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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高木彬光魔咒之家-第11部分

小说: 高木彬光魔咒之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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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病,也许接受精神暗示,会有一些效果也未可知,但必须动手术的盲肠炎、腹膜炎之类的病人,因为延误治疗时机而死亡者,不知有多少。这种灵气治疗法,假如对象是女性,更会产生严重的弊害。舜斋年轻时是出名的好色之徒,伪称替女性信徒治病,将对方全裸的关在房内施行灵气治疗法,结果,不难想像有多少女性在他锐利的眼神下,仿佛受催眠般的任其摆布。说难听些,村里所有的女性几乎没有人逃过他的毒爪……”
  “原来是这样!我也开始对红灵教有些了解了,那……”
  “即使这样,当红灵教得势时,无人敢抱怨,女人欣喜的献上贞操,男人自愿捐赠财产,红灵教总坛的宅邸,是血泪和汗水所建造的,当然,村人们现在望着宅邸时,都会忍不住诅咒它,因为,他们祖先留下来的财产都奉献在红灵教的发展上,而且血本无归……”
  “这是不相信科学的国民之悲哀!其实,不只是八坂村,战后的日本,到处可见这种情景。对了,你自己本身对红灵教有什么看法?”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是红灵教的牺牲者之一。我家本来是八坂村著名的世家之一,有财产,也有宅邸、田地,更有相当的资金。但家父是红灵教狂热的信徒,为了弥补罪恶,献出全部的财产,家母也在灵气治疗法之下牺牲了。失去一切之后,家父终于清醒,把我叫至枕边说:‘你一定要学习真正的医术,拯救这些因邪教、迷信而牺牲受苦的村人们。我们家已无财产,也许,此后日子将过得很苦,但你是我最后的希望。’这就是家父临终所说的话。”
  恭介似乎也黯然不己:“实在可怜……我明白你为何能深切了解红灵教毒害的理由了。因为,那是你亲身领略过的痛苦经验……所以,你后来学医了?”
  “是的。我苦学多年,才从医专毕业,在科学和医学教育的薰陶下,终于完全驱除孩提时代受过的红灵教义之毒害。毕业后,我曾当过一段时间的军医,后来才回村执业,因为,村里唯一的医生死了,我被拉回来。”
  “你一定希望拯救红灵教下的牺牲者了……对不起,触及你心中的旧创……对了,依你的观察,卜部一家人是怎样的人?”
  “这也正是我想说的,因为,我总觉得那是发生在那一家的阴谋——杀人事件——的直接原因。”
  “你所谓的阴谋是?”恭介眼中发光,那是能获得解开这诅咒之家的悲剧之关键的喜悦光辉。
  “红灵教一直有极端的男尊女卑的习惯,一切重要的事必须由男人负责,女人只是生孩子的机器、享乐的对象、达成目的的手段而已。所以,对自己的独生子竟然只生下三个女儿,舜斋必定心灰意冷。万万没想到儿子居然又在空袭中丧生,更使他颓丧万分!这时,幸二和睦夫两兄弟出现在他眼前,本来,他俩是干掮客的,表面上伪装是红灵教信徒,其实骨子里并非这么回事。像这种疑似宗教如此容易赚钱的行业是极少有的,不必资金、不需原料,只要抓住人性的弱点,就能榨出钱来,而且和一般的诈欺不同,至少,表面上披着合法的外衣。兄弟俩看上了舜斋,希望把他再次抬出来,振兴红灵教的声势。何况,舜斋手上仍有庞大的财产,以及继承财产的三位孙女!”
  “那么……”恭介继续问。
  “两人的策略似乎奏效了,澄子爱上幸二,烈子则打算和弟弟睦夫结婚。红灵教之所以失势,一方面是舜斋缺少参谋人选,而两人富于商业手腕,只要舜斋能重新站起来,即使无法恢复像昔日般风光,红灵教再次崛起也非困难之事。但是,弟弟睦夫却瞧不起舜斋,所以暗中和卜部六郎勾搭,希望拥护六郎为正统红灵教的继承者,成立新的一派,自己则在背后掌握实权。”
  “医生,你为何知道呢?”
  “我在治疗卜部六郎时,从他时而梦吃的片断中推测出来的,我想,应该不会有错。红灵教的阵营因而分裂为二,其中还存在着财产的继承权问题。三位孙女之中,有一个死了,其他两个都会获益,就杀人的动机而言,这是不可忽视的。”
  “追求三位女性的三个男人呢?现在澄子和烈子相继遇害,只剩下土岐子,而她的恋人是卜部鸿一。”
  “不错,他本来顺依红灵教,最近似乎清醒了。对红灵教而言,土岐子和卜部鸿一等于是异教徒。”
  “靠你的帮忙,我可以清楚了解那些人的立场了。不过,幸二和睦夫都失去财产继承人的资格,剩下的只有土岐子一人,如果她也被杀,这件案子会变成怎样呢?”
  医生有些震惊:“你认为土岐子也会被杀害?”
  “是的。如果我们无法采取有效的方法阻止凶手的企图,她会被杀而埋尸地下。”           
  “被杀害而埋尸地下……神津先生,这么说……”
  “你猜得没错,这次的杀人事件乃是地、水、火、风的杀人,凶手已经完全疯狂了,只是表面看起来,或许仍和我们一样,是个很平凡的人,但其内心深处已被红灵教的教义腐蚀殆尽。若只想杀害剩下的两个人,凶手很轻易能做到,不过,他却尝试利用尸体加以恐怖的戏谑,以便夺走活人的灵气,看是否能还原成地、水、火、风四项元素。黑猫在红灵教的教条内乃是具有神秘力量的神之使者,凶手首先从卜部家偷出黑猫,将七只黑猫中的两只在第二次杀人行动中堂堂夸示。而卜部六郎祈祷所内的玩具短刀,每发生一次杀人命案就会消失一把……这个凶手一定是靠着他这种装饰狂和过度的自信。”
  “是吗?神津先生,这是我的想法,我总觉得这凶手有可怕的能力,他具有常识无法解释的魔力,能预言杀人,又能照预言所说的付诸实行!我实在难以想像他会自我毁灭,或是被捕!”
  “不,凶手在第二次杀人行动中暴露出了致命的失败!”
  “你所谓的失败是?”
  “杀死时子!和主要的杀人行动看似毫无关联的这项杀人,让我发现了某种可怕的意义,亦即,我看出了凶手此刻的焦虑。”
  “你的意思是?”
  “先别谈这个。还有一件事请教,时子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
  “她是村子里农户的女儿,双亲也是红灵教的狂热信徒,失去全部财产之后,父亲发疯,母亲病死,她从小头脑似乎就不太正常,智能不足。”
  “这么说,她对于红灵教绝不会有好感了。不过,依我看来,她个性温顺、言听计从的……为什么卜部家会用她当女佣呢?”
  “我刚刚也说过,村人们对卜部家非常反感,就算出再多的薪水,也没人愿意让女儿去那里当女佣……”
  “或许是这样吧!不过,雇用她的人是谁?”
  “那是……卜部鸿一。”菊川掏出手帕,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实在不可思议,这次事件每到紧要关头,都会出现卜部鸿一的姓名。”
  就在此时,陷入深深沉默的我们耳中忽然听到恐怖的第三次预言了。那声音很轻,仿佛从地底深处响起……

