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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部分

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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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语早就扔下了手里的灯笼,而荟澜之前提着的灯笼掉在地上也烧了起来。一时间平坦的甬路上漆黑一团,只能借着朦胧的月色以及娴妃身上的火苗看清楚彼此的容颜。“是你逼我的。”盼语不慌不忙的立着,任由裙摆上的火苗往上蹿:“我死了,你也得垫背。”

金沛姿是真的沉不住气了,她慌忙的扑上去想要打灭娴妃身上的火焰:“你想死,也别死在我面前。”

@。kanshuba。org@“不用你管。”盼语抵死不肯由着嘉妃扑灭身上的火,两个人便扭打成团。

@炫@叶澜见状,更加惊惶的喊叫起来,惊动了不远处巡查的侍卫,以及长春宫戍守的侍卫。

@书@侍卫们兴冲冲的冲过来,见娴妃身上有火,连忙摘下了领巾,连抽带打的将火扑灭。见火灭了,众人才幽幽的松了一口气。

@网@这会儿,金沛姿早已经被人拉开了。

盼语只是不语,急促的大口大口喘息。

叶澜倒是极会做戏,不等两位妃主开口,她便啜泣起来:“嘉妃娘娘,奴婢求您高抬贵手,我家娘娘身娇肉贵,您怎么能用火烧?”

金沛姿知道叶澜不是什么好鸟,这会儿听她说话,心里也是生气:“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是非曲直,你们主仆二人比谁都清楚。左右这里离长春宫不远,若是娴妃非要讨个说法,那本宫奉陪,只当是叨扰皇后娘娘一回。”

盼语蹙紧了眉头,轻轻咬了咬唇瓣:“叶澜,扶本宫回去。”

“娘娘,这怎么行,这里是甬路,嘉妃尚且毫无顾忌。若是下一回堵在咱们宫里,奴婢真怕娘娘您性命堪虞。还是让皇后娘娘替您做主吧?”叶澜哭的可怜,话却说的十分清楚。

在场的侍卫没有人不明白方才的事情,均以为嘉妃火烧娴妃。只是到底是主子的事情,侍卫首领也不敢妄言。“娘娘,不如让奴才护送您回宫,再请御医来瞧瞧吧?”巡查的侍卫首领知道长春宫戍守侍卫不能轻易离职,便自告奋勇问道。

盼语摇了摇头:“本宫无碍,此事不可声张,你们各司其职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娴妃好大度啊!”金沛姿不依不饶:“今儿这事儿发生在长春宫门外,娴妃即便不想被惊动皇后也必然是惊动了。与其让娘娘心里犯嘀咕,倒不如当下就把话说清楚。你做了什么,本宫说不明白,可皇后娘娘必然一清二楚。”

“都散了吧。”娴妃依旧坚持自己的说辞。侍卫们虽然为难,却也不敢不从,纷纷沉着脸子退了下去。

人一哄而散,盼语才露出些许笑意:“嘉妃是怕了么?本宫也知道你必然会怕,只是不想你怕的竟然如此没有骨气。哼,不就是一把火么。本宫敢放,你却不敢受。还不是要搬出皇后来保全你的性命么?”

笑意丝毫没有减退,盼语略微挺了挺胸:“衣裳烧坏了再做一见便是,本宫是怕这火要是烧在你身上,你根本无力抵挡。既然自己就是个软柿子,就别再妄想拦着本宫要走的路。否则,就不是这一场闹剧这样简单了。”

“你……”金沛姿恨的不行,真是巴不得扑上去把娴妃按倒在地,狠狠抽她几个耳光。无奈事情已经惊动了人,她不能再让奴才们看笑话。“好,但愿娴妃不会忘记此事,本宫息事宁人也并非畏惧于你,咱们走着瞧。”

第五百七十七章 :新岁清平思同辇

“你的担心也未必没有道理。”兰昕忧愁的看这那一块碎玉,仔细的想着慧贵妃猜忌的种种说辞,愁眉不展。“原本这些事情,本宫是不想再多的人知晓。但现在,也不怕将疑虑对你说明。太后并非皇上的生母或许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秘密只在于,太后手里或许囚禁着皇上的嫡亲额娘。”

