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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魔鬼的抉择-第39部分

小说: 魔鬼的抉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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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敲着扣在他皮带上的振荡器。
  “船长,请不要迫使我按下这个红色的按钮。请不要设想,如果这艘船上有人
  试图做出勇敢的举动,或者如果我的要求没有得到满足,我将不会按下这个按钮。
  好了,请读一下这张条子。”
  他交给拉森船长一份材料,三张大页书写纸上的文字是用英语打字的。拉森很
  快浏览了一遍。
  “在9 点钟,你将用船对岸无线电话向鹿特丹港务局董事长宣读那份材料。一
  字也不能多,一字也不能少。不能突然改用荷兰语或挪威语说话,不能提补充性的
  问题,只是照本宣科,懂吗?”
  拉森表情严肃地点点头。舱门打开了,一位蒙面恐怖分子走了进来。他显然一
  直是待在厨房里的。他端着一盘油煎鸡蛋、黄油。果酱和咖啡,他把托盘放在他俩
  之间的桌上。
  “早餐。”那位恐怖分子的头目说道。他朝拉森做了个手势。“你不妨吃点东
  西。”
  拉森摇摇头,但喝了咖啡。他已彻夜不眠;他还是在前一天早晨7 点钟起床的。
  26个小时没合过眼,还有更长的时间不能睡觉。他需要保持警惕,料想喝杯咖啡也
  许是有用的。他心中盘算着,桌子对面那位恐怖分子也有同样这么长的时间没合过
  眼了。
  那位恐怖分子示意让他留在那儿的枪手退了出去。当舱门关上时,房间中便别
  无他人了。但那张宽大的桌子使拉森伸手够不着那位恐怖分子。枪放在离那个人的
  右手只有几英寸远的地方,振荡器挂在他的腰间。
  “我想,我们这样糟蹋你的好意将不必超过30个小时,也许40个小时。”那位
  蒙面的人说道。“但如果我在那样长的时间内戴着这副面具,我会闷死的。你以前
  从来没有见过我,明天以后,你将永远也不会再见到我。”
  那个人用他的左手把黑色的巴拉克拉瓦式防护帽从头上抹了下来。拉森发现自
  己正盯着一个30来岁的男子汉,他长着棕色的眼睛和淡褐色的头发。他使拉森感到
  迷惑不解。他讲起话来像一位英国人,举止也像是英国人。但英国人不会截夺油轮,
  肯定的。也许是爱尔兰人吗?爱尔兰共和军吗?但他曾提到他的朋友被囚禁在德国
  的监狱中。也许是阿拉伯人吗?在德国的监狱中关押着巴勒斯坦解放阵线的恐怖分
  子。而且他对他的同伴用一种陌生的语言说话,听起来不是阿拉伯语,然而在阿拉
  伯语中有几十种不同的方言,且拉森只认识海湾地区的阿拉伯人。再说,也许是爱
  尔兰人?
  “我称你什么呢?”他向那个人问道,他决不会知道那个人名叫安德里亚·德
  里奇,或者安德鲁·德雷克。
  那个人边吃边想了一下。“你可以称我‘斯沃博达’。”过了一会儿他又说:
  “那在我的语言中是一个普通的名字。但那也是一个词,意思是‘自由’。”
  “那不是阿拉伯语。”拉森说道。那个人第一次露出笑容。
  “肯定不是。我们不是阿拉伯人。我们是乌克兰自由战士,并且引以为自豪。”
  “你认为有关当局会释放你在监狱中的朋友吗?”拉森问道。
  “他们将不得不释放,”德雷克信心十足地说道,“他们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好了,差不多已经是9 点钟了。”
  十二
  上午9 点至中午1 点。
  “马斯控制中心站,马斯控制中心站,我是‘弗雷亚’号。”
  在荷兰湾顶端一幢矮墩墩的大楼内,索尔·拉森的男低音在中心控制室内发出
  回响。二楼的办公室中装有一长排面朝着北海的窗户,窗外的风景如画;现在窗帘
  都拉上了,挡住了早晨灿烂的阳光,这样使雷达显示屏的清晰度提高了。五个人坐
  在那儿等候着。
  迪克斯特拉和希拍仍然在值班,把吃早餐的事都丢在了脑后。德克·范·格尔
  德站在迪克斯特拉的身后,随时准备在通话时接过手来。在另一只控制台上,其中
  一位值白班的人正在照管河口其余的来往船只,为进出河口的船只引航,但都使它
  们不要靠近“弗雷亚”号,油轮留在雷达显示屏上的尖峰信号位于视域的边沿范围
  以内,但仍然比所有其他的信号要大。常驻马斯控制中心站的海运安全高级官员也
  在场。
  当呼号声传来时,迪克斯特拉从话筒前的座椅上转身离开了,范·格尔德坐了
  下来。他抓住台式话筒的基座,清了清嗓子便拨动了“发射”开关。
  “‘弗雷亚’号,我是马斯控制中心站。请讲。”
  这幢建筑物看上去完全像是一座沙滩上截了顶的空中交通控制塔台;在大楼的
  外面,其他的人也在侧耳倾听。在早先的通话过程中,另外有两艘船已收听到通话
  的一部分内容;在其间的一个半小时内,船舶无线电报务员之间便喋喋不休地谈论
  起来。现在则有十几个人正在聚精会神地倾听着。
  在“弗雷亚”号上,拉森知道自己可以改用16号波段,与斯赫维宁根无线电台
  通话,并请求转接马斯控制中心站,以更好地使通话内容保密,然而,窃听的人将
  很快跟着他转换到那个波段上。因此,他继续使用20号波段。
  “‘弗雷亚’呼叫马斯控制中心站。我希望与港务局董事长亲自通话。”
  “这是马斯控制中心站。德克·范·格尔德在说话。我是港务局董事长。”
  “我是索尔·拉森船长,‘弗雷亚’号的船长。”
  “是的,拉森船长,你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来。你有什么问题?”
