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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魔鬼的抉择-第62部分

小说: 魔鬼的抉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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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着,你们的身体要保持健康而可以旅行。”
  米什金站起身来,并耸了耸肩膀。他对于四只结实的指尖猛捅他的太阳神经丝
  毫无防备,没有料到在他吸气时有一只小罐子放到了他的鼻子下面,也无法使自己
  在吸气时不吸入从罐子喷口射出来的烟雾。当令人昏迷的气体吸入肺部时,他的双
  腿一声不响地弯曲了起来,芒罗没等他跌倒在地便抓住了他腋窝下方的部位,并把
  他小心翼翼地放倒在睡铺上。
  “药性只有5 分钟,”从部里来的那位老百姓说道,“然后他会醒来,感到有
  些头晕,但没有不良的影响。你的动作最好要快。”
  芒罗打开了公文包,取出装皮下注射器的那只盒子、棉花团和一小瓶乙醚,他
  把棉花团在乙醚中浸湿之后便在囚徒右前臂的一块皮肤上消毒,对着先举起注射器,
  推着柱塞直至一小股液体冒了出来,把全部气泡都排空了。
  注射花了不到3 秒钟的时间,可以确保列夫·米什金在几乎两个小时之中受到
  药性的影响,比所需要的时间要长一些,但这段时间已无法缩短了。
  两个人随手关上了囚室的门,走到戴维·拉扎雷夫那儿去,他正在焦躁不安地
  来回踱步,什么也没有听见。那股喷出的烟雾具有同样神速的效应,过了两分钟,
  他便被打了一针。
  陪同芒罗的那位老百姓把手伸进他的胸袋之中,掏出一只扁平的锡盒子。他端
  着那只盒子伸出手。
  “我现在要离开你了。”他冷若冰霜地说道,“我领了薪水不是干这种事情的。”
  两位飞机劫持者谁也不知道,也决不会知道给他们注射的是什么东西。事实上,
  那是两种麻醉药的混合剂,英国人称这两种麻醉药为杜冷丁和海西恩,美国人称之
  为麦佩里定和东度著硷。这两种药混合在一起就具有非同寻常的效应。
  这两种药可使患者保持清醒,尽管稍许有些昏昏欲睡,还能使他心甘情愿地俯
  首听命。它们还具有缩短时间的作用,这样,当患者从几乎长达两个小时的药效中
  恢复过来时,他的印象之中只是头晕了几秒钟的时间。最后,它们会造成记忆力完
  全消失,这样在药性消退时,患者对于那段时间中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完全漠然无
  知。只有看了时钟才会使他知道,时间已消逝了。
  芒罗重新走进了米什金的囚室。他扶着那位年轻人使他背靠墙壁坐在床上。
  “喂!”他说道。
  “喂!”米什金边说边微笑了起来。他们在用俄语说话,但米什金将是决不会
  记得的。
  芒罗打开他那只扁平的锡盒子,取出一粒分成两半的胶囊剂,样子像鱼雷,称
  为“斯潘休尔”,就像治感冒常用的那种药丸,他把两端旋拢在一起。
  “我想要你服一粒这种药丸。”他说道,并连同一杯水把药丸递了过去。
  “肯定的。”米什金说道,毫不犹豫地便把药丸吞了下去。
  芒罗又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只由电池操动的挂钟,调好了背面的定时器,然后把
  钟挂在墙上。指针对着8 点钟,但不在走动。他任凭米什金坐在自己的床上,接着
  回到了另一个人的四室中。5 分钟之后,事情就干完了,他收拾好公文包便离开了
  囚室的走廊。
  “在飞机作好起飞准备之前,让他们独自待着。”他在走过文书室时对办公桌
  旁的宪兵队军土说道,“任何人也不准与他们会面。这是基地司令官的命令。”
  安德鲁·德雷克算是第一次亲自出马与荷兰总理简·格雷林通话。以后,英国
  的语言专家将根据磁带录音鉴定为他的口音源自英格兰地区布兰福德市方圆20英里
  的范围内,但到那时候已经为时太晚了。
  “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到达以色列的条件是这样的,”德雷克说道,“在从柏林
  起飞之后的一个小时以内,我将期待从戈伦总理口中获得一项保证,确保这些条件
  得到遵守。如果不遵守这些条件,我的朋友们的获释将被视为无效。
  “第一,两人应在别人引领下步下飞机,并慢步从本一古里安机场候机大楼顶
  上的瞭望台前走过。第二,瞭望台的通道应对公众开放。以色列保安力量不应控制
  瞭望人员的身份或对公众进行甄别。第三,如果囚犯被人冒名顶替,或者如果由面
  貌相似的演员扮演他们的角色的话,我将在几个小时以内就会知道。第四,在飞机
  降落在本一古里安机场之前三小时,以色列电台应公布飞机到达的时间,并向公众
  宣布,凡是希望前去目睹他们到达的人,都将受到欢迎。广播应使用希伯来语、英
  语、法语和德语。完了。”
