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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九曲丧钟 (全本)作者:多萝西·利·塞耶斯-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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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来的,会很有趣的。丹佛会向所有的胜出者颁发金杯奖,由我向所有输者颁发
银兔奖,可能会有人很幸运地被推进河水里。”

  “哦! ”侍者认真地说,“这很令人高兴。”

  直到葡萄酒( 托克·霍尔德斯华斯。八) 放在桌子上,温姆西才从兜里把信取
出来,凝视着它。信的笔迹看上去就像是出自外国人的手,是发给“保罗·泰勒先
生,留局待取。沃尔比奇,林肯郡安格尔泰尔”。

  “我的家人,”彼得勋爵说,“常常责备我不够约束自己,其实他们不太了解
我,我现在不会立即打开信,我给布伦德尔警督留着。我不会立即去找布伦德尔警
督,而在沃尔比奇悄悄地待着,吃烤羊。老好人布伦德尔今天的确不在利明赫特,
如果我急忙跑回去,什么收获也没有,但是还是——只是让自己露了个面而已。信
封上印有可翻译的邮戳,不论是‘马恩’还是‘塞恩一马恩’的什么部门——人们
记忆中这是一个深受大众喜欢的、到处是泥、血、壳类和沟渠的地区。信封的质量
还比不上大多数法国的信封好,上面的笔迹看起来像是邮局的钢笔和墨水写的,字
写得好像不是很顺手。钢笔和墨水并不怎么重要,因为在法国的任何地方,没有一
个人能找到好用的笔和墨水。不过笔迹可以说明一些问题,这是由于虽然法国人都
写字很难看,但是鉴于法国的教育制度,要找到一个比其他人写字更难看的人也很
难。日期很模糊,不过,既然我们知道信件到达的时间,我们就可以推测发信的时
间。我们还能从信封推断出什么吗? ”

  “勋爵,请您原谅我这样说,一个可能很明显的特点是:发信人的名字和地址
没有出现在信封的另一面。”

  “我已经注意到了,是的,邦特。你可以说得了满分。

  肯定你注意过,在法国寄信时,虽然法国人偶尔在信封的下方注上没有什么意
义的城市名称,如‘巴黎’‘里昂’等,不写上房间号码和大街的名称,但是,他
们很少像我们英国人那样写上自己的具体地址。不过,他们经常在信封口盖上表示
出来,以防收信人在读信或者写回信之前,不小心把信扔进火里丢掉。”

  “勋爵,有时这种事情真的很让人奇怪。”

  “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邦特,这很符合逻辑。首先,对于法国人来说,他们
历来认为大多数信件会在邮寄中丢失,他们觉得政府部门不可靠,我认为他们是对
的。

  但是他们希望,如果邮局没有发出信件,还可以及时地寄回给发信人。好像没
有什么希望,但是他们也是对的。做事情必须用尽一切手段。对于热诚而又虚张声
势的英国人而言,对于在这种情况下,当地的邮递员违背自己的职责,仔细读他人
的信件,从信里的措辞和用语上摘选他的笔迹和地址,提供一个新的信封,然后以
一个诸如‘哈比斯金斯’或者‘多格斯波蒂’的假名再寄出去取乐.反而感到很高
兴。但是正直的法国人,本性上是不隐匿别人的信件的,认为最好是通过在公文或
者信件的外面提供正常邮递运作所需的所有必要的信息,以保护自己的隐私。虽然
我确实认为在信封的两面写上地址更好些,但是我并不是说他是错的。不过,这封
信没有提供寄信人的地址这样一个事实,可能暗示了寄信人不愿招引公众的注意。
而,邦特,在信封里面也没有地址,无论如何也是这样。这葡萄酒味道很好,来,
邦特,喝完这瓶酒吧,浪费了很可惜。如果我喝多了的话,我就会困得没法开车了
。”

  他们沿着河道的岸边,从沃尔比奇回到东部教堂。

  “如果明智地通过水道把这个地区沼泽的水抽走,水流进河流里,而不是河流
的水流进水道,这样水道就得以疏浚,那么沃尔比奇可能仍然是一个港口,而这里
的风景也不会像是现在这样一张破烂的被子的样子。但是这七百年间,人们的贪婪、
贪污和懒惰,教堂之间的永无休止的争吵,对适合荷兰的就适合东部沼泽地区的错
误看法,把事情搞得都乱糟糟的。这回答了我们的目的这个问题,但是本可以会更
好些的。这就是我们碰到克兰顿的那个地方——我是说如果他是克兰顿的话。顺便
提一下,我很想知道水闸旁的那个守护者是否看见过他,我们停下来问问吧,我喜
欢在水闸周围闲荡。”

