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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寓所迷案-第8部分

小说: 寓所迷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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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得说,是六点一刻刚过一两分钟。是的,对了,教堂的钟刚报过六点一刻的时间。” 
  “很好。之后呢?” 
  “嗅,普罗瑟罗太太说她准备去叫正在牧师寓所里的丈夫,以便一起回家。她是从小路过来的,您知道,她是从后门走进牧师寓所的,穿过了花园。” 
  “她从小路过来?” 
  “是的,我指给你们看。” 
  马普尔小姐非常热情地领我们到外面的花园里去,将顺着花园延伸而来的小路指给我们看。 
  “这条路与通向‘老屋’的台阶方向相反,”她解释道,“那就是他们将要一起回家的路。普罗瑟罗太太从村子里来。” 
  “好极了,好极了,”梅尔切特上校说,“您说她经过这里去了牧师寓所,是吗?” 
  “是的。我见她从房子的墙角拐过去。我猜想,上校还没有到那里,因为她几乎是立刻就回来,穿过草坪去了画室一一就是那里的那幢房子。牧师让列丁先生把它当做画室。” 
  “我明白了。但是——您没有听到枪响吗,马普尔小姐?” 
  “我那时没有听到枪响,”马普尔小姐说,“但是,您什么时候确实听到一声枪响吧?” 
  “是的,我想在森林中的什么地方传来一声枪响。但是,是在足足有五至十分钟之后——并且,像我所说的,是在外面的森林里。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那不可能是——那肯定不可能是——” 
  她停了下来,激动得脸色发白。 
  “好啦,好啦,我们一会儿就会讨论所有这些情况,”梅尔切特上校说,“请继续您的叙述吧。普罗瑟罗太太走进画室了吗?” 
  “是的,她走进去等候。一会儿,列丁先生沿着小路从村子里出来了。他来到牧师寓所的门口,四处张望——” 
  “并且看到您了,马普尔小姐。” 
  “其实,他没有看见我,”马普尔小姐说,脸色微微发红。 
  “因为——你瞧,我刚好弯下身体,费力地拔那些讨厌的蒲公英,您知道。太费力了。后来,他走过大门,进了画室。” 
  “他没有走近房子吗?” 
  “哦,没有!他径直走向画室。普罗瑟罗太太来到门旁迎接他,然后他们俩就进去了。” 
  这时,马普尔小姐意味深长地停了下来。 
  “也许她正坐在那里等他?”我推测说。 
  “也许,”马普尔小姐说。 
  “他们出来了吗?什么时候?” 
  “大约十分钟后。” 
  “那只是大概的时间吗?” 
  “教堂的钟刚响了半小时报时。他们穿过花园大门,沿着小路溜达出来,碰巧,斯通博士从通向‘老屋’的那条路走来,越过台阶,加入了他们。他们都一起向村子走去。在小路的尽头,我想,但我不能完全肯定,克拉姆小姐又加入他们。我想,那一定是克拉姆小姐,因为她的裙子是这么短。” 
  “如果您能看得那样远的话,马普尔小姐,您一定有相当好的视力。” 
  “我当时正在观察一只鸟,”马普尔小姐说,“一只金黄色的长冠鹪鹩,我想是这样的一只鸟。可爱的小家伙。我戴上了眼镜,所以我就碰巧看见克拉姆小姐(如果是她的话,我想是的)加入他们。” 