  在通话的另一端,即在“弗雷亚”号的驾驶台上,德雷克用枪口对拉森手中的
  书面声明做了个手势。拉森点点头,拨动他的“发射”开关,开始对着话筒朗读起
  来。
  “我马上朗读一份预先准备好的声明。请不要打断,不要提任何问题——”今
  天凌晨3 点钟,油轮已被武装人员接管。我已获得充足的理由可以相信,他们是毫
  不含糊的,如果他们的要求不能得到满足,已准备好将他们的全部威胁付诸实施。
  “
  在沙滩上的控制塔台上,在范·格尔德身后有人倒吸了一口气而发出嘶嘶的响
  声。格尔德困倦地闭上了眼睛。多年来,他一直敦促采取一些安全措施,以防止这
  些浮动的炸弹遭到劫持。没有人听他的话,而现在事情终于发生了。扬声器中传出
  的声音继续说着,磁带录音机无动于衷地转动着。
  “我的全体船员目前正被关押在油轮的最底层,被锁在钢门的背后,无法逃脱。
  到目前为止,他们尚未受到伤害。我本人正在枪口的威胁下被扣押在我自己的驾驶
  台上。
  “在夜间,在‘弗雷亚’号船体的各个要害部位都已放上了炸药。我本人已对
  此作了核查,可以确认,如果发生爆炸的话,油轮将被炸毁,船员们将立即被杀死,
  100 万吨原油将流人北海之中。”
  “哦,我的天哪!”范·格尔德身后的一个声音说道。他不耐烦地挥着一只手
  让说话的人住嘴。
  “截夺油轮的人提出如下即刻实施的要求:一,在油轮正东方向以南45度的弧
  形海域内,以及在同一方向以北45度的弧形海域内,也就是说,在油轮和荷兰海岸
  之间叨度的弧形海域内,立即调离所有的海上来往船只。二,在其他任何方向5 海
  里的范围内,任何海面或水下的船只不准试图接近油轮。三,任何飞机不准飞越离
  油轮5 英里的半径范围内、低于10000 英尺的上空。这说清楚了吗?你可以回答。”
  范·格尔德紧紧抓住话筒。
  “‘弗雷亚’号,这是马斯控制中心站。我是德克·范·格尔德。是的,这说
  清楚了。我将在‘弗雷亚’号和荷兰海岸之间90度的弧形海域内,以及‘弗雷亚’
  号所有其他各侧5 海里的海域内,使所有的海面船只都撤离。我将通知斯希普霍尔
  飞机场的空中交通控制台禁止在10000 英尺以下的低空、5 英里的半径范围内任何
  飞行活动。完了。”
  接着稍停了片刻,拉森的声音又回来了。
  “我已被告知,如有人试图违犯这些命令,将立即给予回击,而不作进一步的
  磋商。‘弗雷亚’号将立即排放20000 吨原油,或者我的一名船员将被……处决。
  这一点听懂了没有?你可以回答。”
  德克·范·格尔德转身面向他的引水值班员。
  “天哪,把所有的船只调离那个海域,快!与斯希普霍尔联系,并通知他们,
  禁止商务航班飞行,禁止私人飞机飞行,禁止乘直升飞机摄影,统统禁止。现在就
  办。”
  他对着话筒说道:“懂了,拉森船长。还有别的事吗?”
