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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篱歌-第5部分

小说: 篱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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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挣扎,从舒庆手中挣脱,退后几步,站定,冷冷的看着舒庆,面色铁青: 
“你一定是疯了。” 
他此时呼吸已变得急促,身体开始发热。 
他心中自然明白,单单刚刚那阵短促的挣动,不足以引起这样夸张的反应。 
“我很清醒。” 
舒庆沉声道,一双黑眸如冰似火。 
“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原谅你?” 
“我只知道,如果不这样做,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舒庆瞪着他,一字一字的道。 
宁愿让自己手腕断掉,也不愿意跟他面对,这样的恨意,怎么可能轻易放开? 
这一点,舒庆自然很明白。 
仿佛听到理智崩断的声音,连清篱一脸愤怒,冲着舒庆怒吼起来: 
“你以为你牺牲到这种程度,我就只能点头?我告诉你,舒庆,我不是你,我不喜欢男人,更讨厌被人强迫!” 
“谁喜欢男人?”舒庆沉下脸: 
“老子也喜欢女人!” 
他扒了扒潮湿的发,变得有些不耐起来: 
“谁管你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总之,这只是一报还一报,你只当为自己讨回公道!” 
“你说的倒简单!我怕我到时候会吐出来!” 
舒庆挑眉: 
“放心,这是最好的药,你不会有功夫想那些。” 
额头激烈的跳痛起来,连清篱伸手按住。 
只这一会儿功夫,身体的温度再度升高。 
连清篱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尽管那很难。 
身体原来越热,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 
舒庆直直的站在门边,毫不退让的看着他,一副要将事情进行倒底的模样。 
他侧头看着舒庆,突然毫无征兆的笑了起来。 
舒庆一怔,一脸警戒的看着他。 
他摇摇晃晃的走到舒庆面前,扒在他的身上,微微仰头,将嘴唇凑到他的耳旁。 
他能明显感觉到舒庆的僵硬,看来,他也不像他表现出的那么坚强。 
冷冷一笑,他在他耳边轻轻的道: 
“舒庆,你知不知道被强暴的男人有多惨么?屁股像被撕开一样痛,整个过程都会不停的出血,然后那种疼痛会蔓延到全身,内脏就像被刀剜火燎一般,尤其是到最后,精液射进去的那一刻,能把你疼晕再疼醒,恨不得自己干脆死掉。这还没完——那个地方的伤很难长好,上个厕所都能疼到整件衣服被汗水湿透,然后是发烧,感染,拉肚子……舒庆,你不是很傲气么?难道你真的想让我把你压在身下?这样的屈辱,你确定你受得了?” 
他看着他颈边跳的越发激烈的脉搏,满含讽刺的一笑,然后站直身体,看着舒庆,接道: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舒庆的神情显得无比僵硬,沉默半响,他才缓慢而坚定的摇了摇头。 
“好……你好……” 
连清篱退后几步,喘息着瞪着舒庆,眼中已有了欲望。 
“你会后悔的……”深深吸了口气,他狠声道: 
“脱衣服吧!” 

第 8 章 
果然是好药! 
连清篱伸手支起身体,将自己的欲望自舒庆体内抽离,红白混杂的浓浊液体顺着两人相接处流出,连清篱一阵恶心,急忙转开头去。 
狼狈的附趴在地板上的男人动也没动,背脊的肌肉却猛得一缩,连带着后腰那道长长的蜈蚣,也随之颤动一下,狰狞无比。 
连清篱错开视线,吃力的站起身子。 
他低头看了看打着石膏的左手,没发现丝毫异常。 
刚刚舒庆一直很努力的配合他,所以,做得再怎么激烈,也没伤到这只手臂,虽然有些痛,却并无大碍。 
想到这儿,连清篱脸色蓦然沉了下来,他抬起一脚便向舒庆的腰间踹去,同时狠狠的骂道: 
“你这个该死的同性恋!” 
居然强迫他做这种事! 
舒庆痛的一缩,立刻转过头来。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可是表情却十分凶恶: 
“老子不是同性恋!该死的!老子上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还多!你他妈别在这儿给老子借题发挥!” 
他的声音嘶哑,额头全是冷汗。 
连清篱毫不同情的看着他,冷冷的道: 
“如果不是,你刚才配合的动作怎么会那么熟练?” 
舒庆转开头,避开他的视线,良久,才嘟囔着道: 
“那是找人问的!有什么熟练不熟练的?” 
看着他泛红的耳根,连清篱的表情依然冰冷: 
“舒庆,你真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原谅你么?十年前什么都没说就把我给强暴了,十年后又是什么都没说就让我强暴你!你从来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总是自己想什么就做什么,我最讨厌这种事,你明白不明白!” 
舒庆一愣,显然不明白连清篱话中的含义。 
连清篱叹了口气,道: 
“你还跟十年前一样任性。” 
说完这句话,连清篱径自转身向浴室走去。 

