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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抓鬼一家人_裟椤双树-第52部分

小说: 抓鬼一家人_裟椤双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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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力。

    “呵呵,是不是觉得它今天特别好看?”司徒月波轻笑,抚摸着这串石头,一语中的。

    钟旭点头,似乎又觉得不妥,马上又改为摇头,松开抓住他的手:“我……随便说说的,可能是太阳光太好,照在上头……”

    “难得你今天对它有如此兴趣。”司徒月波放下手,抬眼看着透进来的一束束排列整齐的阳光,打断她的话,“如果你喜欢,就送给你。”

    “不用不用!那是一直跟着你的东西,怎么能随便送人。”钟旭摆手摇头,立即拒绝了他的好意。

    “我的东西?!”略略吃惊的神情从司徒月波眼里闪过,旋即又淡然一笑,“你我之间,何时分得如此清楚了……”

    钟旭顿时语塞。

    司徒月波轻轻叹了口气,直起身子,看着无话可讲的钟旭,颇有些无奈地低语了一句:“总觉得今天的你我,竟有些……形同陌路啊……”

    “没有的事!”听他这么一说,钟旭立即抬头否认。

    
“或许是我胡思乱想了,你还没有完全康复,与之前有异也是正常。好了,不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了,我做事去了。你要喝什么就叫莉莉给你准备。”他苦笑着摇摇头,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即便走到办公桌后坐下,翻开文件专心致志地工作起来。

    钟旭无力地靠回沙发里,咀嚼着他方才说的那番话。

    他定是看出一些端倪了。

    不稀奇,她那么拙劣的演技,不可能骗过他的眼睛。

    司徒月波,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你究竟隐瞒了什么?

    虽然明知道光凭自己的想象是永远不可能得到答案,她还是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相同的问题。

    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钟旭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的司徒月波,打量着这个她曾痴迷地打量过万千次的男人,心乱如麻。

    办公室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不会受到外界噪音的任何骚扰,静得如深夜家里的卧室一般。

    他手中不时划动的笔,唰唰作响,跟他的主人一样的忙碌。

    偶尔发出的敲击键盘的声音比平时听到的响亮许多,却是相同的枯燥无趣。

    果然如他所说,整整一个下午,他没有跟钟旭说一句话,完全埋头在冗长的公事里。其间除了KEN进来过一次,二人谈了几句话之外,司徒月波连水都没有喝过一口。

    怎么看他都只是一个忙于工作的普通男人,看花了眼找不到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但是,刚才的他……该如何解释?

    钟旭揉揉自己疲倦的眼睛,转头看了看窗外,发现外头已是夜色浓重,灯火万家。

    看看时间,晚上八点有多。

    这六个钟头,过得真是意想不到的快。

    钟旭一动不动地窝在沙发里,怔怔地瞪着天花板上的华丽灯盏发呆。

    室内的灯光,亮如白昼,却终究也挡不住夜色降临所带来的惶惑不安。

    钟旭隐隐有种预感,她一定会得到她要的答案,就在今天,这个严冬的夜晚。

    室内的灯光,亮如白昼,却终究也挡不住夜色降临所带来的惶惑不安。

    钟旭隐隐有种预感,她一定会得到她要的答案,就在今天,这个严冬的夜晚。

    时间一点一点往前推进,司徒月波仍然埋头工作,没有结束的意思。

    摆在钟旭面前一口未动的茶水早就凉透了,深褐的液体平静地在杯子里,端端映出了一张心力憔悴的脸孔。

    她吸口气,伸手拿起茶杯,放到唇边,心思恍惚地饮了一小口。

    啊,好苦的茶!

    真是从嘴里苦到了心里。

    钟旭眉头一皱,咂咂麻木的舌头,心想这茶的滋味竟比药还难喝。

    她放低茶杯,朝司徒月波那边看去。

    
虽然这里的光线已经很好,可是他似乎还嫌不够,桌上一直没有打开的黑色台灯不知在何时给拧亮了,散出微黄柔和的光芒,把前头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映得光彩过人,清晰无比。

    
不论任何时候,生活时的轻松,工作时的严肃,他总能在不经意间吸引你所有的注意力,那种从骨子里带来的,与生俱来的魅力,与容貌无关,与身份无关。天下间并不缺少拥有一张俊脸且家世显赫的男子,然,却不是人人都有如此撼人心魄的本事。

    司徒月波,纵是将他放到一万个人中,也能一眼认出。

    这个男人,从来就是与众不同的。

    钟旭的想法,从一见到他,到现在,从来没有变过。

    嘻笑打闹时的他,温情脉脉时的他,生气苦恼时的他,有关他的每一个情景过电影一般在钟旭脑海里闪烁不停,可是,怎样也无法同面前的他重叠起来……

    今天看到的他,真的是他吗?

