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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九曲丧钟 (全本)作者:多萝西·利·塞耶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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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疑问,凶手对周围的环境已经了如指掌。不要与自己作对,没有难度,
就没有乐趣。”

  “乐趣? ”警长说,“哦,勋爵,我要是您那当然好了。盖茨夫人那里怎么办
? ”

  “还是你去找她吧。如果索普小姐明天走,不显得像个好管闲事的人我就不能
去拜访。索普先生也不喜欢我。

  肯定他已经下了指令:没有任何消息。但是我们可以行使法律的严酷。”

  “没有那么严重,我不会的。法官的法令,那是很要命的。不过我会试试的。
还有——”

  “是啊,还有威廉·索迪。”

  “啊! 可是如果索普小姐是对的,那他与案子就没有关系了。他从新年除夕一
直到一月十四号一直是病倒在床的。肯定是这样的。但是这个房间里一定有人注意
到了什么问题,但是要搞清楚到底是什么要费些周折。他们已经体验过被告席的滋
味了,他们一见到我绝对会感到很害怕。”

  “你不用为这个担心,你不会再吓着他们什么了,他们已经被吓坏了。去给他
们读葬礼仪式,看看他们的反应。”

  “哦,”警长说,“除了星期天,宗教与我无关。好吧,我就听您的。可能我
没有提到那讨厌的项链……不过我满脑子都是它,如果没有再丢失掉,就算幸运了
。”

  这表明警察像其他人一样是受潜意识的成见所支配的。



                    第四节  彼得勋爵绕过

  布伦德尔先生

  按变换序列鸣钟倒转,或者在通常的不规则振荡后倒序鸣奏。一座钟鸣奏过后,
紧跟着走向另一座钟,这样的鸣奏顺序的变化贯穿整段钟乐。
  特洛伊特:《变换鸣钟术》

  “好吧,女士。”布伦德尔警长说。

  “好吧,警官? ”盖茨夫人反问道。

  据说,这样讲不知道到底是否有道理,一般的警察对自己被称为“警官”而不
是“哥们”、“警员”会感到是一种恭维,而有些人比如说迪斯累里学校毕业的人
认为,即便“上士”这种叫法不恰当,也不会被认为过分。但是当一个文雅、满眼
都透着冷冰冰的女士对一个穿着便服的警督称呼为“警官”时,心里感到很不舒服
的,而其实这并不是说话人的意思。既然如此,布伦德尔先生想,他本可以派一个
穿警服的巡警官来解决这件事。

  “如果您能帮我们这件小事情,我们将非常感激。”

  布伦德尔先生赶紧说。

  “小事情? ”盖茨夫人说,“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利明赫特的谋杀和亵渎罪被认
为是小事情? 考虑你最近这二十年来没有什么作为,只是在集市上才能抓些醉鬼,
好像现在你很沉着又有了新的责任,依我看,你应该求救于伦敦警察局。不过,我
想因为你受贵族的保护,所以自认为有能力对付任何犯罪。”

  “是不是向伦敦警察局报告,这可不是我的职权,女士,这是我们头儿的事。”

  “真的吗? ”盖茨问,丝毫不觉得难堪的样子,“那么为什么局长不亲自处理
这件事? 我更愿意直接和他打交道。”

  警长耐心地解释道,确切地说,询问证人不是局长的责任。

  “为什么认定我就是证人? 对这种丢脸的程序我一无所知。”

  “当然了,女士。不过我们需要关于索普夫人墓地的一些情况,我们认为像你
这样身份的女士对我们能有些帮助。”

  “怎么帮你们? ”

  “给我们提供信息,女士。从表面看上去,谋杀案是在索普夫人葬礼后没有多
久就发生了。我知道在悲剧发生后你经常去墓地——”

  “真的?谁告诉你的? ”

  “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就是这样的,女士。”

  “确实如此,可是到底是谁告诉你们的? ”

  “保密是我们的工作方式,女士。”布伦德尔先生说,本能地感到如果说出希
拉里的名字,一定会把情况搞得更糟。“我认为这是事实,对吧? ”

  “为什么就不该是假的呢? 我认为即使在当今,对死者也应该心怀尊重。”

  “的确非常适当,女士。那么,你能告诉我,每次你到墓地的时候,是否发现
花圈动过,或是墓上有新土出现? 或者有没有其他变化? ”

  “没有,”盖茨夫人说,“除了那位粗鲁、野蛮的科宾斯夫人。考虑到她不是
教徒,你可能会认为与其来墓地,还不如不来,这样显得她更有修养。花圈是最没
有品位的那种,我想,鉴于查尔斯家人对她很有好感,她有资格送花圈给她喜欢的
任何一个人。可是不管怎样,她也没有必要送那么一个巨大而又惹眼的那种,粉红
色的百合花在一月份太不合时宜了。像她这样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卖力地招摇,一
束菊花就足够表达敬意的了。”