  “有的,”那个魂不附体的声音说道,“在12点钟之前不得与‘弗雷亚’号再
  用无线电联系。在12点钟,‘弗雷亚’号将再次向你呼叫。我将希望直接与荷兰首
  相和西德大使亲自通话。那两个人必须在场。完了。”
  传声器沉寂了下来。在“弗雷亚”号的驾驶台上,德雷克把手持送受话器从拉
  森的手中取走放回到了原处。然后,他向那位挪威人作个手势示意回到接待舱去。
  当他们隔着7 英尺宽的桌子坐下来时,德雷克放下了他的手枪,并向后躺着。当他
  的卫生衣往上吊起时,拉森看到那个致命的振荡器正扣在他的裤带上。
  “我们现在干什么呢?”拉森问道;“我们等候,”德雷克说道,“在此同时,
  欧洲会悄悄地发狂起来。”
  “他们会杀死你的,这你知道。”拉森说道。“你已经上了船,但你将永远也
  下不了船。他们可能不得不按你所说的去办;但他们在做完了之后会等着你的。”
  “我知道,”德雷克说道,“但你看,我把生死置之度外。在我看到他们扼杀
  我的计划之前,我当然将为生存而战,但我将会死去,而且我将会杀人的。”
  “你只不过是想让那两个在德国监狱的人释放出来,是吗?”拉森问道。
  “是的,不过如此而已。我无法解释其中的原因。如果我解释的话,你也不会
  理解。但许多年来,我的国家。我的人民被占领了,受到了迫害、监禁和屠杀,而
  且谁都漠不关心。现在,我威胁要杀个把人,或者使西欧在经济上蒙受打击,你将
  会看到他们干些什么。突然之间,那成了一场灾难。但对我来说,我的国家受到奴
  役,那是灾难。”
  “这是你的梦想,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拉森问道。
  “一个自由的乌克兰,”德雷克直抒己见,“没有数百万人民大众的起义,那
  是无法实现的。”
  “在苏联吗?”拉森说道,“那是不可能的。那将是决不会发生的。”
  “这是可能的,”德雷克反驳道,“这是可能的。在东德,在匈牙利,在捷克
  斯洛伐克都发生了这样的事。不过,首先,那些成千上万的人认为他们决不可能获
  胜,认为他们的压迫者是不可能战胜的这个信念必须打破。如果那种信念一旦被打
  破的话,洪水的闸门就能够完全打开。”
  “没有人会相信那一套的。”拉森说道。
  “在西方是不会的,不会的。但有件怪事情,在西方,人们会说,我那样盘算
  是不对头的;但在克里姆林宫里,他们知道我是对的。”
  “为了这个……人民大众的起义,你准备玩命吗?”拉森问道。
  “如果我必须的话。那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我爱那个国家。那儿的人民,胜
  过爱自己的生命。那是我的有利条件。在离我们这儿方圆100 海里的范围,没有别
  的人爱其他东西胜过爱自己的生命。”
  要是早一天的话,索尔·拉森也许会赞同这位狂热分子的话。但在这位身材魁
  梧、老成持重的挪威人心中,有某种使他感到惊奇的念头正在萌发出来。他有生以
  来第一次对一个人憎恨到足以要杀死他的地步。在他的头脑中,有一个声音在私下
  里说道:“我才不关心你那一套乌克兰的梦想,斯沃博达先生。你不能毁了我的船
  员和我的油轮。”
  在萨福克海岸线的费利克斯托,英国海岸警卫队的官员很快转身离开了他的海
  岸无线电台,并拿起了电话听筒。
  “给我接伦敦环境事务部。”他对话务员说道。
  “天哪,那些荷兰人这次自己也遇上了问题。”他的副手说道,他也已听到
  “弗雷亚”号和马斯控制中心站之间的通话。
  “那不仅仅是荷兰人,”这位老资格的海岸警卫队官员说道,“看看这幅地图。”
  墙上是一幅北海整个南半部和英吉利海峡北端的地图。从图上可以看出,萨福
  克的海岸与马斯河口遥遥相对。这位海岸警卫队的官员已用可擦拭记录笔标出了
  “弗雷亚”号夜间的泊位。它恰好位于两处海岸的中途。
  “如果油轮爆炸的话,我们从赫尔到南安普敦的海岸也将盖上一层一英尺厚的
  石油。”
  几分钟之后,他正在与伦敦的一位文职官员说话,那位官员是部里有关部门中
  专门负责水面浮油污染危险的人之一。他的这一番话使得伦敦那位官员早晨的第一
  杯茶水都变凉了。
  德克·范·格尔德设法在首相的私邸找到了他,当时首相恰好要动身到他的办
  公室去。港务局董事长曾再三恳求,终于说服了内阁办公厅的年轻助手把电话转给
  了首相。
  “简·格雷林。”他对话筒中说道。当他听着范·格尔德的汇报时,他的面孔
  板了起来。“他们是谁?”他问道。
  “我们不知道,”范·格尔德说道,“拉森船长是在读一份预先准备好的声明。
  不允许他说声明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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