,天上少有,人间无双。
  祝玉琪生平就没见过如此美貌女子,他不相信世间真有这等十全美女。
  然而,却不由他不信,因这美丽动人的少女,正柳腰款摆,轻移莲步,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所谓食色性也,祝玉琪岂又能置身例外。
  只见他,双眼发直,仿佛神已出窍,魂为之夺。
  那少女缓缓行至祝玉琪身前数步之后,微张樱唇,道:“相公怎不回答妾身的话?”
  这时,祝玉琪方始发觉自己失态,连忙眼神一敛,脑中电光石火般转了一下,立即想出掩饰应对之词,躬身一礼,道:“恕小生眼拙,不识芳驾,不便答话!”
  他说的虽是掩饰的话,但事实上却没说谎,他明知对方便是轿中神秘女子,但没见过对方的庐山真面目,故此不敢冒认。
  那少女白齿微露,神态自若地轻盈一笑,道:“相公忘了轿中之人么?”
  祝玉琪故意惊“啊”了一声,道:“原来芳驾就是………”
  说到是字,下面他的确不知该如何称呼才好,陡然,祝玉琪想起当日临别之时,对方曾经说过,到终南绝峰相见之时,自当将姓名相告。
  想起对方说过的话,旋即接道:“小生不知应该如何称呼芳驾?”
  女子“噗哧”一声轻笑,道:“妾身白雪如………”
  未待对方话尽,祝玉琪已一声惊呼,双眼瞪如铜铃,叫道:“甚么?你就是白雪如?又名终南白雪如的?”
  白雪如螓首微微一点,声音极轻道:“正是,终南白雪如乃是妾身!”
  祝玉琪惊色未褪,道:“那么!追风客罗方的坟碑………”
  “乃是妾身所造!”
  “单身进入铁盆谷,救出神乞路衡的也是………”
  “也是妾身!”
  祝玉琪惊讶道:“白姑娘如此却是为何?”
  “如果我说是为了讨好相公,相公是否肯信?”
  这句话,问得祝玉琪顿时哑口无言,既不好说不信,又不好说相信,半天,他方始呐呐言道:“姑娘请莫以小生开心,小生有何值得姑娘如此卖力讨好的?”
  白雪如一本正经道:“妾身如此卖力,甚至舍命,其中自有原因………”“姑娘可否见告?”
  “时机未到,天机不可泄漏,到时相公自会明白。”
  对方不肯道出原委,祝玉琪自不便寻根问底。
  陡然,他想起了老化子哥哥说的,轿中神秘女子,便是隐迹五十多年,再未现踪江湖的玄玄教中之人。
  但他并不直截了当动问,却转弯抹角问道:“姑娘不是说过,会面时连出身来历一并赐告么?”
  白雪如似己看穿祝玉琪心事,“噗哧”一笑道:“不劳相公动问,妾身自也会奉告,况且,我若不将身份说出,相公身上的两件东西恐怕不会轻易归还呢!”
  “我身上两件东西?”
  白雪如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祝玉琪益感惊奇,暗中忖道:“我身上的两件东西,她又如何知道的?敢情她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他心中虽明知对方问的乃是玉塔和玄玄真经,但表面上却装作不知的模样,依然睁大双眼道:“姑娘问的是甚么?”
  白雪如眼圈一红,道:“也许相公真的不知妾身乃是物主,纵然相公知道,妾身也绝不见怪,因为这是天数,注定要经相公之手送回。”
  “现在相公别忙追问,待妾身将详情道出?相公再归还妾身不迟。”
  白雪如说罢,指了指一棵大树下的石墩,道:“妾身要说的话,非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明白,相公请坐下谈!”
  祝玉琪心念师门准备对敌青衣帮之事,那有闲情逸致陪她聊天,谈些不相干的话?是以白雪如要他坐下细谈,他犹豫了一阵,不知如何是好。
  所谓既来之,则安之,祝玉琪刚想移步石墩,白雪如却又含笑道:“相公是否惦记青衣帮寻仇贵派之事?”