  “斯沃博达先生,”简·格雷林急忙插话道,“所有这些要求都已引起了注意,
  并将立即转达以色列政府。我相信,他们将会同意的。请不要中断联络。我从西柏
  林的英国人那儿收到了紧急消息。”
  “说吧!”德雷克傲慢地说道。
  “在加托机场飞机库中为专机维修的皇家空军机械师,已报告了一起严重的电
  气故障,故障是在今天上午的一次试车过程中发生在其中一台发动机上的。我请你
  相信,这决不是耍花招。他们正在拼命排除故障,但将耽搁一两个小时。”
  “如果这是耍花招,那将使你的海滩上再蒙上一层10万吨的原油。”德雷克厉
  声说道。
  “那不是要花招。”格雷林急切地说道,“所有的飞机都偶尔会有机务故障。
  皇家空军的飞机恰在现在发生这种故障是灾难性的。但故障已经发生,故障会被排
  除的,现在正在排除之中,即令是在我们说话的这个时刻。”
  当德雷克思考的时候,出现了一会儿的静默。
  “我想要由四位不同国籍的电台记者目睹起飞的情景,各人都应与他的总部保
  持直通联络。我想要每位记者对起飞作现场实况报道。他们必须来自‘美国之音’、
  ‘德国之声’、英国广播公司和法国的法国广播电视局。所有电台都用英语广播,
  都要在起飞之后的5 分钟时间内进行广播。”
  简·格雷林听起来像是如释重负的样子。
  “我将确保加托机场的皇家空军人员允许这四位记者目睹起飞的场面。”他说
  道。
  “他们最好是这样。”德雷克说道,“我将把放油的期限放宽3 个小时。在中
  午,我们开始把10万吨原油排人海中。”
  线路切断时响起了咋哒一声。
  那个星期天上午,本亚明·戈伦总理正坐在耶路撒冷他自己那间办公室的桌子
  旁。安息日已经过去,那天是一个正常的工作日。时间也是在10点钟过后,比西欧
  时间要迟两个小时。
  荷兰总理的电话几乎还没有挂断,“摩萨德”的特工小组已在把从“弗雷亚”
  号上发出的信息传回到以色列去,这些特工人员在鹿特丹的一间公寓中栖身。他们
  比外交渠道要快一个多小时。
  总理的安全事务私人顾问给他送来了“弗雷亚”号无线电通话的记录稿,并一
  声不响地把稿子放在他的办公桌上。戈伦很快阅读了稿子。
  “他们的用意何在呢?”他问道。
  “他们在采取防备措施,以防止有人冒名顶替囚犯。”顾问说道,“那种手法
  是明摆着的,让两位年轻人化装一下,使人初看起来像是米什金和拉扎雷夫,随之
  而进行冒名顶替。”
  “那么,谁将在这儿——以色列辨认真正的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呢?”
  安全顾问耸了耸肩膀。
  “站在瞭望台上的某个人,”他说道,“他们在这儿必须有位一眼就认得出那
  两个人的同伙,更可能是米什金和拉扎雷夫能够认得出来的某个人。”
  “认出来以后呢?”
  “可以设想,某种信息或信号必须传递到某个宣传部门以进行广播,以向‘弗
  雷亚’号上的人证实,他们的朋友已安全抵达以色列。收不到那个信息,他们将认
  为自己是上当了,并开始采取他们的行动。”
  “他们一伙的另外一个人吗?在这儿?以色列?我不准备接受那个。”本亚明
  ·戈伦说道,“我们也许不得不为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做东道主,但再也不能有任何
  别的人。我想要把那个瞭望台置于秘密监视之下。当那两个人到达时,如果瞭望台
  上有任何人从他们身上收到信息的话,我想要对他盯梢。必须允许他把信息传送出
  去,然后把他抓起来。”
  在“弗雷亚”号油轮上,上午的时间过得特别慢,使人难以忍受。每隔15分钟,
  安德鲁·德雷克便在他那架便携式收音机的整个波段上搜索,收听“美国之音”或
  英国广播公司“世界节目”的英语新闻广播。每个电台都播送着同样的消息:飞机
  没有起飞,机械师仍然在“教员”号出故障的发动机上工作。
  9 点钟过后不久,由德雷克指定作为起飞见证人的四位电台记者获准进入加托
  基地,他们由宪兵护送到军官食堂,并在那儿享用咖啡和讲于。他们与位于柏林的
  总部建立了直通电话,通过总部又与各自的国家开通了无线电广播线路。他们之中
  谁也没有遇到过亚当·芒罗。芒罗已借用了基地司令的私人办公室,正在与伦敦通
  话。
  在“阿盖尔”号巡洋舰的背阴一侧,“短剑”、“长剑”和“短弯刀”三艘快
  速巡逻艇在系泊处待命。法龙少校在“短剑”号上把特种快艇勤务处的12名突击队
  员召集了起来。
  “我们必须设想,当局即将让那两个杂种离去,”他对他们说道,“过几个小
  时,他们就将从柏林起飞前往以色列。他们将在四个半小时之后到达那儿。所以,
  在今天傍晚,或者是今天夜里,如果他们说话算数的话,那些恐怖分子将撤离‘弗
  雷亚’号。
  “他们朝哪个方向去,我们还不知道,但也许是朝荷兰方向去。在那一侧的海
  面上没有船只。当他们离开‘弗雷亚’号3 海里远时,皇家海军的专家将登上‘弗
  雷亚’号去排除炸药,离那么远时,小型低功率发射式引爆器就无法引爆炸药。但
  那不是我们的任务。
  “我们要捉拿那些杂种,而我想对付那个叫‘斯沃博达’的家伙。他是我的,
  懂吗?”