  “啊!好吧,可能如此,”梅尔切特上校说,“喏,既然您很善于观察,马普尔小姐,您注意到普罗瑟罗太大和列丁先生经过小路时神色怎么样呢?” 
  “他们边说边笑,”马普尔小姐说,“好像他们在一起感到很快乐,您知道我的意思。” 
  “他们没有显出一点慌乱不安的神情吗?” 
  “哦,没有!刚好相反。” 
  “太奇怪了,”上校说,“整个这件事有点太奇怪了。” 
  突然,马普尔小姐用平静的声调说出一句话,使我们吃了一惊: 
  “现在,普罗瑟罗太太还在说是她干的这桩谋杀案吗?” 
  “天呀,”上校说,“您是怎么猜到这一点的,马普尔小姐?” 
  “噢,我想很可能是这样,”马普尔小姐说,“我认为亲爱的莱蒂斯也这样认为。她确实是个非常精明的姑娘。但恐伯不是一向谨慎无误。所以安妮·普罗瑟罗才会说她杀死了她的丈夫。好啦,好啦。我想不是这么一回事。不,我几乎确信,这不是真的。像安妮·普罗瑟罗这样的女人不会这样做。不过,一个人不能完全判定任何人的品行,对吗?至少,这是我目前发现的情况。她说她是什么时间开的枪?” 
  “六点过二十分。刚好在与您交谈之后。” 
  马普尔小姐怜悯地慢慢摇摇头。我想,她是在怜悯两个男子汉如此愚蠢,竟然会相信这样一种说法。至少,我们感到是这样。 
  “她用什么杀他的呢?” 
  “手枪。” 
  “她在哪里得到的?” 
  “随身带的。” 
  “噢,她并没有带枪,”马普尔小姐说,语气斩钉截铁。 
  “我可就此发誓。她并没有随身带枪。” 
  “您可能没有看见。” 
  “当然我会看见的。” 
  “如果枪放在她的手提包里——” 
  “她没带手提包。” 
  “噢,枪也可能藏在——哎——她的身上。” 
  马普尔小姐向他投去充满遗憾和轻蔑的一瞥。 
  “我亲爱的梅尔切特上校,您了解现在的年轻女人是怎样的。她们充分展示造物主是怎样造就了她们的,一点也不感到羞耻。在她的长袜上端,最多只放了一张手绢。” 
  梅尔切特仍然固执己见。 
  “您得承认,一切都是吻合的,”他说,“时间、指向六点二十二分的弄翻的闹钟、还有——” 
  马普尔小姐转向我。 
  “那么,您还没有告诉他有关闹钟的事吗?” 
  “闹钟是怎么回事,克莱蒙特?” 
  我告诉了他。他显得很不愉快。 
  “真该死,昨晚您为什么没有告诉斯莱克这件事呢?” 
  “因为,”我说,“他不让我告诉。” 
  “胡说,您应该坚持的。” 
  “也许,”我说,“斯莱克警督对您的态度与对我的大不一样。我根本没有坚持的机会。” 
  “整个这件事太离奇了,”梅尔切特说,“如果又有第三个人出来声称干了这桩谋杀,那我就得进疯人院了。” 
  “请允许我向您建议——”马普尔小姐喃喃说道。 
  “什么?” 
  “如果您告诉列丁先生普罗瑟罗太太所做的事,并解释说您不相信真正是她,然后,您到普罗瑟罗太大那里去,诉她列丁先生是清白的,那么,他们两人都会向您吐露实情。实情确实是很有帮助的,不过我敢说,他们对自己也不是很了解呢,可怜的东西。” 
  “很好,但是只有他们才是有除掉普罗瑟罗动机的两个人。” 
  “哦,我可不那样看,梅尔切特上校,”马普尔小姐说。 
  “嘿,您能猜想到任何其他人吗?” 
  “哦!当然能。您看,”她板着指头。。一、二、三、四、五、六——对了,可能还有七。我能猜测到至少七个很乐于除掉普罗瑟罗上校的人。” 
  上校冷淡地看着她。 
  “七个人?在圣玛丽米德?” 
  马普尔小姐明确地点点头。 
  “请注意,我没有说出名字,”她说,“那样做不妥当。但是,恐怕世界上是充满了邪恶的。像您这样的体面而正直的警官是不会知道这些事情的,梅尔切特上校。” 
  我想,警察局长要中风了。 
   