小心的用塑料布将自己的左臂包裹起来,然后连清篱拧开水喉。 
温热的水流打在肌肤上,发出“噼啪”的响声。 
他仰起头,将脸浸在水中,闭起双目。 

他是个弃婴。 
据说某天早上,孤儿院的清扫工一打开大门,便看见了他。 
丢弃他的人没有留下任何可供追寻的线索,那身洗的发白的破布显然随处可见。 
他一直很认真,也很努力,他想让自己活得有尊严,他想得到所有人的认可,他不想再被任何人抛弃。 
上师专,当老师,考大学,当律师,他一步一步、小心谨慎的规划着自己的人生,从来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失误,直到——认识舒庆。 
两人初次相遇时,他正坐在一棵槐树下,打开他自制的盒饭,准备进餐,然后舒庆便跳了出来,他对他说: 
“交出饭盒,否则老子揍你。” 
他现在依然清楚的记得舒庆当时说的每一个字,甚至连他的语气,他的神态,他都记的一清二楚。 
瘦瘦小小的孩子,却有一双野兽般的眸子,充满野性,有种将什么都不看在眼里的倨傲。 
他从未看到过这样的眼瞳!如此危险,却又如此夺目!这样美丽的眼睛,让他移不开视线,他知道自己已被舒庆迷惑。 
然后他们成了朋友。 
他曾认真分析过自己这种异常的情绪。 
结论就是——他羡慕舒庆,嫉妒舒庆,舒庆任性恣意的性格,正是他所缺乏的,同时也是他所向往的,所以,他才会被他迷惑。 
用心理学观点来看,这叫做心理补偿。 
舒庆多疑,任何好心的关爱,都会被他曲解为戏弄,后来发现,不是舒庆多疑,而是人心多变。那些人都喜欢戏弄舒庆,就好像逗弄一条狗。 
舒庆防备心很重,可是一旦获他信任,他就会对你万分信任,甚至万分依赖。 
舒庆从来不曾提过家里的事,但是他很清楚——母不详,父亲年轻时为当红牛郎,后来年老色衰,返回故里,最终染上毒瘾。他从未照顾过舒庆,舒庆能活下来,堪称奇迹。 
所以,舒庆总是穿着又破又脏的衣服,舒庆吃饭总像饿死鬼投胎,舒庆不爱洗澡,长满发虱——这些,连清篱全能理解。 
当然,能不能忍受是另外一回事。 
然后他又渐渐发现。 
舒庆暴躁易怒,却很好安抚,几句好话,就可以让他转怒为喜。 
舒庆判断事物,不分善恶,只分喜恶,喜则近之,恶则远之。 
舒庆只吃肉,看到青菜,便会脸色发绿。 
舒庆睡眠极少,却有极严重的下床气,睡觉中途,万万不可将他吵醒。 
舒庆常常受伤,自己处理外伤的熟练技巧全是拜他所赐。 
舒庆身材瘦小,但是每每打架,都是赢家,这是第二个奇迹。 
舒庆不是天生身材瘦小,营养跟上,短短一年,便窜高十几公分。 
每发现一点关于舒庆的事,他都会更喜欢、更怜惜这个孩子一点,然后在他几乎投入了全部感情的时候,舒庆强暴了他。 
从头至尾,他没听到一句解释,甚至连宣布他罪行的话,都没有听到。 
他站在水喉下,发着高烧,冲着冷水,然后告诉自己,他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可是,他却选择了这种方法! 
那样傲气的人,任何时候都不会低头,却用了这种方法向他道歉——这让他怎么能接着恨下去? 

