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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亲密杀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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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警察说过这些?” 
  “当然,不幸的是,埃文斯从没说过他的名字。她每次说起他时都神秘兮兮的,好象说出他的名字会破坏感觉一样。很怪,是不是?” 
  “她知道他叫什么?” 
  “应该是的。” 
  “那天晚上她有没有请汉克·莫顿过来,是为了帮她对付那人?” 
  “不太可能。她是个很独立的人,不轻易叫别人帮忙。” 
  阿曼达谢过之后,把电话挂了,然后试图把她所知的一切情况都联系起来。她又想起了安德鲁·斯通。 
  斯通也许不是去埃文斯家和她谈业务的,而是去骚扰她。不过,他不是医生,也许他是在某个医药会议上帮人推销产品时认识埃文斯的。他不是在女人中很有名气吗?上次在公园里见到的那个跑步女子就说过斯通想认识她。而且,他和贝齐·泰勒也有关系,虽然那时他和莱内特已经结婚了。 
  只是,她如何才能证实他确是去了埃文斯家的?还有,埃文斯认识他吗? 
  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截了当地问斯通,至于他的话信不信则是另一回事。 
  她钻出汽车,关上车门,然后向教堂走去。突然,她又停下了脚步。 
  她看到了站在一边、根本没有受到莱内特家人注意的安德鲁·斯通。她觉得机会来了。 
  莱内特家人被一群亲友围着。罗杰斯先生一脸苍茫,罗杰斯太太则显得比前几天更加苍老。特里西亚、杰西卡和她们的妹妹站在罗杰斯太太身旁,满脸愁容。特里西亚看到了斯通,她不止一次同情地看着安德鲁,又不停地改变视线,生怕别人观察到她的神情。 
  阿曼达在远处观察了一阵,等罗杰斯家人走进教堂后,才来到安德鲁·斯通跟前。他毫无表情地看着她。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她说。 
  “现在?” 
  “或者在葬礼结束后咱们去喝杯咖啡。” 
  他厌恶地盯着教堂门口站着的两个男子,然后说:“我想我恐伯没时间了。” 
  阿曼达看出那两个人是便衣警察,觉得安德鲁·斯通说的没错。他们一直在盯着安德鲁.葬礼一结束,肯定要把他抓去审问。 
  她很奇怪前两天警察居然没有发现斯通,看来他隐藏得非常小心。 
  “我想问一下你和马尼·埃文斯约会过吗?” 
  他无动于衷地看着她。“谁?” 
  “一个女医生。”阿曼达说得很简洁。 
  “对不起,没听说过。” 
  “贝齐·泰勒呢?” 
  他眨了下眼睛,接着立刻耸耸肩,提醒她只能问一个问题。 
  “这没关系,我想你已经回答了第二个问题。” 
  他朝她走近一步。两个人站在教堂外的草地旁。”别再对我瞎猜疑,亲爱的。” 
  他的低低的警告声令她颤了一下。她最讨厌别人警告她别管什么谋杀案,更不能接受别人叫他“亲爱的”。但她并不生气。 
  “你伯他们?”她平静地问道,眼睛则朝附近的两个警察看过去。那两个警察似乎对他们非常感兴趣。 
  他开玩笑似地笑了起来。“没错,是他们。”说完,他扭头就走。 
  阿曼达跟着斯通走进教堂。在门口,一位便衣问她:“有什么麻烦吗?罗伯茨小姐?” 
  “一切顺利。”她自信地告诉那位警察。她要所有的人——警察、安德鲁·斯通和她自己——一起看到事情水落石出。 
  她又瞥了一眼周围的人群,想看看莱内特的朋友基斯在不在教堂里,今天跟她说几句话是最合适的。就在她一个人一个人地看过去时,她发现斯通坐在教堂最后一排座位上。他没有失信,就象他对特里西亚保证的那样,呆在了一个角落里,阿曼达决定好好看着他。 
  合唱组的赞美诗开始在教堂中回荡,太阳光透过窗户玻璃时了进来,洒在教堂内。阿曼达看到斯通的脸上淌满了泪水。这使她对他的看法变得温和起来。可她马上又提醒自己,最残忍的罪犯都有自己的亲密朋友和家人。 
  悲伤而又漫长的葬礼结束了。挽歌是如此令人心悸,以至于阿曼达好几次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葬礼结束后,斯通立刻从后面走了出去。那两个便衣也立刻跟了上去,但他说了一句话之后,两位便衣又退回去几步。 
  阿曼达以为两位便衣因为同情他,才放了他让他先独自排遣忧郁。但当她看到斯通原来是去跟另外两人说话时,她感到大吃一惊,因为她认出了那两个人。 
  一个是布赖斯·卡明斯,另一个则是汉克·莫顿。她在埃文斯被害后几天的报纸上都见过莫顿的照片。 
  他们居然出现在莱内特的葬礼上,这是阿曼达始料不及的。他们三人之间的友好关系更令人吃惊。不到一小时前,斯通还否认对埃文斯有所了解。他和汉克·莫顿是刚刚认识的?这不太可能。安德鲁肯定对她撒了谎。 
  但他为什么要骗她呢? 