   
  






 








第十章



  我们离开时,他谈到马普尔小姐时所说的那些话却远非奉承之辞。 
  “我看那个干瘪老太婆自以为无所不知。一辈子几乎没出过这个村子。荒唐!她对生活能了解些什么?” 
  我温和地说,尽管马普尔小姐确实连“生活”这个单词都认不全,但对圣玛丽米德发生的一切事情却了如指掌。 
  梅尔切特勉强承认这一点。她是个有价值的证人,尤其是在涉及到普罗瑟罗太太的情况方面。 
  “我估计,她所说的话不容置疑吧?” 
  “如果马普尔小姐说她没随身带枪,您可以相信确实如此,”我说,“如果有丝毫的这种可能,是逃不过她那犀利的目光的。” 
  “这话不错。我们最好去看看画室。” 
  所谓的画室只是一个带天窗的粗糙的棚屋。没有窗户,门就是惟一的进出通道。查看了此地后,梅尔切特表示要和警督去看看牧师寓所。 
  “现在,我要去警察局。” 
  当我走进前门时,一阵嘀咕声传入耳鼓。我推开客厅门。 
  格丽泽尔达身旁的沙发上,坐着格拉迪斯·克拉姆小姐,正侃侃而谈。她的双腿裹着非常耀眼的粉红色长袜,叉在一起,我非常清楚地看见,她穿着粉红色条纹的丝质女式短裤,“你好,伦。”格丽泽尔达说。 
  “早上好,克莱蒙特先生,”克拉姆小姐说,“关于上校的消息确实是太可怕了,不是吗?可怜的老先生。” 
  我妻子说:“承蒙克拉姆小姐来帮助我们查看《指南》。 
  您记得,我们上星期天要找能提供帮助的人。” 
  我确实记得,并相信了,从她的声调判断格丽泽尔达也相信:克拉姆小姐本来并不想加入她们之中,之所以有这个想法,其实是由于发生在牧师寓所的令人激动的事件的缘故。 
  “我刚才正对克莱蒙特太太说,”克拉姆小姐继续说,“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简直叫我晕头转向。一次谋杀?我心想。这个村子简陋宁静——您得承认,它是宁静的——当然不如画中的房屋那样宁静,至于那些闲聊就别提了!后来,我听说是普罗瑟罗上校,嘿,我简直不能相信。无论怎样,他似乎不像那种会遭谋杀的人。” 
  “于是,”格丽泽尔达说,“克拉姆小姐就过来了解此事的来龙去脉,”我担心,这番直言不讳的话会惹恼这位女士,但她只是把头往后一仰,哈哈大笑,每一颗牙齿都暴露无遗。 
  “那太糟了。克莱蒙特太太,您太刻薄,不是吗?想要听听像这样一件罪案的底细,难道不是很自然的吗?我相信,我极乐意帮助《指南》的事。令人激动,就是这样。我的生活一直缺乏一点乐趣。真的一直是这样。不是说我的工作不是很好,报酬丰厚,斯通博士是一位十足的绅士。但是,一个姑娘在工作时间之外,还需要一点真正的生活,除了您,克莱蒙特太太,在这儿我还能与谁聊天呢?就只有那些老处女了。” 
  “还可以与莱蒂斯·普罗瑟罗聊嘛。”我说。 
  格拉迪斯。克拉姆小姐摇摇头。 
  “她对于像我这样的人高傲自大、趾高气扬。她认为她高不可攀,才不会屈尊注意一个必须为谋生而工作的姑娘呢:我确实很想听到她谈论她如何亲手挣钱谋生。我倒要看看、谁会雇她?嘿,不到一周,她就会被解雇。除非她去当模特儿,穿着各种时装,来回走动。我料想,她能干那事。” 
  “她一定会成为一名非常出色的模特儿的,”格丽泽尔达说,“她有一副如此苗条的身材。”格丽泽尔达倒没有丝毫老处女的刻薄。“她什么时候谈到挣钱谋生吗?” 
  克拉姆小姐似乎一时显得很尴尬,但随即又恢复了她平时的机敏。 
  “那很能说明点什么,不是吗?”她说,“但她确实这样说过。我想,是家里的事不太顺心。与一位继母在家里生活真难受。我在家里连一分钟也坐不了。” 
  “啊!但是,你是如此情绪愉快又充满独立精神。”格丽泽尔达庄重地说,我怀疑地看着她。 
  克拉姆小姐喜形于色。 
  “对啦,那正是我的性格。可被人带领,不可为人驱使。 
  这是一位算命者不太久以前告诉我的。不,我可不是一个随便被人欺负的人。我向斯通博士说得很清楚,我必须有正常的休息时间。这些搞科学的先生,他们把姑娘当做某种机器,起码有一半的时间他们简直注意不到她或是还记得她的存在。当然。我对科学了解得不多。”这姑娘坦言道。 
  “你发现与斯通博士相处愉快吗?如果你对考古学感兴趣,这一定是有趣的工作。” 
  “我仍然认为,挖掘那些死人、那些死了好几百年的人并不——哦,这好像有点多管闲事,不是吗?这位斯通博土却对此十分着迷,有一半的时间里,要不是我的提醒,他会连饭也忘记吃的。” 
  “他今天早晨在坟墓那里吗?” 
  克拉姆小姐摇摇头。 
  “他今晨有点不舒服,”她解释说,“不想做什么工作。那意味着,小格拉迪斯可得一天休假。” 
  “对不起。”我说。 
  “啊!这没什么。不会又有人死了。但是,克莱蒙特先生,请您一定要告诉我,我听说您整个早上都与警察在—— 
  起。他们是怎么想的?” 
  “哦,”我慢慢说道,“仍然有一点——拿不准。” 
  “啊!”克拉姆小姐喊道,“那么,他们毕竟不认为是劳伦斯·列丁先生。如此英俊,不是吗?简直像一位电影明星。 
  当他向你说‘早上好’时,那微笑太迷人啦,听到警察逮捕了他,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而且,人们总是说他们很蠢——这些小郡上的警察。” 
  “在这件事上,你几乎不能指责他们,”我说,“是列丁先生自己去自首的。” 
  “什么?”这姑娘惶惑万状。“喔——可怜的家伙!如果我干了一桩谋杀,我才不会去自首呢。我倒是认为,劳伦斯·列丁会聪明得多。像那样自首:他为什么杀普罗瑟罗? 
  他说了吗?只是因为一次争吵吗?” 
  “现在尚不能绝对肯定是他杀的。”我说。 
  “不过当然喽——如果他说是他干的——克莱蒙特先生,他确实应该是了解情况的。” 
  “当然,他应该了解,”我同意,“但警察并不满足于他的交代。” 
  “但是,如果他没有干,为什么会说干了呢?” 
  在这一点上,我无意让克拉姆小姐变得聪明起来,只是含糊其辞地说: 
  “我相信,在所有引人注目的谋杀案中,警察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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