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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过量死亡-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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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克尔波洛插话道:“此人名叫弗兰克卡特。” 
  卡特猛然回头怒视着他。 
  “你一直对我不满,要想找机会害我!那个星期天你就是来侦察我!告诉你,这不是真的,我绝对没有向他开枪。” 
  赫克尔波洛轻声问道:“要是那样的话,谁干的?” 
  他又说:“您瞧,这儿除了我们没别人。” 
  珍妮奥莉维亚沿着花径跑来。她的头发在脑后形成流线型。她的眼睛因害怕睁得老大。她气喘吁吁地喊道:“霍华德?” 
  霍华德雷克斯轻轻地说:“哈罗,珍妮。我刚救了你姨公的性命。” 
  “噢!”她停住脚,“你救了他?” 
  “看来您来得真是时候,呃——您叫什么——”布伦特迟疑了。 
  “这是霍华德雷克斯,阿里斯泰尔姨公。他是我的朋友。” 
  布伦特看着雷克斯——他笑了。 
  “哦!”他说,“这么说您就是珍妮的那位年轻人!我可得好好感谢您啊。” 
  就象是一台高压蒸汽机似的喘着粗气,朱莉娅奥莉维亚出现在人们面前。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听到一声枪响,是不是阿里斯泰尔——啊——”她失色地盯着霍华德雷克斯,“是你?啊,啊,你怎么敢?” 
  珍妮冷冰冰地说:“霍华德刚救了阿里斯泰尔姨公一命,妈妈。” 
  “什么?我——我——” 
  “这人想杀阿里斯泰尔姨公,霍华德抓住了他,下了他的枪。” 
  弗兰克卡特狂暴地嚷道:“你们这些该死的骗子,你们都是!” 
  奥莉维亚夫人惊得合不上嘴,她茫然地说:“噢!”足足花了一两分钟才回过神来。她首先转向布伦特。 
  “我亲爱的阿里斯泰尔!太可怕了!上帝保佑你平安无事。这事可是太突然、太可怕了。我——我真是给吓晕了。我不知道——你觉得我可以喝一点点白兰地吗?” 
  布伦特赶紧说:“当然当然。回别墅去吧。” 
  她挽起他的胳膊,紧紧贴着它。 
  布伦特扭过头来对着波洛和霍华德雷克斯。 
  “你们把那家伙带来,可以吗?”他问道,“我们给警察打个电话,把他交给他们。” 
  弗兰克卡特张了张嘴,但没说出话来。他脸色死白。膝盖也弯了。霍华德雷克斯那只毫不留情的手用力拽着他。 
  “走吧,你。”他说。 
  弗兰克卡特用嘶哑而又无法使人信服的声音念叨着:“这全是谎话——” 
  霍华德雷克斯看了看波洛。 
  “作为一个盛气凌人的侦探,你可是说得太少了!你怎么不再耀武扬威了?” 
  “我在思考,雷克斯先生。” 
  “我想你该好好思考思考了!我说因为这事你会丢了饭碗的!现在阿里斯泰尔布伦特还活着,可这并非你的功劳。” 
  “这是您第二次做这种好事了,是不是,雷克斯先生?” 
  “你什么意思?” 
  “就在昨天,对不对,您也抓住了一个您认为朝布伦特先生和首相开了枪的人?” 
  霍华德雷克斯说:“呃——是的。看来我对此是有点上瘾了。” 
  “但不同的是”,赫克尔波洛指出,“昨天您抓住的并不是真正开了枪的人。您弄错了。” 
  弗兰克卡特愤愤然地说:“现在他又弄错了。” 
  “你给我闭嘴!”雷克斯喝道。 
  赫克尔波洛自言自语道:“我怀疑——” 
  晚餐前整装时,赫克尔波洛把领带调整得完全对称,愁眉苦脸地对着自己镜中的形象。 
  他并不满意——但他说不清为什么。这次事件实在非常清楚,这一点他自己也承认。弗兰克卡特的的确确是被当场抓住的。 
  并不是因为他特别信任或是喜欢弗兰克卡特。他不抱偏见地想,卡特确实是个英国人说的那种“混球”,他是那种能吸引女人的、讨厌的小恶棍,他们总不愿承认那些对己不利但却十分明白的证据。 
  而且卡特的全部辩解极端脆弱。这个故事里说有搞秘密工作的人来找他接触——还给了他一份报酬颇丰的工作,让他干园丁活儿,报告其他园丁的谈话和活动。这是个很容易揭穿的故事——它根本就毫无根据。 
  这种编造太离谱了——波洛知道,象卡特这种人是会这样瞎编的。 
  在卡特那方面,他完全没什么好说的,除了辩称一定另有别人用那左轮手枪开了火以外,他拿不出任何可信的解释。他不停地重复着说这是陷害。 
  不,除了霍华德雷克斯在两天之内每当有一颗子弹没打中阿里斯泰尔布伦特的时候就跑将出来这事儿看来巧合得有些古怪以外,没有什么可以替卡特辩解。 
  但是推敲起来,这里边也不存在问题。雷克斯当然不曾在唐宁街开过枪。他在这儿出现的原因也是充分的——他来是为了接近他的姑娘。不,他的故事里边不存在任何完全不可能的东西。 
  当然,事情的结果对霍华德雷克斯来说非常幸运。当一个人刚把你从枪弹下救出来的时候,你是不能把他拒之门外的。至少你也得表现出友好,还要献点殷勤。显然,奥莉维亚夫人不喜欢这样,但连她也清楚对此无计可施。 
  珍妮那不受欢迎的年轻人已经把脚踏了进来,而且他还想在这儿呆下去! 