  “这样啊,女士。”警督说。

  “只是因为,”盖茨夫人继续说,“我在这里不是独立的,并不意味着我就送
不起像她的那样大和昂贵的花圈。

  但是查尔斯先生和他夫人,以及他们下面的亨利先生、索普夫人,对待我就像
朋友一样,而不是像对仆人那样。我知道我应该做和我身份相配的事情,本来就不
该送花圈,不该和他们家的人相比。”

  “当然不,女士。”探长由衷地赞同地说。

  “我不知道你说‘当然不’是什么意思。”盖茨夫人反问,“他们家本该表示
同意的,因为他们从来都是把我当成他们中的一员,看我在这里当了三十年的管家,
他们这样想也不足为奇。”

  “当然,很自然了。我的意思只是,您这样的女士在判断力和礼节上等方面都
是高出别人的。我的夫人,”布伦德尔显出一副很坚定、诚实的样子说,“我夫人
总是对我们的女儿说,要有淑女的举止,她们惟有以东部教堂红房子酒吧的盖茨夫
人为榜样,不——”( 这时盖茨夫人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 ——“布伦德尔夫人指
望贝蒂和安能做一个像您那样的人,夫人,她们一个在邮局工作,另一个在康普兰
先生工作室做职员。不过有一个更高的目标对年轻人有好处,夫人,我夫人总说如
果她们仿效玛丽女王的举止,或者——既然她们没有可能有机会向高贵的女王陛下
学习了——有红房子的盖茨夫人为样板,她们长大后会给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增光的
。”

  执著的布伦德尔先生咳嗽起来。他突然觉得他还是讲得不错,此刻他觉得“风
度”比“举止”更为恰当。盖茨夫人脸色稍稍平和了些,警督感到再问下去不会有
什么困难了。他期待着把这次有趣的谈话告诉夫人和其他家人。

  彼得勋爵也会高兴的听听,勋爵大人这样一个体面的人,也会很开心听听笑话
的。

  “关于花圈,夫人。”他鼓起勇气径直问她。

  “我这就讲给你听。当我发觉是科宾斯夫人这样无礼地把我的花圈挪开,而把
她的花圈放上去,这真的很令人厌恶,让人恶心! 当然,在索普夫人的葬礼上有很
多花圈,其中一些非常精致,如果当时我送的花圈和村民们送的花圈一起也放在灵
车的车顶上,我就会很满足了。

  可是索普小姐不会这样想的,索普小姐总是很细心、很周到的。”

  “很可爱的姑娘。”布伦德尔说。

  “索普小姐是这个家庭的一员,”盖茨夫人说,“他们一家人是那种为别人着
想的人,毕竟是名门世家! 楼上的那些人可就没有这样的修养了。”

  “的确如此,夫人。”探长热切地应答着,不管谁在一旁都会听得出来他是多
么急切听下去。

  “我送的花圈就放在了棺材上面,”盖茨夫人接着说,“和索普家的放在一起,
有索普小姐、亨利先生送的花圈,当然还有爱德华·索普先生、威尔布里厄姆夫人
送的花圈和我送的都放在一起。把这些花圈都放在棺材的上面很不容易,如果把我
的花圈放在别处,我也不会反对。但是索普小姐坚持。威尔布里厄姆夫人的花圈放
在了棺材前部,亨利先生、索普小姐和爱德华先生的放在了棺材的上面,我的放在
了棺材的脚下——这和放在棺材上面没有什么不同。仆人大厅和女子学院送的花圈
放在了棺材的一侧,教区长和凯尼尔沃思勋爵送的花圈放在了另一侧。当然其余的
花圈都放在了灵车顶上。”

  “办得很得体,肯定是这样,女士。”

  “而且,后来,”盖茨夫人说,“葬礼后,当墓穴里都填满时,哈里·戈特贝
德特别地注意了把索普家的花圈( 也包括我送的) 放在了墓穴上合适的位置上。我
指示司机约翰逊关照好——因为那天是个雨天,叫女仆们去不太合适——他后来向
我保证说他都照办了。我一直感觉到约翰逊工作上非常稳重和尽责,我相信他这类
人,都是绝对诚实的人。他一五一十地给我讲了花圈放在了什么地方,毫无疑问他
的工作做得很出色。不管怎样,第二天我还问过戈特贝德,他和约翰逊说的是一样
的。”

  “肯定是这样。”布伦德尔先生想,“如果换了我,我也会这样做。如果我知
道的话,我是不会让任何人与这个老女人牵扯上什么麻烦的。”不过,他只是欠了
欠身,没有说一句话。

