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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暹罗双胞胎的秘密(孪生之谜)-第12部分

小说: 暹罗双胞胎的秘密(孪生之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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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注】弗兰:弗朗西斯的昵称。
  【注】朱尔:朱利安的昵称。
  9 谋杀者
  一个佝偻着的身影出现在通阳台的一扇落地窗前,向起居室里张望。
  「噢,博恩斯,」警官招呼道;被叫住的人吃了一惊,「到这里来。我要你也参与进来。」
  老人直接从窗户进来。他那张忧郁的脸比平时更增添了哀伤。骨瘦如柴的长胳膊无力地垂下来,不时还抽搐一下,手指有蜷曲着的也有伸开的。
  埃勒里似有所悟地研究着父亲没有表情的脸。恐怕有戏了。不定什么念头正匆匆闪过他的脑际,也许需要再琢磨一下。
  「泽维尔夫人,」老先生以温和的语气开始发问,「你在这里住多久了?」
  「两年,」女人平静地答道。
  「这所房子是你丈夫买下的吗?」
  「他投资建造的。」恐惧又开始回到她的目光中,「他退休时买下了箭山的峰顶,平整之后建房。然后我们搬进来。」
  「你们结婚的时间还不长,对吗?」
  「是的。」这会儿她已显出不安,「我们搬到这里住之前六个月。」
  「你丈夫是个富有的男人,对吧?」
  她耸耸肩膀:「我从未细究过他的经济状况。他总是给我最好的一切。」那猫一样的眼神又回来了,她补充说,「最好的物质条件。」
  警官又像模像样地吸了一口鼻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似乎想起来,你丈夫这是初婚,泽维尔夫人。那么你呢?」
  她绷紧了嘴唇:「我认识他时正守寡。」
  「前次婚烟中没有子女吗?」
  她怪怪地叹口气:「没有。」
  「嗯,」警官弯起手指点了点马克·泽维尔,「你应该知道你哥哥的经济状况露。他很有钱,对吧?」
  泽维尔从他的白日梦中醒来:「什么?噢,钱!是的。他家底很厚。」
  「有形资产?」
  他缩了缩脖子:「有些是不动产,你们也知道如今不动产的价值。但大部分是很牢靠的政府债券。他开始挂牌行医时从我们的父亲那里得到一些钱——我也有一份儿——但他把大部分都花——花在——他的业务上了。你知道,我是他的代理人。」
  「啊,」警官说,「很高兴了解这一点。我正发愁这里有好多障碍无法排除呢……这么说你是代理人,嗯?那他当然留下遗嘱啦?」
  「他楼上卧室的保险柜里有一份。」
  「是这样吗,泽维尔夫人?」
  「是的。」她不动声色地说。
  「暗码是什么?」——她告诉了他——「好吧。请留在原地。我马上就回来。」他忙乱地系上外套的扣子,匆匆离开房间。
  他去的时间可不短,起居室里非常安静。从走廊的那一头传来朱利安和弗朗西斯欢快的叫声,显然他们很欣赏惠里太太出于热情和兴趣为他们提供的美味。
  当走廊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大家都把目光投向门口。
  但门没有被推开,脚步声继续向前出了正门。随后,他们在阳台上看到史密斯先生那大猩猩一般的身影;他正朝门前那些光秃秃的石头望去。
  屋角里站着的埃勒里脸沉了下来,咬住了自己一根手指头。某种不祥的念头摄住了他本已不安的心。别是父亲出了什么事吧?
  这时门开了,警官出现。他的眼睛放光,手里拿着一张专门书写法律文件的纸。
  「在这儿,」他关上门,和颜悦色地说。埃勒里皱着眉头盯着他看。空气中有某种东西。每当警官在办案过程中变得和颜悦色时,就会有这种决定性的东西飘荡在空气里。
  「我找到了这份遗嘱。简明扼要。在你丈夫的遗嘱中,泽维尔夫人,我发现你是他唯一的受益人,这你知道吗?」他把那份文件在手中挥动着。
  「当然知道。」
  「好的,」警官语调轻快地接着说下去,「除了给他弟弟马克和不少专业团体——研究机构之类的——一些遗赠外,你继承了大量的不动产。而且,正如你所说的,数目相当可观。」
  「是的。」泽维尔低声说。
  「我也注意到遗嘱检验上没有任何问题,关于不动产也是如此,」警官说,「也不存在法律上的争议;嗯,泽维尔?」
  「当然!没有任何争议。我肯定不会有,即使我有理由——可我没有——我是约翰唯一的血亲。事实上,尽管这没有多大关系,我的嫂子也没有活着的亲属了。两边我们都是唯一的一个。」
