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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胭脂弹-第42部分

小说: 胭脂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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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少烧几根香,莫要烧着了房子。”
  “幸好关夫子一向不开口的,否则很有这种可能。”
  ※※※※※※
  烧焦了的尸骨已清理出来,银子却还没有着落。
  土豆歇下来,正用大碗在喝着水,大声吆喝道:“大家别偷懒,银子若找到了,大家都有一份的。”邓大吉走过去,站在他旁边看着,忽然低声说:“听说有些人,总是喜欢把银子埋在铺底下的。”土豆精神一震,连声叫道:“对对对,我早该想到这种地方了。若是找到了,邓公子你在这地方的酒帐,全算我土豆的。”
  “那倒不必,我只希望你替死人,弄两口薄皮棺材。”
  “棺材是现成的,而且用不着花钱买。”
  “哦,这里居然有不要钱的棺材,我倒从未听说过。”
  “你莫非忘了,前几天不是有人送了好几副棺材来。”
  “棺材岂非要送到盖世堡的?”
  “这两天盟主正在走霉运,谁敢把棺材往那里送?”
  “棺材呢?”。
  “本来就堆在后面空地上,昨天起火的时候,我才叫人移到关帝庙去了,只便宜了这两天死的人,每天都可以落一口。”
  “看来这两天死在这里的人,还真是死对了地方。”
  “唉,但没死的人耽在这种穷地方,却真是活受罪。”
  “谁说这地方穷,说不定那边就有上千两的银子,在等着你去拿哩。”
  “多谢公子提醒,我这就去拿。”土豆卷起衣袖,赶过去,忽又回头,道:
  “公子你若在这里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土豆一定选口最好的棺材给你。”邓大吉看着他走开了,也不知这是好气还是好笑,苦笑着道:“看你这小子倒真他妈的够朋友。”※※※※※※邓大吉走出这条街往左转,再往前面走没多远,就可以看到那间破落的关帝庙。
  庙里的香火并不旺,连关帝老爷神像上的金漆都已剥落。
  大门也快塌了,棺材就堆在院子里,院子并不大,所以棺材只能叠起来放。
  邓大吉一走进去,就见到石玉躺在神案上,正在瞪着他看。
  “我说过,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你为什么又来找我?”
  “谁说我是来找你的?”
  “我!”石玉道:“这地方只有两种人,一个是活人,一个是木头人,你来找的总不会是木头人吧!”说着,石玉翻身下来,走了出去。
  “喂,你这这就走啦!”
  “我实在受不了你。”石玉走出了院子,邓大吉并没有留他,也没有提起袁钢的事。
  袁钢至少还有两三个时辰才能来,他不愿让石玉增加压力,再说,他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警告石玉,而是为了院子里的棺材。
  棺材本来是全新的,现在有的却被烧黑了。
  若不是土豆心血来潮,这些棺材只怕也会被那一把火烧光。
  也许那放火的人,本就打算将这些棺材烧了的。
  邓大吉捡一大把石子,坐在石阶上,将石子一粒粒往棺材上掷过去。
  石子打中棺材,就发出“咯”的一声。
  这棺材是空的。
  但等到他掷出的第八粒石子,打在棺材上时,声音却变了。
  这口棺材不是空的。
  棺材里有什么呢?而且不空的棺材,居然有好几口。
  邓大吉好奇的走工去,将这几口棺材搬出来打开棺盖,里面果然不是空的,棺材里竟有个死人。
  棺材里有死人,本不是件奇怪的事。
  但这个死人竟是刚才,还在跟他说过话的老金。
  他静静的躺在棺材里,身上那块油围裙,总算已被脱了下来。
  但他刚才明明还在镇上,身上明明还系着那块油围裙,现在怎么已躺在棺材里?更奇怪的是,武大元,王老五,花老板,和街着那粮行的陈掌柜,居然也都在柜村里。
  这些人刚才明明也都在镇上,怎么会都死在这里?是什么时候死的?摸摸他的胸口,每个人都已冰僵硬,至少已死了十个时辰。
  他们若已死了十来个时辰,刚才在镇上和邓大吉说话的那些个人又是谁呢?