“什么?”高凌曦惊讶的闭不上嘴:“太后她……”

兰昕示意她先别着急:“本宫也不过是这么猜测的。”关于傅恒之前拦截到的信鸽种种,兰昕不想多提,毕竟知道的太多对慧贵妃来说绝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那么敢问皇后娘娘一句,皇上是否知晓有这种猜测?”高凌曦见皇后有所保留,情不自禁就会为皇上担忧。“若是皇上不知晓此事,是否应当禀明?”

“既然是捕风捉影的事情,又何必扰乱圣心呢。”兰昕不是不想对皇上说,皇上指派王进保、陈进忠侍奉太后,必然也是心存疑虑。“何况皇上会有皇上的打算,咱们能做的,不过是稳定后宫的人心罢了。”

高凌曦略微平静了自己的心,想了想皇后的话,慢慢的点了下头:“是啊,光凭一块碎玉,的确是不足以说明什么。是臣妾心急了。只是婉贵人将这东西塞进了臣妾的手心,到底是搅乱了臣妾的心。”

“什么事情都不是突如其来的。”兰昕闲暇的时候,会慢慢的回首从前的事情。许是不年轻了,长日无趣的时候,这样慢慢的回忆反而让她有了许多感悟。“本宫想着,婉贵人这样做无论是出于什么心思,都必然会有下文。只要慧贵妃你不予回应,犹如不觉,她必然会自乱阵脚。做的越多,错的也就越多。”

极为赞同的笑了笑,高凌曦忽然觉得皇后颇为高深,仅仅是简短的几句话,就能将自己混乱的思绪捋顺。是呀,与其自寻烦恼,倒不如以静制动。无论婉贵人是好心还是别有用心,自己恍若不闻一定会让她加紧行事。“多谢皇后娘娘指点。”

锦澜轻轻的叩了叩门:“娘娘,外头出事了。”

慧贵妃听闻有事,心里咯噔一声,表情也不由严肃起来。

“进来说话。”兰昕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放松了自己骤然紧绷的心弦。紫禁城里,哪一天是没有事情发生的呢?

锦澜答应着进来,沉了口气尽量让自己把话说清楚。“方才在长春宫外不远的甬路上,嘉妃娘娘与娴妃娘娘大打出手,还惊动了咱们宫门外戍守的侍卫以及巡查的侍卫。说是嘉妃娘娘动了手,娴妃娘娘险些被烧伤。”

兰昕脸色凝滞:“胡闹,这宫里才肃静了几日,竟然有闹出这样的笑话来。”

高凌曦听完这话,心里便得出了结论:“皇后娘娘,嘉妃一向淡泊自持,从未有与旁人争宠之心。正因为如此,皇上才会格外偏疼她,虽然不是专宠但从来也不曾疏远。臣妾以为,嘉妃实在不至于与娴妃大打出手,更不会狠毒到要烧伤娴妃,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嘉妃性子虽然硬朗,但不至于会钻牛角尖。”兰昕记得很清楚,她是叮嘱过嘉妃的,实在不必处处与娴妃为难。“罢了,现下天色已晚,明日一早本宫自会传两人问清楚此事。”

“那臣妾告退了。”高凌曦仔细想了想,觉得娴妃是真的变了,心里很不舒服。

翌日清晨,兰昕比往常起的早些,预备六宫请安之前,先传召娴妃与嘉妃来长春宫觐见。一是要弄清楚昨晚发生的事情,二是想劝和劝和,毕竟妃嫔之间口舌是常见的事。纵然针尖儿对麦芒也不至于动手,这样的事情好说不好听的,传到皇上耳朵里必然又是风波了。

谁知道索澜还不曾走出长春宫,就迎着了急匆匆的李玉。“公公,怎么这样早,是否皇上有什么话请公公禀明皇后娘娘?”