  此话一出,祝玉琪又是一惊,忖道:“这女子究竟是怎么回事?竟连我心事也能猜出………”
  思忖未已,白雪如接着又道:“相公尽可放心,待妾身说出身世,再与相公讨论此一问题!”前后几句话,使祝玉琪有如坠入五里雾中。
  只见他,六神无主地随在白雪如身后,又木然坐下。
  白雪如见他坐定,这才缓绥言道:“相公想必也听说过数十年前的玄玄教罢!妾身便是玄玄教中之人。
  妾身原想将敝教历来的演变经过详细说出,今见相公神思不属,妾身只好从略了!敝教数十年前被盗玉塔一座,玄玄玄真经一本………”
  提起玉塔和文玄真经,祝玉琪不禁精神一震,因为这两件东西都在他身上,他为了想了解对方何以得知自己身上带有此物,故此聚精会神地听了下去。
  白雪如继续说道:“玉塔与玄玄真经的被盗,纯是天意,注定玄玄教不能成事,因此,敝教上一代掌教从玉塔被盗起郎宣布解散。
  并且,听天由命,从没派出任何一人追寻失物下落。”
  “姑娘怎能断定失物现在小生身边?”
  白雪如神秘地笑了一下,道:“妾身只是胡乱猜来罢了,但不知猜得可对?”
  祝玉琪轻轻地拍了拍腰际,道:“对是对!不过,小生从不说谎,在未明了姑娘………”
  白雪如打了个手势,阻止祝玉琪道:“相公别说了,你的意思是如果妾身属于黑道,那你就不打算将失物交还了,是不是?”
  “小生正是这意思!”
  “妾身白己说当不能算数,以相公你的看法,认为妾身是黑是白呢?”
  祝玉琪电光石火般想了一下,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这很难说,不过,从姑娘代追风客罗方筑墓立碑,夜入铁盆谷救神乞出险这两件事看来,姑娘似非邪恶之辈!”
  白雪如感激地一笑道:“相公过奖!妾身虽不敢以正道人自居,但自出道日起,敢说从未作过为非作歹,有亏天理良心之事,此话上可对天,下可对地!”
  “姑娘的话,小生绝对相信!”
  祝玉琪何以如此轻易听信?难道说他是被眼前美色所动?这倒不是,他之所以相信白雪如的话,完全是由神乞路衡得救而起。
  一则青衣帮气焰万丈,武林中七大名派俱也为之侧目,其次,铁盆谷无异龙潭虎穴,闯谷的十有九死。
  而白雪如居然甘冒与青衣帮作对之名,且又不惜性命,这种英勇且又仗义的行为,在表示了她的人格与身份。
  他之所以相信白雪如的话,乃基于以上这点理由。
  祝玉琪说罢,旋即探手腰际,掏出玉塔和玄玄真经,道:“这两件东西,既属姑娘失物,小生就此奉还!请姑娘收下!”
  白雪如双手接过,冲祝王琪甜甜一笑,道:“妾身应该如何报答相公大恩?”
  “既属姑娘失物,理应归还,何为大恩之有?倒是小生有几个不明白的问题,想向姑娘请教请教,不知当讲与否?”
  “相公请说无妨!”
  “听说贵教中人甚少现身江湖,姑娘何以得知神乞被擒?而且进入铁盆谷像是对谷中情形了如指掌,且又去的时机甚为恰当,这是何故?”
  白雪如闻言格格一阵大笑,始道:“说穿了一文不值…………青衣帮中的玉旗坛主相公想必见过,是男是女?”
  “是女的呀!这与小生所问何关?”
  “不但有关,而且关系重大,玉旗坛主乃妾身指派潜伏青衣帮中之人!”
  祝玉琪这才恍然大悟,难怪神乞路衡说白雪如进入铁盆谷,竟然像是青衣帮人似地轻车熟路,且又去得正是时候,正好帮中巨头齐集总坛,原来她其中安有内线。
  接着,祝玉琪又道:“贵教既巳宣布解散,姑娘今后有何打算?”
  白雪如正颜道:“可以奉告的是,妾身乃在等侯一人,帮助那人发扬正义,其它的此刻不便明言!”
