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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目击 作者:夏树静子(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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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东手(土冢)千吉的住宅,孤立于住宅新区百合丘这边的一片田野中。这是一座红瓦搭成的歇山式房顶的二层楼房。房子很牢固,可是总有点土气,一看上去就知道是乡下地主居住的地方。 
  8点多钟,两人与手(土冢)千吉面对面地坐在了他家宽敞的会客室里。从客厅里俯视下去,能看到小田急线的铁路线。 
  手(土冢)50岁上下,瘦长脸,长得倒像个城里人,一说话露出三四颗银牙,有些刺眼。 
  “笹川夫人还没从娘家回来呢。”, 
  手(土冢)边察言观色地看着两位刑警,边回答和栗的提问。和栗没有向他谈起事先已经查看过雪江家一事。 
  “那是九月十几号吧。她预先向我打招呼说要回山口市的老家住上一个来月,听那口气好像是那边给她提了门亲事。” 
  说完,手(土冢)露着银牙微微地笑了笑。他谈及雪江的情况时很高兴,看样子可能在回娘家之前雪江已如数付清了房租。 
  “谈起提亲的事情来,传闻曾给笹川夫人帮过忙的安宅先生后来常常到她这里来。笹川夫人没给你谈过这方面的事吗?” 
  和栗表情严肃地询问道。 
  “不,并没有……”手(土冢)有点神经质地说道,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回看了和栗一眼,然后又把视线移向长谷川。 
  “我记得上一次您也问过这事。但是我与她住的地方离的那么远,只有当她来交房租时才与她见一次面,因此她生活方面的情况我真不知道。——您有什么事情怀疑她或者安宅先生吗?” 
  “不,只是作为参考来打听一下。”和栗爽快地回答道。“那么,自从九月十几号笹川夫人回娘家探亲之后,那所房子一直关闭着再也没用过吗?” 
  “当然了。因为笹川夫人说10月底之前要回来,而且家具什么的都还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 
  “没有人随便打开门进去过吧?” 
  手(土冢)的上下眼皮又挤在了一起。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 
  “不可能有这种事的。” 
  听声音他好像有点不高兴。 
  “那里有电话吗?” 
  “没有。” 
  “钥匙谁拿着呢?” 
  “她搬来的时候,我给了她一把,我这里还保管着一把,这事先给她打过招呼。” 
  和栗一时陷入了沉思,他把脸转向放着一个大型装饰碟的装饰橱上。过了一会儿,他说道:“能否领我们到那间屋子里浏览一下?” 
  果然不出和栗所料,对方把眉头一皱。 
  “要搜查住宅吗?” 
  “不,没那么严重,只是大致看一下里面的情况就行了。” 
  “可是,如果不征得笹川夫人的同意……” 
  “这你放心,我们已决定通过山口县警署与之联系,今天晚上将会取得对方的谅解。” 
  手(土冢)哭丧着脸伸手去摸桌子上的烟盒。和栗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以催促他迅速作出回答。由于没带搜查证,所以说起话来就不能太强硬了。尽管这样,他的凝视好像发挥了威力,手(土冢)吸了二三口烟后,心情烦躁地将烟挤压在烟灰碟里,嘴里嘟囔着说: 
  “那,如果刑警先生说一定要看的话……” 
  让手(土冢)坐在后排座上后,小车顺着铁路沿线的公路朝雪江家驶去。此时车流高峰期就要过去了,建筑工地一带的公路上显得更加黑暗了。 
  来到雪江家门前,和栗用手电筒照着格子门,高声催促道:“请打开。”然后绷紧嘴,威严地注视着手(土冢)。 
  手(土冢)一声不吭地从对襟毛衣的衣兜里掏出一把小钥匙,插进锁眼里。他打开锁,用力拉开了格子门,看来门不好使了。 
  在这一瞬间,和栗盼着自己的嗅觉能闻出什么气味来。具体来说,就是想闻一闻这套小房子的空气中是不是融进了某种特殊的腐臭味。 
  但是……打开门后,并没有闻出什么特别的臭味。也许是房子采光好的缘故吧,虽说已经有一个多月没住人了,可连霉味儿也没有闻出来。 
  手(土冢)首先踏上水泥地板,脱下拖鞋登上二道门的底框,打开了电灯。 
  铺着一小块地毯的门里面,看上去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和栗集中目光在地板上扫射着。上面确实多少落着一些尘埃,不过,并没有发现明显的脚印和血迹什么的。 
  和栗和长谷川接着也脱掉了鞋子。 
  左侧有两个日本式的房间相连着,一个是三个榻榻米的房间,另一个是六个榻榻米的房间。厨房在右侧的最里端,面积实在太小了,也许叫做洗涮间更为合适。大概本来在建造这座房子时,就没打算在这里做饭吧。 
  手(土冢)把电灯一个个打开,和栗迈进了屋里。两个相连的房间也收拾得整整齐齐。衣柜、儿童衣柜、童床、套着罩的缝纫机等等都靠墙排放着。 
  里面仍然没有闻到腐臭味和血腥味,倒是隐约散发着好像是烧香后留下的气味。 
  和栗走进厨房,发现镶着铜边的水池子里干干的。有一只蟑螂从他脚下爬了过去。 
  他往茶橱里一看,一只烧得很厚的男用茶碗扣在碗碟和儿童餐具之间。和栗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他旁边的手(土冢)。手(土冢)面无表情地将视线移开问道: 
  “就到这里行了吗?” 