  “应该被杀!被杀而埋尸地下!最后的孙女应该被杀而埋尸地下……”

  没错,是那个疯狂预言者卜部六郎的声音。
  “又发作了。”
  “我们去看看。”
  恭介和菊川医师忽然互相对望着。一瞬间,我感到莫名的恶寒!不过,回过头来一想,也没什么不可思议,卜部六郎被限制在这医院里,那么,他又陷入起乩状态的说出预言,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但是,第一次的水之预言和第二次的火之预言都成为事实,这么说,第三次的地之杀人预言,岂能一笑置之?
  我也站起身,紧追在已踏出走廊的两人身后。恭介担心的抬起头望我一眼,不过并未阻止。
  隔壁是西式房间,白色墙壁有一扇厚厚的木门。菊川上前打开门锁。卜部六郎坐在床上,眼神朦胧的望着我们。瞳孔焦距不定,骨碌碌转动,几乎已是濒临崩溃疯狂的边缘了。而且,似乎没注意到我们的出现!
  “应该被杀!被杀!被杀而埋尸地下……”
  从他喉咙深处,不停的挤出沙哑的声音来。
  他的膝上有一只黑猫正两眼迸射出金黄色光芒,静静凝视着我们。同时,喉咙咕噜出声。不,让我们战栗的不只这点!
  枕头上一把白柄短刀正闪闪发光,刀刃在早上柔和的阳光映照下,通体白亮。神津恭介快步走入房内,拿起短刀。
  “松下,第二把玩具短刀和第三只黑猫出现了,而且,窗户自内上锁……和昨夜时子遇害的条件完全相同,只是这人没死。凶手到底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冒险?” 