  她这两句话说得无头无尾,使人听来摸不着边际。
  祝玉琪虽未得到完满答复,但对方不愿细说,却也不能强人之难,说不得只好只换话题,问及对方何以能知青衣帮恶徒有侵犯玄贞观的企图。
  白雪如笑笑道:“相公一再与青衣帮作对,他等自然视你如眼中钉,故此向贵派寻仇,当是预料中事,不过,青衣帮定在月末发动,却大出妾身意外。”
  祝玉琪听她话里有话,紧紧问道:“难道他们原有计划的么?姑娘所说月末发动,大出意外,是指他们提前了还是已经延迟了?”
  “自然是提前了,青衣帮主一向深居简出,绝少在江湖露面,这其中实有原故,据说他是在苦练一种其毒无比的气功。
  但这种气功,最快也得在一年后方能完成,换句话说,青衣帮主也就打算功成之日,大举攻击武林七大门派。
  如今功未练成,突然发动攻势,显然冒着极大危险,至于青衣帮为何冒险从事,除了一个原因外,再无别的理由!”
  “姑娘可否见告其因?”
  白雪如娇羞地笑道:“相公以后说话请勿以陌生人口吻对待,妾身不但可以尽所知奉告,并愿为相公做任何事………”
  说到此处,倏然想起,最后一句话似乎不该出自一个少女之口,于是连忙加以解释,接下去道:“为了相公无条件送回敝教失物,相公的事,妾身万死不辞!”
  祝玉琪先听她说出弦外之音,觉得甚为诧异,及至听地解释以后,方始了然于胸。
  随又听白雪如道:“黑飞狐江兆坤虽屈为青衣帮主之下,可是,他的野心,却比青衣帮主更大更毒,表面上看来,他对帮主唯命是从,暗地里他却早有取代帮主地位之心!”
  白雪如的话,祝玉琪听来疑信参半,盖因毫无事实根据,既不能说有,也无法说无,白雪如似已看穿他的心思,忙又道:“说来相公也许不信,可是等妾身指出事实………”
  “有何事实根据?”
  “自然有,否则妾身岂不成了信口雌黄么?”
  黑飞狐江兆坤意欲独霸武林之心,早巳萌生,故此,十年前他巳有所准备,安下棋步,以下要说的话,也就是妾身约会相公的主要原因。
  “据妾身推测,相公的一身血仇,除了已知黑飞狐江兆坤是个主凶外,其它的凶手恐怕尚未查出半个罢?”
  “不瞒姑娘,的确毫无着落!”
  “那么请听我说,当日参加杀害你一家十七口的,除了被你一掌击毙的三手阎罗秦忠外,其余的尽被黑飞狐江兆坤收买………”
  祝玉琪听说至此,猛然心神一震,不待白雪如说完,情不自禁地插言问道:“这些人还活在世上么?”
  “不但仍然活着,并且俱都练就一身非凡功艺!”
  “是否都在青衣帮内?”
  白雪如摇了摇头,尚未答话,祝玉琪又紧逼问道:“姑娘是否知道他们身在何处?”“若是不知,岂不成了废话?”
  提起来得山相公一身血仇说起,“黑飞狐江兆坤之所以要杀害相公全家,其动机相公是否知道?”
  这一句话,问得祝玉琪瞠目不知如何回答,若说不知罢,自己如今已然小有名气,竟连父母为甚么死的都弄不清楚,说出来怕不让人笑掉大牙。
  如说知道罢,实在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正自感到进退两难之际,幸而白雪如并没追问到底,便又说道:“相公也许会认为是令祖父当年行道江湖时节树敌甚多,以致造成不幸之祸,不但相公会有这种想法,可能令祖父也有同一心理。
  其实,那完全与令祖父无关,相公一家被杀,纯是无妄之灾。
  这话说起来得怪令尊过份好友………”
  祝玉琪茫然道:“家父好友,敢情也会牵连全家惨死上去?”
  白雪如不加可否,接下去道:“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好交朋友并不是件坏事,但交友不慎,却往往会遭受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故。”
  令尊就是个极好的例子………十年以前,黑道中有个名叫苏一尘的,外号天曲驼叟,此人虽然侧身黑道,却不见有明目张胆,为非作歹的行为。
  天山驼叟不知打从何处获得失落江湖数达百年的空空道人手录“混元神功入门”一书,事为黑飞狐江兆坤等人闻知,于是,侦骑四出,到处兜截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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