  
 

 
第十四章



  见到安德鲁·斯通、布赖斯·卡明斯和汉克·莫顿亲密地交谈的样子,阿曼达顿觉惊讶,好一会她才缓过气来。这时,她想找到特里西亚或杰西卡。希望她们能够告诉她莱内特的朋友基斯来了没有。她看到特里西亚正注视着被警察带走了的斯通,于是马上走到她的身旁。 
  “特里西亚?” 
  姑娘的眼哭得通红。她先是呆呆地看着阿曼达,接着紧张地说:“我得和家里人在一起。” 
  “我不会占你时间的。我只是想知道莱内特的同事基斯来了没有。” 
  听到这个问题,特里酉亚这才有所放松。她点了点头。“刚才我见到她了。“她朝几个站在草地上的女人说:“在那边,就是那个穿着杏黄色上衣、留长发的女人。” 
  阿曼达仔细看了汉克·莫顿和布赖斯·卡明斯一眼,接着飞快地跑到基斯跟前,向她作了自我介绍。“你是基斯·霍尔,是吗?” 
  “豪。”女人回答道。 
  “噢,豪小姐,我现在时间很紧,我过半天给你打电话,问问有关莱内特的事情。” 
  拉个温柔的长发女子点点头。“我会告诉你我所知的一切,她是我要好的朋友。”她在阿曼达的名片上写下了她的电话号码,然后又递还给阿曼达。 
  跟基斯约好以后,阿曼达立刻朝停车场跑去,追上了布赖斯·卡明斯和汉克·莫顿。他们站在一辆令阿曼达羡慕不已的红色赛车旁。 
  布赖斯朝她点点头。“你好,阿曼达。我早就猜到你会到这里来的。” 
  “你从没说过认识莱内特。”她说。 
  “我是没说过,很对不起。我在办一个案子,得到这里来跟踪几个人。” 
  “不是我吧?”汉克·莫顿开玩笑地说。 
  布赖斯笑笑。“不是你。” 
  布赖斯似乎不想向阿曼达介绍莫顿。她于是自我介绍道:“很巧,莫顿先生,我一直在找你。我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空。刚才我来时路过一家三明治店,我们可以去喝杯咖啡吗?” 
  “就几分钟?” 
  “一言为定” 
  他看看布赖斯。“你想一块儿去吗?” 
  “不去了。我回头接着忙我的案子。见到你很高兴,阿曼达。” 
  她知道最好不要问他在忙什么案子。如果他是唐奈利那种人的话,他不会透露任何东西的。不过,她不明白这个私人侦探为什么跟着别人参加莱内特的葬礼,但她终于没有问。 
  布赖斯走了之后,阿曼达仍在打量那辆红色的赛车,也许这辆车值她一年的薪水。“你的?”她问莫顿。 
  他朝她笑笑,对于她的那种羡慕神情感到非常得意。“很漂亮吧?我以前发过誓,在我结婚之前一定要买到它。我可以不要孩子,但不能没有它。”他拉开车门。“我开着车带你去那个三明治店,然后再送你回来。” 
  即使面前这个男人是个杀手,她也无法抵抗赛车的诱惑力,至少她坐进了自己梦寐以求的车中。她真想亲自开一回,于是朝驾驶座瞥了一眼。 
  “对不起,罗伯茨小姐,还是我来开。”他似乎猜出了她在想什么。 
  她不好意思地叹了口气。 
  莫顿将车开得飞快,好象后面有警察在跟踪追击一样。阿曼达直感到心惊肉跳。 
  在车上,她开始仔细打量他。他看上去大约3O多岁,穿戴非常讲究。那条领带是她最近在广告中看到过的,85美元一条,好象是以意大利某名设计师的名字作牌子的,不过她记不清是什么牌子了。再想想他的车二阿曼达猜测汉克·莫顿在公关圈中显然比安德鲁·斯通干得成功。 
  他们很快就到了那家小巧的三明治店。店名是用手写的,店门口放了一对音箱,正放着音乐。阿曼达想,等会儿回去时一定要让他绕几条道,她想过过那辆车的瘾。 
  店内充满了浓郁的奶酪和蛋糕的香味。她没有要咖啡,而是点了份三明治:炸土豆条和一杯软饮料、一块草毒馅饼。 
  “我没有吃午饭,”她解释道,叫尔要些什么?我付钱。” 
  他点了份咖啡。阿曼达觉得他也象个运动员,或许是跑长 
  跑的? 
  叫尔怎么认识莱内待的?”她问道。 
  “我只见过她一两次。” 
  那你何必来这儿参加葬礼?” 
  “礼貌,”他解释道,:“是因为我同事的原因。” 
  “是吗?” 
