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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死亡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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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人生厌的地方,糟透了。早上得早早地起床,喝那些不干净的水。老妪们坐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地说个没完。上帝啊,我一想到……” 
  “得了,阿瑟,”班特里太太温和地说,“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只有你最好。” 
  “是有许多老妇人坐在一起闲扯各种丑闻。”班特里上校咕哝道。 
  “没错,”马普尔小姐说,“我自己……” 
  “亲爱的马普尔小姐,”上校叫道,一副慌乱的表情,“我压根儿不是指……” 
  马普尔小姐有些脸红,以一个很小的手势止住了他: 
  “但事实就是如此,班特里上校先生,我想跟大家讲的也正是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让我理理思绪,是的,就像你说的,她们聚在一起谈些排闻,她们确实没少谈这类事情。大家都看不起她们的这种行为,特别是年轻人。我侄子,那位写书的,也是个非常聪明的年轻人,曾经用更严厉的词句指责这种行为。说她们平白无故地夺去了人们的品德,简直太恶劣了,如此等等。但我想说的是,没有一个年轻人肯停止批评,用脑去思考思考。他们并没有真正了解情况,关键在于这些闲扯中真实的部分有多少。如果他们作些认真的调查的话,我想,他们会发现这些闲扯十有八九倒是真的。让人真正恼火的正是这点。” 
  “令人鼓舞的猜测。”亨利爵士说。 
  “不,不是猜测,根本不是,是实践与经验的问题。我曾听说过有一个古埃及文物研究者,只要你给他一只那些奇妙的小甲虫,一摸一看他就能告诉你它是属于公元前哪一年的,或者是伯明翰的仿制品,他从来也说不清这里面有什么规律可循,但就是能识别,他的一生都与这些东西打交道。 
  “我尽力要表达的正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这些我侄子称之为‘多余的女人’们有着充裕的时间,她们最感兴趣的是人,在这方面,她们快成为‘专家’了。现在的年轻人用不着像我们年轻时那样受众多的限制,他们可以自由地谈论任何话题,而他们的头脑却简单得可怕。他们轻信,如果有人要去告诫他们,即便是轻言细语,他们也会对你说你的头脑已过时了,说这些老太太们聚集的地方像是一个洗涤槽。” 
  “那么,”亨利爵士说,“洗涤槽有什么不妥吗?” 
  “是的,”马普尔小姐有些激动。“在任何房子里,它都是必不可少的部分,虽然不像卧室那么罗曼蒂克。我得承认,我是有些情绪,其他人也会这样的。那些不动脑筋的不加思索的评论深深地伤害了我。我知道先生们对家务事毫无兴趣,但我还是得说说我那位侍女埃塞尔,一位外貌姣好,处处显得有礼貌的女孩。我一见到她,就知道她与安妮·韦布以及可怜的布鲁特的女孩是一类人,时机一到,对她来讲,我的东西,你的东西就都变成她的东西了。当月我就把她辞退了,给她写了封推荐信,说她诚实、庄重,但私下我却警告老爱德华太太不要收留她。我侄子雷蒙德为此感到极大的愤慨,说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此可恶的事,是的,可恶。后来,她又找到艾什顿小姐那儿去,我觉得我没有义务提醒这位小姐。猜猜怎么着?所有内衣的花边都被剪了下来,两枚钻石胸针被拿走,而这位女仆趁黑夜离开了她家。此后,再也听不到她的消息。” 
  马普尔小姐停下来,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继续道: 
  “你们会说,这与发生在凯斯顿斯帕水疗院的事毫不相干,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是有关系的。这正好能说明,为什么从我第一眼看到桑德斯,就知道他想摆脱她太大的原因。” 
  “噢?”亨利爵士说着,向前倾了倾身子。马普尔小姐以一种平静的面容对着他。 
  “我刚说了,亨利爵士,我毫不怀疑他要甩掉她。桑德斯是个大块头,英俊,脸色红润,精神饱满,与周围的人都合得来。他妻子就不像他那么讨人喜欢了。我知道,他是要甩掉她的。” 
  “亲爱的马普尔小姐……” 
