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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篱歌-第13部分

小说: 篱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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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何筝一脸困惑。 
“别装纯情了!阿篱脖子上的吻痕是你弄的吧?他还真疼你呢!好羡慕啊!弄的我也想结婚了……” 
吻痕?脖子? 
何筝看着远处站的笔直的背影,霎时变了脸色。 
——那不是她弄的! 
“……阿篱感冒了,我给你俩半天假,去好好培养感情吧……” 
卫空远的声音依然在耳边响起,何筝只是木然的听着,水亮的明眸一片空洞。 

很痛!全身都痛,他分不清倒底那个地方更痛一些。 
喉咙如同火灼般,每次呼吸都像被刀子割过,热的不止是喉咙,甚至整个身体都如同掉进熔炉,热的他喘不过气来。 
连清篱勉力睁开酸涩的眼,格子花纹的日式工艺吊灯,立刻闯入视线。这是哪儿?他皱眉苦思,混沌的大脑很久才理出头绪,他痛苦的闭上眼眸,低哑的叹道: 
“何筝……” 
“你晕过去了!烧到39度,我让医生给你打了针。”何筝的脸出现在眼前。 
她显然一直坐在床边,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她憔悴的样子让他的心中猛的一痛。 
“抱歉让你看到这些……”他试着用颤抖的手臂支起身体,好不容易坐起,被何筝轻轻一推,便又倒在床上。 
“你干什么?”她皱着眉不悦的叱道。 
“离开这里。”他痛恨他的无力,竟然连简单的坐起都显得力不从心! 
“你现在虚弱的像婴儿一样,如果想死你就尽管离开!”何筝厉声叫道,眼圈渐渐红了起来。 
连清篱侧过头,沉默半响,才道: 
“我很抱歉。” 
眼泪终于流了出来,何筝俯身捧住他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喊道: 
“你为什么要道歉?这又不是你的错?发生这种事不是应该我们两个人一起面对么?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漠?你生我气了是不是?我只是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阿篱,我只是心疼你啊!心疼到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连清篱一震,抬起手,轻轻的抹掉何筝脸上的泪水,无奈的笑道: 
“我不想让你厌恶啊——” 
烙满肌肤的吻痕、齿痕,清晰而鲜明,只要稍稍拉开领口,就可以清楚的看到。女性不可能留下这般深浓的痕迹,这一点,何筝轻易便可看出。 
“被男人强暴,这种事情,即使是你,也会很难接受吧……” 
“是很难!但是我会试着接受,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这种痛苦!我爱你,阿篱!不管有什么样的痛苦,我都会陪着你!” 
“……” 
他痛苦的闭上双目,还来不及睁开,便又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晚上。那种瘫软无力的感觉已经好了许多。何筝一直守在他的身边,见他醒来,一脸喜悦。 
“我去给你拿点粥,好歹吃些东西。” 
“好。” 
他点了点头,看着何筝飞奔而去的背影,胸口一阵发痛。 

“我当时看到你晕倒在办公室的地板上,吓得连魂都没有了,还好当时我没有立刻叫人来……” 
何筝将米粥吹凉,小心的喂进连清篱口中,边轻轻的道: 
“除了我,没有人看到你身上的痕迹,空远也没有。我只让医生给你打了针,其它什么检查也没做。空远直骂我蛮不讲理,你到时候可要帮我说说好话。” 
她的表情已经恢复了自然,仿佛下午那场惊怒不曾发生。 
“麻烦你了。”连清篱道。 
“为什么烧得这么厉害?伤口感染了么?”何筝状似随意的问。 
这种男人间的情事监狱见的不少,她自然知道会有什么伤害。 
“没有伤口……因为冲了半天冷水澡,又吹了冷风,才会发烧。”连清篱道。 
何筝一惊,立刻嚷了起来: 
“你有没有脑子?这么冷的天你冲凉水澡,你……”焦灼的叱责,在看到连清篱的表情之后,停了下来。她叹了口气,放柔声音: 
“阿篱,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就算不为你自己,也请为了我……好么?” 
连清篱沉默着点了点头。 
又喂了几口,连清篱推开何筝,示意自己吃不下了。 
何筝拿起手巾,轻轻擦去他嘴角的残渍,将碗放好,然后沉吟片刻,看着他,肃然问道: 
“告诉我是谁做的?”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连清篱闭上双目。 
“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把你害成这样……”她的声音哽咽起来,眼圈开始发红。 
“何筝,没有相关条文,你没有办法立案。”连清篱静静的道。 
“难道就这么算了?”何筝愤怒的喊了出来,双拳握得死紧。 
沉默片刻,连清篱道: 
“是我不好,误导了他。所以……即使能告,我也不会告他。” 
何筝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连清篱,良久,才颤声问: 
“阿篱,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不!”他不知她哪来这种想法。 
“他是谁?我认识么?”她继续追问。 
“你不认识!就是我说的那个,住在我家里的朋友……” 
何筝痛苦的闭了闭眼,哑声道: 
“我早该去认识一下的……总是说忙……我根本就……根本就没好好关心你……” 
“何筝……”连清篱伸手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心一片湿冷: 
“你别这么说……” 
何筝突然扑进他的怀里,将他紧紧抱住,不顾一切的叫道: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阿篱……你是我的……” 
怎么又听到这种话? 
连清篱抱住何筝颤抖的肩,感到胸前一片濡湿,他拍抚着她,苦笑道: 
“好好好!我是你的!是你的还不行?” 