    受不了了,这样反反复复地质疑,反反复复的否定,简直就是杀人不见血的煎熬。

    钟旭腾一下站了起来,动作突然,几片水花从仍然握在手里的茶杯中溅了出来,落得满茶几都是。

    她尽量屏住急促的呼吸,力求摆出一个若无其事的样子,缓步走到了司徒月波面前。

    全神贯注的司徒月波没有在第一时间觉察到她的到来,在她刻意的咳嗽了几下后,方才如梦初醒地抬起头,微微一愣,笑问:“有事?是不是得快闷死了?”

    “不,不是。”钟旭赶忙摇头,然跟着问了一句明知故问的废话:“你……还没忙完?”

    “恐怕今天要做个通宵呢。”他合上手里的一份文件,言语间尽是抱歉之意,“这些工作已经积累的好些天了,再不完成就来不及了。要不,你先回去?!”

    “不用了,我说了不回去!”钟旭一扬眉,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提高了不少声音。

    “好好,不回去。”他赶紧举手投降,然后看看腕上的手表,一脸惊讶:“哎呀,都十一点多了,过得还真快。”

    “哦?!已经那么晚了啊……”钟旭也露出同样惊讶的神色,时间在她的胡思乱想中流失地悄无声息,竟然完全感觉不到此刻已近午夜。

    “连晚餐都忘记了。”司徒月波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边走出来边说:“刚刚怎么不提醒我呢,肯定饿坏了吧,本来中午就没吃什么东西。这么晚了,去哪里吃呢。”

    “我不饿,什么都不想吃。”钟旭一把拉下他轻拽住自己的大手,退后了一小步。

    “你这是……”司徒月波大惑不解地看着她。

    该明白的真相,早晚都会明白。

    如果……真的有“真相”。

    勇气,她现在太需要这个东西。

    太可笑了,面对他,自己竟成了一个这般拖泥带水的懦夫,患得患失之心严重过之前任何时候。

    沉默,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在夫妻二人之间蔓延。

    司徒月波看着钟旭,专注而深邃,而钟旭却不敢同他一样,闪烁的目光漂移不定。

    他的背后,宽阔的落地窗外,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圆圆亮亮的影子,悬在漆黑的夜空里。

    原来是许久不曾谋面的月亮。

    从层层重云里艰难地露出了大半个脸,转瞬即逝的光芒柔美得教人心疼。

    没想到在这样的夜里能见到月亮,它也想来凑热闹么。

    一切都是那么反常……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中学课本上的句子,常常被当作调侃之辞,没想到竟成此时的真实写照。

    到底,钟旭还是落足了勇气,双手悄悄纂成了拳头。

    
“我想……跟蒋安然联系一下。快过年了,能,能不能邀她回来一趟。这么多年没见了,我,我很想念她。”钟旭侧过头,将焦点聚集在他看不出半点玄机的脸上,天知道她怎会说出这种话来,算是最后的试探么?!

    听完她结结巴巴的表述,司徒月波顿时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我的老天,你不会就是为了这件事闷闷不乐了一整天吧。”他微笑着,走上前扶住她的肩膀,低下头又道:“她现在人在国外,听说她父亲的生意很忙,她这个做女儿的,想必也是整日东奔西跑,我们未必联系得到她啊。就算联系到了,她也未必有时间回来的。”

    “她现在人在国外?她爸爸生意很忙?”钟旭难受得想哭,却要硬做出完全不知情的疑惑神色。

    “是啊,临近年底,恐怕就没有不忙的公司呢。”他笃定地点点头,顿了顿反问:“她人在国外,这是你一直都知道的事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当初……真的是蒋安然让你来找我的?”钟旭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感到了难以抑止的眩晕。

    “是啊,否则我怎么知道你,查黄页吗?”司徒月波说罢,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今天太奇怪了,怎么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都说嘴可以撒谎,眼睛却不能。

    他的眼睛,澄澈如昔,滴水不漏,纯净得让她害怕。

    钟旭别开脸,挡开他的手,保持着最后的理智与清醒:“当初在这里,你明明有能力救你爸爸,你为什么不出手?为什么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司徒月波垂下手,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她:“你在说什么啊?我完全不明白。我也想救他啊,可是我根本无能为力,从头到尾你都在场,看得一清二楚,为什么要这么问我?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完这一席话,钟旭埋下了头,一手扶住办公桌的边缘,支持着自己不要倒下去,口里喃喃道:“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你说什么?”司徒月波上前一步,紧紧揽住钟旭的肩膀,忧心忡忡地说:“不行,要马上送你去看医生,你一定是病了。”

    病了?