  “知道,知道,我侄子雷蒙德·韦斯特也是这么说的,他说我是捕风捉影。但我忘不了沃尔特·霍思利,格林曼的老板,一天晚上在与太大回家的路上,太大掉进了河里,而他却拿了太大的人寿保险。时至今日,还有另外两个人没被收进法网。有一个与我生活在同一阶层,与太大一起到瑞士去避暑,他们想爬山,我警告那位太大不要去,这位可怜虫没有像平时那样冲我大喊大叫,只是笑笑‘她认为像我这样的老古董会对她丈夫哈利产生这种想法,真是可笑。结果,一场意外发生,哈利娶了另一个女人。然而我能做什么呢?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没有证据。” 
  “哦:马普尔小姐。”班特里太太叫道,“你该不会说 
  “亲爱的,这种事很平常,时有所闻。先生们是很容易受到诱惑的,尽管他们很坚强。把事情弄得看上去像是意外,就简单多了。我前面说过,第一眼看到桑德斯先生,我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事情发生在电车上,车内很挤,我不得不到上层去,我们三个人都站起来正准备下车时,桑德斯先生没站稳,正好倒向他太大,她头朝下地倒向楼梯,幸亏售票员年轻力壮及时抓住了她。” 
  “这肯定是意外。” 
  “当然是意外,没有比这看上去更像意外的了,但桑德斯曾跟我说过,他在商船上供过职,别跟我说,他这种在颠簸倾斜的船上都不会失去平衡的人,会在连我这老太婆都站得住的电车上站不稳。” 
  “从某种程度上讲,我们会认为这是你的想象,马普尔小姐,有虚构的成份。” 
  这位老姑娘点点头。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之后有一天,在过马路时发生的一次意外使我对此更加深信不疑,现在,我来问你,我该怎么做,亨利爵士?有一位心满意足,幸福的已婚妇女马上就会被谋杀。” 
  “亲爱的女士,你真让我吃惊。” 
  “那是因为,像现在的大多数人一样,你没有面对现实。你宁可认为它是不可能的,但我知道,事实就是如此。我当时真是束手无策,既不能到警察局去报案,也不能去警告那女人,那是无用的。我看得出来,她倾心于她丈夫。我只能尽量去收集有关他们俩的情况。俗话说,在火边你会有足够的时间做针钱活的。桑德斯太太(她叫格拉迪斯),不太愿意与人交谈,他们好像刚结婚不久,说是他将会得到一笔遗产。但那时他们的生活过得很拮据,实际上,他们是在靠她那点可怜的工资过日子。她抱怨她根本碰不到家里的经济,好像什么地方有个什么人在控制着一切似的,我后来发现,那些属于她的钱已被她用遗嘱的形式留给了别人。就在他们结婚的同时,他们就分别立了份对对方有利的遗嘱,非常感人。当然了,要想让一个花花公子回头,那是每天都要背负的重任。实际上当时他们很需要钱。他们住在顶楼,与仆人的房间在一起,一旦失火是很危险的。如果真有火灾发生的话,紧急通道就在他们窗户外面。我很小心地问她,房间外是否有阳台,那是危险的所在。阳台上,只需轻轻一推。 
  “我要地保证不到阳台上去。我说这是梦的启示,她牢牢地记住了,有时候迷信很能起作用。她是位漂亮的姑娘,脸色有些苍白,未束的卷发齐肩长。但她非常地轻信,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她丈夫。有一两次,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怪兮兮的。他可不是那种容易哄骗的人,他知道那天我也在电车上。 
  “我很担心,非常地担心,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抓住他的尾巴。在疗养院我可以防止事故的发生,只消暗示他,我对他有怀疑就能办到,但那最多也只能推迟他的计划而已。不能让他那么做,我开始相信只有警方才能阻止得了。无论如何得给他设个陷阱,如果我能按我选定的方式引诱他去杀人的话,他的面具就会给撕下来。那么她就不得不面对现实,尽管这对她来说是一次很大的打击。” 
  “你真让我惊讶,”劳埃德大夫说,“你用的什么妙计?” 
  “别急,我是找到了一个好办法。”马普尔小姐说,“但那男人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他不再等了。他吃准我已起疑心,在我还没有完全搞定之前,他就动了手。他知道搞成一次意外会受到我的怀疑。因此,他把计划改成了一次谋杀。” 
  大家都有些透不过气来,马普尔小姐点了点头,倔强地紧咬双唇。 
  “恐怕我讲得有些乱。我该告诉你们发生的事。我一直都感到痛心,我本来可以阻止它发生的。但上帝知道,我是尽了力的。” 
  “空气中充塞着一种我认为是怪异的恐惧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我们身上,让我们喘不过气来,一种不祥的预兆。我得先说说乔治,那个门厅行李搬运工。他在疗养院已有些年头了,认识每一个人。他开始是得了气管炎,后来发展成了肺炎,最后在得病的第四天死了。每个人都遭到了打击。那会儿离圣诞节只有四天。后来又是一位女士,一位好姑娘,患上了败血症,二十四小时内就死了。 
  “我与特罗洛普小姐和老卡彭特太太坐在休息厅里,卡彭特太太信神信鬼的,对此津津乐道。” 
  “记住我的话,’她说,‘这还不算完,有句俗话说,祸不单行。我不止一次地验证过,还会有人要死的,你们不用怀疑,而且时间不会太长,肯定还会有第三个人要死的,祸不单行啊!’ 