  波洛整晚上都若有所思地观察着他。 
  他费尽心机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他没有发表任何颠覆性的言论,他根本不谈政治。他讲了些在偏僻的地方搭便车和徒步旅行时的笑话。他不再是狼了,波洛想到,不,他已经穿上了羊的外衣。但是内心呢?我怀疑—— 
  当天晚上波洛正在铺床,门上有人敲了一下。波洛喊道:“请进!”,霍华德雷克斯走了进来。 
  他看到波洛的表情,大笑起来。 
  “见到我很吃惊?我整个晚上都在注意你。我不喜欢你看人的那种目光。老象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担什么心呢,我的朋友?” 
  “我也不知道,但这确实让我不安。我觉得你似乎是在寻找某种一时难以理解的东西。” 
  “Eh bien(法语:噢)?要是真如你所料呢?” 
  “所以,我决定最好来澄清一下。我是说,关于昨天的事。那完全是演的把戏!你瞧,我正看着那位爵爷从唐宁街出来,这时我发现拉姆拉尔朝他开了枪。我认识拉姆拉尔。他是个好人。有点好激动,但他深切地认识到了印度问题的症结所在。他没有伤到人,那两个金贵的顽固派没给打着——子弹离他们差了十万八千里——于是我决定演一出戏,希望那印度小家伙能心领神会。我揪住身边一个寒酸的小东西喊着说,我抓到坏人了,希望拉姆拉尔能顺利逃走。但警察们太精了。他们一下子就知道是他干的。事情就这样,明白了吗?” 
  赫克尔波洛问:“那今天呢?” 
  “这可不是一回事。今天这儿没有拉姆拉尔。只有卡特一个人。肯定是他开的枪!我向他扑去的时候枪还在他手里。我想他还准备开第二枪。” 
  波洛说:“您很希望保护阿里斯泰尔布伦特先生的生命吗?” 
  雷克斯咧嘴笑了——他的笑容很迷人。 
  “听我说了这番话你觉得有点奇怪,是不是?噢,我承认,我认为布伦特是个该杀的家伙——但这是看在进步和人类的份上——而不是就他个人而论的——他还该算是个不错的英国式的老家伙。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当看到有人朝他打黑枪的时候,我出来干预了。这表明人这种动物有多么的不合逻辑。真是疯了,是不是?” 
  “理论和实践之间的鸿沟是很宽的。” 
  “我也这么认为!”雷克斯先生从他一直坐着的床上站起身来。 
  他的笑容是坦然而诚挚的。 
  “我只是想”,他说,“我应该来把事情向你解释清楚。” 
  他走出来,小心地把门在身后关上了。 
  “‘耶和华啊,求你拯救我脱离凶恶的人,保护我脱离强暴的人’。” 
  奥莉维亚夫人大声唱着,声音有点跑调。 
  她清清楚楚地唱出这段祝词,歌声中隐藏着一种不那么仁慈的东西,这使赫克尔波洛得以推断出霍华德雷克斯先生正是她此时心中强暴的人。 
  赫克尔波洛陪同主人全家去乡村教堂参加早礼拜。 
  霍华德雷克斯曾暗带讥笑地问:“这么说,你总是去教堂作礼拜的啰,布伦特先生?” 
  而阿里斯泰尔含混地嘟囔着说在乡下人们总是希望你这么做——你知道,不能让牧师失望呀——可这种标准的英国式的感情只会让年轻人觉得迷惑不解,也使波洛会心地笑了。 
  奥莉维亚夫人得体地和她的主人站在一起,并且命令珍妮也这样做。 
  “‘他们使舌头尖利如蛇’”,唱诗班的孩子们用尖尖的嗓子唱到了最高音,“‘嘴里有虺蛇的毒气’”。 
  人们的高音和低音混杂在一起生机勃勃地唱出:“‘耶和华呵,求你拯救我,脱离恶人的手,保护我,脱离强暴的人。他们图谋推我跌倒。’”。 
  赫克尔波洛试着发出一种踌躇的男中音。 
  “‘骄傲的人为我暗设网罗和绳索’”,他唱道:“‘他们在路旁铺下网,咿呀,设下陷阱——’” 
  他的嘴张开就合不拢了。 
  他看见它了——清楚地看见了他只差这么一点就掉下去的陷阱! 