“喂!” 
低沉嘶哑的语声传入耳中,打断了他的沉思。他转过头,循声望去。 
浴室的隔墙都是雾状玻璃,透过泛着水雾的半透明墙壁,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舒庆高大的身影。 
伸手关上水喉,他淡淡的道。 
“我的玻璃经不起靠,会碎掉。” 
沉默,然后,贴墙而立的身影离开了那片玻璃。 
片刻后,舒庆饱含压抑的声音再次响起: 
“十年前那件事是我不对,现在欠你的债都还清了,下次见面,你少给我摆那张臭脸!” 
他一口气说完,转身便走,玻璃上的黑影变得越来越淡。 
连清篱慢吞吞的在腰间系上浴巾,走出浴室,绕到客厅,正好看到舒庆脚步蹒跚的移到门边,身上歪歪扭扭的穿着他那套又湿又冷的衣服。 
他索性靠在墙上,双手抱在胸前,也不出声,就那样看着舒庆在门上摸来摸去,寻找并不存在的门锁。 
“该死的!” 
他低咒出声,根本没有察觉身后有人。 
在连清篱的记忆中,舒庆向来敏感,总可以轻易察觉站在他身后的人。 
不觉叹了口气,眼眸变得柔和了几分。 
虽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舒庆还是立刻转过了头。看到他倚在墙上,一副看热闹的模样,脸色立刻变得又黑又青。 
连清篱走上前去,淡淡的解释道: 
“这门要用磁卡才能打开。” 
舒庆显然一点也不感激,他的表情反而变得更加凶恶,瞪着连清篱,咬了半天牙,才沉声吼道: 
“开门!” 
连清篱俯身捡起扔在地板上的外套,掏出磁卡,在舒庆眼前晃了晃,淡淡的道: 
“我还没说要原谅你,你现在要是走出这扇门,以后就不要再进来。” 
然后他将卡在门边一刷,“咯”的一声轻响,门已打开。 
舒庆没动,只是瞪着他,双拳紧握,表情僵硬。 
然后,他伸出手把门关住,愤愤的道: 
“既然老子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你不原谅也不行!这个地方,老子爱来就来,你管不着!” 
他伸手夺下连清篱手中的磁卡,一脸强硬: 
“有本事你尽管拦着,就剩一手两脚,只要你不怕痛,尽管断掉,老子才不怕你!” 
他显然对于那天连清篱宁愿折断一只手,也不愿跟他走这件事耿耿于怀,此刻提起,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连清篱侧头睨着他,叹了口气,无奈的道: 
“还真是够任性的!你以为你是天皇老子啊?稍微屈膝一下,就像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一样!连别人认不认帐你都想控制?” 
舒庆一愣,立刻暴跳如雷的道: 
“你他妈敢不认帐,老子杀了你!” 
他恶狠狠的瞪着表情闲适的连清篱,一脸要吃人的表情。 
“吵死了。” 
连清篱不悦的皱起眉头。 
舒庆气得浑身发抖,但是又不知该怎么做,僵直的站在那里,牙齿磨得咯咯做响。 
看到舒庆已经被自己气得差不多了,连清篱这才板着脸开口道: 
“你给我解释清楚才能走,现在,先洗澡去!” 
舒庆怔住,愤怒的表情僵在脸上,要气不气的,看起来分外诡异。 
“动作快!才十年没见,你怎么变的磨磨蹭蹭的?” 
嘴里催促着,连清篱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被踩满泥脚印的地板上。 
越看越恼,他忍不住叱责道: 
“你不知道进别人家要换鞋么?” 
咬牙,再咬牙,舒庆终究也只是冷哼一声,转身便要向浴室走去。 
“等等!” 
被连清篱叫住,他转身看着他。 
“先把鞋子脱了,还有袜子。” 
他照做,眉头拧成死结。 
“把衣服脱到这里,别弄脏我的浴室。” 
他依然照做,额头冒起青筋。 
“记得要把那个地方洗干净,不然会拉肚子。知道怎么洗么?把手指伸进去,然后……” 
讨厌的声音再次响起,舒庆咬牙忍着股间的撕痛,快步走进浴室,将门“砰”的一声拍上。 
可恶的连清篱! 
他恨恨的拧开水喉,温热的水流打在他的身上溅出透明的水花,在灯光的映照下,反射出银色的光。 
表情慢慢缓和下来,他闭起双目,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容。 

第 9 章 
身后的伤口已经不再渗血,被水沾湿,一阵足以让人缩成一团的痛。 
果然像连清篱说的那样,痛在这个地方,还不是一般的难受! 
他一定尝过这种痛楚,才会说的这么清楚,或许,他所忍受的痛,比自己所受的更加剧烈。 
连清篱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别的痕迹!除了身后的伤,其它的每一寸皮肤都完好无损。自己当初并没有这般留情。又抓又咬,只想给那个他自以为的心怀叵测者最大的痛苦。 
这是连清篱的温柔。 
虽然他总是说些怪话气得自己七窍升烟,但他却是唯一一个站在与自己同等地位上的、真心关怀他的人。 
没有恐惧,没有谄媚,没有其它任何的私欲,他会骂他会气他,甚至还会追着他打,可是每次他受伤的时候,他却会守他一夜,只怕他出事。 
他总是很坦白的对待他,真诚而坦白,而他却那样深的伤害了他! 
每每想到这里,胸口便会一阵闷痛,像被巨石压着,喘不上气,也说不出话。他知道这是上天给他的惩罚,他伤害了不该伤害的人所受到的惩罚! 
不过,现在他终于可以不用再承受这种痛苦,还清所欠的债,他不必再因为愧疚而日夜不安。 
他不想让他恨他,从来都不想。 

擦干身体,舒庆推开浴室的门,正前方的地板上,整齐的叠放着一套浅蓝色的睡衣。他套上长裤,有点短,然后穿好上衣。系上纽扣活动便不大方便,他索性就那么敞开着,露出精壮的胸膛。 
他与连清篱初见时,个头只到他的胸口,后来被悉心喂了半年,身高猛窜,也不过达到他的耳朵。可是现在,他已经比他高出很多! 
说什么不吃青菜就不长个子,他每天照吃肉,不也长这么高? 
走到客厅,他看到连清篱正跪在地上擦地板。 
只有一只手能用,他居然还擦的又快又好,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他也实在太夸张了! 
“地板已经很干净了!” 
他忍不住开口道。 
“对你来说,就没有不干净的地板!” 
连清篱头也不抬的回道。 
舒庆无言。 
他抿起唇,沉着脸,踩着重重的步子向沙发的方向走去。 
他累死了,只想找个地方赶快坐下来。 
“别坐!” 
连清篱先一步阻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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