    她病了吗?

    是的,没错,她的心病了,有可能是绝症……

    不行了,她再也按捺不住身体里那股积蓄已久的可怕力量——

    “司徒月波,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钟旭大喊出声,一张白净净的脸涨得通红,而后狠狠一掌将他推了一个趔趄,眼泪溃堤而出。

    
这一掌,力气奇大,司徒月波被推得一连后退好几步,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没摔倒下去。他微微喘着气,没有再上前,一言不发地停留在原地,眼神复杂地看着同样气喘吁吁的钟旭。

    “你一直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从不以为我们之前会有谎言出现,从来没有想过啊!”她哭着,喊着,最后死死咬住嘴唇,想逼回眼泪,却不奏效。

    “我并没有骗过你什么。”对面,他的回答冷静地出奇。

    
“没有?”他的表现,令钟旭难以承受,她上前一步,一手颤抖着指向虚空中的某个地方,几乎是用吼的:“蒋安然……蒋安然三年前就死了!!死了!!一个死去的人,怎么会让你来找我?!还有,她爸爸跟你们盛唐根本就没有任何生意上的来往!!你们就明明素不相识!为什么要骗我?!你说啊!”

    司徒月波一怔,不悦之色划过眉梢:“你听谁胡说的呢?!”

    
“蒋安然的爸爸,今天早上,她爸爸亲口告诉我的,难道一个父亲会拿女儿的死讯来开玩笑吗?”钟旭红着眼睛,连环炮般继续:“你口口声声说你救不了你父亲,那餐厅里的女鬼又是怎么回事?我亲眼看到你徒手灭掉了这个死灵,我的眼睛不会错,我的感觉不会错,我更加不会连自己朝夕相对的老公都认错,那个人,是你!这一切的一切,你欠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面对情绪激动如此的钟旭,听着她的厉声质问,司徒月波别有意味地叹了口气,闭上眼,低语:“布下的结界居然没有用……”

    什么?

    他说什么?

    结界?

    没有听错?!

    他说的是……j结界?

    钟旭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术,突然僵住了。

    司徒月波背过身去,负手走到落地窗前,驻足良久。

    
“竟然被你看到了……算了,不玩了,玩不下去了……呵呵呵呵……”没有回头,他的笑声爽朗之极,笑过,他转过身,“你到底还是提醒了我,这么久了,游戏终究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月亮已经完全跃出了云层,从钟旭的角度看去,刚刚衬在了司徒月波身后,仿佛还在不停地移动,朝着他移动,越来越近,越来越大,越来越亮。

    玉人在前,圆月在后,本该是美煞人心的景致。

    但是,却演变成钟旭平生见过的,最恐怖的画面。

    她不敢相信,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信,这个男人,是她如假包换的丈夫。她一度将之视为精神支柱,心之倚靠的男人……

    万劫不复,是她最新的预感。

    而且,预感早晚会成为现实。

    “你……到底是什么人……”钟旭噙着泪,倚着桌沿,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声,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快听不到。

    
杀了她也不会让她相信,有一天,她竟会对她自己的老公问出“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个否定一切幸福和希望的问题。她曾以为他们之间的一切,比什么都透明,比什么都干净。

    自己错了吗?!

    “我是什么人……这个……”司徒月波挠了挠头,像在思考一道难解的方程式。

    想了半天,他嘴角一扬,笑得迷人:“我不是人。”

    “你……”钟旭被他的回答噎得说不出话来。

    
“呵呵,既然游戏已经结束,我也就不逗你了。”司徒月波笑容不减,将手臂交叠抱在胸前,“没知识的老头老太太管我叫阎罗王,喜欢看小说看电影的年轻人爱叫我死神,我必须得纠正一下,十殿阎罗,四方死神,他们只是我的下属,不要混淆哦!”

    阎罗?

    死神?

    下属?

    钟旭最后的力气烟消云散,顺着桌子滑到了地上。

    她不知道,这辈子,她究竟还能不能再站起来。

    “我,是冥界,也就是所谓鬼界的管理者,也是最高领导,你可以叫我……冥王。”

    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还是他疯掉了?!

    他竟说自己是什么……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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