  邓大吉看着这些尸体,没有惊讶,反而满意的笑了。
  难道这件事本就在他意料之中。
  邓大吉将这些尸体,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然后将他们拖出棺材,藏到庙后的草丛中。
  接着,他又把棺材摆回原来的地万,而他自己则藏在屋顶上等着。
  他在等谁?没多久,就见光头钟无二急驰而来,四下扫了一眼,见附近都没有人影,遂放火烧棺材。
  火一燃起,就烧得很快。
  将这些棺材带来的人是他,烧棺村的人也是他。
  他为什么要辛辛苦苦将这些棺材带来,又放火烧了呢?※※※※※※邓大吉回到镇上,就见一堆人围在街上议论纷纷,其中赫然又有武大元,王老五,和老金,邓大吉一点没觉得奇怪。
  但他却没有想到会看见全香兰。
  “关帝庙为火怎么会烧起来的?”有人说:“一定又是那姓石的小子放的火。”
  “有人亲眼看见他睡在庙里的神案上。”这时,全香兰也见到了邓大吉,脸上表情很难看,似乎在考虑,该不该与他打招呼。
  邓大吉却已向她走了过去,笑道:“你好。”
  “不好!”全香兰脸色苍白,看来瘦了很多。
  “你老爹呢?”
  “你问他干什么?”
  “我只不过问问而已。”
  “用不着问。”
  “那么我就不问。”
  “我倒要问问你,你刚才到那里去了?”
  “我既然不能问你,你为什么要问我?”
  “我高兴。”
  “我也很想告诉你,只可惜男人的事,有些是不便在女人面前说的。”
  “哼,看来你做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
  “幸好我还不会放火。”
  “放火的是谁?”
  “你猜呢?”
  “你看见那姓石的没有?”
  “当然看见过。”
  “几时看见的?”
  “好像是昨天。”全香兰瞪着他,狠狠的跺了跺脚,苍白的脸气红了。
  武大元想了想,说:“不知他会不会去找盟主?”全香兰冷冷道:“他找不着的。”
  “为什么?”
  “因为连我都找不着。”全德仁怎么会忽然不见了呢?到哪里去了?有人正想问,但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起,打断了他们的话。
  众人遁声望去,只见一匹黑得发亮的的乌骓马,自镇外急驰而来。
  马上坐着赤膊的大汉,一双手没有提缰,却抱着根木梯。
  四丈多高的木梯,竟还站着个人。
  一个穿着大赃掌的人,背负着双手,站在梯上,纹风不动,竟比站在平地上还稳些。
  邓大吉抬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叹道:“他来得真早。”乌骓马长嘶一声,停了下脚。
  每个人都已猜出来的人是谁,不禁又惊奇,又是欢喜。
  红衣人还是站在梯上,傲然道:“到了吗?”赤膊大汉立刻答道:“到了!”
  “有没有出来迎接咱们?”
  “好像有几个。”
  “都是些怎么样的人?”
  “看起来倒都还像个人。”
  “嗯,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倒是个杀人的好天气。”邓大吉笑了,插口道:
  “可惜在那上面只能杀几只小鸟,人是杀不到的。”红衣人听了,低下头瞪着邓大吉,问:“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你,杀人不眨眼的袁钢!”
  “算你还有点眼力,你是什么人?”
  “我姓邓。”
  “们请我到这里来杀的人,是不是就是你?”
  “好像不是。”
  “可惜,实在可惜。”红衣人又道:“我杀了那人后,再来杀你好不好?”
  “好极!”邓大吉没有生气,居然觉得得愉快的样子。
  红衣人问道:“这里是不是有个姓武的?”武大元立刻抢说:“就是在下。”
  “你找来我杀的人呢?”
  “袁大侠来得太早了,那人还没有到。”
  “去叫他来,让我快点杀了他,我没空在这里等。”武大元听了,有些哭笑不得,陪笑道:“袁大侠既然来了,为何不先下来坐坐?”
  “这上面凉快……”话语未完,突听“咔嚓”一声,木梯竟断了。
  红衣人双臂一振,像只红蝙蝠,盘旋落下。
  每个人的眼睛都看直了,全香兰拍手叫道:“好轻功!”此语一落,就发现红衣人已落在她全面,瞪大了一双眼盯着她,冷冷的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全香兰被他看得脸发红,低下头说:“我……我姓全。”
  “砰!”断了半截的木梯,这时才落下来,打在屋脊上,再掉下来眼看就要打中好几个人的头。
  谁知那赤膊大汉竟窜过来,用头在梯子上一撞,竟将它远远抛在屋顶后。
  全香兰又忍不住嫣然一笑,说:“这个人的头好硬啊!”红衣人却道:“你的头最好也跟他一样硬!”
  “为什么?”
  “因为还有半截梯子,马上就要敲到你头上来了。”全香兰怔住!红衣人沉着脸道:“这木梯怎么会忽然断了的?难道不是你搅的鬼?我一看见你,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全香兰一听,脸气得通红,她手里的马鞭,忽然朝红衣人抽了过去。
  怎知红衣人一神手,就将鞭梢抓住,冷笑道:“好呀!你胆子倒真不小,竟敢跟我动起手来。”
  “你……你放不放开我?”
  “不放!”
  “你想怎么样?”
  “先跪下来跟我磕三个头,我就饶了你!”
  “你休想!”
