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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蓝胡子 作者:赤川次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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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CUSEME(请原谅,打搅你了)。”夕里子用英语打招呼。
    “SASAMOTO?”对方用德语问道。
    “YES。不过——”夕里子拉拉国友的手臂,“国友!”
    “我不懂德语。”
    国友连英语也说不好。
    “绢代,你懂吗?”
    “英语倒懂一点。”绢代跟这洋人又比画又说,“不行,他只会听德语。”
    双方都感到为难。
    就在这时候,有声音说:“怎么啦?”
    是刚才主动跟夕里子搭讪的女人。
    “啊!落合小姐,是吗?”
    夕里子把原因告诉了她。
    “我问问看。”
    落合贵子点点头,开始和这名金发青年交谈。
    看样子,她的德语说得很好。
    “真了不起!”珠美低声说。
    “是了不起,说得这么好。”夕里子说。
    “不是。我是说,这位金发仁兄长得真英俊。”
    “你在想些什么?”
    落合贵子回头说:“他说是受委托而来。有人叫他来接由日本来的佐佐本小姐,并且带她去酒店。”
    “是接我们吗?”
    “假如没有别人就是你们了。还有KUNIMOIO先生?”
    “我是国友。”
    “哦!他说那位先生多半会跟佐佐本小姐一起来的。”
    “可能是姐姐叫他来的。”夕里子说。
    “看样子是我们了,没错。”国友点点头,“他说酒店——我们没有预订酒店。”
    “好像是委托人替你们订好的。”落合贵子说,“总之,为什么不过去看看?”
    “就这么办。谢谢你!”夕里子向落合贵子道谢。
    “请问——”绢代问,“你是落合贵子小姐?”
    “嗯!你认识我?”
    “我们见过一次,在令姐的葬礼中。我是仓崎久士的妹妹绢代。”
    “啊——”落合贵子的表情冷漠,“那么,你哥哥也来了这儿?”
    “我是来找他的。”
    “请等等。”夕里子插进来,“可否请你跟我们一起去酒店?”
    “我?”
    “我们不懂德语。而且,我想知道是谁为我们准备了车子和酒店的——拜托了!”
    “可是——”
    “姐姐跟仓崎久士一起到了这里。我们是追踪而来的。”
    “那个男人又来了?”
    “不知道。求求你,我想救我姐姐,请你帮帮忙!”
    落合贵子又恢复了原先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好吧!”她点点头,“我和你们一起去酒店,我是德国大学的研究生,时间对我来说很宝贵。”
    说完,她与金发青年说了些什么。
    “YA。”青年仿佛松了一口气,他提起珠美和夕里子的行李箱,在前面领路。
    “走吧!”落合贵子紧随其后。
    “对不起!我说了没礼貌的话。”夕里子和她并肩走着。
    “别回头看。”
    “为什么?”
    “那三个女人在盯着我们。”
    “就是谈起姐姐的那三个?”
    “对。到外面再看她们一眼。”
    夕里子步出机场时,自动门开了。她装作看珠美,回头望了望。
    三个给人办公室白领女子的印象,朝着同样的方向走过来。
    “跟着来了?”落合贵子问。
    “好像是。”
    “看样子会有麻烦了。”
    不可思议。夕里子懒得再去费心思……
    在灰色的天空下,载着夕里子等人的小型旅行巴士,从机场向维也纳市区驶去。
    夕里子向落合贵子说明之所以来维也纳的原因。
    “假如仓崎久士决心杀绫子小姐的话,大概很难救了。”落合贵子说,“仓崎是聪明绝顶的人,我想他不会跑到我们可以找得到的地方来的。”
    “但我不明白他带姐姐来的理由。若是为了钱,那就找错对象了。”夕里子说。
    夕里子和落合贵子坐在最前面的位子上,其他人坐在后面。
    “我听国友说了一些关于令姐案件的情况。她是在浴室里……”
    “对,是我发现的。”贵子点点头,望着前方的高速公路,“姐姐死在浴缸里。据推测是她想使用风筒,身体触电而死……我姐姐的心脏很健康。我坚持说不会发生那种荒谬的事——但最终仍找不到证明是仓崎谋杀的证据。”
    “仓崎有那天不在现场的证明吗?”夕里子问。
    “嗯!有个女人跟他在一起,但是靠不住。警方调查他们之间是否有特殊关系,但什么都没查到。”
    夕里子点点头。
    “你认识仓崎久士吗?”