  那口气表露出两种感情:一是为刑警们没有得到什么值得一提的收获而感到高兴,二是蕴含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释然感。 
  “不,还没有完。” 
  和栗不高兴地回答着,又回到了房间里。 
  两个房间里都设有壁橱。他首先把手伸向那个大房间的宽壁橱的隔扇。他好像使足了劲儿,一下子就打开了。里面堆积着几套被褥,有点儿潮乎乎的。另一侧摞着几个纸箱子,里面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有一件比较新的男人的浴衣夹在女人的衣服和小孩的衣服中间。 
  接着长谷川打开了小房间里的壁橱的单向开闭拉门,这里放着卫生纸、急救箱、针线盒等各种各样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摆得整整齐齐的,从这里面好像也能反映出雪江的性格。 
  和栗轻轻叹了口气。 
  “这套房子里没有放东西的小仓库吗?” 
  “不可能有那种小仓库,因为这里本来是个偏房。” 
  手(土冢)立刻回答道,好像是在催促人一样。 
  和栗又一次慢慢地将视线转到榻榻米上,还剩下天花板上面和地板下没有搜查……可是,林奈津实已经失踪两天半了,假如有什么东西藏在了这个家里,那么应该在什么地方留下有关痕迹。再说白天气温高起来时,应该散发出腐臭味的。 
  最后,和栗发现了掉在两间房子之间的拉门的槽里的一点小东西,眼睛突然为之一亮。 
  他拾起来一看,果然是一段折成了三厘米长的香头。 
  这段绿色的香头与微微散发在房门里的空气中的气味是一致的…… 
  “佛龛设在哪里呢?” 
  “哎呀!”长谷川歪着头,露出为难的表情。两人又大致环视了一周,可并没有发现佛龛之类的东西。因为据说雪江的丈夫是在一年多前去世的,所以就是不设佛龛,她肯定也会在灵牌前烧香的。因此,即使有新的香头掉在地上也并不奇怪……可是,在已经约一个半月没人居住的这间房子里,为什么仍散发着香的味道呢? 
  和票将拾起来的香头用卫生纸包起来,装进兜里,默不作声地走出门外。 
  手(土冢)把灯全部关灭,最后一个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然后将格子门上了锁。 
  “我不知道你们在搜查什么,没有什么可疑的情况吧?” 
  和刚才一样,上了车在后排座上落坐后,手(土冢)有点惴惴不安地问道。和栗只简短地回答道:“嗯。” 
  先把手(土冢)送到了他家附近。望着他弓着腰在田间小道上行走的背影,和栗低声对长谷川说:“返回去。”长谷川开始理解为返回警察署,可马上又觉得那口气里好像还另有意思,便问道: 
  “是再返回那个家里去吗?” 
  “对。” 
  “……?” 
  当车子好不容易掉过头来之后,和栗开口说道:一我搞不清手(土冢)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做不知道。不过,奈津实失踪之后,那座房子里肯定发生过什么事,不管怎样我都会这样想的。” 
  和栗极少像今天这样将内心的想法说出来,除非是在对同行的刑警相当信赖的场合。 
  “不过,就刚才所观察的……” 
  “嗯,好像看不出那套房子里藏着奈津实的尸体。但是,还是会有点问题的。我想:至少在过去的两天之内,肯定有人出入过那套房子。” 
  “在那种地方不能希望有行人看见,不过,路下边还有三座房子吧。” 
  在往雪江家去的半路上有一条狭窄的小岔路,走这条窄路去那边打听一下好像比较合适。”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刚才从上面只看到屋顶的那三座小房子的前面,其中一座好像是农户的。三座房子都像是老宅子。 
  从这里透过夜幕举目望去,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雪江家前面的道路和屋顶的一个面。 
  和栗走进那个农户家的前院里。同时,长谷川按响了隔墙邻居的门铃。 
  还是长谷川幸运地得到了收获。 
  听到门铃的响声,走出来一位40岁上下、看上去很有主见的家庭主妇。当长谷川问她最近二三天是否看见有人出入过上面的那套房子时,她立刻露出了心中有数的表情。 
  “这个……房东手(土冢)先生没告诉你们什么吗?” 