  “我和安德鲁·斯通两年前是同事。” 
  阿曼达对此并不吃惊,但这么看来安德鲁·斯通刚才的确对她说谎了。也许斯通没有见过马尼·埃文斯,但是他和莫顿难道从未说起过她? 
  “你们一起工作了多长时间?”她想探明这两个男人到底有多熟。 
  “6个月,也许是8个月,不太长。他后来离开了公司。” 
  “你们仍保持联系?” 
  “不多。但我们以前是朋友,于是我今天来参加莱内特的葬礼,你为什么打听安德鲁?” 
  “在葬礼开始前,我问过他认不认识马尼·埃文斯,他说不知道。如果你们俩是朋友的话,他为何要否认这些?” 
  汉克·莫顿很自然地接下话茬。“那当然,我和安德鲁共事的时候,还不认识马尼。如果他们相识的话,那倒成了新闻了。” 
  阿曼达的劲头顿消,但她竭力掩饰着自己的失望。她打断他的话,说:“我们谈谈埃文斯被害那天的情景,告诉我你看到的一切。” 
  汉克·莫顿听到这个问题,就象被针刺了一下。他似乎不愿意谈这个话题,换个别的都可以。但他终于长叹一口气,说道:“我们约好了一起吃晚饭。6点半时我到了她家,马尼的车在车道上,我敲了敲前门,她没有回答。我以为她在洗澡或干别的事,就绕到后门。后门是微开的。跟平时锁得不一样。接着,我就推门进去。“说到这里,他满眼阴郁,仿佛又回到了那天的可怕场景。”她,她倒在地上。” 
  “你见到那个锄草工了吗?警方认为他是个嫌疑犯。” 
  “没有,周围没有人。” 
  “警察跟我说你有不有在案发现场的证据,能跟我说说吗?” 
  他耸耸肩。“当然可以。那天我找牙医洗牙,我并不喜欢洗牙。我可以告诉你什么时候进了牙医诊所,又是什么时候出来的:离开牙医诊所15分钟后,我就到了马尼家。2分钟之后我向警方报了案,这些他们都有记录。” 
  “据说埃文斯医生在你之前还有个约会,你知道一些情况吗?谁会是她的约会对象?那人有可能杀了她吗?” 
  他瞪大了眼睛。“你知道这些?” 
  “我今天刚刚听说。我猜想她是否请他过去解决一些事情,结果成就对她下了毒手。” 
  “我想有可能的。她不想成为别人的牺牲品,又不愿找警察帮忙。我曾劝过她找警察。” 
  “她很讨厌那家伙?跟你说起过他的名字没有?” 
  “从没说过。她只是说他是个让人厌恶的人。”他停了一下、又若有所思地说:“她曾经说过她就要胜利了。” 
  “这是什么意思?” 
  “不清楚。这会不会意味着她也要以某种方式折磨他?也许她发现了他的一些事情,并以此来反击他。” 
  马尼·埃文斯是个自行其事、喜欢操纵生活的女人,从这一点来看汉克·莫顿说的是对的。但是阿曼达无法找出那个男子,除非她走遍每个医院或诊所,查出哪个医生曾经骚扰过埃文斯。也许他并不是医生,而是与医务工作有关系的一种职业。阿曼达觉得脑子里的目标太散了,难以动手做调查。 
  阿曼达一边想着下一步的计划,一边吃下了最后一根炸土豆条。这时,她发现汉克·莫顿正在注视她。他的左顾右盼的双眼中确实闪着迷人的色彩,但她觉得对她来说不是时候。 
  “你今晚忙吗?”他问道。 
  她点点头。“对不起,我要和我未婚夫在一起吃晚饭,还要讨论结婚的事情。” 
  他颇为吃惊。”真糟糕。我又错过了象马尼那样的人。你很象马尼,从我的直觉来分析,你很独立,很固执,象她一样专横。” 
  “我的朋友也这么说。”正说着,她的呼机响了起来。她打开钱包取出呼机,看过以后很歉疚地说:“我得给办公室里的人回个电话,你等我一下,可以吗?” 
  “没关系,我来付账。” 
  “不,我来。”她从钱包裹取出一张2O美元。 
  “我愿意这么做,再说,你如果能查清杀害马尼的凶手,我还欠你的情呢。这些天我一直睡不好。” 
  阿曼达同情地看着他,然后朝电话机走去。 
  “你好,奥斯卡。什么事把你弄得如此不安?”她问接电话的奥斯卡,“我的采访进行了一半。” 
  “我要你马上回办公室,不许你再报道这些鬼东西。” 
  阿曼达几乎要摔掉电话,她骂骂咧咧地抓着听筒。“怎么了?”她轻轻地问。 
  “你来以后再跟你说。” 
  “现在就说吧。” 
  “不行。”他生气地挂掉了电话。 
  她呆呆地站厂一会儿,然后回到莫顿跟前。“我们走吧。我得马上回亚特兰大。”她不知道怎么跟莫顿说话。 
  他没有问下去。等到了车跟前,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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