连清篱的身体一向不差,这场高烧虽然来势汹汹,休息了两天,也就恢复的差不多了。然后他便返回了自己家中。 
何筝没有阻拦。 
伤痕总要时间去慢慢修复,他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第三天晚上,连清篱穿着新睡衣,盖着新棉被,躺在崭新的床单上,告诉自己一切都会慢慢回到正常的轨道上,一切…… 
然后,他发现,那只是个奢想。 


第 21 章 
粉红色印着金色桃心的信封,庸俗到刺目的程度,信封上还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给亲爱的小篱宝贝。 
这样的信一天一封,从不间断。 
除了信,还有花。 
连清篱顺手将信扫进抽屉里,起身踱到窗前。太阳光亮得刺眼,他微微眯起眼睛,却懒得转开视线。 
门被轻轻敲响,他转身返回桌旁,坐下,才道: 
“请进。” 
何筝垂着眼睛走了进来,将一叠文件放在桌上。 
“这是你要我帮你找的资料。”她轻轻的道。 
打开文件,细细看过,连清篱点了点头。 
“就是这些,谢谢你。” 
“不客气。” 
从那天起,两人的关系就变成这样,既生疏又冷漠。他却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才能改变这一切。 
何筝坐着没动。 
“还有事么?”他柔声问。 
沉默片刻,何筝道: 
“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好么?我们很久没在一起聊天了。” 
连清篱点了点头,道: 
“好。” 

何筝显然有些心神不宁,一杯卡布其诺被她搅的面目全非。 
“阿篱,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她怔怔的看着桌上飘浮在水中的彩烛,突然问。 
连清篱想了想,道: 
“我在想——你要不要来点茶。”笑了笑,解释: 
“因为你好像不是很想喝咖啡的样子。” 
何筝勉强勾了勾嘴角,做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连清篱叹了口气,不再故作轻松。 
“有什么事说出来,心里会好受点。” 
他看着她道。 
“并不是所有的事……”何筝低低呢喃。 
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坦然说出。 
她没说完,但连清篱已经领会。 
两人又沉默下来,空气显得分外的凝滞。 
何筝将小勺一扔,靠向椅背,看向连清篱。这是她今晚第一次直视连清篱的目光。 
“为什么不来找我?” 
“……” 
“想给我自由选择的权利——你是这样想的吧?” 
“……” 
看着连清篱一径的沉默,何筝咬了咬唇,眸中掠过清晰的痛楚。 
“我今天在你秘书的桌上看到一束百合,是那个男人送的吧?情书,礼物应该也不会少……” 
连清篱依旧沉默。 
何筝显然没想得到回应,自顾接道: 
“都已经二十三天了,你却什么行动都没有,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不拒绝?为什么不阻止这种无聊的把戏?阿篱,你一向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为什么这一次,你却……” 
何筝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深吸了一口气,才能继续说下去: 
“其它人怎么想,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总是告诉自己,要相信你,一定要相信你,我也一直是这么做的,只要是你的决定,我一定会支持下去,可是这一次,我真的受不了的……” 
她拼命的吸气,泪水还是溢出了眼眶: 
“你是在等他自己放弃么?可是你应该比我清楚,那个人……根本不会放弃……告诉我,阿篱,你倒底是怎么想的?我已经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你难道还想让我等下去么?” 
连清篱看着何筝,一脸茫然,似乎他无法理解何筝话中的含义。 
她一把抓住连清篱放在桌面上的手,专注的看进他的眼中: 
“阿篱,我不在乎等多久,几个月也行,几年也行, 我也不在乎那家伙每天送花送信,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只要你告诉我,只要你告诉我‘你爱我’,这样……就可以了!” 
连清篱的眼眸一闪,怔怔看着何筝,神情复杂。 
“你从来没有说过这三个字,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从来没说过,甚至你当初求婚的时候……求求你,只要一次,你只要说一次就好……”何筝握着他的手,哭着祈求道: 
“告诉我,你爱我……这样……我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他最终也没有说出那三个字。 