李玉忙不迭的点头,一个劲儿的叹气:“好端端的,娴妃娘娘怎么会伤的这么重?皇上一早没去乾清门临门听政,径直去了承乾宫。奴才特意来请皇后娘娘也过去瞧瞧,说是伤口起了炎症,这会儿娴妃都说开胡话了。”

“什么伤啊?”索澜一边儿领路一边诧异的问道。

“还能是什么伤,昨儿夜里被灯笼烛火烧的呗。”李玉急步走着,脸色也是不好看:“现在不是天热么,叶澜说娴妃不肯传御医,怕夜里头动静太大惊动阖宫。于是只自己涂了些烫伤膏。可烫伤膏哪里就能管用呢,烧的皮开肉绽的,能不起炎症么。”

“公公是说,娴妃的伤,昨个儿夜里烧的?”索澜有些不敢相信,昨天戍守的侍卫回话时说的一清二楚,娴妃是被叶澜扶着回承乾宫的。而且巡查侍卫要去请御医,她拦着不许,也并没觉得就伤的这样严重了啊。

有些不耐烦,李玉清了清嗓子:“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儿,就得问娴妃娘娘了。”

“是是是。”索澜听出李玉不高兴了,连忙道:“奴婢也是一时担心才会多嚼几句,公公切莫怪罪。皇后娘娘正在侧殿,公公请。”

李玉快步走进去,躬着身子行礼请了安。

兰昕见李玉来,眉头一皱:“平身吧,是否皇上有事情吩咐?”

“回皇后娘娘的话,娴妃娘娘因昨夜烧伤而起了炎症,这会儿人已经昏迷不醒了。皇上这会儿已经在承乾宫了,请皇后娘娘也过去瞧一瞧。”李玉虽然着急,回皇后的话时,却依旧保持着毕恭毕敬的姿态,一点也不敢放松。

“本宫这就过去。”兰昕知道娴妃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但是也没想过她会这么快就动手。且还用的是这样不堪的招数。

待李玉退下,兰昕召唤了索澜过来:“你让人去知会嘉妃一声,说娴妃伤的不轻,也让她去承乾宫瞧瞧。”这话实则是兰昕想让嘉妃心里有底,不要接不住娴妃这扬起手预备打下来的一棍子。

到承乾宫的时候,兰昕才知道,原来娴妃伤的真的不算轻。侍奉在侧统共三位御医,除了曹旭延,其余两位都是在宫里侍奉了些年头的老臣。由此可见,皇上还是很重视娴妃的,兰昕这么想着,请罢了安便兀自走到了娴妃的床边。

“皇上,娴妃伤到哪里了?”兰昕诧异问道:“很严重么?”

弘历颔首,以颜色瞥了娴妃的伤处。“因着宫灯点着了旗装,娴妃身上有几处烧的皮开肉绽,患处都已经焦糊了。”

从皇上的表情,兰昕不难看出他的揪心。“怎么会这么严重?”

其中一位李御医闻听此言,接茬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光是烧伤的话,也算不得特别严重。只是因为娴妃娘娘没有及时传召御医诊治,导致烧伤的皮肉脓肿,引发炎症,这才是致命的。”

叶澜噗通一声跪在当下,膝盖撞在地砖上的声音很是沉闷,犹如什么砸在心上。“皇上,奴婢该死,奴婢有罪。昨晚,奴婢已经知道娘娘伤的不轻,应该不顾娘娘的拦阻,马上去请御医的。是奴婢不好,耽搁了时辰,才让娘娘高热不退的,求皇上处罚。”

兰昕不大喜欢这样矫揉造作的奴婢,眼里微微一冷:“你家娘娘正在危急关头,倘若连你也治罪了,谁来看顾照应?”

“多谢皇后娘娘,奴婢一定好好侍奉娴妃娘娘,将功折罪。”叶澜萎缩着身子,极不忍心的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娴妃,无声的落泪。

弘历看着心烦,少不得追问:“你家娘娘到底为何伤成这个样子,朕问了几遍,你只说是宫灯点燃了衣裳,才让娴妃受伤。可好端端的,宫灯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点着衣裳,你们这些近前伺候的奴婢是干什么的,一个个都不会当差么?”