  “你肯定会评判第二天我感到多么奇怪。”夫人继续说着,“那时候,早礼拜
过后,我去看事情是否都进行得正常,却发现科宾斯先生夫人的花圈并没有像原来
那样放在棺材的一侧,而是放在了墓上,好像她是什么重要人物似的,而我的花圈
却被放在了很不起眼的地方,并且被挡住了,丝毫看不到卡片。就像你想像得那样,
我真的很气恼。并不是因为我在意这个慰问性的小礼物放在什么地方,因为那对大
家来说没有什么区别,问题就是如此。这个女人太傲慢无礼,我真的动怒——是因
为有一天我终于觉得非常有必要就她的孩子在邮局里的举止行为和她谈谈。不用说,
她对我表现的非常无礼。”

  “那是一月五日吗? ”

  “是葬礼后的那个早晨。就是,你说的,星期日,是五日。没有证据我没控告
她,我已经对约翰逊讲过这件事,仔细问过了戈特贝德,他们两个人都很肯定,花
圈在前一晚上还在原来的位置。”

  “有没有可能是男学生们闹着玩的,女士? ”

  “他们做什么我都会相信,”盖茨夫人说,“他们总是调皮捣蛋,我屡次三番
地对斯努特小姐抱怨过,但是这种情况下,这简直就是公然的侮辱。很显然,也很
确定,这个女人就是指向我的。为什么一个农民的妻子竟然这么摆架子? 我真的搞
不懂,我年轻的时候,村民们是有自知之明的,一直保留这种传统。”

  “当然了,”布伦德尔先生说,“那时候我们的日子也更开心。那么,夫人,
除了这次之外,还有什么骚扰您的事情? ”

  “我想这一次就足够了! ”盖茨夫人回答说,“在那之后,我就特别小心,如
果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会报案到警察局的。”

  “啊! 那好! ”警长说着站起身就准备离开。“你瞧,最终还是要靠我们来解
决,我要和科宾斯夫人谈谈,女士,我向你保证肯定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
啊! 真是一个泼妇! ”当他走在发芽的七叶树下的无人街道上时,他对自己说:
“我想我该找科宾斯夫人谈谈。”

  科宾斯夫人很容易就找到了。她小小的个子,很精明的样子,浅色的头发,眼
睛透露出她的性情。

  “啊,这样,”她说,“盖茨夫人竟然有脸说是我,好像是我用干草叉动了她
的小里小气的花圈。还说是位有修养的女士呢! 有修养的女士是不会计较花圈原来
放在那里,而后又在哪里的。她那样对我讲话,就好像我是个下三烂。我们为什么
不能送给索普夫人最好的花圈呢? 啊! 她是个多么好的人——一个真正有修养的女
士,在我们遇到麻烦的时候,就是我们经营这个农场那年,她,还有亨利先生给我
们很大帮助。不管我们遇到什么麻烦,科宾斯先生办事一直很周到。不过因为是资
金的问题,如果没有亨利先生的帮忙,我们就不会得到农场。当然了,我们最后还
了债,包括利息。亨利先生说不想要利息,但那不是科宾斯先生的为人。是的,在
一月五日,是这样,我肯定孩子们和这件事无关,我问过他们。并不是说我的孩子
会去做这件事,而是,你知道,孩子毕竟是孩子。她的花圈确实放在她说的那个原
来的位置,就是葬礼后那个晚上的样子,因为我亲眼看到哈里·戈特贝德和司机放
的,他们也会这样讲的。”

  后来证实他们的确也是这样对警长讲,内容大致相同。除此之外,唯一有可能
的是那些学生。布伦德尔先生获得斯努特小姐的帮助,幸运的是,斯努特小姐不仅
能够向他保证她的学生没有一个有错的( “那时我都很小心地问过他们,警督,他
们向我保证说他们没有犯错,唯一一个可疑的人是汤米·韦斯特,那时他在经过门
口的时候,胳膊摔断了。”) ,她还意外地对行为不端的事情发生的时间提供了有
用的帮助。

  “我们那晚要合唱彩排,而当结束的时候——大概在七点半的时候,雨停了一
会儿,我想我该到可敬的索普夫人的墓地看一看,所以我就打着手电筒去了。我记
得很清楚科宾斯夫人的花圈就放在坟墓的一侧,紧挨着教堂,当时我心里想:这景
色真美啊! 要是让这场雨破坏了多可惜! ”

  警长感到很愉快,他发现很难相信科宾斯夫人和其他人会在一个又黑又潮湿的
星期六晚上,走到墓地去挪走盖茨夫人的花圈。假设埋死尸是一个很烦人的因素,
把犯罪的时间假定在星期六晚上的七点半到星期日早上的八点半之间,肯定会更合
理。他对斯努特小姐表示非常感谢,看了看表,下了决心趁着还有时间去威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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