  大家一个接一个地点着头,有几个人呲牙咧嘴地笑了起来。他们所受的训练就
  是为了行动,而他们已被剥夺了这一次机会。现在,他们捕获猎物的本能是很强烈
  的。
  “他们搞到的汽艇比我们的快艇要慢得多。”法龙继续说道,“他们将先驶出
  去8 海里,但我估计,在他们离到达海岸还有三四海里的地方,我们将赶上他们。
  我们在空中有‘猎人’号飞机,与‘阿盖尔’号是可以联络上的。‘阿盖尔’号将
  为我们提供我们所需要的航向。我们在接近他们时将使用探照灯。我们找到他们之
  后,就把他们于掉。伦敦说,没有任何人对俘虏感兴趣。不要问我为什么;也许他
  们想要那些人的老命,其中的原因我们是搞不清楚的。他们已把这个差事交给我们
  了,我们就要把事情办成。”
  在几海里以外的地方,迈克·曼宁上校也在注视着时间一分一秒地随着时钟的
  滴答声逝去。他也在焦急地等待来自柏林的消息——机械师们已完成“教员”号飞
  机发动机的修理工作。在半夜三更时,他在自己的睡舱中无法人睡,等待着那道令
  人胆战心凉的命令——发射炮弹,摧毁“弗雷亚”号和它的船员,而当时传来的消
  息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美国政府已突然改变了它前一天日落时所持的态度,远非
  是反对释放被关押在莫阿比特监狱中的囚徒,远非是准备摧毁“弗雷亚”号以求阻
  挠释放囚徒,华盛顿现在并不反对。但他现在主要是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一阵阵
  纯粹是宽舒的感情波涛。给他下达的杀人命令已经被撤销,除非……除非仍然会出
  某种岔子。只有到了两位乌克兰的犹太人降落在本一古里安机场的时候,他才会对
  他那道葬送“弗雷亚”号油轮的命令已成为历史而感到完全放心。
  9 点45分,被关押在加托基地亚历山大兵营四室中的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已从
  他们在8 点钟服用的麻醉剂的效应中清醒过来。几乎在此同时,亚当·芒罗挂在各
  个国室墙上的时钟开始走动起来,秒针开始沿着表盘转动。
  米什金摇摇头,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感到昏昏欲睡,头脑中稍微有些迷迷
  糊糊。他把此归因于晚上没有睡好觉,有几个小时无法人眠,而且心情又激动,他
  对墙上的时钟扫了一眼,时间是8 点零2 分。他知道,当他和戴维·拉扎雷夫被人
  领着穿过文书室朝四室走去时,那儿的时钟表明时间是8 点整。他伸了个懒腰,从
  睡铺上一骨碌下了地,开始在国室里踱起步来。5 分钟之后,拉扎雷夫在走廊的另
  一头也做出了与此非常相似的举动。
  亚当·芒罗闲逛着走进了机库,巴克准尉仍然在“教员”号右舷那台发动机上
  摆弄着。
  “怎么样啦,巴克先生?”芒罗问道。
  那位服役时间已很长的机械师从发动机的内腔中钻了出来,带着恼怒的神情俯
  视着那位平民百姓。
  “先生,我能问一下,我应该这样演多长时间的戏?发动机好极了。”
  芒罗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
  “10点半,”他说道,“再过整整一个小时,我要你给机务人员办公室和军官
  食堂打电话,报告飞机已修好了,可以随时起飞。”
  “那是11点半,先生。”巴克准尉说道。
  在囚室中,戴维·拉扎雷夫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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