  “说完最后一句话,她点点头,把编织针弄得卡嗒卡嗒直响。我一抬头刚好看见桑德斯就站在门口,有那么一会儿他有些出神,脸上的表情再清楚不过了,到死的那天我也会认为是卡彭特大太那些恐怖的话钻进了他的脑子里,我看得出他的大脑在高速运转。” 
  我能给各位女士捎些圣诞节用品回来吗?’他问,‘我这就去凯斯顿。’他带着他那可亲的笑容走进来说。 
  “他在我们中间滞留了一两分钟,谈笑风生,然后离开了我们。我说过,我一直很担心,于是我直截了当地问: 
  “‘有人知道桑德斯太太在哪儿吗?’ 
  “特罗洛普太大去了她朋友那儿,莫蒂默一家打牌去了。我的脑子暂时松了下来,但我仍感到忧心忡忡,拿不准该做些什么。大约半小时后,我走回我的房间,碰到科尔斯大夫,他是我的医生,我上楼时他刚好下楼,我正想跟他谈谈我的风湿病,于是我请他到我的房间。他跟我提到了可怜的玛丽姑娘的死,经理不愿意这件事张扬出去,医生也让我别说出去。我当然没告诉他,玛丽断气后的个把小时里,我们谈话的内容全是有关玛丽的。这类事情是包不住的。一个像他那样有经验的人应该明白这一点,但大夫是位单纯的,毫无疑心的人,他只相信他愿意相信的。一分钟后,他的这种轻信引起我的警觉。他说他正要走的时候,桑德斯先生让他去看看他太大,她好像刚觉得有些不舒服,像是消化不良等等。 
  “可就在当天,桑德斯太太还对我说她的消化系统很好,她还要为此感谢上帝呢。 
  “看见了吗?我对这个男人的怀疑顿时增加了一百倍,他正在为某种行动铺路。什么行动呢?在我还没决定是否要跟大夫讲我的想法时,他就离开了我的房间。就算跟他说,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我刚跨出房门,这位桑德斯正好从楼上下来,一副外出的打扮,再次问我是否需要他从城里给我带点什么回来。我能做的仅仅是跟他客套一番。我径直走到休息室,要了杯茶。我记得当时是五点半钟。 
  “现在我想把接下来发生的事讲得清楚些。我在休息室里一直呆到七点差一刻。这时候,桑德斯先生走了进来,有两位男士与他一起,三个人步履轻快。桑德斯撂下他的朋友,向我和特罗洛普太大坐的地方走来,说他给他太大买了件圣诞礼物,想听听我们的意见,买的是一个配晚礼服用的包。 
  “瞧!女士们’他说,‘我只是个粗莽的水手,这类东西我是一窍不通。我让他们送来三个供我挑选,我想听听你们这些专家的意见。’ 
  “我们告诉他说我们乐意效劳。他问能否劳驾我们上楼去,如果他把东西拿下来的话,怕他太大有可能会撞上。这样,我们就跟他上了楼。随后发生的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至今我仍然觉得我的小手指在隐隐作痛。 
  “桑德斯先生打开卧室的门,亮了灯,不知道谁先看见了…… 
  “桑德斯太太倒在地上,头朝下,命归黄泉。 
  “我最先向她奔过去,跪下,拿起她的手摸了摸她的脉,但已经没用了,她的胳膊已冰凉发直。在紧挨着头的地方是一只填满了沙的袜子——把她击倒的凶器,特罗洛普小姐,那个糊涂虫,只知道靠着门,一遍一遍地呻吟着。桑德斯大叫‘我的太大,我的太太……’冲向她。我不让他碰她,当时我就能肯定是他干的。他一准是想把什么东西拿走或者藏起来。 
  “‘别碰,什么也不许碰,’我说,‘桑德斯先生,请镇静点。特罗洛普小姐,请到楼下把经理我来。’ 
  “我留在屋里,跪在尸体旁,我不能让桑德斯单独与她在一起,但我不得不承认,如果说,他在表演的话,他确实演得很好。他看上去是那样的茫然,迷惑,完全给吓傻了。 
  “不一会儿,经理就来到了现场。他迅速地把房间查了一遍。然后把我们都赶了出来,锁上门。他自己拿着钥匙,然后,他去给警察打电话。我们好像是等了一个世纪,警察都还没来,后来我们才知道是电话线路出了问题,经理不得不派一个信使去警察局。疗养院离城很远,在荒野的边上。卡彭特太太很仔细地向我们打听情况,‘祸不单行’的预言这么快就应验令她特别地得意。有人说桑德斯漫无目的地向疗养院的花园走去,双手抱着头呻吟着,展示着他的悲痛。 
  “最后,警察终于来了,与经理、桑德斯先生一起上了楼。稍后,他们让我也上去。我上了楼,警督正坐在桌子旁边写着什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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