见弘历勃然大怒,兰昕上前宽慰道:“娴妃是乌喇那拉氏的女子,性子坚毅硬朗,这点伤痛算不得什么,还请皇上宽心。”

言下之意,便是皇后知道娴妃的伤因何而来。弘历略微思忖,转念道:“罢了,该用什么方子熬什么药涂什么粉,你们尽快去准备。别在耽搁时辰了。”

三位御医一并应声,齐齐的退了下去。

兰昕这才道:“昨夜,慧贵妃、娴妃、嘉妃来给臣妾请安。娴妃与嘉妃一并跪安离去的路上,发生了一些误会。可能是这个时候,娴妃不慎弄伤了自己,又怕漏夜传召御医会惊动皇上,故而没有让叶澜去太医院。

臣妾昨夜听宫人回禀,说娴妃与嘉妃分别时还是好端端的。如若不然,臣妾必然会安排御医为娴妃诊治,断断不会耽误时辰,令娴妃的伤口起炎症,危及性命。”

叶澜听皇后这么说,气的不行,连忙辩解道:“皇后娘娘请恕奴婢多嘴,您有所不知,昨晚上嘉妃娘娘动粗,与我家娘娘扭打在一起撞翻了灯笼,引发了整件事。因为惊动了宫里的侍卫,我家娘娘怕传出去闹成笑话,才会佯装无事,坚持自己走回来。

从头到尾,娘娘都是不想让皇上和皇后娘娘担心才会这样隐忍的。求皇上皇后明鉴,还我家娘娘一个公道。”

第五百七十八章 :孤枝清瘦耐风埃

兰昕最讨厌听的两个字,就是公道。【;紫禁城里有谁不会喊冤,有谁又不期盼公道。只是,皇上的恩宠能公道么?个人的前程能公道么?只有一颗又圆又亮的夜明珠时,是碾碎了每个人分一点粉末才算是公道么?

若真是能算得清的东西,何必还时常挂在嘴上喊呢。兰昕懒得看叶澜,转首吩咐锦澜:“方才御医搁下的药膏在哪儿?取来,本宫要亲自为娴妃上药。”

叶澜知道皇后非要看了那伤痕才死心,并没有拦阻,乖乖的将药膏递给了锦澜。“御医说,这药膏里有不少冰片、薄荷,用在灼伤的患处能减轻痛楚。只不过……灼伤到焦糊的皮肉将嫩肉挡在里头,怕是上药也不能起到药效。需要……”

“剜肉疗疮。”兰昕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一句:“本宫只能为娴妃涂抹药膏,却没有这个本事能翻开焦糊的皮肉。等下本宫自会吩咐御医仔细来办。叶澜,你跟在娴妃身边儿的日子不算久,但既然娴妃喜欢你,本宫盼望着你能尽心好好侍奉着,别辜负了娴妃对你的看重。”

身子一颤,叶澜连忙应了下来,莫不是皇后嫌自己太过伶俐了?毕竟许多事情锋芒太露都不是好的,且自己是太后授意来娴妃身边伺候的人,皇后一定不喜欢。“奴婢谨记皇后娘娘教诲,必然好好侍奉娴妃娘娘。”嘴上谨慎的答了话,叶澜便锁着脖颈拘谨的立着,再不敢有一句闲话了。

“娘娘,药膏和卷了棉花的竹签子都取来了。”锦澜办事利落,一早就准备好了皇后需要的棉竹签。用这个涂药,比直接用指头要好许多。何况锦澜也不是没有想过,娴妃伤成了那个样子,皇后未必能直接用手去涂药,绸子绵巾也不是不好,总没有这个灵活。

法子是自己想出来的,当兰心接过眠竹签的时候,鼻子竟然不自觉发酸。东西还是经年用过的东西,好像往事历历在目,可心境却是那么的不同了。那些日子,衣不解带的陪伴在他身边,替他涂药、喂药,陪他阅折子读诗词,虽然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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