    “姐姐死了以后,我才第一次见到他。当时他悲伤地唉声叹气,掉着眼泪。但不知道是真是假……”
    夕里子也清楚,残酷的杀人犯在自己杀死的受害者的葬礼上,也可以流出伤心的眼泪。对这种人来说,似乎还有一点没有泯灭的天良。
    “你在德国的大学念书?”
    “是的。我想早日忘掉姐姐的不幸,所以在德国专心读书。这次是到日本参加研讨会返回德国,偶尔经过这里。”
    偶尔——仓崎久士前妻的妹妹,偶尔跟夕里子或仓崎绢代同机?
    是真的巧合吗?
    “可以告诉我有关令姐的事吗?”贵子问。
    “姐姐——叫绫子,20岁。可是她跟小孩子一样,单纯幼稚得出奇,我是她的妹妹。但说来也很怪,”夕里子苦笑,“尽管如此,有时她却很会看人。因此,为什么她会跟仓崎久士一起远走,我怎么也想不通。”
    “我清楚。”贵子点点头,“那个是你妹妹吧!”
    “她叫珠美,l5岁,念初三。对于金钱啰嗦得令人讨厌,很‘势利’的女孩。”
    “那位国友先生是刑警吗?”
    “是的。他和我们三姊妹很熟悉,我们经常把他牵扯进荒唐的事件中,他也怪可怜的。他和仓崎久士好像是老朋友。”
    “看来是的。”贵子飞快地望一眼国友,“他和你有特别的友情,对吗?”
    夕里子脸红了。
    “也称不上特别——”她支吾着,“你怎知道的?”
    “当然知道。到了这个年纪,”贵子微微一笑,“已经28岁了,十分了解恋爱的酸甜苦辣。”
    对,落合贵子身上就有那种“过来人”的气质。
    仓崎绢代也给人相似的印象,但偶尔也给人停留在“少女”阶段没长大的感觉。
    “我不懂——”夕里子摇摇头,“追踪姐姐而来的那三个女子——她们是什么人?”
    “也许应该与她们好好谈一次。”贵子说。
    “是的。究竟怎么一回事,真莫名其妙!”夕里子叹口气。
    “马上就到市区了。”贵子望着前方说。
    一座石头城市,石板道路和石造建筑物的城市。
    这就是维也纳。
    “这家酒店?”
    走进大堂时,夕里子一行人等待了一会。
    脚下是深红色的地毯。
    高高的天花板,墙璧上点缀着希腊神话中天使和女神的雕塑。
    男侍把行李一件一件搬进来。
    “喂!”珠美捅一捅国友,“这里的租金相当贵吧!”
    “嗯——大概是吧。”
    “警方替我们付钱没问题吧?”
    国友一时语塞,然后说。“可不可以分期付款?”
    “等等。我问问看。”
    落合贵子走向服务台询问服务员。
    几分钟后,她走回来。
    “是一星期前预约的,两个双人间。据说钱已经付了。”
    “付过了?”夕里子惊讶反问一句。
    “赚啦!”珠美拿出记账簿做记录。
    “是谁付的?”
    “我问过了,好像是通过某家旅行社转账的。”
    “我想,只能是仓崎久士或绫子姐姐付的。”
    “总之,你们在这里住下好了。”
    “是的。说不定会找到姐姐的。”
    “两个房间,怎样分?”珠美说,“姐姐和国友哥住一间?”
    “胡说!”
    “那就让国友跟那位姐姐住在一起了。”
    “再安排别的房间,到时只要结账就行了。”夕里子有点生气。
    “等等!”落合贵子说,“我替你们问问看。”
    “对不起!”
    言语不通,实在寸步难行。
    仓崎绢代疲倦地坐在大堂的沙发上。
    国友朝夕里子走来。
    “以后怎么办?”
    “不知道。起码可以肯定。这里是姐姐他们预约的。但她怎会知道我们会随后赶来?说不定他们预测到了?”
    不,不可能。珠美见到绫子纯属偶然。换句话说,是有人通知了绫子他们夕里子等人决定来维也纳的事。
    夕里子望望沙发上的仓崎绢代。
    没有其他可能了。如果是绢代联系的话,这就意味着她知道自己的兄长住在什么地方。
    “还有房间。”贵子回来说,“我多订了两个房间。”
    “两个?”