  他的车蜿蜒曲折地穿过桥头,停在看闸人的小屋近旁。看闸人走了出来,看是
不是需要他帮忙,是否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可看。两人很自然地搭上了话,先聊天气、
庄稼,又聊到冲积河道工程、涨潮落潮以及河流。不久温姆西就站在架在水闸上的
狭窄的木制人行小桥上,注视着下面的绿水,陷入沉思中。潮正在落,水闸门开了
一个口,这样,威尔河的水懒洋洋地流人大海,细细的水流顺着口缓缓地淌下。

  “真是景色宜人、美丽如画啊! ”温姆西说,“这里来过艺术家和画家来写生
吗? ”

  看闸人表示不知道。

  “这些防波堤与石头和灰泥有什么两样呢,”温姆西继续说,“水闸门看上去
很古老。”

  “啊! ”看闸人说,“我相信你。”他朝着河水吐了吐口水,“这个水闸需要
修缮了——哦! 有二十年没修了,可能时间更长。”

  “那么为什么不修缮呢? ”

  “啊! ”看闸人说。

  他又陷入沉思中,神情很忧郁。温姆西没有打断他,过了一会儿,他语气沉重
地说话了,声音中流露出对长年累月的生活的忍耐。

  “似乎没有人知道这个水闸该是谁的工作,东部排水委员会声称这件事该由威
尔士自然保护委员会来负责,而威尔士自然保护委员则认为该由东部排水委员会来
处理此事。现在他们都同意向东部标准航道委员会提交此事,可是到目前为止他们
都还没有拿出他们的报告。”他又吐了吐口水,然后沉默了。

  “可是,”温姆西说道,“设想一下,在航道上游搞出很多水来,那些水门能
承受得了吗? ”

  “噢! 也许能,也许不能,”看闸人回答道,“但是这些天以来我们并没有在
上游排出很多水来。我曾经听说过现在的气候不同于奥利弗·克伦威尔时代,但是
现在我们并没有太多的水要排。”

  关于东部沼泽这件事,温姆西已经习惯了大法官的不断干扰,但在目前的形势
下,他感到这有一点不合情理。

  “不是荷兰人建的这个水闸吗? ”他问道。

  “噢,”看闸人回答道,“是的,就是他建的这个水闸来防止洪水的。在奥利
弗·克伦威尔时代,这个地区每个冬天都要被洪水淹没,因此他们建了这个水闸,
但是现在上游并没有从前那么多的水了。”

  “可是当新冲积河道工程项目完工,上游就会有很多水的。”

  “噢,他们是这么说的,可是我不知道。有的人说它不会带来水位任何的变化,
有人说它将使沃尔比奇周围的土地都被水淹没。据我所知,他们已经花了很多的钱,
那么这些钱是从哪来的呢? 在我看来,所有的事情都是天衣无缝的。”

  “谁负责新水运隧道这项工程,是东部排水委员会吗? ”

  “不,是威尔士自然保护委员会。”

  “但是他们应该认识到这项工程也许会给水闸带来变化啊,为什么他们不能同
时做完它呢? ”

  这位沼泽地的居民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温姆西,他没有想到温姆西如此睿智
的头脑竟然如此地弱智。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 他们就是不知道它该由东部排水委员会还是威尔士自然
保护委员会来付钱。是啊,”他的语气里流露出一丝骄傲,“关于这个水闸他们已
经有五个法案,哈! 他们把其中的一个提交给了议会,确实如此。花了一大笔钱,
他们这样说的。”

  “噢,这看来确实很荒谬,”温姆西说,“还有失业的问题也是如此,这个项
目真的造成了很多失业人口吗? ”

  “有的时候是,有的时候不是。”

  “我记得新年的时候我去银行遇到一个小伙子,我觉得他看上去有点怪怪的。”

  “噢,他啊,是的,他去给埃兹拉·维尔德斯宾干过,但是他很快就干腻了。
他什么工作都不想做。他曾经来这里要一杯茶喝,但是我叫他滚出去,他根本就不
是来找茶喝的。我知道他是什么货色。”

  “我想他是从沃尔比奇来的。”

  “我想是的,他说他的确是。他说他曾经试图在冲积河道工程找一份工作。”

  “噢? 他告诉我说他是一个引擎机械师。”

  “噢! ”看闸人再次向汹涌的水中吐了次口水,“他们会随便说自己什么都是
的。”

  “他看起来有一份很好的手艺,在河道不应该有男人可干的活吗? 这正是我想
要说的。”

  “是的,先生,这些话说起来容易,但是由于有着大量的失业技术工人,他们
并不需要非得雇用他这样的人,你知道这是问题所在。”

  “噢,”温姆西说道,“我仍然认为排水委员会和自然保护委员会以及协调他
们二者之间的委员会应该能够雇用。

  他们中的一些人,并给你们制造一个新的水门。不过,这不是我分内的事情,
我就一个人努力争取罢了。”