  「我得说,这真是皆大欢喜,」警官面带微笑,「顺便问一句,泽维尔夫人,我想你和你丈夫没有什么真正的分歧吧?我意思是说——你们没有因导致上次婚烟破裂的各种事情争吵过吧?」
  「求求你。」她用手遮住了眼睛。这戏有点过,埃勒里心里也同意父亲的评价。他现在调动起所有的注意力,目不转睛地看着父亲。
  谁也没想到的是,博恩斯怒吼了:「谎话!她把他的生活变成了深深的地狱!」
  「博恩斯。」泽维尔夫人倒抽一口气。
  「她无时无刻不在抱怨他,」博恩斯继续说下去,那粗大的喉结上下活动,眼睛也睁圆了,「她没有给他片刻的安宁,该死的!」
  「这就有趣了,」警官说,仍然微笑着,「你的确是这所房子里的一个有用之人,博恩斯,老兄。」接着说,「给我的印象是,你非常喜欢泽维尔医生?」
  「我可以为他去死。」他那全是骨节没有肉的拳头握了起来,「他是我在这个坏世道上倒运时唯一向我伸出援助之手的人,他也是唯一拿我当白人看待的人,不像某些——某些卑鄙的人……她把我当下等人!」他的声音已高到不能再高的程度,「我告诉你她……」
  「好了,好了,博恩斯,」警官带一点严厉地说,「打住。现在听我说,你们大家。我们在死去的泽维尔医生的手上找到一张撕成两半的扑克牌。他显然是在临终前用尽全力留下一个指认谋杀者的线索。那是一张黑桃六。」
  「黑桃六!」泽维尔夫人像是岔了气;她的眼睛几乎要从那深深的眼眶中蹦出来。
  「是的,夫人,一张黑桃六,」警官说着,还带着某种满足感看着她,「让我们做个小小的猜测。他想要告诉我们什么呢?你们看,纸牌是从他桌上拿的;所以这不是指纸牌的所有人。注意,他并没有用完整的一张纸牌,只是一半。这说明这张牌本身也没有什么重要的意义;意义只在于这半张牌,或这半张牌上的东西。」
  埃勒里目不转睛。这里是有些可以联想的东西。就是一头老狮子你也可以教它一些新花样。他心里暗笑。
  「在这件作品上,」警官继续说下去,「有一个数字6,纸牌的边沿上还有一些——你们叫它什么?」
  「花色,」埃勒里说。
  「花色是黑桃。黑桃对你们中的任何人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味?」
  「黑桃?」博恩斯舔舔嘴唇,「我倒是爱吃桃子……」
  警官笑了:「别把我们引到神话世界里去。那就不着边际了。不,他决不是指你,博恩斯。」
  「这个花色,」埃勒里直截了当地说,「如果真有什么意味的话,我想,是指死亡。你们也都知道,历来如此。」他的眼睛眯成一道缝,注意力全都放在他父亲身上。
  「是的,就算它有所指也不是什么主要的事。重要的是这个数字6! 6这个数字对你们中的谁有什么特别的吗?」
  他们全都看着他。
  「显然没有,」他笑道,「好吧,我也不认为有。作为一个数字我也看不出它对在座的有什么提示。也许在那些描写秘密社团或黑社会什么的侦探小说里还有点意思,但不是在真实生活里。好吧,如果它作为数字不代表什么,那它作为一个单词呢?」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代之以冷酷无情,「泽维尔夫人,你有一个中名,对吧?」
  她一手捂嘴:「是的,」她声音微弱地说,「伊塞尔。我们娘家姓。我是法国人……」
  「萨拉·伊塞尔·泽维尔(Sarah Isere Xavier) ,」警官严肃地念着这三个单词。他把手伸进衣袋,拿出一张装帧精美的私人信笺,上方用花体印着三个大写字母,「我在楼上大卧室的桌子上发现了这张书写纸,泽维尔夫人。你承认这是你的吗?」
  她站起来,身体有些摇晃:「是的。是的。但……」
  警官把纸举高,这样大家都可以看得到。三个首写字母是:s l x (6)。他放下手臂趁前几步:「泽维尔医生在他一息尚存之际指控slx谋杀了他。当我想起你姓名的缩写是six时我已心有所悟,泽维尔夫人,你看该不该以谋杀亲夫的罪名逮捕你!」
  就在此时,大家都听到厨房里传来弗朗西斯那开心的笑声。卡罗夫人面如死灰,右手放在胸脯上。安·福里斯特发抖。霍姆斯医生惊奇地看着那位高个的女人带着难以置信、恶心憎恶、怒气冲天的表情在众人面前摇晃。马克·泽维尔好像变成一座坐姿的石雕,只有面颊上的肌肉还在动。
  博恩斯像神话中的复仇人物一样挺立着,得意地盯着泽维尔夫人。
  警官厉声道:「你知道你会因丈夫的死而继承大笔的财富,不是吗?」
  她向后退了半步,粗声喘息着:「是……」
  「你一直妒忌卡罗夫人,不是吗?疯狂地妒忌?你不能容忍他们就在你的眼皮底下谈你认为的情,说你想象的爱,不是吗?——而他们所谈的全都是关于卡罗夫人的儿子!」
  他步步紧逼,那灼人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她,一个面如土色的复仇女神。