    “你和你妹妹一个,其他的每个人住一间才方便,是吗?”
    “可是——”
    “我也加入了。”贵子说,“我向大学要求延长假期好了。”
    夕里子松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和落合贵子似乎有不少相似之处。
    “现在,让我为各人带路吧!”贵子说,“我也是第一次来这儿。这是维也纳最高级的酒店。”
    “价钱呢?”珠美问。
    五个人朝电梯走去。
    柜台那边好像有人争执。
    “是她们。”夕里子说。
    “就是那三个女人。她们好像在跟服务员玩问答游戏。”
    贵子笑了一下。
    “无理的要求。”
    “怎么啦?”
    “她们说三个人住一个单人房,还说只要在地上铺毯子睡便行了。”
    夕里子吃了一惊,然后跟贵子相视而笑。
    飞往维也纳时的沉重心情轻松了不少。
    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姐姐。夕里子在心中作出这个决定。
    “啊!糟了!”珠美说。
    “怎么啦?”
    “我忘了带相机了。”
    “大头虾!”
    夕里子暗暗地想,毕竟我要坚强。
  
  第五章 失踪的男友们
    电话铃响起时,已过了晚上9时。加山洋子匆匆走过去,拿起听筒。
    “加山家。”她说。
    对方沉默。
    “喂?”
    “喂?听得见吗?”是个女人的声音。
    “啊?”
    “请问——是加山家吗?”
    “我是加山——你是山野小姐?”
    “咦!你怎知道是我?”对方表示惊喜。
    “是不是山野圆小姐?”
    “是的。好极啦!我在想。万一打不通怎么办。我是从外地打来的。”
    “山野小姐,怎么啦?是小儿的事?”
    “啊!是——是的。我想很快便有分晓了。现在几点钟?”
    “啊?”
    加山洋子见过儿子纪昭的女友山野圆好几次。她人品不错,有点迟钝,说得好听点儿就是娴淑,儿子时常叹息着说:
    “阿圆的脑筋转得快一点就好了。”
    洋子也明白儿子的意思。
    “你问几点——9点多一点呀。”
    “9点?早上或晚上?”
    “当然是晚上。山野小姐,你在说什么?”
    “咦——时差8小时——啊!对。是相反的。”她像是自言自语。
    “阿圆小姐——”
    “对不起!现在我在维也纳。”
    “维也纳?”
    “嗯!这里现在是中午l时。”
    “干吗去维也纳?”
    “听说纪昭可能来了这儿。”
    “纪昭去了那儿?”
    “我正准备出去寻找他。一旦知道什么便告诉你。我一定会把纪昭找到的!”
    “哦!拜托了!”加山洋子说,“那孩子到那边干什么?”
    “为了追寻一个名叫佐佐本绫子的女子——”
    “谁?”
    “姓佐佐本的。不知道什么原因,纪昭突然对那女孩着了迷。”
    “纪昭为了追姑娘——去了维也纳?维也纳——是不是在欧洲?”
    “不,在奥地利。”阿圆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得挂机了。不然电话费……我一知道什么便立刻通知你。”
    “好。对了,阿圆。你那边的酒店——喂?”
    电话已经挂断了。
    加山洋子叹口气。她喃喃地说:“这女孩总是慌里慌张的!”
    话又说回来——纪昭去了维也纳?
    洋子半信半疑。儿子已27岁了。他说住在家里来回太远了。浪费时间,所以在市区附近租了公寓。
    一两个月不联系并不稀奇。偶尔回家时也是手头没钱的时候。
    一个工薪职员,不可能有太多的钱去玩。儿子竟去了维也纳?
    洋子总觉得不可能。
    当然,她也不是不担心。跟往常不同的,是儿子供职的公司给她打来了电话。
    “加山君擅自离职……”
    洋子大感意外。她试着理出头绪。
    可是,她完全不知道儿子的去向。
    她去了儿子的公寓。她想儿子会不会生了大病,躺在床上不能动呢?
    她跟管理员讲清楚,请他把门打开。她走进去,房间里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相当凌乱,像好几天没回来的样子。
    来到这里,洋子担心起来。不过,儿子失踪才不过四天,还未到真正令人担心的程度。
    想起山野圆打来的荒唐电话——儿子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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