  “没有,我们还没有去,想一会儿就去拜访。”长谷川急中生智地回答道。 
  “是吗,那你们过去打听一下不就全清楚了吗……?” 
  “发生什么事了吗?” 
  “也没什么,就是昨天下午4点钟左右,我看到一辆灵车停在了上面的路上了。那上面只有笹川夫人一家住在那里吧。不过,笹川夫人一直还没回来呀。我总觉得不对劲儿,就想打电话间问手(土冢)先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今天我又出去了一整天。” 
  “你是说昨日有辆灵柩车停在上面的路上……?” 
  这句话使他反射般地感到鼻腔里充满了那座房子里散发着的烧香的味道。 
 
   
  
   第八章 决断的时刻  
 
                  1 
 
  “事已至此,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在被夜的寂静包围着的房间里,当听到各务从牙缝里挤出的这句话时,麻子虽然已有了思想准备,但还是立刻感到眼前一片漆黑。同时,树林里刮来的夜风吹打着玻璃窗户,一瞬间引起她心理上的一种恐怖。 
  麻子不由地紧紧闭上了眼睛。各务扶着麻子,用双手抱住了她的肩膀。 
  “警方肯定会查出你来的,这只是时间早晚的事,因为有人在阳光花园旅馆前面发现了你开的车子。另外,关于林奈津实失踪一事,警方也从居住在同一公寓里的住户那里了解得非常仔细。” 
  俩人坐在茶桌旁边,桌子上铺着麻子从家带来的一张刚出版的日本新报的晚报。在社会版上,有一小段文字报道说林奈津实从10月23日下午开始下落不明,并指明她与前段时间发生的善福寺凶杀案中的被害者关系密切。警方认为她的失踪是个谜,现已着手进行调查。最后还补充说林奈津实失踪的当天上午,接到了怀疑是住在练马区的一位女性打来的电话,她是约好了当天下午3点与对方见面而从公寓里出走后下落不明的。所以警方认为那位女性掌握着林奈津实失踪的线索,同时也开始了对该女性的搜查。 
  读完这则消息,麻子感到非常绝望。毋庸置疑,打电话的人就是麻子本人。可能林奈津实是按电话中商量好的,3点来麻子家取钱才走出公寓的。后来,到底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警察肯定会对“打电话的女性”做各种各样的设想。不,报纸只报道了这些内容,他们是否已经查出来那个女的就是“桂木麻子”呢? 
  刹那间,麻子觉得刑警可能就要踏进自己家门来了。一想到这里,麻子吓得不知所措,于是不顾一切地往各务家拨了电话。 
  虽然6点半了,但各务刚从前桥回来,正好在家。他在电话中说他也正在读那份晚报。 
  俩人当即决定见见面,于是就选择了这个井之头公园边上的旅馆、麻子的家位于石神井公园,而各务住在三鹰台,这个旅馆就位于他们两家之间,是一家风格朴实的日本式旅馆,他们以前也曾多次来过这里。 
  麻子从车站前买来了晚餐食品。她身穿平时那套已穿旧了的平针毛料的连衣裙,上身只披了件外套就从家里跑出来了。一种痛苦的紧迫感在驱使着她,就好像哪怕再耽误一会儿,就再也见不到各务了。 
  各务不停地爱抚着麻子那颤抖着的胳膊。 
  “如果再这样躲藏下去,到时一旦被发现了,反而对我们更加不利,林奈津实或许已被人杀死了。不,当然,不论是中谷之死,还是这次事件,都不会把他们还没有把握的罪责加到你身上。就是警察,也并非都是盲目之人,如果调查的话早晚会弄清楚的。不过,话虽这么说……如果再继续逃避下去的话,很难保证不招致难以摆脱的误解……” 
  各务在谈话时很注意措词,他担心会把麻子推进绝望的境地。 
  麻子终于轻轻地点了点头。 
  “可是,奈津实真的被人杀了吗?” 
  “当然我也不敢肯定,不过,她那天好像为了到你家来才从公寓里出来的。可是到最后也没露面。你曾在电话里告诉她把她要求的钱准备好了,希望她来取,对吧?既然如此,就很难想象她在途中会改变主意。因为她不像是将眼看就要到手的300万日元轻易放弃的那种女人,她从一开始就应该明白敲诈的危险性。这么说来……是否由于某个人把她拖住了,使她不能来取钱了呢?” 
  “某个人把她拖住了……?” 
  “这也只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不过,奈津实可能从中谷浩司口里听到了杀害畑山的杀手的名字,于是,她也想敲诈那个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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