  「是的,是的。」她喘息着又退了一步。
  「当你昨晚尾随卡罗夫人下楼,看到她进了你丈夫的书房,过了一会儿才出来,你又妒忌又愤怒,不是吗?」
  「是的,」她耳语道。
  「你进去,从抽屉里拿出左轮手枪,射击他,杀了他,谋杀了他;是不是,泽维尔夫人?是不是?」
  椅子的边沿挡住了她的退路。她踉跄着跌坐在椅座上。她的嘴在无声地动着,活像玻璃鱼缸里的鱼。
  「是的,」她小声说,「是的。」
  她凝滞的黑眼睛向上翻了翻;然后惊恐般地抖了一下昏了过去。
  10 左和右
  这是个可怕的午后。阳光出奇的毒。它把威力都施展在房屋和石头上,让人们觉得室内和户外都不舒服。他们像现形的幽灵般在屋里走动,很少谈话,甚至怕见面,肢体的倦怠和衣服上的潮气都给他们带来生理上的不快,连带得精神上也烦躁到极点。那对孪生兄弟也没力气折腾;他们安静地独坐在阳台上,圆睁着眼睛看着他们的长辈。
  昏过去的女士在霍姆斯医生和福里斯特小姐的照料下已恢复知觉;让人吃惊的是那位年轻女士,她在受雇于卡罗夫人之前作为训练有素的护士这一点得到了充分的证明。
  男人们把身体变得异常沉重的泽维尔夫人架到了楼上那间已没有主人的主卧室。
  「你最好给她服点药,让她睡上一会儿,医生,」低头俯视着死气沉沉但仍不失优美身段的女人,警官考虑周全地说。他的目光中没有喜悦,只有悲哀,「她属于那种神经质的类型。有一点情绪波动就可能失去控制。她醒过来也许会自杀。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可怜的人……给她用些镇静剂之类的东西。」
  霍姆斯医生无声地点点头;他从实验室回来时手里拿着灌满药液的注射器。福里斯特小姐严禁男人们进入那间卧室。她和医生在整个下午轮流照顾睡眠中的女人。
  惠里太太表示对女主人所作所为的不满,还掉了几滴泪,多少有几分做作;眼泪也像硬挤出来的,她对警官说的话归纳起来是这样,她早就知道「结果会不好;她是妒忌心太重;而他是那么亲切、和善的美男子,同时也是个可怜人,他根本就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我在他婚前就是他的管家,先生,当她来和我们一起生活后就一直是这样。妒忌。她简直是疯了。」
  警官随口答应着,心里想的却是该务务实了。从昨夜到现在,他们还什么都没吃过。不知惠里太太能不能勉为其难,给大家凑合一顿午餐?反正他本人是快饿死了。
  惠里太太叹息着抹去眼角已干掉的泪痕,转身回厨房去。
  「我还是应该提一句,」惠里太太又转回头来说,「这里的食物已经不太多了,对不起,先生。」
  「怎么会呢?」警官停住了脚步。
  「你知道,」惠里太太吸了一口气说,「现有的是一些罐装食品,先生,那些易腐的东西——牛奶、鸡蛋、黄油和肉食品——都快用完了,先生。沃斯奎瓦的食品店每周给我们送一次货,先生;这样的山路,可怕的长途。昨天就应该来的,可这场可怕的大火……」
  「那么,你就尽力吧,」老先生温和地说着走开了。到了昏暗的走廊里,没人看得到时,他的脸耷拉下来。就是案子破了,事情也未可乐观。他提醒自己赶紧去打个电话,往起居室走去时心里升起希望。
  过了一会儿,当他放下话筒时,心又往下沉了沉。线路断了。不可避免的事发生了,火烧断了电线杆,他们与外界的联系彻底切断了。
  没必要让其他人知道这些,他想,他走上阳台,对那对双胞胎强做笑脸。心里诅咒这次度假的运气怎么这么坏。
  至于埃勒里……
  当惠里太太迈着沉重的脚步来到门口宣布午饭准备好了的时候,他甚至吓了一跳。
  埃勒里到哪儿去了?警官心里嘀咕。把泽维尔夫人架上楼去之后就没有再见到他。
  他来到栏杆边,向暴晒在烈日下的一片岩石望去。这里就像另一个无生命星球,荒凉、贫瘠、寸草不生。然后他又向左边最靠近房子的树林瞥了一眼。
  埃勒里正摊手摊脚地躺在一棵橡树的阴凉下,头枕着手,凝视着树上的绿叶。
  「吃午饭!」警官双手围在嘴上叫道。
  埃勒里吃了一惊。然后他慢腾腾地起来,掸掸衣服上的土,朝这边走来。
  一顿沉饭闷菜,几乎听不见一句话。盘中物少得可怜,品种倒是不同,但对吃的人毫无意义,因为全都没有胃口,看都不看就送进嘴里。霍姆斯医生不在,他陪着楼上的泽维尔夫人。安·福里斯特吃完,安静地起身离去。一会儿,年轻的医生来了,坐下,开始吃。没人说一句话。
  吃罢,大家四下散开。史密斯先生,无论想象力多么丰富的人,也只能称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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