  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带着绳索的罗网——已经张开在他的脚下了——布置得非常精密,就是要让他掉进去。 
  赫克尔波洛呆子似地一直张着嘴,两眼望天。当教堂里的会众哗啦啦地坐下时他还站在那儿,直到珍妮奥莉维亚使劲拉了拉他的手臂,轻轻地厉声说道:“坐下。” 
  赫克尔波洛坐了下来。一个留着胡子的年迈的牧师吟诵道:“现在开始《撒母耳记上》第十五章 。”接着就开始念了起来。 
  但是波洛一点也没听见攻打亚玛力人的事迹。 
  他完全眼花缭乱了——在这种辉煌灿烂的眼花缭乱中,孤立的事实杂乱无章地到处旋转,最后终于规整地被安放到了各自应处的位置。 
  这就象个万花筒——鞋扣、九号丝袜、毁坏的面孔、听差阿尔弗雷德低下的文学趣味、安伯里奥兹先生的行为,还有已故的莫利先生所扮演的角色,这一切都浮上心头,不停地回旋,又沉降下来,形成了连贯而有条理的格局。 
  赫克尔波洛开始第一次从正确的角度来看待这个案件了。 
  “‘悖逆的罪,与那行邪术的罪恶相等,顽梗的罪,与拜虚神和偶像的罪相同。你既厌弃耶和华的命令,耶和华也厌弃你作王。’第一课就讲到这里。”年迈的牧师用颤动的声音一口气说完了这段话。 
  象在梦中似的,赫克尔波洛跟着站起来,唱起赞美诗颂扬上帝的恩德。 






 









第七章 一十三,一十四,少女怀春动情丝



  “赖利先生,真的是您吗?”听到近在身边的这个声音,年轻的爱尔兰人吓了一跳。 
  他转过身来。 
  在轮船公司的柜台前紧靠他站着的,是位留着两大撇小胡子、长了一个鸡蛋脑袋的小个子。 
  “也许您不记得我了?” 
  “您对自己可不公平,波洛先生。您可是个让人无法轻易忘记的人。” 
  他又转身朝等在柜台里的职员说了几句话。 
  那近在身边的声音低低地说问:“您要出国度假?” 
  “我才不是度假呢。您自己呢,波洛先生?但愿您不是要离开这个国家吧?” 
  赫克尔波洛说:“有时候,我也回我的祖国——比利时去小住一下。” 
  “我要走得远多了”,赖利说,“我要去美国”,他又说,“而且,我想是不再回来了。” 
  “听您这么说真让人遗憾,赖利先生。您就抛下夏洛蒂皇后街的生意不管了?” 
  “您如果说是它抛弃了我,那倒更容易说到点子上去。” 
  “真的吗?太令人遗憾了。” 
  “我倒不在乎。当我想到可以从此把那些债务都扔在脑后不管了,心里可是高兴极了。” 
  他笑得很可爱。 
  “我才不是那种因为欠债就朝自己开枪的人。把它们统统抛在身后,然后,重新开始。我已经弄到了各种资格,要我自己说还是满不错的。” 
  波洛轻轻说道:“前些天我去见过莫利小姐。” 
  “这对您是一种愉快吗?在我却不是。从来没见过这么一脸酸相的女人。我总在想,她喝醉了酒会是什么样——但这谁都不会知道的。” 
  波洛问道:“您同意陪审法庭对您的合伙人之死所作的判决吗?” 
  “不。”赖利决然地回答。 
  “您认为他注射时不会出错吗?” 
  赖利说:“要是莫利真象他们讲的那样,给那希腊人注射了那么大的剂量的话,那他不是喝多了酒就是成心要杀死那个人。可我还没见过莫利喝酒呢。” 
  “那么您认为他是蓄意杀人了?” 
  “别这么说。这可是个严重的指控。说真的,我只是不相信罢了。” 
  “那总该有理由吧?” 
  “确实该有——可我没想过。” 
  波洛问:“您最后一次确切地看到莫利活着是什么时候?” 
  “让我想想,好久没人问我这事了。那该是前一天晚上——大概七点差一刻吧。” 
  “出事那天您没见过他?” 
  赖利摇摇头。 
  “您肯定吗?”波洛追问道。 
  “噢,我不敢肯定。我记不起了——” 
  “比方说,大约十一点三十五分,他那儿有个病人,这时候您上到他房里去了。” 
  “您说得对。我去过。我有一个技术上的问题要问他,是有关正在洽谈订货的几台器械的。他们给我打电话来了。但我只在那儿呆了一会儿,所以我不记得了。那时他是有个病人。” 
  波洛点点头,又说:“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您。您的病人雷克斯先生放弃预约走了。这半小时的空闲您都做什么了?” 
  “就象我一旦有空就会做的那样。给自己调上一杯酒。后来的情况我告诉过您了,我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上楼到莫利那儿去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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