对于舒庆而言,流血流汗都是小事一桩,但是说到写情书,便足以要了他的老命。他认得不少字,但是写字的功夫却其差无比,要不是兄弟们一致认为写情书最显诚意,他不会这么折磨自己二十四天。 
连清篱不喜欢被人逼迫。成!他不逼他,他要用自己的诚意感动他! 
他的辛苦没有白白浪费,在写了二十四封情书之后,他终于等到了连清篱的电话! 
宽肩窄臀长腿加上一米八六的身高,舒庆天生衣架般的好身材,配上棱角分明的五官,充分诠释出这袭驼色新款纪梵西羊绒西装的主题——野性的优雅。 
他一向对正装敬谢不敏。 
拘束的要死,系在脖子上的领结无异上吊的绳索,但是想到连清篱的着装喜好,他还是咬了咬牙——忍了! 
尤其看到一众女子痴迷的目光,更是觉得这份罪没有白受,想到连清篱也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立刻觉得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连要命的领结也变得可爱起来。 
“石头?我帅不帅?” 
站在“夜色”门口,舒庆第数不清次问。 
“不但帅,还很酷!”石头竖起大拇指,老实的道。 
“哈哈!”假装没看见石头眼中的忧虑,他戴着墨镜,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 
连清篱选择的是日式风格的包间,穿着和服的美丽女招待,小心的将舒庆的外套挂好,红着脸退了下去。 
石头拉上拉门,守在外面。 
连清篱端端正正的跪坐在榻榻米上,穿着白色衬衫,打着领带。 
他没有抬头看他,低着头,沉默无语。 
正中矮几上,放着几样小吃。两只白底兰花的茶盅,一边一只,白色袅袅的烟气,自茶盖的缝隙升腾而起。 
舒庆没有走向自己的位置,反而直接走到连清篱身后,坐下,将连清篱紧紧的抱在怀里。 
连清篱无力的闭了闭双眼,冷冷的问: 
“你一定要这样么?” 
“你不知道我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 
舒庆呻吟着在他颈后印下一个重重的吻,才困难的放开手,学着连清篱的样子,跪坐在他的对面。 
“日本菜既难吃又填不饱肚子,一会儿我带你去……” 
“舒庆……”连清篱淡淡的打断他,将放在身后的纸袋推到舒庆面前。 
“麻烦你清点一下。” 
“是送给我的?”舒庆兴奋的打开,然后他怔住。 
一叠捆扎整齐的、未开封的粉红色信封,大大小小的各种礼盒,同样没有开封,他眯起双眼,看着连清篱,沉声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没办法原样照还,我放了两千元钱,应该够付那些花钱。”连清篱端起茶杯,面无表情的道。 
“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舒庆一掌拍在桌面,摆在他面前的茶杯翻到,溅湿了他鹅黄色的亚麻衬衫。他一把扯下领结,扔到房子的一角,瞪着连清篱等待解释。 
石头在听到巨响的同时,探头进来,却被舒庆一声怒吼,赶了出去。 
看着石头的身影消失在拉门背后,连清篱揉了揉抽痛的额角,淡淡的道: 
“意思就是,请你立刻停止这种幼稚的游戏。我已经开始觉得厌烦了。” 
“我从来没有为任何人做过这种蠢事!你竟然敢说这种话!” 
舒庆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鼻孔翕张着,如同噬人的猛兽。 
连清篱略带讽刺的笑道: 
“为什么不敢?暴力解决不了所有问题!舒庆,你是比我厉害,我斗不过你,但不代表我一定要屈服!” 
舒庆一愣,气势立刻弱了下来,他垂下头,双手抓着桌角,哑声道: 
“你还在生气,是不是?如果我答应以后再也不胁迫你,你是不是……” 
“不是!”连清篱再次打断他,冷然道: 
“我今天叫你出来,就是要跟你说清楚,不管你怎么做,做什么,我都不会接受你!永远不会!以后请不要再来烦我,我已经受够你了!” 
“不——”舒庆吼道。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青筋毕露。 
“我不会放弃,永远都不——” 
“舒庆,你不懂什么是死心么?苦苦纠缠一个男人,你不觉得很荒谬?” 
“不荒谬!”舒庆抬起头,双目赤红:“一点都不荒谬!”他一字一字的道。 
“可我觉得荒谬,不但荒谬,还非常令人厌恶!”连清篱看着舒庆,一脸毫不掩饰的厌恶。 
“连清篱你——”舒庆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大喊大叫,把眼前一切讨厌的东西撕碎! 
“你气什么气?应该生气的人是我!我救过你的命,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竟然那样对我,你这算不算是忘恩负义?” 
舒庆一震,“咯”一声轻响,薄薄的桌沿,被他硬生生掰下两块。 
连清篱站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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