第九章 地底的巫女




  “菊川医生,你最后一次进入这房间是什么时候?”
  “七点左右我曾进来看过一趟,不过,他还熟睡着,我就离开了……”
  “当时你没有发现猫和短刀吗?”
  “会不会是藏在棉被下呢?我没注意到。”
  “也没听见猫叫声?”
  “没有。”
  恭介静静走向窗边:“窗外有铁栏杆,看起来很坚固,这本来是精神病患的病房吗?”
  “应该不是吧!不过,这是前任医生建的,我直接使用,也不很清楚。”
  “这么说,没有人能从窗户出入了,但说话或放入猫和短刀却是可能。”
  “可是,神津先生,窗户是由内侧上锁的。”
  “医生,第一次杀人和第二次杀人事件里,窗户都是由内侧上锁的。”
  “你的意思是?”
  “这是所谓的密室犯罪。第一次杀人事件中,我仔细调查窗锁的结果,发现无论用什么手法或机械方法,也无法从外面将窗户关上,又自内侧上锁。”
  “任何方法都不可能吗?”菊川医师似乎有些怀疑。
  “不错。理由我不能说,但我敢肯定在物理上这绝对不可能,那窗户一定是从内侧直接锁上的。”
  “那么,这里也是一样了?”
  “是的。这三次的窗户都是从内侧直接上锁的。”神津恭介不知不觉间又恢复了平日的自信,没有迷惑,没有犹豫,只是活在自己的信念之中。
  “我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能做到这一点。”
  “你不明白也是理所当然,可能连凶手也没想到在第一件命案中,窗户会被关上。
  “为什么呢?”菊川似乎开始产生兴趣。
  “你说过,第一件命案发生时,你从厕所窗户见到有疑似卜部六郎的人在浴室外想窥视里面的样子,是吧?”
  “不错。”          
  “可是,卜部六郎不在场的证明成立了。照这样看来,从窗外往内看的人并非他。”
  “那么这是我的错觉了?”
  “不,在昏暗的光线下,又隔着一点距离,很可能你见到的是别人打扮成卜部六郎的模样……”
  “这么说到底是谁呢?”
  “至少,不是当时在宅邸里的人。”
  “那是凶手吗?”
  “我还不敢肯定。但是,菊川先生,窗户的玻璃是毛玻璃!”
  “神津先生,任何浴室的窗户都是毛玻璃呀!”
  “不过,医生,你注意过一件事吗?房里亮着灯,窗户是毛玻璃时,从外面再怎么将脸孔贴近玻璃,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形。相反的,里面的人却知道谁在外面窥视。所以,凶手若想潜到窗边窥视,一定没预料到那窗户会关闭,他有充分理由相信窗户不会上锁!”
  “那又是怎么回事?”
  “那天进入浴室的人依序是松下、睦夫、卜部鸿一和澄子,但鸿一告诉松下的话中只提及自己曾开过窗户,并未提到又将窗户上锁。”
  实在可怕的洞察力。此时,他不能说已充分掌握这事件的真相,但能注意及此点,已是接近到问题核心的第一步了。
  这时为止,我几乎忘记坐在床上的卜部六郎,只是陶醉于神津恭介的推理之中,满心期待着他能马上就指出凶手是谁。
  突然,卜部六郎开始了可怕的苦斗,喉咙咕噜作响,躺在床上,手指抓紧棉被,两眼布满血丝,呼出的气息像是口中含着火般的干燥,全身如波浪般扭曲挣扎,右手颤抖抓向虚空,同时,枕头上的玩具短刀掉落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床上的黑猫像在嘲讽其姿势般的,长长的尾巴上卷,一面乱着鲜红的舌头,一面阴森的叫着。
  “神津,会是中毒吗……”我脑海中掠过昨夜某房间内的情景问。
  “不可能吧!这里又非红灵教总坛。”恭介弯下腰,审视着六郎的脸。忽然,他回头,诘问菊川,“医生,六郎会不会是麻药中毒?”
  “好像是的……”
  六郎边抓住胸口,边喃喃叫着:“给我药……帮我注射吗啡。”
  “医生,你这里有吗啡吧?”
  “是的,多少准备一些。”
  “那么,你准备替他注射。”
  等医生离开,恭介摇撼着六郎说:“马上会帮你注射。不过,你得说出所知道的事,否则不行。”
  “我说……我什么都说。
  “要你说出预言的人是说?幕后人物是谁?”
  “没……没人要我说。快替我注射……”
  “那你为何知道澄子和烈子被杀害的时间和方法。”
  “是神的指示……是预言的能力……神附身我脑海里会自然浮现预言的内容……我只是时把它念出来而已……啊,好难过,药……药……”
  “神津先生,已经准备好了。”菊川拿着注射器和橡皮管进来了。
  “对不起,由我来吧!”恭介卷起六郎袖管,立刻征住了,“好密的注射痕迹,看来吗啡中毒相当严重。他到底是从哪里拿到药物的呢!”
  “神津先生,村里早就谣传着,在红灵教总坛还藏着战争期间自军部流出的大量麻药!”
  “如果卜部六郎还能拿到,那么,他和卜部家之间的关系并未完全断绝。”说完,恭介将针尖刺入六郎手臂。
  六郎变成紫色的嘴唇深深呼出一口气,用力耸耸肩,轻闭上眼,很快就进入梦乡。
  “医生,这次的案子真是案中有案的事件,等他醒来,我要彻底究明预言的真相!”说完恭介紧抿着嘴唇。

  这时,门外传来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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