  “噢,”看闸人说道,“新水闸? 噢! ”

  他依然靠着栏杆,不停地向水中吐口水,直到温姆西和邦特回到汽车旁,他才
一瘸一拐地跟在他们后面。

  “我要说的是……”他机警地说,相当认真地弯腰跨过戴姆勒的车门,温姆西
只好急忙收回自己的脚步,思考着下面他会说些什么。“我要说的是,为什么他们
不将此事提交给日内瓦总部? 为什么? 这样的话,当他们裁减军备的同时,我们就
有可能得到新水闸了,明白了吧? ”“哈哈! ”温姆西明显地认为这很具有讽刺意
味,“很好,我必须得告诉我的朋友不可。干得好,什么? 为什么他们不把这件事
提交给日内瓦? 哈哈! ”

  “对啊,”看闸人说道,生怕这个问题被漏掉,“为什么他们不把这件事提交
给日内瓦? 嗯? ”

  “精彩! ”温姆西说道,“我不会忘记这点的,哈哈哈! ”

  他轻轻地松开了车上的离合器,当车子开始启动时,他向后瞄了一眼,看到那
个看闸人为他自己的机智而受到了强烈的震动。

  彼得勋爵对那封信的疑虑得以充分地证实了。他刚从曾经整日忙碌的那个地方
议会议员手中拿到这封信,还没有打开就把它交给了警督布伦德尔。布伦德尔对温
姆西在邮局所发表的异端言论感到吃惊,但是对他的怀疑表示赞赏,对他的热情和
智慧给予了全部的信赖。

  他们一起打开了信封。这封没有地址的信是用和信封一样劣质的薄纸写的,以
“我亲爱的丈夫”开头。

  “嘿! ”布伦德尔先生说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可不是一个精通法语的人,
不过‘mari’是不是丈夫的意思啊? ”

  “对,以‘我亲爱的丈夫’作为开头。”

  “我真不了解克兰顿——该死! ”布伦德尔先生惊呼道,“克兰顿在哪儿遇到
她的? 我从来没听说过他有过妻子啊,更别说是一个法国妻子了。”

  “我们一点儿也不知道克兰顿被牵涉进来多少,他来过圣保罗教堂,找一个叫
保罗·泰勒的人,因此,这封信也许是写给那个他所找的叫保罗·泰勒的人。”

  “但是他们说保罗·泰勒是一座钟啊。”

  “泰勒·保罗是一座钟,但保罗·泰勒可能是一个人。”

  “那么他是谁呢? ”

  “天知道,一个有一个法国妻子的什么人吧。”

  “那么另一个古怪的家伙,叫什么巴蒂的,是个人吗? ”

  “不,它是一座钟,但是他也许也是个人。”

  “他们不可能都是人的名字,”布伦德尔先生说道,“那不合情理,总之那个
保罗·泰勒现在到底在哪里? ”

  “也许那具尸体就是他。”

  “那么克兰顿在哪儿呢? ”探长补充道.“他们不可能全变成尸体啊,这也不
合情理。”

  “也许克兰顿对维尔德斯宾说了一个名字,而对邮差又说了另外一个名字。”

  “那么他寻找在东圣保罗教堂的丧钟保罗钟意味着什么呢? ”

  “也许保罗·泰勒最终还是座钟。”

  “看这儿,”布伦德尔先生说,“我觉得这并不合情理,保罗·泰勒或者丧钟
保罗不可能既是一座钟,又是一个人,只能是一样。这看起来真有点怪。”

  “为什么把巴蒂又牵涉进来了? 巴蒂是一座钟。泰勒·保罗是一座钟,保罗·
泰勒是一个人,因此他收到了一封信,你不能将信寄给一座钟,如果你这样做了你
才够怪的啦。哎,真烦! ”

  “我搞不懂,”布伦德尔先生说道,“斯蒂芬·德赖弗,他是个人,你不会认
为他是一座钟,对吧? 那么我想知道的是究竟他们其中的哪位是克兰顿? 是否他在
这儿并且在去年九月到现在这段时间,不,我是说今年一月到现在这段时间,不,
在一月和九月间有了一个在法国的妻子呢? 把这些综合起来一起考虑,勋爵,让我
们来读一读这封晦涩的信吧,你该可以用英语来读它吧? 最近我的法语有点不灵光
。”

  “我亲爱的丈夫( 温姆西翻译道) ,你告诉我如果不是十万火急不要给你写信,
但是三个月过去了.没有你的一点消息,我很着急,问自己你是不是被军事当局抓
去了。你曾经向我保证他们现在不会枪杀你.战争很久之前就结束了,但是大家都
知道英国人很严厉。回信给我,我求你了,只要几句话告诉我你是安全的。因为春
耕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那头红色的奶牛也死了,所以现在一个人做农场里的
活很困难。琼太苛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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