  “那么你也休想要我放了你。”全香兰咬着牙,跺着脚叫道:“姓邓的,你……你难道是个死人呀?”
  “唉,这里的确有个死人,但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邓大吉苦笑着抬起了头,看着对面的屋顶,说:“喂,木梯明明是你打断的,你何苦要别人替你受罪。”大家听了,都朝屋顶上看去,不见人影,却见核桃壳丢了下来。
  过了半晌,又有样东西抛下来,却是个瓜仔壳。
  红衣人脸色一变,恨道:“好像那个鬼也来了。”赤膊大汉点点头,突然大喝一声,抡起了半截梯子,向屋檐上打了下去。
  只听风声呼呼,整栋房子都像是要被打跨。
  斯时,屋檐后突然飞出道光芒,只一闪,梯子竟断了三、四截,每个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赤膊大汉一下子打空,整个人都栽了下来,摔了地上。
  邓大吉哺哺道:“好快的剑,果然名不虚传。”红衣人跺了跺脚,恨恨说:
  “你既然来了,为什么还不下来?”屋檐后有个人淡淡道:“这上面凉快。”
  “你为什么总是要跟我作对?”
  “你为什么总是要跟别人作对?”
  “我跟谁作对?”
  “你明明知道梯子不是这位全姑娘打断的,为什么要找她麻烦。”
  “我高兴!”邓大吉笑了,全香兰已够不讲理了,谁知竟有个比他更不讲的。
  红衣人大声叫道:“我就是看她不顺眼,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帮她说话?我受了别人气时,你为什么从来不帮着我?”那屋檐后的人问道:“你是谁?杀人不眨眼的袁钢,几时受别人气的?”
  “我……我”红衣人叫道:“谁说我是袁钢?”
  “你不是袁钢?谁是袁钢?”
  “你……”
  “既然我是袁钢,你为什么要冒充?”红衣人大叫:“因为我喜欢你,我想来找你。”此言一出,大家又怔住了,一个个全都睁大了眼,看着他。
  “你们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就不能喜欢他?”他突然将束在头上的红布,用力扯一下来,大声道:“你们的眼睛难道全都瞎了,难道看不出我是个女人。”
  她居然真是个女人!
  “我已经放开了她,你为什么还不下来?”屋檐后竟忽然没有人开腔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变成了哑吧?”屋檐后还是没有声音。
  红衣人纵身一跃,跳了上去。
  屋檐后那里有人?人竟已不见却留下了一堆剥空了的爪仔壳。
  红衣女气得大叫:“小钢,姓袁的,你死到那里去了,还不给我出来……我看你能躲到那里去,你就算躲到天边,我也要找到你。”红影一闪,她的人就不见了。
  那赤膊大汉见状,急忙跳了马背,扬长而去。
  武大元怔在那里,苦笑道:“看来这女人毛病倒不少。”全香兰却叹道:
  “我倒很佩服她。”
  “你佩服她?”
  “她喜欢一个人时,就不怕当着别人的面前说出来,她至少比我有勇气。”
  一阵风吹过,吹落了屋上的瓜子壳,却吹不散全香兰心中的幽怨。
  她目光有意无意,向邓大吉瞟了过去。
  邓大吉始终看着风中的瓜子壳,全香兰一气,窜上马去,反手一鞭,卷起瓜子壳,洒在他面前,不悦道:“你既然喜欢,就全给你。”旋即,她的人和马都已远去。
  武大元似笑非笑的看着邓大吉,悠然道:“其实有些话不说,也和说出来差不多,邓公子你说对吗?”
  “不说总比说了的好。”
  “为什么?”
  “因为多嘴的女人总是讨人厌的。”武大元尴尬笑着,邓大吉没再理他,自顾走进飞仙楼,喃喃道:“不说话没关系,不吃饭才真的受不了,为什么偏偏有人不懂这道理?”只听一人接口说:“但只有要瓜子,不吃饭也没关系的。”这人就坐在屋子里,背对着门,桌子上摆着一堆爪仔。
  邓大吉笑着走到他面前,潇洒的拿起瓜仔,道:“你就是他们请来杀人的袁钢?”这人没有回答,却瞪着邓大吉手上的瓜仔,说:“放下去!”刚进来的武大元怔住了!邓大吉说:“我不能吃你的瓜仔吗?”
  “不能,你可以叫我杀了你,也可以杀了我,但就不能吃我的瓜仔。”
  “为什么?”
  “因为袁钢说的。”
  “你就是袁钢!”邓大吉笑道:“看来这袁钢挺小气的。”
  “是的!”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一定要吃这粒瓜仔呢?想必吃了也不消化。”邓大吉说着,将瓜子放了回去。
  袁钢笑了,但眼睛还是冰冷,说:“你一定就是邓大吉,除了邓大吉外,我想不出还有你这样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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